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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技军阀 第69节


听了顾维钧的话,芮恩施不由得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在几个月来的交涉期间,一直对国抱有好感和同情的芮恩施可以说尽了最大的努力,但他的努力所得到的结果,却连他自己都十分失望。

尽管日本人严禁国方面走漏谈判的消息,但芮恩施和英国公使朱尔典还是在最短的时间里知道了谈判的详情。在陆征祥的秘密安排下,每一次谈判结束,国外交部的主要成员都会在一间小会议室里召开秘密的紧急会议,在会上,陆征祥和曹汝霖会将所有的细节告知顾维钧,顾维钧则会最迟在第二天早上,将谈判进展及详情告知芮恩施和朱尔典。在顾维钧的努力下,不光英美两国公使,连法国公使和俄国公使也都知道了“二十一条”的内容。

为了摆脱掉日本人强加在头上的套索,国的外交官们第一次将自己保不住密的毛病当成了武器,挥得淋漓尽致。

尽管西方列强知道了消息,但令国方面失望的是,虽然西方列强对日本人背后下黑手的行为很是不满,但却显然不打算有什么作为。象俄国只关心他们在北满的利益有没有受到损害,法国在日本暗示不会侵犯法国在国南方的势力范围后就不再多嘴了,相比于法俄两国,英国人的绥靖意图要更明显一些,在整个交涉的过程,英国人只是装模作样地让驻日本公使“劝说”了一下日本政府,在日本人表示不会独占国之后,英国人的舆论风向马上就偏向了日本。相比之下,美国人的态度显得更加积极一些,但也远远没有到为了国同日本翻脸的程度。在交涉期间,芮恩施多次电告美国政府采取行动阻止日本人对国的逼迫,美国政府随后对日本外务省进行了严厉的追问,迫使日本不得不对外公开了“二十一条”的主要内容,并向美方辩称第五号为“希望”而不是“要求”,在美国方面的压力下,日本被迫于第五号条款。但美国人所做的,也仅仅到此为止了。在日本人向国“图穷匕现”的最后时刻,美国方面最终也仅仅是照会日两国政府,“日两国交涉及今后签订之条约,如有损害美国在华利益、门户开放政策以及国领土和统治权完整者,美国政府决不承认。”

此时的顾维钧,看着渐渐变暗了的天空,心情也愈的沉痛。

外援无望,打又打不过,和又和不起,国的出路,到底在哪里?

正当顾维钧忧急彷徨之际,天空突然传来了阵阵怪异的轰鸣声。

顾维钧有些惊异的来到了窗前,此时的他,看到了漫天的乌云当,似乎有一个小小的黑点在快的移动。

芮恩施和外国记者也注意到了天空的异常,纷纷聚集到了窗前,不约而同的向天空张望着。

天空的黑点在急的变大,很快,一架双翼飞机的身影出现在了空。

顾维钧看着这架身影越来越清晰的双座飞机,他注意到了这架飞机的机翼和机身全都绘有一个黑红两色大大的“人”字徽标,而飞机的机,则赫然描绘着一个张牙舞爪的狰狞龙头!

龙头图案和人字徽标似乎让顾维钧想起了什么,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心里突然涌出的念头,此时的他,情不自禁的冲出了门,来到了大街上,抬头仰望着天空。

飞机在天空又低旋了一阵,象是在寻找什么,不一会儿,这架飞机便开始了下降,向街心猛地俯冲了过来。

看到飞机象是要在大街上降落,街上的人们纷纷惊叫了起来。

顾维钧呆呆地看着这架飞机呼啸着飞来,他眼瞅着飞机稳稳地降落在了街道上,出巨大的轰鸣声,直直向自己冲来,一时间木立当场,手足无措之下,竟然忘记了躲避。

驾驶飞机的飞行员显然也现了呆立在正前方的顾维钧,他焦急地向顾维钧挥着手,示意他赶紧躲开,但当他现顾维钧没有动弹的迹象时,便拼命的操控着飞机,想要避开街上的人们。

飞机接着向前滑行着,直直的向顾维钧冲去,而就在眼看着飞机要撞上顾维钧的那一刻,飞行员猛地操纵飞机转向,飞机在宽阔的街面上打了一个转,然后在顾维钧面前稳稳地停了下来。

飞机前座的飞行员看着仍然呆头呆脑站在那里的顾维钧,气急败坏地从驾驶舱里探出了身子,将带有风镜的飞行帽摘了下来,冲着外交部参事大吼起来。

“你他娘的!想找死吗?”

听到了飞行员的叫骂声,顾维钧这才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事,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微微一笑。


第六十五章 人心难测


顾维钧快步上前,来到了飞机旁边,用无比热切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飞机。

“这是咱们国制造的飞机吗?”顾维钧伸出道。

“废话!”飞机员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骄傲地用手指了指机身上的字。

此时周围的人们纷纷聚拢了过来,美国公使芮恩施也从餐厅里来到了街上,他的目光随即落在了绘着龙头的飞机机处,不由得愣了一下。

在那里,似乎安装着两挺机枪。

此时顾维钧也注意到了机的机枪,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的变得坚毅起来。

95年5月o日,日本,东京。

“……昨天晚上6点,支那政府粗暴地拒绝了帝国政府的最后通牒。帝国政府不得不遗憾地宣布,我国同支那政府数月来的交涉,已经完全失败。……支那政府拒绝日本的最后通牒,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日本和支那政府已经处于战争状态……”

一间传统的日式小屋内,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英武但略显老态的年人不声不响的合上了手的报纸,在他的周围,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到了他的身上。

“日本行将对我国用兵,先生以为如何?”有人问道。

年人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先生曾说‘吾党所处之地位,纯系一秘密组织之团体,对于国际交涉,固未可立言者也’,而如今交涉破裂,日本欲以武力征伐我国,我等革命同志,当如何以应之?先生既为我党领袖,还请先生示下。”有人接着说道。

“驱除袁世凯为今时所当行之最重之事,”年人含糊其辞地回答道,“此为我党千载难逢之良机,当善加利用,以申夙志。”

“先生的意思,就是要借助日本的力量,驱走袁世凯了?”又有人问道。

“借助于日本一说,虽至愚之人,亦足以知日本万不可靠,稍有识者亦当识此说之谬妄。”年人有些勉强地回答道。

听到他这么说,好多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在大家陆续离去之后,屋子里只剩下了年人一个人。

年人拿起了桌上的信札看了看,眼闪过一丝愠怒之色。

“……至言假借外力,尤为荒诞……一族以内之事,纵为万恶,亦惟族人自董理之。倚赖他族,国必不保……”

“……国人既惩兴等癸丑之非,自后非有社会真切之要求,决不轻言国事。今虽不能妄以何种信誓宣言于人,而国政是否必由革命始获,亦愿追随国人瞻其效果。夫兵凶战危,古有明训,苟可以免,畴曰不宜……故公等畏避革命之心,乃同人之所共谅……”

“……惟革命之有无,非可求之革命自身,而当卜之政象良恶。……至今空尸共和之名,有过封建**之实,不特致内政极端**,亦易招致外侮之主因。……窃论外界受逼,虽有时势因缘,而政治组织不良,乃其最易取侮之道。盖一人政治,近世已经绝迹,非其不能,实乃未可……而今吾国不见国家,不见国民,而惟见一人。惜吾党之内亦同……”

“……值此国家危急存亡之秋,当停止革命,并一致对外。……然借异虐同之举,引狼拒虎之谋,前为天良所不容,后为智计所不取……”

年人恼火地将这些信札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响声惊动了旁边的房间里的人,一个一身和服的明艳少女有些惊慌地探出身来,向年人的屋子里张望着。

年人又看了看那张报纸上刊载的日本向国宣战的消息,眼竟然闪过一丝难言的欣喜之色,与刚才在众人面前表现的忧愁疑虑判若两人。

此时的他,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取过纸笔,飞快地写了起来。

“……不肖等经常确信,东亚之安全与福利全赖于日本之提携,因此,日两国应有巩固之同盟,昔日,贵国政府曾向敝国政府提出日交涉事宜。对其详细内容,固然无法窥知,但其主要内容必定以日亲善及东亚和平为目标。与敝人素来倡导之主张一致,闻之不胜欣喜……”

“……贵国政府向敝国政府提出之所谓日交涉事件,乃以日亲善及东亚和平为谈判之目的者。不肖听闻虽欣喜不已,至于贯彻此目的之手段方法,则不能不使人失望灰心,诚所不堪焦虑者也。且如欲求东亚之和平,则舍实行真正之日提携以外,决无其他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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