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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天才,我居然是家里最弱的? 第19节

姜白虎冷淡道:“一个三十多岁至少宗师境的修行者,这大唐世家门阀,几家有此底蕴?

能教出陈知白这种人物的陈阿蛮,又真是外界传说中的那个草包?”

福伯脸色微变:"陈阿蛮有可能是在装傻?

如果陈阿蛮在装傻,那当年姜华雨领着朱婉儿上门退婚,甚至老五现身威胁......

不行,我要马上飞剑传信御剑宗和琅琊,让他们早做打算!"

福伯手指拈起一柄玉琢小剑,准备把陈知白的事情传回去。

却见一只纤细手掌捏住小剑:“福伯,姜老五和御剑宗的事,与我姜白虎何干?

不知什么时候起,你成姜老五的剑侍了?”

福伯脸色骤变,跪伏在地:“老奴永远是你父亲的剑侍,只是同为姜氏一族......”

“自求死者,无人可救!

这是当年姜老五给我父亲的批语,今日我还给他!”

姜白虎冷冷看着福伯,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自求死者,无人可救......”

福伯喃喃低语。

想起被钉杀在姜氏大门处的少爷,老泪纵横,散去手中玉琢小剑嘶哑道:“老奴知道了......”

第18章 柳七出狱

二月二,龙抬头!

距陈知白醉客楼一行,已经过去三个多月。

三个多月来,陈知安低调的有些过分,长安城已经渐渐没了他的传说。

现在长安风头正盛的,是兵部尚书夏家小公子夏远候、武安侯长子苟尤权、镇南王之女李承仙、以及礼部尚书幼弟周迁。

除岁之夜,李承仙、夏远候、苟尤权、周迁四位御气境天骄携手御风远游,于长安城外斩首三百余匪寇,连拔七座山寨。

一夜之间名声大噪。

被称为长安四公子,长安城年轻一代扛鼎人。

和他们比起来,所谓的长安四纨绔就像癞蛤蟆之于金蟾,也就只剩下个看起来差别不大了。

短短三个月,陈知安他们那一拨纨绔,好似被拍死的前浪。

再无人问津。

对此陈知安并不介怀。

这三个多月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月牙湖,亲自盯着荒岛之上高楼筑起。

数百匠人上千劳工没日没夜赶工,近万两银子洒出去,月牙湖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更高了......”

躺在命人特意打造的躺椅上,陈知安感叹半响,笑吟吟道:“小清儿,至多再过一个月,咱们的登科楼、千金楼、落宝楼就可以同时竣工了!”

“哦,恭喜小侯爷!”

李清儿手持罗扇,一边为自家老板驱赶灰尘,一边敷衍地恭维着。

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长安城第一美人儿、数百座勾栏的花魁之首沦为端茶递水的侍女,整日风里来雨里去,蓬头垢面......

这让她怎么高兴的起来?

春风袭人,再想到之前小姐妹传来的消息,她感觉职业生涯面临极大挑战。

扇飞一阵灰,李清儿咬唇可怜兮兮道:“老板,听说最近清乐坊又捧了个花魁......人家年老色衰,可怎么办呐?”

“慌什么,本公子自有安排!”

陈知安摇头不止、

这妮子大概是真心热爱这份事业的。

自从听到清乐坊又推出个花魁的消息,已经碎碎念不下三次年老色衰了。

她今年不过二十一岁,鬼知道这危机感从何而来。

不过清乐坊推出新花魁的事儿。

倒也不能置之不理。

也是时候去见一见柳先生了...

又待了一阵,陈知安独自一人去寻落宝楼的总工程师老杨头。

落宝楼是他安身立命之所,自然不能马虎。

从设计到施工,都由陈留侯府的亲信打理,总工程师更是由军匠担任,是陈阿蛮专门从陈留县调来的。

陈知安提供思路,军匠去执行。

暗哨、密道、藏宝室、防御阵法统统都安排到位。

那位胡子花白的老军匠说,落宝楼建成后,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陈知安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声,赶忙跳起来捂住老头的嘴。

这种话可不兴说......

不过从这三个多月的情况来看,这老头和他手底下的施工队,大概还是有些水平的。

做事不含糊,执行力贼强。

如果不是年纪都有些大,陈知安还挺想把他们留在身边做施工队接点工程做。

陈知安寻到老杨头时,他正拎着一个头发稀疏满脸褶子的工匠训斥。

一口一个小狗蛋。

见到这,陈知安悄悄退了出去,这老头训起人来可不管你是不是小侯爷,惹不起。

又巡视了千金楼和登科楼,陈知安领着李清儿离开小岛,朝着长安府衙赶去。

......

王富贵是个心宽体胖的胖子,在京都府尹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二十多年。

长安居大不易。

在长安做官更不易。

当今陛下春秋鼎盛,心有猛虎。

欲做那治下河清海晏、时和岁安的千古圣皇。

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一方主官,危险指数蹭蹭往上涨。

王富贵之前,京都府尹这位置做得最长的至多不过五年,善终者寥寥。

而且大多是被震怒的皇帝陛下一刀咔擦了事,连三司会审的机会都没有。

王富贵却在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二十几年,甚至可能还会一直坐下去......

此时,

王富贵躺在摇椅上。

因为过于肥胖的缘故,摇椅被挤压的吱吱作响,仿佛马上就要散架,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为官之道,在于忠诚、忠诚、还是他娘的忠诚......

当初把那柳七弄进来的是你,这会儿想把他弄出去的也是你。

那柳七毕竟写过犯忌讳的诗,放他出去有违本官的为官之道......

小侯爷,你叫本官很为难呐......”

另一把摇椅上。

陈知安嘴角一抽。

去你娘的为官之道,去你娘的忠诚。

短短四个月不到,你丫已经从咱们家弄走三千四百二十五两八钱银子了,还有脸谈为官之道?

有心不搭理这死要钱的。

奈何狗官手里有人质......

无奈伸手往地上一指。

陈知安惊诧道:“王老哥,你家后院平白长了个袋子嘞,像不像您之前丢失的那只?”

王富贵顿时来了兴致:“呵,还真像之前本官那只装有两百两银子的钱袋子。”

陈知安嘴角再抽。

捡起袋子添了一张银票后丢给王富贵:“王老哥,这次钱袋子可别再掉了,再掉柳七就死在牢里算逑。”

王富贵接过钱袋确认足足有两百两银子,这才笑呵呵道:“是本官糊涂了,犯忌讳了的是柳三、和柳七没啥关系......”

......

长安府衙大牢。

狱卒张小二眉梢微扬,对着一个发如乱麻两鬓微白的男人冷漠道:“柳七,你可以走了!”

那囚犯一言不发走出栏栅。

到门口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缓缓道:“相识一场,在下也没什么好送的,就送小哥一句话吧......”

"遇水则涨,水枯则亡!”

张小二眉头微皱,心有不悦。

他最近喜事连连,先是家里的烂湖卖了足足七百两银子,拿着卖湖的钱又成功买到了牢头的帽子。

心怀激荡之下更是成功跻身一流武者。

可谓事业蹭蹭往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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