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有破碎空间 第111节

第198章 欲进林府

扬州城也有皇上的心腹，可王庭轩是菜鸟，这种消息是不会告诉他的。

这次的任务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到了扬州城，王庭轩又用了一天的时间打探消息。林如海的病情确实很严重，每天也只能清醒很少的时间。

这些消息并不难打探，因为现在林府，有很多的贾家仆人。看过小说的人都知道，贾家的仆人就是漏风的筛子，只要有钱，他们甚至连主家吃什么穿什么都能说出来。

贾家的仆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三核桃俩枣的，人家不会搭理你。为了打探消息原主身上的活动经费全都花光了。

怎么办，没时间再等了。

王庭轩决定兵行险着。

林府的门口，门房懒洋洋地站在那里。指着王庭轩说道：“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巡盐御史府吗？”

“知道，不是巡盐御史府，我还不来呢。”

林家的门房，素质还是比较高的，没有直接把王庭轩赶走，而是谨慎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家老爷重病在床，我有一些秘方，或可就你家老爷一命。”

这个时候，门房的语气就不好了，说道：“就你？我见得骗子多了，你也想来林家骗钱。你看看你得装扮，要是过来讨饭，我还相信一二。”

王庭轩当然知道自己的装扮不好，衣服都破碎不堪，这样的装扮是为了自己的出现找个合理的理由。

“你别看不起人，我若不是遇到土匪，身上的钱财被打劫了，才不会过来替你家老爷看病。”

“你赶紧走吧，扬州城有名的大夫都给我家老爷诊治过，他们都没有办法，你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办法。我家老爷虽然重病，也不是你这样的人能过来行骗的。我看你年纪轻轻，这次就放你一马。”

王庭轩笑着说道：“我既然敢过来，就有一定的把握。若是让我给你家老爷看病，或许还有一丝希望。我认为就算是一丝渺茫的希望，你们也不应该放弃。你也只是一个门房，要不要我看病，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你还是回去问问能做主的人吧。”

门房是林家的家生子，命运如何完全取决于林家。林家若是好了，他们的前程自然不会差，反之亦然。

现在家中的内院已经被贾家的人控制，跟着大小姐过来的贾家下人，对他们的态度算不上好。他们这些林家的家生子正是惶惶不可终日的处境。

此刻最希望林如海好的，就是他们这些林家的家生子。哪怕林如海多撑一些日子，对他们来说都是好消息。

门房犹豫了一下，说道：“你稍等，我去禀告林管家。”

林府现在的管家是林如海乳母的儿子，跟着林如海从小一起长大，是林如海最信任的人。

这段日子，他按照林如海的吩咐，跟贾琏交接林家的财产。看着贾家人眼中的贪婪，心里着实不好受。

林家只有大小姐一个孩子，本就身弱，回到家里也就是多个病人罢了，林家的财产除了托付给贾家，也没有别的办法。

“林管家，门外来了一个年轻人，说是可能有办法救治老爷。”

林如海的身体是什么情况，林管家比别人更清楚，说一句油尽灯枯也不为过，大罗神仙也难以救治。

林管家训斥道：“你也是林家的老人了，怎么还能相信江湖骗子的说法。”

门房再一次犹豫，还是咬牙说道：“那个人说，若是让他给老爷看病，也许还有一丝希望。若是等着，那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林管家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是啊，看病还有一丝希望，不看则没有任何希望。

林家能放弃这一丝希望吗？

林家舍得放弃这一丝希望吗？

林管家抬头看了一眼门房，发现他眼中微弱的亮光，那是祈求和期盼。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从林家的家生子身上看到这种目光了，更多的是麻木无助的目光。

想到了贾家下人趾高气扬的态度，林管家下定了决心，说道：“你先到门口挽留一下那个人，我去见见老爷。”

这个时候，林如海正醒着，陪着林黛玉说话。

“奶兄，你怎么还信这样的话。我的身体情况，谁能比我清楚，就不要费那个工夫吧。你也说了，那个人是被土匪打劫后，为了求财才过来的。这样的人，你能相信吗？”

林管家也是见过世面的，江南有名的大夫，有哪个没有见过。可正如那个年轻人说的，哪怕是一丝希望，林家也没有放弃的资格。

“老爷，你既然叫我奶兄，那我就托大一次。只要有人过来给你看病，林家就不能放弃希望。”

一旁的林黛玉，今年也不过是十岁，根本就没有处理这件事情的经验。这段时日除了养病，就是陪着林如海说话，说的都是好的方面，就是能够让林如海走得放心。

听了林管家的话，林黛玉又跟着伤心起来，父亲若是没了，自己的家也就没了。期盼着林如海的病好起来，恐怕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吧。

“爹爹，玉儿求求你，看在女儿的面上，让那个人进来吧。他所求的左右不过是一些钱财，只要能救治爹爹，舍弃林家的财产又如何。”

林如海咳了一下，说道：“前两天，扬州的孙大夫不是刚给未付诊断过吗？他的医术在江南都是顶尖的。他都没有办法，门外那个十几岁的少年又能有什么办法。”

林如海这个样子，明显是已经放弃了希望，林管家痛苦地流下了泪水。

林黛玉看着平静的父亲和变得绝望的林管家，坚持道：“爹爹，玉儿没有求过你什么事情，你就答应玉儿这一次的请求吧。让他过来给爹爹瞧一瞧，万一有什么好办法呢。玉儿记得，小时候你给玉儿讲书的时候，也说过民间的奇人很多，万一咱们遇到的就是呢？”

林管家有些惊讶地看着林黛玉，这还是自家那个不问世事，只知道伤心的大小姐吗？不管怎么样，林家求得不就是这个万一吗？

“老爷，小姐说得不错，你就答应小姐这个请求吧。”

能够坦然面对死亡的，毕竟是少数，林如海还没有到那个境地。他之所以如此，也不过是绝望罢了。林家自他之后，已经算是绝后了，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何况，唯一的女儿也有了更好的去处，林如海可以说无牵无挂了。

他每日忍着身上的病痛，也不过是为了多和女儿说几句话罢了。

林如海不忍拒绝，这可能是玉儿最后一个请求了，于是点了点头。

第199章 初见贾琏

林管家在看到林如海点头之后，就直接向着门外跑去，他的异常很快就被下人报到贾琏那里。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小人只是见到林管家匆忙地从老爷的卧室出来，就赶紧过来告诉二爷。”

贾琏心里恼怒，也不好对这个林家投靠的人发火，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贾琏心想，林如海每日最多不过清醒两个时辰，大夫都没办法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过，也该到林如海面前仅尽孝了，不能让人指责贾家礼数不周。

紧接着，关于林管家去处的消息不断地传到贾琏这里。听说有人想要靠着给林如海看病获取钱财，心里就更不在意了。

他也没有急着进林如海的院子，反而在外面等着林管家。

王庭轩在外面也不平静，若是不能尽快见到林如海，想要拿到证据就非常困难了。

从门房的手中，王庭轩也套了不少的话，现在贾琏已经开始处理林家的财产了。他不知道贾家与江南盐税有没有关系，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原著中，贾元春是在林如海去世之后才封的妃。封妃的原因，书中没有明确的记载。有说是因为举报了秦可卿的身份，有说是因为林如海的功劳。

现在，王庭轩知道了，肯定不是第二个原因。林如海对朝廷有功，对太上皇有功，对皇上可就没有多少功劳。像林如海这样重要的官职，每年回京述职都不为过。皇上登基五年了，掌握江南盐税的林如还没有见过自己的老大，皇上能记住他的功劳才怪。

贾家其实并不看好当今皇上，就算是得到了林如海手中的账册，也不一定会交到皇上的手中。

这也很好理解，甄应嘉的官职不高，手中的权势却不小。金陵与扬州离得如此近，甄家没有参与到盐税当中才是怪事。

林如海的夫人是贾敏，有这样便利的关系，金陵四大家族很可能也跟盐政有关系。

若是这样，账册更加不能交到皇上的手里了。

退一步讲，王庭轩为了自己，也不能把账册拱手让人。有了账册，就证明他完成了任务，可以得到皇上的信任。

成了皇上的心腹之后，凭借着他的能力，摆脱暗卫的身份，也会很容易。

那个时候，他还能享受一下古代贵族的腐败生活，何乐而不为呢。

林管家出现在了门口，行了个礼，问道：“这位小友，你真的有把握救治我家老爷。”

“林管家，我都没有见过林大人，怎么能说有把握呢。不过，我手中有几个秘方，还有一些养身的方子，就算治不好林大人，也能让他少受些痛苦或者多活一段日子。若是一点本事没有，我也不敢到巡盐御史府来。”

林管家并不满意王庭轩的回答，可就算不满意，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林家所求的不过就是那万分之一的意外情况。

“那好吧，你放心，林家是百年世家，只要你能治好老爷，我们必当重谢。”

王庭轩指了指自己，说道：“林管家，还请你给在下找一身干净的衣服，让在下洗漱之后再见林大人。在下身上太脏，恐怕影响林大人的身体。”

林管家看了王庭轩一眼，说道：“请王公子跟我来吧。”

原身只有小名和代号，王庭轩便报上了自己的本名。

他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特意装作被打劫的模样，让别人以为是过来骗钱的，这样也方便行事。

简单的洗漱过后，王庭轩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林管家怀疑地问道：“你真的会医术？”

“会不会医术，也要诊治过才知道。林管家，还请前面带路。”

都到了这个地步，林管家也只能硬着头皮带王庭轩去见林如海。王庭轩的年纪太小了，就算是从小学医，也没有行医的资格。林管家心中的希望之火正在慢慢消失。

“林管家，此人是什么人。”贾琏突然从角落里走出，看了王庭轩一眼，问道。

“回二爷的话，这位是来给老爷看病的。”

“他？这不会是骗子吧。小子，你老实交代，是谁让你来行骗的。这里是巡盐御史府，林大人是荣国府的姑爷，居然敢到林府来行骗。”

原本是威胁人的话，从贾琏的嘴里出来一点气势都没有。

至于原因，闻闻他身上传来的脂粉味就知道了，昨晚肯定会在哪个青楼妓馆过的。

林管家心里也不相信年轻的王庭轩，还是只能说道：“二爷，老爷正在等着这位小友。”

别看林如海生病卧床，还是能压制贾琏这个纨绔子弟的。若非必要，贾琏是不愿意到林如海的面前的。

再加上，他也不相信王庭轩有回天之力，能够救治林如海。

“林管家，我只是关心姑父的身体，实在不相信他能给姑父看病。既然姑父在等着他，那我回去换身衣服就过去。”

林管家也没有在意贾琏的表现，就带着王庭轩离开了。

旺儿来到贾琏身边，问道：“二爷，咱们要不要跟着过去看看。”

贾琏盯着王庭轩的背影说道：“不用，那小子也就是趁着姑父重病，过来骗几个银子。你派人盯着那边的动静，我先回去休息一下。”

在王庭轩看来，此时的贾琏就是得意过了头。其实也不怨他，在贾府，贾琏并没有受到该有的重视，贾珠、贾宝玉、贾元春的地位都在他这位荣国府的继承人之上。

来到了扬州城，林如海重病，根本就没有能力约束他。加上最近帮着林家处理财产，可谓是大权在握。

这样舒坦的日子，换了谁也希望多享受一段时间。

只是，姑苏林家，堂堂的百年世家，居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消失在历史的潮流中，也真是可悲可叹。

林管家停住脚步，对着王庭轩说道：“还请小友在此等候，容我先去禀告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