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激情青春，从毕业分配开始 第77节

他们是省属企业，厂领导班子里就没一个本地人，他上哪去找这么个亲戚？

“我听后勤部门几个大妈聊天时说的，她们还说……”

尤青霞继续说道，却看到许继常微微皱了皱眉头，于是立刻识趣地住了嘴。

哪怕到现在，她在内心深处对许继常还是有些怕的，许继常的一个眼神，一个命令，就能让她本来就不大的胆子一下提起来。

“她们还说了什么，继续。”

许继常不咸不淡道。

“我不敢说了。”

尤青霞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道，末了又补了一句，“不过她们说的那些话，我都是不赞同的。”

“哼，你不说我也能猜到那帮老娘们在议论什么。”

许继常说道，“我劝你少信这些乱七八糟的，听多了对你来说没好处。”

信息也是分层级的，像尤青霞她们这层级能得到的所谓厂领导层内幕，要么和事实大相径庭，要么就是瞎编出来的。

“嗯嗯……其实我当初就是听别人说高厂长只是来咱们单位镀金的，要不了多久就要回京城，吕副厂长后边会接替他的位子，而他的侄女儿也会在厂宣传部扶正。所以我才想着……走他侄女的门路。”

尤青霞吞吞吐吐地说道，观察着许继常的反应。

许继常用看傻子的看了尤青霞一眼，又摇了摇头，

“先提醒你一句，我们厂现在已经不存在吕副厂长这个词了，只有吕盛。”

“至于你说的吕盛的侄女儿扶正，那是不可能的事。她是什么资历，又立下过什么功劳？”

“吕盛让她去你们宣传部当个副部长，就已经是冒全厂之大不韪了，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议论。”

“再看看她当上厂宣传部副部长后的所作所为，你觉得这种人能干长久吗？就算吕盛不被拿下，以后恐怕也得迫于压力把她调走。”

“俗话说人情薄如纸。有几个人愿意替一个亲戚家的孩子去承担巨大的压力和指责啊？”

“就算真有这样的人，恐怕也做不到副厂长的位置，估计在当股长时就要被上级踹走了。”

许继常只是稍微点明一下，让尤青霞明白点最起码的道理。

可在尤青霞看起来，许继常可真是太富有眼光，看得太长远了。

看事情看得这么明白，难怪他这么年轻就能当上科长呀。

尤青霞在心中感慨道，更加紧密地贴在了许继常的胸膛上：“那你能不能教教我呀？比如我现在被降成主舞，以后还有希望吗？”

说真的，能保住工作，继续担任主舞这事儿是让尤青霞感到很高兴，并感慨幸亏有许继常在。

可除此以外，她也是会偶尔想想未来，思考自己在单位内有没有下一步希望的呀。

许继常对尤青霞的想法倒没有感到多少意外。

人皆有向上之心，哪怕是刚被降职的人，也会寻思着能不能东山再起，这是很正常的事儿。

许继常没有急于解答，而是先问了她一个问题：“你指的希望是哪种？”

“嗯……就是说能不能在若干年后重新回到文工团副团长，甚至团长的位置上……”

尤青霞说完有点畏惧地看向许继常，生怕他说自己痴心妄想不知足。

结果许继常并没有指责她，而是摇了摇头，

“没希望了。你攀附过吕盛的侄女儿，想把这个烙印洗掉，需要很长时间。在此之前你在厂里都是被打入另册的人。”

“不过，你还有其他路子可以走。”

其他路子？

尤青霞得到许继常的答案后，起初感到有些失落，可是一想到自己还有其他路可走，又来了精神：“其他路子？亲爱的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嘛。”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开始向许继常撒起了娇，而且撒娇声还甜甜软软的，煞是好听。

“那就是走职称路线，真正地在文艺事业上寻求更多突破，而不是谋求当领导。”

“这条路实际上比谋求职务晋升更好。因为在舞蹈这样的技能型行业，练好本事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寻求当官做宰。”

许继常说道，“你之前的路其实已经走偏了，只是你不自知而已。”

到了后边的80、90年代后，很多公家单位开始对文工团等不参与实际生产经营的部门进行调整，取消了设置。

团里真正有本事，艺术水平高的成员，还能在社会上找到自己扮演的角色，甚至活得比吃公家饭时还要风生水起。

而那些一心谋求领导职务，导致自身艺术本领荒废的人，很多就是一落千丈。

因为文工团已经撤销，他们已经没人可以领导了。

其实说起来也挺可惜，很多文工团的领导们，本来也是台柱子、团内的尖子成员。如果她们能选择正确道路的话，本来也是可以过得很好的。

尤青霞被许继常说得不吭声，内心真的开始反思自己先前是不是做错了。

不过很快，她又产生了新的疑问：“那亲爱的……你为什么还在努力追求职务进步啊？”

哎，这女人，还是得提醒提醒。

不然不长记性啊。

许继常无奈扶额，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裙，在她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只不过看在那声亲爱的份上，拍得比先前要轻。

“啪……”

清脆的一声后，许继常看了不知所措的尤青霞一眼：“我不追求进步，你们娘俩今天就得喝西北风了。”

呃……尤青霞翘臀挨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好像问得不大聪明。

的确，正因为许继常是科长，是全面整肃办事组副组长，他才能在这次事件中帮到自己啊。

再说了他是保卫处的，都是一律走行政晋升，又不像她们文工团一样，还有职称可评。

不过，她还是觉得有点委屈：“我不就问错一句话嘛？你应该给我机会。”

“机会给得太多，怕你飘。”

许继常想了想后，给出一个方案，“以后每次见面，给你两次说错话的机会。再一再二不再三，说错了屁股上就要挨巴掌。”

两次机会？那妥妥够了啊。

尤青霞欣喜道，不过很快就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这小子他……他这是想名正言顺地打自己屁股，还要将其变成两人间相处时的规矩啊。

这要是答应了，自己以后在他跟前得多丢人啊？

尤青霞越往下想越羞耻，赶紧红着脸摇摇头：“不行。你这条规定太不讲道理了。”

“一次。”

许继常淡淡提醒道，“顺提一句，你有没有说错话，是由我判断决定的。”

“不行不行，你太不讲道理了啊。”

“两次。”

“凭什么由你说了算啊，真那样我日子还能过吗……”

“啪……”

“哎哎你怎么冷不丁偷袭啊，你太坏了。”

“啪，啪……”

“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收手吧……”

尤青霞在被许继常摁在床上，扇了好几下翘臀后，终于忍不住连连哀叫求饶道。

第96章 男人的夜生活

许继常的手是真的大啊，哪怕隔着一层裙子，尤青霞每次被扇一巴掌时，都忍不住要浑身颤栗一下。

等许继常放过她时，她已是满脸通红，双腿都在轻轻哆嗦。

“以后就这么定了，两次机会。”

许继常说完从床上起身，“我待会出去，晚上在外边吃，你做一个人的晚饭就行。”

说完他就出了门，留下尤青霞一个人浑身脱力地躺在床上。

已经三十岁的人了，居然被一个十八岁的男人摁着打屁股，这简直令尤青霞的羞耻心都快撑不住了。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两人相处中，她就是处在任由许继常拿捏的地位上，许继常的力气又要比她大得多。

尤青霞想到这，不禁哀叹一声，直到外边传来许继常关上院门的声音后，才幽幽地抱怨了一句：“这小子……真是太坏了，叫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此时，县城的一处僻静角落。

许继常在买了只烧鸡，用报纸包上后，经过一番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楚珊珊家，一间地势低洼，异常狭小低矮的小瓦房。

许继常昨天跟楚珊珊说好的，周末要来她家吃饭，来前买只烧鸡是考虑到她家条件不好。

当他来到这间瓦房门前时，楚珊珊正蹲在门口起炉子。

和她家住的房子一样，这座火炉同样破旧不堪，表面的铁皮上有多处修补痕迹，底座上的一只脚也缺了，是用砖头垫起来的。

“楚珊珊同志，在做饭啊。”

“许科长，您来了呀。”

听到许继常的招呼声后，楚珊珊玉石雕琢一般的脸蛋上，露出了欣喜，人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正在这做着饭，等着您来我们家呢。”

说完，她又朝屋里轻轻唤了一声：“妈，许科长他来了咱们家了。”

楚珊珊先前还担心许继常嫌自己家穷，只是答应一下实际上不会过来。

现在见到许继常果真赴约，她感到挺开心的。

“麻烦你们了啊，做简单点儿就行，太多了吃不掉。”

许继常答应道，心想这楚珊珊还真是天生丽质。

穿着练功服舞蹈时，她是翩翩起飞的白天鹅，纤尘不染气质脱俗。

如今在家中，一身贫民女孩的居家打扮，仍没有改变她身上那股空灵出尘的气息，仍旧是让人看了后难以忘怀。

就在两人对话间，屋里传来一位老妇人的答应声：“许科长您来啦，快快进屋坐着说。”

紧接着，一位头发花白，面黄肌瘦的老妇人从里边走了出来，满脸都是感恩的笑容：“许科长，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今天您能来这我和珊珊真是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