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五龙同朝,这个逆子孝出强大 第262节
敬你大爷!
吃个饭这么麻烦的吗?
于谦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却不料陈循走了过来。
“廷益,学部与礼部尚书大人皆在此处,你若敢耍小性子,为兄定叫你好看!”
听到这话,于谦无奈苦笑,只能乖乖起身,红着脸走向了王景解公豹那桌。
“唔……末学后进于谦,见过几位大人,同饮此杯!”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这小子,喝多了吧?
你丫去给朝廷大员敬酒,还敢直接打批发?
人家都是挨个敬,一个个地敬到位,一个个地舔好!
可你丫倒好,大大咧咧地走过去,端起酒杯就喊“同饮此杯”……
那可是两位正二品的尚书,与三位正三品的侍郎啊!
别说你只是一个二甲吊车尾进士,就连陈循这个状元郎也不敢这样狂吧?
王景解公豹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惊容。
于谦,于廷益。
如果他们没有记错的话,此次会试殿试之中,汉王殿下最关注的考生,就是这个于廷益。
不过此子太过年轻了啊,才十六岁,年轻得有些可笑。
少年意气,虽然可贵,却也可笑。
比如现在,满脸通红地端着酒杯,大大咧咧地前来打批发,一副狂士模样。
要是换个新科进士,解公豹只怕已经将杯中美酒泼了过去。
他解公豹自从在诏狱进修完毕重返朝堂之后,还没有受过这样的轻慢待遇。
陈循急得都快哭了,硬着头皮上前一把将于谦的酒杯按了下去,讪笑着解释道:“诸位大人还请见谅,廷益这是喝多了,毕竟金榜题名得之不易,还请诸位大人多多见谅……”
话音一落,陈循便给陈鼎使眼色,让他过来帮忙,把这混账小子给架走。
真要是触怒了眼前这几位汉王心腹,于谦无异于自毁仕途!
至少在皇帝陛下回京之前,他于谦是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然而于谦却一把推开了二人,大大咧咧地叫嚣着“我没醉”!
见到此景,王景解公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恩荣宴上,新科进士醉酒,那是常见的事情。
毕竟寒窗苦读十几载,一朝高中天下知,这是人生一大喜事,多喝几杯甚至喝醉了,也是正常的事情。
礼部的官员也早就准备好了,为了防止在场的进士和官员们酒后失态,他们早就安排了近百差役在外面早早准备就位,随时准备进来抬人。
每当有醉酒的人,便会有差役过来将其扶到或抬到早就安排好的下榻处醒酒,酒醒了最好,醒不了就此休息。
但是,你个毛头小子,在这儿闹事算怎么回事?
于谦看向五位朝堂大员,大笑道:“几位大人为何不满饮此杯?我等新科进士寒窗苦读十几载,这才得以高中,即便要敬酒,也应该是几位大人敬我们酒才对……”
众人:“???”
麻了!
彻底麻了!
狂妄!
这是真的狂妄!
你丫于谦可真敢说啊!
让两位尚书三位侍郎给你敬酒?
咋滴你会试殿试吊车尾脸就很大了嘛?
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是个“狂生”!
一时间,气氛凝重至极。
突然,解公豹朗声大笑了起来。
“有趣,真是有趣!”
“于谦啊于谦,你想让老夫饮这杯酒,也不是不可以,拿出你的才华来。”
“这样吧,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作出一首诗,要是作得好,我等五人就敬你一杯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惊讶。
在恩荣宴上二甲进士让尚书侍郎敬酒,这要是真做成了,那只怕会成为一段千古佳话吧?
于谦闻言一怔,随即脱口而出:“不用一炷香,今日得见臣僚宴乐,以奢相尚,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琼浆玉液,于谦有感而发,还请诸位一同斧正!”
“村落甚荒凉,年年苦旱蝗。”
“老翁佣纳债,稚子卖输粮。”
“壁破风生屋,梁颓月堕床。”
“那知牧民者,不肯报灾伤!”
于谦高声念完,随后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陈循等人听清这首诗后,瞬间脸色狂变,难以置信地看着于谦。
王景解公豹等人脸色却是变得古怪了起来,满脸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个于谦。
实锤了,他是汉王心腹!
不然谁敢公然剽窃汉王殿下的诗词?
嘶……
这小子不会真是汉王爷的亲戚吧?
翌日凌晨。
于谦突然醒了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挣扎着起床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端起水杯一饮而尽,觉得有些不尽兴,索性直接拿起整个茶壶对嘴吹了起来。
“唔……爽!”
“爽吧?我的于大爷?”
一道声音突兀出现,吓了于谦一跳。
于谦转头看去,这才发现状元陈循与榜眼陈鼎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二人脸上那浓重的黑眼圈,证明他似乎一夜未睡。
“你他娘的倒真是爽了,可苦了我们两个大冤种!”
“让你就近在礼部衙门休息,你非不听,嗷嗷叫着要回酒楼……”
陈循勃然大怒,指着于谦的鼻子将他怒骂了一顿。
于谦摸着鼻子讪笑了两声,随即又觉得有些奇怪。
“即便如此,二位也不用在小弟房中打地铺啊……”
“呵,于大爷看来是昨夜太过尽兴,已经喝断片了吧?”
听到这话,于谦一怔,心中顿时生出了不妙之感。
自个儿昨夜喝醉之后,究竟做了什么?
还有陈循陈鼎这俩家伙,为何张口闭口称呼自己为“于大爷”?
眼见他满脸茫然的模样,陈循顿时冷笑连连。
“那可不是于大爷吗?上前敬酒打批发,还要人家尚书侍郎给你敬酒!”
“恩荣宴上作出一首讽刺朝廷的辛辣诗词,还公然念了出来,搅了所有人的兴致……”
“结果你这个罪魁祸首倒好,搂着学部尚书解大人的肩膀,跟解大人称兄道弟,完事儿还要人解尚书叫你大爷……”
于谦:“???”
啥?
我干了啥?
敬酒打批发?
要尚书侍郎给我敬酒?
还作了一首诗公然讽刺朝廷?
最后还他么的搂着解缙让他喊“我大爷”?
于谦人傻了,愣在原地,整个人有些懵逼。
喝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帮你回忆……
陈鼎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
“唉,问题不大,廷益啊你比较还年轻,行事孟浪了一些,还可以理解。”
“但是你要听为兄一句劝,日后饮酒这块儿可得克制住,不然以后我见了你都得喊一声‘于大爷’了!”
听到“于大爷”这三个字,于谦整个人身子一颤,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陈循同样走上前来,毫不客气地调笑道:“廷益啊,你现在可谓是名动京师了,昨夜两位尚书三位侍郎,被你灌倒了三个,灌吐了四个,还有一位解尚书,硬生生被你逼着喊了声‘大爷’。”
“你于谦于廷益这‘狂士’之名算是彻底打出去了,嗯还有‘于大爷’的名头!”
调侃完毕,陈循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又嘱咐道:“赶紧收拾,今儿是去鸿胪寺培训学习礼仪的日子,一刻钟后在门口相见。”
话音一落,陈循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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