重生于火红年代 第1039节
而在会后,孙祖杰与陶总、宫总举行了一次私下磋商,孙祖杰对秦平让的表现十分愤怒,他毫不客气的质疑秦平让的表现,
“尤文同志来了两个月,就发现了平城的棚户区问题,并提出了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秦平让在河东副书记省长干了五年多,他到底干了什么?”
面对孙祖杰的质疑,陶总脸色也很难看,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孙祖杰接着却对王平秋的表现予以了肯定,
“平秋同志来到晋阳之后,除了整顿作风以外,还关停了几十个小煤矿炼焦厂化工厂,很有些作为。我看这样,平让同志调走,让尤文同志和平秋同志搭班子!”
宫总听完,心里有些好笑,陶总最近已经安排华组部给王平秋换个地方,结果孙祖杰竟然来了这么一出,这不是让陶总为难吗?
果然陶总听到这里,立刻摇摇头,“平让同志刚刚上任,就调走,不合适,我看还是把平秋同志调走吧!”
孙祖杰立刻否决,“河东现在要的是能做事的同志,我还想让平秋同志负责整个河东的煤炭整顿,给他加些担子,多锻炼锻炼,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把他调走?”
孙祖杰不同意,陶总想把人调走,自然就办不到,所以这一次磋商两人就有些不太愉快。宫总只好打了一个圆场,
“祖杰同志,现在调整平让同志太仓促了一些,一时之间也不好安排。我看可以这样,咱们再给平让同志一段时间,看看他的表现。
明年就要换届了,要是他干得不好,明年再调整也比较方便。至于平秋同志,我们也等到明年在安排,年轻干部总是调来调去,对他的发展也不利!”
宫总打了一个圆场,陶总和孙祖杰两人也就不好再争论下去了,三人心事重重的结束了这一次私下磋商。
宫总见孙祖杰脸色不好看,就劝了起来,“祖杰,秦平让不行,我也知道,可他上任省委书记才几天?”
“老宫,你说得我明白,我恼火的不是这个。我现在担心的是他对年轻干部的态度,年轻人你要放手锻炼,让他们在工作中摔爬滚打。他恰恰反着来,遇到一点困难,就想把人调走,那我们锻炼他干什么!”
“你呀!”宫总摇摇头,“你是野孩子上位,不明白陶总的心态。老陶是老一代精心培养的,看中之后,再下地方锻炼,到了合适的年龄,一举进入核心层,这前前后后也有十来年。
所以老陶培养人也是这种心态,十几年前就把人定了下来,然后有计划的培养。你让王平秋在河东那个烂泥潭打滚,要是成功了当然皆大欢喜,万一失败了,他怎么办?他既定的人事安排怎么继续下去?
要我说,陶总对你已经有所退让了,你说要早点下地方,你说换一个省培养,他都听了你的;这一回,涉及到预定接班人的未来,他绝不会让步!”
孙祖杰听到这里,沉默了一会,“你说得我何尝不知?不过一个没什么锻炼的人,你敢放心让他接班吗?”
“不放心,”宫总沉默了一会,然后恶狠狠地说道,“不是有你吗?到时候如果不行,你完全可以把他拉下来!”
“哪有这么容易,”孙祖杰摇摇头,“要是他循旧例,六年之后把人就塞到了中枢会议,我有什么办法?”
“王平秋配吗?在他这个年龄,你已经做了三年的京师市长,能力举国公认。剩下不到六年时间,王平秋想连跳三级,门都没有!”
孙祖杰沉默了一会,想了想说道,“这样太激烈了,到时候会出现严重的内斗,与我既定的想法不符。”
宫总摇摇头,“祖杰,陶总我知道,这一次你劝不了的,反而会引起他的警惕。要我说,你不还不如跟他交换一些实利。”
就在孙祖杰与宫总交谈的时候,陶总也在眭主任的陪同下散步,孙祖杰对河东人事的调整思路,让他十分不安。
孙祖杰一向喜欢敢打敢拼的干部,对于秦平让这种稳健型的同志看不顺眼,陶总是知道的,但是他态度的偏激,陶总怎么也想不到。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因为种种原因,他赏识和提拔的同志很多都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不是资历上的,就是能力上的,但是他不得不用,要不然他就无人可用。
所以秦平让这样能够稳定局面的同志,在他看来,已经是相当合格,甚至是表现优异;可是在孙祖杰看来,就是平庸无能,恨不得立刻撤职。如果以这样的标准,孙祖杰接班之后,他提拔任用的同志会受到很大的冲击。
这倒是其次,孙祖杰明明知道平秋同志现在阻力不小,可非要把他按在河东,还要他承担一些重担,到底是什么意思?接班人是这么培养的?
接班人最重要的是广结善缘,与各方都没有太大的利害冲突,不是每个人都有孙祖杰那样过硬的资历和能力,他这样的人本来就是凤毛棱角,不可能要求所有人都和他一样。而且就算他,也遇到了多少困难,平秋同志要是得罪人多了,下一步就被限定死了。
此时此刻,陶总甚至有些怀疑孙祖杰对王平秋的欣赏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是不是借着锻炼的名头,想毁掉小王?或者说他是为了谁铺路?
不过仔细想一想,陶总又摇了摇头,孙祖杰的性格似乎就是这样,钟建安同志被他安排到了山城,正在拼命的扫黑除恶;乐国英被安排去搞军工,难度也很大,天天飞来飞去。似乎只有齐林森好一点,但是闽东官场一贯不好立足,可以说是众人皆知。
在这一代年轻人中,他似乎也没有多少培养的欲望,唯一一个年龄合适的,也被他发配到了银州,现在已经实实在在的做了三年的银州书记。
想到这里,陶总的脸色慢慢有些缓和,只要孙祖杰不是恶意的,还是可以仔细谈一谈的。就在这个时候,窥探到他内心变化的眭主任见机说道,“陶总,祖杰同志要在河东整顿煤矿生产,改造棚户区,都是很难的工作。
我看以后几年河东政坛的争斗会异常激烈,平秋同志这个时候留在河东,做过了,会引起很多同志的不满;不做,祖杰同志那一关不好过;左右都不是什么好事。万一出了点什么问题,您后面就不好安排了!”
“朋林,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眭朋林微笑着说道,“我听说祖杰同志的秘书秦皓同志在银州锻炼,他完全可以来河东嘛!由他代表祖杰同志执行,应该更加顺利!
平秋同志长期在青藏工作过多年,对MZ工作比较熟悉,他可以去朔方工作,在这个MZ地区锻炼,同样收获很大,换届之后可以直接从区委书记做起!”
眭朋林出了一个相当阴损的主意,孙祖杰叫着喊着让接班人锻炼,只不过你光让别人锻炼,是不是有些不厚道?那让你的人来锻炼吧。
换届之后,王平秋直接担任朔方区委书记,秦皓可以担任河东省长,这样做也让你的秘书进入到了接班人行列,你该无话可说了吧。
当然了王平秋一步到位,成为区委书记,锻炼一段时间,换一个大一点的省份,这样资历就会压同龄人一筹,也符合陶总的心愿。
再没有比眭朋林更了解河东的情况,只要孙祖杰敢让秦皓过来,那这个人差不多就废了,一个四十刚出头的年轻人,想在河东立住脚,难度太大了,孙祖杰那个走了狗屎运的秘书想都不用想。
想了想,陶总再次问道,“朋林同志,你是河东人,情况真得这么严重吗?”
眭朋林点点头,想了想,答非所问,“陶总,祖杰同志下面适龄的年青同志并不多,秦皓同志是最合适的一个。”
可能是交换的原因,孙祖杰在这一代年轻干部中并没有布局,齐林森、成乾林、乐国英、钟建安他都有投资,但也只是投资,唯一有可能的秦皓则是因为狗屎运挤上了这班船。
但是很显然,秦皓并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这一次的干部提拔,也同样没有他的戏,事实上所有人都看出来了,秦皓并不属于一线梯队。
这种情况下,陶总主动提出让秦皓去河东,绝对是帮了孙祖杰一把,所以孙祖杰必须还这个人情,这样他就没办法拒绝王平秋的调动。
当然了,给了秦皓机会,秦皓干不出来,那就怨不得大家伙了,而眭朋林的说法一是告诉陶总,孙祖杰要想乱来,让秦皓上合情合理;二就是告诉陶总,河东情况很严重,可以乘着这个机会废掉秦皓,断了孙祖杰的念想。
陶总并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是继续踱步,往前走。眭朋林出了一个绝户计,相当阴损,但是孙祖杰是什么样的人,估计立刻就看得出来,而且王平秋不敢上,让秦皓上,先天底气上就差了一筹,陶总也需要考虑这一层。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需要维护好和孙祖杰的关系,毕竟这大半个任期,两个人还算默契,没有必要坑害他选中的接班人。
陶总犹豫不决,眭主任有些着急,但是又不好催促,孙祖杰这一次河东之行,对河东的态度不太对劲,让他产生了一些警惕,但种种迹象看起来,孙祖杰更多的是对河东的一些违法乱纪的煤老板不太放心,而这些人同样也是眭主任的眼中钉。
类似于陈宏志这样的祸害,绝对要打掉,谁也不愿意跟这样的人为伍,而且这种人打掉了,留下的空间自然会被更合适的人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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