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锦衣卫开始 第42节
当然,若非有系统面板的存在,李修也不敢如此肆意。
就如二娃子几人一般,这么久了,还是老老实实的练着破虏刀以及养元桩。
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粗略翻了一遍,对这两门功夫,李修便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如游龙步,并非是自己所想的那般飞檐走壁的轻功,只能说是一门轻身功夫。
通过走桩,负重等等各种方法,磨炼脚力,最终达到艰险崎岖却如履平地的效果。
而神门针,更多的,则是一种巧劲与寸劲的结合,整套针法法共有十三式,也就是十三套各有千秋的发力方法。
翻阅片刻,李修便将这两册武功放置一旁,走到院中,唤来二娃子,便习练起铁甲功来。
距离正式上任百户只有十来天,自然是要以本身修为为重。
大棍一下接一下的挥下,沉闷的响声绵绵不绝的在院中响起。
有着对铁甲功的透彻了解,习练起来,恍若重修,武功进境亦是极为快速。
时光飞逝,转眼近十天过去。
院中赤裸上身接受锤炼的身影,明显多了几分精炼,伤痕累累的身躯也似乎多了几分金属的光泽感。
身若铁石,这一阶段,已然是铁甲功修行有成的表现。
再往后,便是铁石消退,身若脂玉,便是铁甲功大成的表现。
铁甲功修行有成,这般促进之下,李修的一身桩功修为,亦是随之进境,具体踏足淬炼筋骨,也不过是咫尺之间。
“好了!”
李修抬手抓住袭来的大棍,猛的起身,端起放置一旁的药罐,一饮而尽。
随着药液入体,源自小培元方的药力,亦是彻底爆发!
在以往,小培元方之药力,对李修而言,早已没有太大用处,但这一次,为了借助药力突破,李修可是耗费了不小的功夫,相干药材,皆是上了年份的老药,搭配一起,形成的药力,足以形成大用!
药力在身躯之中涌荡,李修也没闲着,养元桩扎出,涌荡的药力在气运的作用下,飞速的被炼化乃至融合,最终化为身躯的一部分。
不知过了多久,李修才缓缓站起身。
“噼里啪啦!”
骨节活动,声音急促又极为连贯,就如一串炮仗一般。
淬炼筋骨!
时至今日,他,终于触及了淬骨之境!
一身武功修为,终于不再是彻底的籍籍无名!
听着这筋骨齐鸣的声音,二娃子几人也是傻了眼,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
“修哥儿,你……突破了?”
好一会,二娃子才反应过来,其他几名少年亦是眼巴巴的看向李修。
李修点了点头,活动了一下身体,满脸笑容,突破之淬炼筋骨之境,他这实权百户,也是有安身立命的本钱了。
“真突破了?”
得到这个确定的答案,二娃子几人顿时兴奋了,一个个立马放下习练的武功,凑了过来,你一句我一句问个不停。
说起武功突破,李修倒也没有太大感慨,说起来,整个养元桩,所有修行感悟,他早已明悟透彻,如今不过是相当于重修一遍,再突破,也着实难有太大的激动。
但看着二娃子几个一副兴奋的模样,李修也不好打击他们的热情,拉着他们坐下,便讲解起炼体突破的感悟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正当李修讲解完最后一句话之时,紧闭的院门却是突然被敲响。
“去开门!”
“来了来了!”
得到李修的指示,二娃子便立马小跑了过去,将院门打开,只不过当看到门口这衣着华贵的锦衣少年时,二娃子也不由有些疑惑起来。
“你找谁?”
“我找李百户。”
“修哥儿,找你的!”
二娃子立马嚷嚷了一句。
听到这让嚷嚷声,李修站起身走上前,当看到这锦衣少年,他也不禁一愣,没待他说话,这少年便抱怨起来。
“李大哥你住的这地方,可是让我好找啊!”
“这地方是暂时借住别人的,着实有些不好找,当初应该带刘小兄弟你来认认路的……”
李修摆了摆手,看向二娃子吩咐一句:“去街上买点酒菜回来,这贵客临门,可不能怠慢了。”
“好勒,俺这就去!”
二娃子也没废话,立马就屁颠屁颠的出了愿意。
在凉亭坐下,看着院中交谈的众少年,刘信也明显有些好奇,一番交谈,知晓他们身份之后,又随之恍然。
至于这刘信的来意,李修虽没问,但也看得个大概,这贵公子,估计在家无聊了,来跑到自己找些乐子。
闲聊客套一番,待二娃子买来酒菜,两人又是一番畅聊,天南地北,有着后世的经验存在,李修啥都能扯个大概,倒是忽悠得这少年一愣一愣的。
到最后,少年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看向李修,面色有些凝重。
“李大哥,听说你这一次晋升,乃是魏忠贤亲自下令,你是准备投靠阉党嘛?”
第六十七章 交谈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李修摇了摇头,摆弄了一下手中酒杯,看向眼前这少年,却是突然一笑:“只要我还穿着这身皮,就注定跟阉党脱不开关系,投不投靠的,又有什么意义。”
第一次听到这个视角的话语,少年明显有些愣神,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蓦然发现李修所说一点都没错。
厂卫厂卫,现如今锦衣卫都快成了东厂附属,身为锦衣卫区区一百户,本就天然带有阉党属性,谈何投不投靠,上面有命令,不得执行,一执行,不就注定加深了这个烙印。
“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啊?”
将手中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李修慢悠悠的将其重新倒满,颇为好奇的看向少年问道。
“信只是觉得,阉党祸乱朝纲,颠倒黑白,鱼肉百姓,都是十恶不赦之人,李哥你不应该和这些人混迹在一起……”
“噗嗤……”
听着这话,李修一口酒差点喷出来,看着这刘信信誓旦旦的模样,李修却是突然觉得,眼前自己认识的这位家世不凡的小兄弟,还真是单纯得可爱。
“李哥为何发笑?”
“这世间的黑与白,哪里能分得那么清楚!”
李修随手将酒杯放下,站起身道:“诸如我自己,从一个流落荒野的难民孤儿,得天之幸能够进入锦衣卫,凭借自身能力建功立业,扪心自问,我可以打包票,我没有做出丝毫颠倒黑白之事。”
“但仅仅因为我是锦衣卫,是魏忠贤亲自提拔,所以,在有心人眼中,不管我为国朝立下多大功勋,做了多少事,我就是阉党,就是祸国殃民之辈!”
“你不觉得,这很讽刺吗?”
少年还是不甘心,忍不住辩解道,尽管,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这一次辩解,显得很没底气:“那……那只是因为李哥你还未彻底投靠阉党……”
“人的好与坏,又岂是简简单单阉党与东林能够区分的?”
话至于此,李修也有些许怒气了,眼前这本交谈颇欢的少年,现在在他眼中,已是脑子有坑的代表了。
“把你丢到东厂,你要活下去,就只能给东厂办事,给东厂办事,那你也成了阉党,那我问你,你是不是也十恶不赦了?”
“如今魏忠贤得天子信任,声威正隆,上到朝堂,下到各省,投靠者无数,难道这么多人,就全都是十恶不赦之人?”
“有黑就有白,有坏自然也有好,不经调查,不分黑白,便一棍子打死所有人,得亏你年岁还小,当不了官,掌不了权,不然的话,不知道会被你弄出多少冤假错案,草芥多少人命!”
一连串的呵斥之下,少年神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在他来看,阉党,穷凶极恶十恶不赦,这毋庸置疑!
从小打到,也没谁会去质疑他的想法!
至于为何穷凶极恶,为何十恶不赦,他也不太清楚,但身边的人都这般说,那就是正确,可现在李修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入耳,他才突然发现,他所坚信的,这黑与白的区分,似乎并非那么简单。
他想反驳,却发现他自觉不错的学识,竟无法组织起半句有理有据的反驳之言。
无理蛮横,这种事情,少年自然是做不出来的,但这骤然间,要他推翻坚信了好几年的想法,也不太可能。
一时之间,气氛骤然僵持下来,少年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李修,似不甘示弱,又好似最后的倔强。
看着少年的这副模样,李修也不禁有些感慨,也不知是哪家权贵家的子弟,这是彻彻底底被养歪了!
水至清则无鱼,世间黑白本就难以彻底分清,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连他自己,说句实在话,所做的绝大部分事情,也是为了自己。
但不管如何,在为了自己的同时,他所做的事情,对得起这个职位,对得起这份权力,或者说,得到的权利,与他付出的义务,对等即可。
在这个时代,一味的要求十全十美,基本上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君不见当年洪武大帝何等的厌恶贪官污吏,从那开天辟地头一遭的大诰,再到那洪武年间无数被抄家灭族的贪官污吏,甚至杀到官员缺少,不得不戴枷办公,可纵使这般残酷的威压之下,也没能阻止住人性最深处的弱点。
纯粹的黑与白,在这个时代,太难分。
贪官,并不意味着就是十恶不赦。
清官,也并不意味着就利国利民。
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弊处,便将人定死,这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而因为个别人的作恶,不经调查,不分黑白,便对整个群体产生极大的偏见,甚至说是误解,这是……智障?
李修突然觉得,纵使这刘信家世再不凡,就这脑袋有坑的模样,等以后接班了,再大的家业也绝对经不起这智障脑子的摧残……
念头流转,原本心中的一抹怒气也不禁消散了不少,看向这刘信的眼神,不知不觉间,那智障的眼神中,也多了一抹可怜的意味。
“他觉得我是智障?他可怜我这个智障?”
此时此刻,感受着李修这眼神变幻,原本还颇有几分倔强的少年,却是跟哔了狗一般。
以他的心智,又岂会看不出李修这眼神变幻的意思!
估计是觉得自己是个脑残,最后是可怜自己这个脑残?
他张了张嘴,可好一会,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句字都吐不出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你小子怎么就这么单纯呢!”
似是那抹可怜在作祟,李修看着这小子,摇了摇头,满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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