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锦衣卫开始 第74节
正所谓,将乃兵之胆!
李修一将当先,任何阻碍,皆在他刀锋之下,彻底粉碎,而其身后本还颇为惊惧的一众骑军将士,亦是在这惯性的冲锋之下,亦是无意识的将惊惧抛之脑后,机械般的挥动战刀,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性命。
数月的操练,亦是清楚的告诉每一个骑兵将士,集群冲击,是绝不能停,甚至不能慢上丝毫,不然,死在自家战马马蹄之下的可能性,绝对高过死在敌人刀锋之下!
杀!杀!杀!
机械般的疯狂!
已然充斥了整个骑兵队伍!
而在这近乎贯穿式的冲击之下,本就乱成一锅粥的农民军,亦是彻底失去了控制,纵使李尔东再怎么呼喊,下再多的军令,也改变不了丝毫。
败势已定!无力回天!
“撤!撤!撤!”
李尔东亦是狠心之人,眼见局势不可挽回,策马扬鞭,便要带着心腹手下趁乱逃走!
咚咚咚!
而在此时,隆隆战鼓声骤响,城池两侧,踏着整齐步伐,军阵横列的勇卫步军,亦是随之出现。
三面进攻,俨然已经对这溃散的农民军形成了合围之势!
“冲出去,冲出去!”
此景入眼,李尔东呼喝的声音亦是更加凄厉,他虽不懂什么兵法常识,但谁都知道,一旦待官军合围完成,那才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只有趁着现如今的混乱,趁着官军还未彻底合围完成,冲出去才有一条生路!
但此时,已然彻底失去控制的无数灾民,就如无数无头苍蝇一般,拥挤,逃窜,不仅仅阻拦着骑兵的冲击,亦是迟滞着李尔东的逃窜!
“贼首已死,跪地投降者不杀!”
眼见农民军已然失去绝大部分组织,李修扫了一眼那还在挥舞刀锋,带领着心腹手下拼命逃窜的李尔东,竟直接睁眼说起瞎话起来。
“贼首已死,跪地投降这不杀!”
“贼首已死,跪地投降者不杀!”
“贼首已死,跪地投降者不杀!”
很快,随着声音的扩散,一名接一名勇卫将士跟随呼喊,从杂乱,到整齐划一,这睁眼瞎话,亦是盖住了所有杂音,响彻了整个战场。
惊惧绝望,疯狂逃窜,只为对生的渴望!
如此情况之下,在这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下,在这威逼过来的兵锋之下,很快,当第一个灾民跪倒在地,就如病毒扩散一般,原本乱成一锅粥的农民军,亦是接连丢下五花八门的兵器,瑟瑟发抖的跪倒在地,祈祷着生存的可能!
“我踏马没死!”
而本还疯狂逃窜的李尔东,在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呼喝声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憋死,缓了好一会,他才忍不住大吼了一句,只不过在这震耳欲聋的呼喊之下,他那一声大吼,甚至连他身旁心腹估计都没听清楚……
李修此时自然不会在乎这区区一个贼首所思所想,在他眼中,这,只不过是一个最快结束战争的方法而已,无所谓其他!
此时,他的注意力,俨然已经放在了那亡命逃窜的李尔东一行人之上,毕竟,在一片投降之景中,这特立独行般的疯狂逃窜,可是显眼得很。
第一百二十章 一战功成
尽管接战便分胜负,但由于李尔东一部那数不清的被携裹的灾民,这场一边倒的战争,还是整整持续了数个时辰。
镇压残敌,乃至于追击李尔东一众贼首骨干……当然,耗时最多的,莫过于收拢俘虏……
直到落日时分,这场战争,这真定府城之外,才终于恢复了平静。
那原本的农民军大营,在稍作修缮之后,便被分割成了数个大营露天牢笼,在勇卫营将士的看押之下,一队队被收缴兵器甲胄的农民军,被送进了这几个露天大牢笼之中。
广袤的血色战场之上,亦是随处可见清扫战场的勇卫营将士,兵器,甲胄,尸躯,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人清点处理。
当然,从事这些事情的,其中绝大部分,都是近来从灾民中挑选而出的辅兵,勇卫营战兵,则大都处于休整之中。
至于那贼首李尔东,在李修早就将其画像下发各部的情况之下,自然没能逃脱掉,甚至连合围圈都没跑出去,就被直接生擒,然后被李修赐下了个单独关押的豪华待遇。
此时此刻,李修也没有在中军帅帐统筹帷幄,而是随意的坐在战场一角的石块上,拿着一块破布擦拭着刀身上的血渍。
在其脚下,还踩着一个雕刻得颇为精美的木箱,只不过此时,却是成了李修的垫脚石。
身旁已然沾满鲜血的战马不停的抬蹄轻动,似乎是想甩掉身上让它不舒服的黏糊血渍。
“将军,城里送来的粮草物资清点完了。”
一身着儒衫,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恭恭敬敬的立在李修身前,看其神色,就知道,眼前这副血腥场景,对他的刺激可是不小。
男子名为孙涛,乃是陕西一县城小吏,因民乱发生,县城被破,不得已之下,便拖家带口逃难而出,一路颠簸,最后只剩其孤零零一人,后招收辅兵之时,因其懂得算数,再加之有点笔墨水平,李修发觉后,就在军中给他安排了一个后勤职位,负责审计,统计军中后勤物资。
而他现在所说的,自然指的是战争结束后,真定府城害怕兵乱席卷府城,立马屁颠屁颠派人送来的劳军物资。
瞥了一眼依旧紧闭的城门,李修也不禁摇了摇头,他倒不会怪罪什么,这个时代,这种现象,倒也正常。
毕竟,兵灾兵灾,兵匪一家,纪律这个东西,很多时候,可并不存在于军队之中,甚至,绝大多数行屠城劫掠之事的,可都不是匪军,而是打着平叛为名的官军!
真定府城要是敞开城门迎接,那才是不正常。
接过孙涛递来的清单,瞥了一眼后,李修眉宇间也不禁露出一抹惊讶之色。
这真定府倒也大方!
足够万余大军两月的粮草,还有不少酒肉布帛,还要加上自己脚下这至少也有数千两白银的木箱。
这真定府为了避免兵灾席卷,倒也是煞费苦心。
“行了,本将知道了,你退下吧。”
瞥了一眼那城门紧闭的真定府城,李修摆了摆手,能有如此意外收获倒也不错,毕竟,他本就没有什么行劫掠之事的心思。
劫掠容易,但一旦开了这个口子,那么费劲他无数心血才得已在勇卫营中贯彻下去的军纪就会彻底毁于一旦,要想再重新建立,那可不是一般的麻烦。
“将军!”
孙涛刚走没一会,很快又有几名将领飞奔而来,其中一名将领刚要出声汇报,便被李修抬手制止。
随手将擦拭长刀的破布丢弃,李修归刀入鞘,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躯,寒风呼啸,吹动被被鲜血染得湿漉漉的衣裳,一股少有的寒意亦是涌上了心头。
“走,让营中百户以上将领到帅帐议事!”
“遵命!”
几将领命,应声而去。
李修环视一眼残阳之下的血色战场,嘴角微上扬,一场厮杀,一场战争,亦是难得的宣泄。
他突然发现,这股浓浓的腥臭血腥,他不仅没有丝毫反感,反倒是有些沉醉其中。
畅想未来,那无尽的血腥与厮杀,他心中骤然涌出一股难以言喻颤栗感。
挽天倾,血染天下!
他的名字,也定将深深印刻在这个时代之上!
若有朝一日,后人论史,谈及今朝,却脱不开他李修之名!
这一生,亦是足矣!
至于是非功过,那就留给后人品谈吧!
……
夜色已临。
真定城楼之上,数道人影伫立,如此之高度,再加之李修设营距离城楼并不远,几人几乎可以说是俯瞰着城外大营的一切。
营地布置,兵力调动,巡逻警戒,探马游曳……
一切的一切,几乎清晰映入城楼几人视野之中。
“倒是老夫多虑了,天子亲军,如此军威,想来也不会做出乱军之事。”
出声的乃是真定知府徐宁远,此刻望着星空之下军威肃穆之大营,感慨一句后,转头看向他身旁一身儒袍的男子。
“不过这次倒也多亏了建台你,及时整顿兵事,不然的话,老夫恐怕就要背上失城之责了!”
“哪里哪里,还得全靠老大人您运筹帷幄,不然的话,哪里有小子什么事!”
卢象升连连摆手,只是眼眸深处的那一缕不屑,却始终难以散去。
他可是知道的,真定贼起,要不是这徐宁远一通骚操作,明明不懂兵事,还仗着知府之权,瞎指挥一通,数次大败,损兵折将。
不然的话,何至于让李贼闹出这般大声势!
弄出这么糜烂的局势,这货不仅不想着收拾残局,眼见李贼势大,又立马上蹿下跳,要调离此地。
借着背后的人脉关系,在这般危局之下,还真让他给弄成功了,自己大名知府当得好好的,就被丢到这里,若非贼兵围城突然,这货怕死不敢出城,还真让这货给溜了!
眼下看这货的模样,显然是准备将他辛苦守城的功劳,全都揽在怀里。
卢象升甚至觉得,若非城外的是天子亲军,那李修,乃是当今天子的心腹爱将,这货恐怕会恬不知耻的将外军功劳都给占据……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京城动荡
“令行禁止,各司其职,防备森严,成军不到一年,便有如此军威,这李将军的统兵治军之术,放眼当今天下,恐怕也算是数一数二了!”
望着城楼之外的勇卫大营,卢象升也不禁感慨一句。
他虽是本朝进士,彻彻底底的文官,但自小便对兵事极有兴趣,入朝以来,更是经常接触兵事,不管是京营大军,亦或者各地卫所,乃至堪称最精锐的辽镇边军,都有所见识。
但如此军威森寒,令行禁止的军队,却是第一次见到!
最最重要的是,据他所知,这支军队,成军还不到一年!
不到一年时间,便练成如此强军,卢象升自认远远不如矣!
听到这话,徐宁远不可置否的干笑两声,他对强不强军的,倒也没啥兴趣,毕竟,文贵武贱,体面的士大夫,又岂是卑贱的泥腿子能够比拟的。
他甚至在想,若非城外的是天子亲军,他都想直接揽权,将这份剿贼之功拿到手中,到那时候,随便操纵一下,直入朝堂,当一下显赫京官,都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这个念头,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要他实施,是万万不敢的。
天子对这勇卫营的看重,是众所周知,天子对这李修的信赖与倚重,同样也是众所周知的。
甚至,宫中都有消息传出,朝中大小事,除了外朝内阁议事外,天子可没少于这位武将商议朝中大小事务!
种种思绪流转,徐宁远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话锋一转道:
“对了,近来京城可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建台你可听说了?”
“京城动静……”
本还沉浸在这军威之中的卢象升,突然听到这话,也不禁一愣,好一会,才有些不太确定的道:“老大人您指的是京城的那些勋贵?”
当看到徐宁远肯定的神色,卢象升皱了皱眉,随即拱手道:“小子在大名府一心扑在政事上,倒也没怎么关心京城的消息,这个消息也只听了个片面,具体详情,也不甚知,还请老大人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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