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自在日子 第54节

一百一十六 上山

　　小姑父的那个朋友把他们一直送到地方才走，大车刚一进村子里就被小孩子们围了起来，都好奇的看着大车。

　　看到大车之后，干活的人也都好奇的围了上去，也是碰巧了，小姑父的大哥正在村口的地里干活呢，张宇他们一下车，小姑父的大哥便看到了，马上跑过去激动的喊着：“文卓，文卓，你咋回来了？”

　　“大哥，我这不是听说你家小子要结婚吗，正好有几天休息的时间就回来了。”

　　“丈老远的折腾那么一趟干什么，我让人稍信就是告诉你一声，我家小子要结婚，让你别回来了，你工作也挺忙的。”

　　“那哪能啊，小侄子结婚的大喜事，我怎么能不回呀，工作在忙，我也得回来一趟。”

　　“那你这次回来能多住两天吗？”

　　“我这两天休息，再加上和人换了一天的班，能在家里待两天多。”

　　“两天多好，两天多好，你去年忙，回来就待了一天，这次咱两天都陪我说会儿话，你等我一下，我去找队长请个假。”说完话不等赵文卓在说什么，他就朝着队长跑了过去。

　　“队长队长，我有事儿，就先下工了。”

　　“行，我看的是赵兄弟回来了吧，是为了你家三小子的婚事儿回来的吧，赵兄弟难得回来一趟，你可得好好招待人家。”大队长也是个好说话的人，爽快的就同意了。

　　“等久了吧，我请好了假，走咱回去吧。”

　　两个人边走边聊，没聊一会儿，就到了院子里，他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大门，然后说道：“自从你去年走后，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让孩子们把院子给你打扫一遍，你来的正好，前两天刚给你晒过被子。”

　　“麻烦大哥了。”

　　“这有啥麻烦不麻烦的，一家人说什么客套话。”

　　赵大哥还想让他们去家里吃顿饭，但是赵文卓拒绝了，为了答谢送他们过来的朋友，他们已经在镇上的国营饭店吃过了饭。

　　见赵文卓他们已经吃过饭了，赵大哥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和他又聊了一会儿之后，等到天色微微黑的时候，就起身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看到起身要送他的赵文卓还说道：“你就别送了，这乡下的路我不比你熟，你们忙活了一天了，也累了，赶紧收拾收拾休息吧。”

　　赵文卓想着都是自家亲人，也就没有客气，走到门口就不再往前送了。

　　张宇这四处打量着这个房子，是用泥胚做的房子，但是看上去还挺新的。

　　“姑父，这是你的房子？我看着还挺新的。”看到赵文卓回来了，张宇好奇的问道。

　　“是我的，以前的老房子在前几年下大雨的时候塌了，之后回来的时候一直住在大哥家，但大哥家房子也少，就想着不能老麻烦大哥，就留下钱托大哥帮我重新盖了这两间房子，怎么样虽然不是砖瓦的，但也不错吧。”

　　“是不错，我看着挺好的。”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商量着明天要带去什么礼物，后天结婚的时候要送上什么贺礼，但是没聊一会儿也就都闭嘴了。

　　他们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就赶紧收拾好东西睡觉了，睡觉的时候，赵峰还对着张宇说道：“你今天赶紧睡，明天我带你上山玩。”

　　“上山？”

　　“嗯，这里的山多，山上有不少新奇的东西，我小时候在这里住的那段时间，可没少跟着大点儿的孩子满山的乱跑。”

　　“行。”听着他这么说，张宇也露出了期待，第二天，张宇起了一个大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爬起来。

　　可纵是如此，也已经不见睡在旁边的赵峰的身影了，摸了一下被窝，已经冰凉了，想来是早早的就起来了。

　　当他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赵峰已经收拾好上山所要用的篮子，筐子和背篓，里面放着两把剪刀，几把小木铲。

　　看到他出来，赵峰还招招手：“小宇，醒了啊，我已经准备好上山要用的东西了，赶紧过来吃饭，吃完饭我们跟着别人一起上山。”

　　张宇看着他背蒌里面的小木铲，没有说什么，但是看到他的眼神赵峰还是开口解释说：“别看这只是木铲，但也是我好不容易才借到的，去年的时候，铁制工具都交出去了，所以现在用的工具都是比较硬的木头烧制后再打磨成的，凑合着用吧先。”

　　“小宇，你赶紧吃饭，吃完饭我也要一起去。”赵小萍将锅里温着的饭菜给张宇端了过来。

　　“哥，姐，你们吃了吗？”张宇见桌上只有一份饭菜，扭头问道。

　　“吃过了，我们今天做饭早。”听到这话张宇有些不好意思了，一家人就只有他一个贪睡的，其他人都起床吃过饭了他才刚起。

　　他赶紧吃完饭，然后收拾好碗快，拿上一个背蒌就跟着出去了。

　　可是一会儿之后，张宇还是有些懵了，因为跟着他们上山的都是一群五六岁的娃娃。

　　他扭头望着赵峰，问道：“我们就跟他们一起去？”

　　听到他的话，旁边的一个六岁多的小男孩不乐意了，“怎么了，怎么不能跟着我们一起去，你别看我们小，找到的东西可不比你们少。”

　　张宇一时有些无话可说，而赵峰给他解释道：“村里现在闲着的也只有这些个娃娃了，超过八岁的孩子，都是有活的，而他们的活是割猪草，一天要割上两背蒌的猪草送去村里的养猪场才行，那样他们一天就有两个工分儿呢。”

　　“这些小点儿不用上工的娃娃们也是有活儿的，他们要负责挖野菜什么的。”赵小萍在旁边接着大哥的话说道。

　　果然等他们来到了山脚，就看到好多孩子在那里割猪草。

　　山角那里有一处茂盛的猪草地，而且这个时候上面已经没有了水珠，很多孩子都用村里发放给干活的人的镰刀飞速地割起来。

　　看到他们过来了，其中一个孩子大声喊道：“峰叔，你是要上山吗？等我一下，我的猪草马上就割完了，我爸昨天交代我了，让我带你们去山上逛逛。”

一百一十七 榆钱

　　“行，我们不着急，你慢点儿就可以了，小心手上的镰刀别割到自己。”赵峰也大声回答道，然后又转头跟张宇介绍道：“那是赵大爷大儿子的孩子，今年已经九岁了。”

　　他们等男孩儿割完猪草，交给负责喂养猪，清理猪圈的人，看着他在男孩儿的名字下面打了一个对号。

　　这个时候，张宇才知道他叫赵飞，只见他送完猪草，把工具还了回去，然后冲着他们跑过来，“峰叔，我收拾好了，我们走吧，一会儿晚了就弄不到什么好东西了。”

　　然后一边走还一边给他们介绍道：“我告诉你们，这山里我最熟悉了，哪里有什么东西我都一清二楚，我还有几个秘密基地，里面都是好东西，我待会儿带你们去看看。”

　　张宇他们跟着赵飞走走停停，不时的还绕一下路，因为赶路的速度不快，所以张宇也欣赏着此处的景色，春天来了，山上也以冒了绿意，不再是枯黄色，突然张宇眼前一亮，“大哥，快看，榆钱！”

　　顺着张宇的手指望去，一个隐蔽的小山谷里几棵硕大的榆树上面结的满满的。

　　因为已经是农历四月下旬了，山下的榆钱已经落尽，早就不能吃了，可跑到小山谷里，却看到几颗硕大的榆树，漂亮的榆钱儿就一都噜一都噜的挂在了枝条上，在暖风里张扬的轻摇着。“还真是，快点多摘些，回去让娘给我们蒸着吃。”

　　张宇想到没经历这一系列的重生以前，当他还小的时候，仅是个七岁的孩子，虽然父母离婚之后不愿意要他，但是他被小姑被一人宠着，又是疯玩的年纪，所以经常闯祸。

　　那时胆大妄为，每当榆钱挂上枝头的时候，最爱躲着小姑和哥哥们，偷偷地爬上榆树，摘榆钱儿吃。

　　榆钱儿是榆树的种子，圆圆的边缘处薄薄的，中间鼓出来，酷似绿色圆形的钱币。

　　榆钱儿色泽翠绿，气味清香，每一簇都有很多瓣榆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嫩嫩的，甜甜的，带着些微微的山野气息，往嘴里一塞，那滋味。

　　赵峰他们看着一串串，胖都都的榆钱挂在枝头上，也站不住了，也不顾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撸起袖子，三下五下的爬上榆树，坐在树上，趁着鲜嫩把榆钱捋下来，塞到嘴里大口的吞咽。

　　然后折了细小的枝子往下扔，那些大枝子是不能动的，这些小枝子折了没事，明年会发出更多来。

　　其他人则在下面捡，时不时还会往嘴里塞一口，张宇见了，也从地上捡起一朵来，抖了抖，再吹一下，放进嘴里，嫩嫩的，甜丝丝的。

　　“峰叔，朝我这里扔，朝我这里扔。”赵飞在下面拿着背蒌大声喊蒌。

　　“好嘞！你接住啊！”

　　“接住了，接住了。”

　　“二哥，往我这边扔，往我这边扔。”看到这里赵小萍也冲着在树上的赵磊大喊。

　　“……”

　　就这样，上边扔的快，下边捡得也快，不大一会儿便捡了满筐，“大哥，二哥，下来吧，背萎已经满了。”

　　“这就下来，”这样说着，大哥下来的时候还不忘再拽一些，这段日子他们虽然在北京城，但是因为蔬菜和粮食的缺少，他们也经常趁着休息的时候去挖野菜，好补贴粮食。

　　相比较那些难吃的，带着去不掉的苦望涩味道野菜来说，显然榆钱更符合他们的口味儿。

　　既然上了山，他们就没打算那么早下去，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去年家里晒的雪里蕻，腌的萝卜，酸菜已经没多少了。

　　家里已经吃了好久的窝窝头，春天向来缺食，混着野菜的话，粮食更禁用，所以他们趁着这两天有空，今天又碰到好地方了，挖了不少些的荠菜，然后在下山的路上，发现了一丛枸杞，此时的枸杞已经长出了嫩芽。

　　他们运气很好，那一丛枸杞虽然离山下很近，但是还没有人摘过。当下也不客气了，摘了就往篮子里放。

　　就这样走走停停，走走停停，他们将带去的，能装东西的，已经装满了，快进村里时还弄了两把草放在上面。

　　毕竟他们严格来说户籍已经不在村子里面了，还是躲着1点好，以免有人眼红，闹出来事儿。

　　在路上遇见了村民，“小飞带着亲戚上山了，哟我看看弄的东西还不少。”

　　“刘叔，我带着峰叔他们上山去逛一下，他们好久都没有上过山了。”然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大声说道：“我爷让我早点儿带峰叔他们回家吃饭，我就先走了。”

　　说完拉着张宇他们，就赶紧的走，走到没人的时候，才停下来脚步，松了口气：“幸好没让他们看到，不然又要眼红了。”

　　而在他们没有看到的地方，刚才碰到的那一群村民也在议论他们，“你们说老赵家真是好运气，当时他要养那赵小子的时候，村里很多人还不看好呢，都说他白费力气，最后还得管赵小子的婚事儿。”

　　“就是，谁能想到现在人家赵小子可发达了，不仅在京城落了脚，找了份好工作，还娶了个好媳妇儿。”另一位村民眼红的说道，他现在很后悔，他现在恨不得当初提出来要养赵小子的是他。

　　“就是，就是，现在老赵家也占了光，你没看，就是一个后辈儿结婚，赵小子都赶回来了，那大包小包的拿的，估计很多都是要给老赵家的。”

　　“就是，我昨天还看到他们提了一个暖壶呢，估计也是给老赵家的。”

　　“那可不是，你们说赵小子现在在外面立住了，会不会给老赵家安排工作？”其中一个正在说话的人，突然放小了声音，然后说道。

　　“那不可能吧，现在一个工作多难找，你知道隔壁村的大队长吧，他为了把儿子送进厂里，可是花了300多了，赵小子怎么舍得？”

　　“那可不一准，你看这么多年赵小子哪次来不是大包小包的，带着一堆东西，说不定啊，还真给老赵家弄一份工作。”说话的人已经快要嫉妒的眼红了，这好事怎么没轮到他。

　　“就是，我们怎么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呀？”

一百一十八 嫉妒

　　“老赵现在可是占了大便宜，我听我在邮局工作的一个远方亲戚说，老赵每个月都会去邮局取钱。我可听我那个远房亲戚说了，自打工作以后，赵文卓每个月都会给赵有田寄钱，还不提逢年过节的钱，这一年下来怎么也得一二百吧，那么多年怎么也得好几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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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几千，那么多，那什么时候才能花的完？”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旁边的几个人眼睛更红了，这不算不知道，一算下来还真不少。

　　要知道，现在农村来钱的途径很少，也只有那种劳动力比较足的家庭，一年的辛苦劳作下来才能在年底的时候换个百来块，赵家这不用努力就赶上很多户人家一年的收入，可不是让一帮子人眼红吗。

　　他们还不知道的是，赵文卓确实每个月都会给老赵寄钱，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他的工资低，所以每个月是寄五块，后来工资高了，记得前也慢慢涨到了10块。

　　不过老赵觉得他在外边也不容易，还要养一家子人的，所以死活也不肯收，最后好说歹说，一个月才收了那五块。

　　这个时候他们都不由自主的想着，要是他们有这个钱就该多好，他们有这个钱，就不用整天在地里累死累活了。

　　“不过，赵有田也是不会享福，要是我每个月都有人给我寄钱花，我才不来地里面干活呢。”

　　“就是，就是。”另一个人赞同的说道。

　　“不过，啧，啧，啧，真好！怪不得赵家能盖上那么好的房子呢？”想到赵家的房子，再想想自己的几个人更嫉妒了。

　　“我跟你们说呀，我看老赵也是厉害，能用恩情拿捏着人家，让人家给他卖命。这不前两年又出钱让赵有田看着把旧房子重新盖上了，你们也不想想，他都不在家，盖房子做什么，时间久了还不都是赵家的了。”

　　“就是，还是人家精啊，不过谁让人家收养了一个出息的人呢。”旁边的几个人附和着，他们都不想想，赵家一家子都是勤奋的人，哪怕不靠赵文卓的帮助，也能盖的上现在住的房子。

　　只不过这一群眼红的人都下意识的忽略了人家赵家的勤奋，或者说不是忽略了，而是故意的，他们不想承认，赵家人比他们肯干，比他们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