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之良心 第287节

“我……我去洗澡……”颜丹辰忽然慌慌张张地进了浴室。

陈澍什么话都没说，长出了一口气后，在床上躺了下来，看着天花板的眸子里还有些迷离。

她似乎很不适应，但雾蒙蒙的眸子里，仿佛又带着跃跃欲试。

相比之下，另一边的房间里，就没有她俩这么多顾虑。

“说，你最爱的是谁？”戏谑的声音响了起来。

“当然是……当然是倪……是倪倪了……”另一个声音带着求饶的意味。

张嘉霓轻笑着低下头去。

然后张嘉霓支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澜。

眼瞅着就要开始，张嘉霓却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嘛……”秦澜软软糯糯地嗔怪了一声。

却听张嘉霓问：“岚姐，你爱我吗？”

“怎么……想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啊？”秦澜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张嘉霓没有回答，只是拿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秦澜。

“那你呢，”秦澜稳定了下心神，“你爱我吗，倪倪？”

“我爱你，岚姐，”张嘉霓没有丝毫迟疑，“如果要我在你和旭哥之间选择，我只会选择你，岚姐！”

张嘉霓的语气和神态都非常的坚决，以至于秦澜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岚姐……”张嘉霓轻轻地叫着秦澜的名字，那种期盼的神色更浓了。

秦澜蠕动了一下嘴唇，如果是在别的时候，她的回答会快速而准确，但是现在……之前想要从李旭那里巩固下地位，却莫名其妙变成演技教学，再加上更早的时候，发现那个男人居然有如此多女人……

面对张嘉霓这个，一起和自己被权势逼迫着去接近李旭，然后又成为情侣的姑娘，面对张嘉霓所流露出来的灼热情感，秦澜竟然有些迟疑了。

“我不知道。”秦澜最后叹息地这么说道。

张嘉霓愣了两三秒，突然坐了起来，激动地叫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因为蒋琴琴对不对……她比我更成熟，她比我更善解人意！”

“不是……”秦澜想要安抚，但张嘉霓完全没有听的意思。

“难怪你之前……反应过来后，说什么拉着蒋琴琴一起去旭哥的房间……”即使咬着牙齿说话，张嘉霓依然显得很漂亮，更不用说那滑落的泪水，还让她多了几分莫名的凄苦。

“你就是看上她了，对不对？你就是看上她了！”张嘉霓提高了声音，不管不顾的，隐隐有点撒泼的意思。

于是，“啪”的一声脆响，秦澜在张嘉霓的脸蛋上甩了一巴掌。

张嘉霓呆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澜，似乎不相信她居然打了自己。

张嘉霓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似乎想要叫什么。但是看到秦澜那抿成一条线的薄薄嘴唇，以及温柔不再的脸蛋，和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张嘉霓一时间又变得讷讷的。

“我爱不爱你，你难道不知道吗？你难道不清楚吗？”秦澜质问道，带着痛心的语气，“倪倪，你自己说，我什么时候没有迁就过你？我什么时候没有包容过你？！”

这会儿，张嘉霓已经没了之前的气势，只是缩着颈项，怯怯地看着秦澜：“岚姐……”

“我知道，你9岁就一个人来帝都练习跳舞，心里面很孤独，渴望亲情。我也知道，那些孤独的童年经历，让你控制不好脾气，”秦澜叹息着将张嘉霓抱在了怀中，“倪倪啊，我可以永远地包容下去，但是，你要如何真正地平复自己不安的内心呢？”

“我……我……”张嘉霓一下哭了起来，紧紧抱着秦澜，“对不起嘛……岚姐……我就是……我就是害怕……”

“倪倪啊，”秦澜闭上眼睛，“我是爱你的，但是……我们始终是李旭的啊……”

第六百零五章 还是有人在认真讨论的

如果在一天以前……不，哪怕是半小时以前，要说自己的确是爱着张嘉霓的话，秦澜肯定会露出得体的，但又隐藏着不以为然的笑容。

秦澜之所以和张嘉霓出双入对，主要是因为李旭，他想要将紫菱和绿萍一起。

秦澜并不排斥，虽然跟张嘉霓也是第一次，但如果能利用这个，从李旭那里得到更多的好处，为什么不做呢？

千禧年之前，就成为北漂一族的秦澜，在很多事情上面的认识，并不输给陈澍——秦澜只差陈澍两岁而已。

理想已经破灭的秦澜，眼中只有利益，对这些也就来者不拒。

但是，秦澜现在却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喜欢上了张嘉霓。

尽管秦澜用的是“喜欢”这两个字，也在心里认为，自己对张嘉霓的感情还不到“爱”的程度，然而毕竟是正式承认自己跟她有那方面的感觉了。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情绪，说实话，张嘉霓并不好相处。她的脾气有些糟糕，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旦得不到糖吃，就开始又哭又闹。

但是……秦澜很喜欢张嘉霓平时那种，追着自己、讨好自己的感觉，仿佛没有了自己，她第二天就会死掉那样。

说实话，秦澜还是首次感到，有人如此强烈的需要自己。

“孩子从8岁到18岁这个时间段，是非常重要的，她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是在这个时候打下基础的，一旦处理得不好，是会影响到一生的。正所谓，幸运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李旭曾这么跟秦澜说过。

尽管李旭当时跟秦澜这么说时，主要是为了能让她更好地营造温柔贤惠、大方端正的人设。但秦澜仔细回忆，却又不得不承认，李旭说得没错。

9岁来帝都学舞蹈，连续好几年都自己一个人照顾自己。这样的孤独，让张嘉霓从骨子里渴望亲情，渴望温暖，渴望被人照顾，渴望有人依靠，渴望……母亲！

这样的人，极其希望被人承认，被更多的人承认，可一旦爆发式地红起来后，又会不可避免地膨胀起来。

另一个时空的张嘉霓，就是如此。在《又见一帘幽梦》之后，很快传出了她耍大牌、难伺候的八卦，于是她蹉跎了好几年，硬生生将自己的主角命，弄成了配角命。

因此，在因为不可抗拒之力跟秦澜抱团取暖后，就像“无法反抗，就躺下享受”那句话一样，张嘉霓接受了这一切，并很快被秦澜所吸引，尤其是她开始营造温柔端庄的人设时。

再然后，兜兜转转，张嘉霓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多了个蒋琴琴无所谓，却总是莫名其妙地吃醋，在秦澜面前彰显存在感。

而秦澜虽然偶尔也会不耐烦，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包容了张嘉霓的小性子。就像上面说的那样，不发脾气的时候，张嘉霓对秦澜几乎是言听计从，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有时候都几乎是丫鬟一样的存在了。

被人需要的感觉，从来都不坏，更何况，还是一只“小舔狗”——如果秦澜知道这种状态的具体称呼的话。

再加上，又是“战友”，彼此之间不知不觉中产生了感情，也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情。

“明白吗，倪倪？”秦澜这时抚摸着张嘉霓的脸蛋，如此叹息着说道：“听到你说，在心中会把我放在李旭的前面，我很高兴。但是，倪倪啊，我们现在，是离不开李旭的。”

张嘉霓想要说什么，但秦澜捂住了张嘉霓的嘴巴：“我知道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的。但是，我保护不了你，明白吗？即便换了工作，我也保护不了你，给不了你更多的安全感。现在能这样，能保护我和你，能给我们安全感的，只有李旭。”

说到这里，秦澜露出愧疚的神色：“当然，这也是因为我好不容易有了出头的机会，不想就这么失去，我想要走得更高。倪倪啊，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我不确定，我是将你放在第一位，还是将我的事业和机会放在第一位。”

尽管秦澜很冷静，但这一番话也算是发自肺腑。

张嘉霓抓住秦澜的手，忽然露出了笑容：“没关系，岚姐，没关系……我不在乎的，只要知道了岚姐的心……其它的，我都不在乎……就算我们当中，多了个蒋琴琴……”

张嘉霓的话还没说完，秦澜就堵住了张嘉霓的嘴巴。

相比之前，她俩没有再停顿。

李旭也好，固宠也好，那些女人也好，通通都被秦澜和张嘉霓丢在了脑后，一心要着彼此。

尽管这个夜晚发生了很多事情，有青春偶像剧，有现实都市剧，也有八点档狗血剧，但还是有人在认真讨论今晚的收获。

“说实话，我是真的没想到，明明是……最后居然变成了表演教学，李旭的控场能力也太强了吧。”黑暗之中，侧躺着的舒嫦，用惊叹的语气，对着另外一张床上的董漩，如此说道。

“大概是因为，他说的都有道理吧，”董漩则如此回答道，“抛开别的不谈，仔细去回忆他说的那些内容，还是很能给人启发的，好多都是他在做导演时的总结。”

“是哦，他说我表演时的几个毛病，也的确存在，”舒嫦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我也应该去北电读大学的。”

“没关系啊，他也说了，好多香江明星的演技，都是靠烂片堆砌起来的，你现在已经做得不错了。”董漩笑了一声，“好了，睡吧，你明天还有戏。外面这会儿也没动静，看起来他铁了心不让人陪。”

“不是还有几个秘书吗？”舒嫦忍不住这么说道。

“不会的，既然他都这么做了，肯定也不会碰那几个秘书。”董漩说到这里，想到什么似的，轻笑了一声，“再说了，跟他过后，是什么模样，你也应该有所体会吧？”

舒嫦当即红了脸蛋，还好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嗯……”

“所以啊，明天起来一看就知道，那几个秘书有没有跟他做。”董漩再次轻笑，然后又打了一个哈欠，旋即沉寂下去。

几秒钟后，舒嫦又紧张地问：“那……璇姐，你真的……真的跟范彬彬、李晓冉、林智玲一起……过啊？”

第六百零六章 进击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董漩完全没有害羞的意思，只是显得疑惑。

“我……我……”舒嫦支吾了半晌，“我在想……”

“别想了，”董漩毫不客气地打断道，“你肯定要和别的女人一起的。”

“真的啊？”舒嫦有些失落。

“当然。”董漩“哼”了下，“你没看到吗？就算是特别受宠的刘雨霏，身边也跟着个刘师师。”

“可是……这说明不了什么吧……”舒嫦底气不足。

“那要赌一赌吗，小舒嫦？”董漩当即戏谑地问。

“不赌不赌……”舒嫦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总之，这是肯定逃不了的，”董漩这时又叹了一口气，“他……厉害得很，范彬彬、李晓冉、林智玲通通不是他的对手，每次都是我撑到最后。”

董漩说到这里，语气里居然还有些骄傲和得意，又让舒嫦一阵脸红。

这个时期的董漩，还远没有以后那么要脸，那都是另一个时空中，她在遇到高云详之后，收起了心思，想要做贤妻良母的事情了。

董漩、舒嫦和秦澜、陈澍一样，都是千禧年前后进入娱乐圈的，见过的东西很多很多，或许一开始还有羞耻之心，但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总之，趁着他还没给你配对，你赶紧找一个合适的。要是和自己不喜欢的被配对到一起，那可有的烦了。”董漩说到这里，有些不爽。

“璇姐有想要配对的吗？”舒嫦忍不住问道。

“有啊，但是不在这里。”董漩说着叹了一口气。李旭可不止一次在董漩面前说，她跟家里那朵名叫佟莉雅的小花很相似。

董漩从范彬彬她们那里得到过佟莉雅的资料，别说，从某些角度看过去的时候，她董漩与佟莉雅还真是一模一样，就好像双胞胎似的。

范彬彬还拿这个打趣董漩：“要是你和她一起，那作用肯定是1加1大于2啊。”

于是董漩就动心了，尽管范彬彬、林智玲、李晓冉她们对她董漩还算可以，但是无论什么场合下，年龄和资历最小的她，都是一个侍女般的角色，也凸显不出什么特点。

如果她董漩和佟莉雅在一块，那就不同了，两张俏似的脸蛋凑在一起，想让李旭忘记都难。

当然，董漩也不指望自己能跟佟莉雅一个待遇，据说人家还没毕业，就被大老板开始培养，自己怎么都不可能与之相比。

但是当一个人的侍女，总比当三个人的侍女要好吧？而且范彬彬在暗示的时候，也对董漩说过，佟莉雅被大老板养得很单纯，应该很好相处。

“那个……璇姐……”舒嫦沉默了片刻，“你……你有没有……姐姐，或者……妹妹？”

舒嫦吞吞吐吐的，似乎非常的难以启齿，但董漩立刻就明白了舒嫦想要说的话：“你还有姐姐和妹妹？”

“我……”舒嫦越发的难为情，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我有一个小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