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军阀 第780节
“砰!”的一声,枪声在岭上很清脆的再一次响起来。
他看到这一枪没有打中那个人,却将他身边的另一个人击中打倒在地了。苏军们愣了一下,反应很快,马上停下了,有一些卧倒在草丛中,有一些则迅速往他们的右边运动。想要躲进山里。
没有人知道子弹来自何方。枪声在下面也许根本就听不到。杨茂德看到他们中的一些人在草丛中调转过身子来向着他这里看,想要找到狙击手的位置。
从这里到下面直线距离至少在800米以外,杨茂德会判读瞄准镜的测距数线的。按照每两百米一个倒v型准星,从上数下来,他只管对准就开枪,别的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敌人趴着藏身地的左边是小溪滩,沙石裸露,不可藏身,小溪里更不行了,长久暴露只会找死。所以没有人敢往到山脚下他不大够得着的射击死角地方来。
这一来可就便利了。
在瞄距镜中,那片草丛几乎等于没有,苏军们完全裸露在射击范围下。他向着那些匍匐运动者连连射击,一枪一个准。开到第五枪的时候。苏军们全都不敢动了。这一次是他占据地利,苏军们吃大亏了,一个个全都趴在了地上,那般纹丝不动,只希望不要被发现就好。他们可能还从未吃过中**人的这种大亏,这种被人远距离狙杀等死的滋味他们充分尝到了。
杨茂德不敢一个劲儿的开枪射杀,他怕子弹打完了,形成不了威慑。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过了一阵,有几个大胆的苏军。又开始了向山脚下爬行。他们一边爬,一边回头张望。杨茂德没有办法,只得继续打击,向着那爬在最先的人开火,杀鸡给猴看,以儆效尤。果然,苏军们想要尽早脱离险境的行动又受到了控制了。
在这个岭上开到第九枪的时候,子弹没了,他赶紧扔下枪,转身捡起来另一把接着压制。控制场面。
当他捡取了第二把枪半蹲着觉得不大稳妥又趴下去瞄准岭下山谷时,才发现苏军们在久无动静后,已经大胆的全都站起来了,快速往前边和右边的山脚下运动。雾气也像是要由对面山梁上下来了,他急忙扫瞄。寻找到最可能逃脱前去参战的目标瞄准、射击。他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他们压制在那里。否则战友们在丛林中会吃这些人的亏。
场面变得有点混乱了,不可控制。
“不要跑!”他向着对面山脚下两个一前一后背对他的苏军迅速开了一枪,打中后面一人的弓起的肩背处,那家伙扑到了前面那人的屁股上,慌得那人像被毒蛇咬了,屁股一缩,人就直起了腰杆,慌乱中继续往山上跑去。看来这两人是想奔上山去,从侧翼包抄那几个让他们恨之入骨的“侦察兵”。
那名苏军速度很快,眼看就要上山了。“还想跑?”杨茂德瞄准他的后背,再开了一枪。一瞬间,子弹穿过一丛树叶,打中了他腰背处,那人也往前一扑,倒在了一块凸出的岩石上,挣扎着翻过来,满地打滚起来。
杨茂德顾不得他死活,迅速将枪扫瞄过去。
这一看可把他吓了一大跳,搞得紧张起来。前面顺着溪流想要快速插进谷里去的苏军还真不在少数。“你***,不要命了就成全你。!”他仍然是向着最前面的打,稍一瞄准,啪的一枪,跑在最前面的那名苏军在草丛中停下来,摸了摸后脑勺,接着就摇摆着萎缩下去了。可能是前面枪声太激烈,这些人心急如焚,而又接到绝不能让这支华军的侦察兵小分队逃掉了的命令,所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停的有人站起来往里边跑去。
杨茂德喘了口气,抬起头来往山岭下看了看,心里异常沉着冷静。他趴在岭上,移动了一下身子,将狙击枪伸出去了一点。现在战略手段决不能变,仍然得要看见谁跑在最前面就打谁。
这样往前压制开到第四枪的时候,敌人的骚动好了一点了。狙击镜中出现了一个高级点的人物,他看到一个持着手枪的了,躲在山脚下一丛灌木旁,在那里举着手枪叫喊着,对残存的手下人东一指,西一指,像是在对手下下命令。这家伙半蹲在那里,凭借着灌木丛旁的一块大石头作掩护,这样不停的叫喊指挥,上身晃动得很利害,让杨茂德不好瞄准。
杨茂德迅速向着他手指的的方向扫描过去,不好,又有两个突击到前面去了。有一个眼看就要侧身绕到一株倒伏的枯树后面去。他这样猫着腰,侧身背对着杨茂德,一大片的弹着点,杨茂德怎么会有丝毫犹豫?他立即又开了一枪。只见这名中弹的苏军扑倒马爬在那株枯树上面,腿脚一抽一抽的动弹着。第二个人则紧紧地趴在他后脚跟处,不敢乱动了,想要借着草丛来保护自己。
杨茂德将枪移动下来,也是对着他背部射了一颗子弹进去。透过了狙击镜,杨茂德看到那人痛得翻过了身,在那里打滚惨叫,吓得那个指挥官急忙躲到了灌木丛下面。直到这个时候,草丛里才又都没有了动静了。这种惩罚性的打击很奏效,苏军又不敢乱动了。
第六百六十六章 幽会
到目前看来,苏军士兵们适应性还不错,在再一次付出了惨重代价后,现在都乖乖的呆在那里了。此时杨茂德这把枪也是开到了第八枪,那么,很可能只有一颗子弹在里面了。他刚才听到这岭上开了两枪,刚才那把枪打了九颗子弹,这一把枪也应该只有九颗。
必须得要马上找弹匣,他朝着左边回过头去,不由“啊哟”一声叫唤,原来牵动得下颌连接脖子上的伤口痛。他刚才包扎时用急救包将衣领隔开了,但现在扭回头,当然感觉到疼痛了。那名死在山岭上的苏军,在他身后五六步远的地方。他迅速爬过去,在他身上搜到了四个弹匣。
回归原位以后,他迅速用枪扫瞄了一下狙杀地,还好,没有人敢动弹,都还在草丛里。透过狙击镜居高临下看那些草丛真是不错,慢慢的移动过来,他开始重点扫瞄观测那个指挥官的藏身点。约摸过了一分钟,只见他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右手高举中手枪,在那里一摇二晃,人头却看不到。这人就是不老实!他扫瞄下来,看到这个指挥官的后面一点的地方,隔着那丛灌木,有一个家伙调转了身,在那里用望远镜向他这里观测。
没看见这些人有狙击枪啊?杨茂德不明白他拿望远镜看着边干什么。
那家伙正一点一点的往上搜索,看得起劲,“砰”的一响,突然趴下在地一动不动了。杨茂德这一次很有耐心。瞄得很准。子弹几乎是由这家伙的脑门心穿透过去的,他死得最为安静,不像其他人惨叫凄绝,疼的满地打滚。
他赶快换了个弹匣。
这种射杀的感觉简直太妙了。所有敌人的生命都控制在自己手中,一个排呢,压制的头都抬不起了,杨茂德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现在他控制着整个战场的局势。谷里山岭上的枪声渐渐稀落下去了。不管那边的战况如何,这里他做得相当不错。
他决定将那个苏军基层指挥官解除掉指挥权。要解除他的指挥权很容易,自己虽然不是他的上级,但是解除的方式和解释表述有多种。他的解除就是终身制的那种。他想要让这个指挥官终身不可能再碰枪,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那个指挥官在那里试探了好几次,杨茂德都忍住了,没有威慑性的开枪。他要等这家伙完全露头。有百分之百把握再解决他。
岭上枪声已经完全稀落下去了。这时候杨茂德其实应该趁机溜走了。可是他有点贪心,这个苏军基层指挥官这一刻对他很有诱惑力。
“干掉他就马上溜走,去找战友们,决不再逗留。”他想,到现在为止,四周仍然很寂静,没有人为的其他声音。他静下了心来。等了有那么两三分钟的时间,他放过了好几个突击进谷里的苏军,他想要引诱那个苏军指挥官出来。
果然,在确认了安全。没有危险了之后,那个指挥官慢慢从那块大石头后站了起来。他向着这边山岭上狐疑的看了两眼,然后手一挥,喊了句什么,立即又有好几个苏军从后面草丛里站了起来,快步向他靠拢。
“站着别动,你只要停留两秒钟就好了。”杨茂德像在祈祷似的。他太专注于前面了,而且也太贪心,还犯了狙击手的长久呆在一个地方连续开枪的大忌!忽然身后岭上的草丛里响起来枪声。他毫不迟疑,立即向着那名指挥官开了一枪。这一枪打歪了。子弹击中在他身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火星子迸了出来。
身后的子弹打在周围的草丛中,他回不了头了,前面是悬崖。慌乱之中,他又立即向岭下的指挥官开了一枪。枪声的刺激性更大。身后的苏军已经哇哇怪叫着冲了下来。
这些人是刚才自相残杀那些人,已经循着草丛倒伏迹象找来了。他们气疯了!
杨茂德没有了退路。他赶紧把身边的“暴风”突击步枪拿在了手中。想要转身反击,突然之间他觉得右边大腿后面肌肉像被什么虫子蜇了一下,紧接着又蜇了一下。他反手一摸,血!这下他慌了,赶紧向旁边打了个滚。那些苏军边打边冲下来,已经逼得很近了。杨茂德不敢停留,赶紧抢过一把狙击枪来,连同“暴风”突击步枪一起抱着,向岭左边的斜面缓坡滚下去。还没有滚下去一丈远,临空便是悬崖,他不由得恐惧的叫了一声。
掉下去的那一瞬间,他脑袋里一下子变得一片空白。
道道阳光推开乳汁般浓重的雾气,斜斜地射进来,林间便回响起了音乐:青翠欲滴的春天的新叶是嘹亮峭拔的高音,鲜艳如血的红叶是宽广浑厚的中音,半透明的、薄如金箔的黄叶是悠远深蕴的低音,长长短短的树枝是一条条谱线,随着山风的播曳上下颤跳不已,清晨的音符就如晶莹的露珠,扑簌簌滚落下来。
早上,森林里的一切都是鲜亮明丽的。雾气纯净洁白;空气如同过滤了一样清新;草木的叶片刚刚经历了晨雾的沐浴,每一片都新生似的湿润可爱;难得的一小块林中空地上,一朵粉白花瓣、鹅黄花蕊的小小的野草花,从散发着深沉醉人的松针香气的落叶层中喜洋洋地挺出高而细的花茎,于周围浓绿的背景下羞涩地展开,花蕊间摇摇晃晃地托着一粒硕大的露珠,一时间竟给这儿添加了一种热烈的、梦幻般的情调。不止如此。一束红亮的阳光透过密密层层的枝叶,舞台追光灯一样照射到这片林间空地的中央,使此地的一草一木都突然被笼罩上了一种深邃的、形而上的灵透与激动。一种对于某种美丽和欢乐的事物的焦灼的期待与渴望。
先是远远地。林中响起了一串脆亮的笑声,如同山泉水溅落在空旷的山溪之间,余音袅袅不息,接着是一串轻快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转眼间,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孩手提猎枪跑进了这片空地,冷丁一下停住,回头机警地朝自己跑来的方向窥视。
这是一个从头到脚洋溢着太多青春气息、又被林间的新鲜空气充盈得精神焕发的女孩。她的身高只有170厘米左右,穿着一条制式军裤,上身是一件下摆塞进裤腰、黄底黑色圆点的便装衬衣,胸前的小翻领开得很低。不仅白皙的脖颈完全裸露着,还影影绰绰地显现出了胸口部位的凹凸曲线。一条窄窄的军用腰带扎出了她那苗条轻柔的腰肢,又将少妇才会有的成熟饱满的前胸紧绷绷地鼓出来。她分明在林中奔跑很久了,一双小号小鹿皮靴粘满了露水和青嫩的草叶。额头上浸出了星星点点的汗珠。这一忽儿,她只顾回首朝远处倾听,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她还刚刚出现在这儿,那束追光灯似的阳光就直射到她身上了。一刹那间,她的生命仿佛被一道来自上天的光芒照亮:辉煌起来。她在这束阳光下踌躇,拿不定主意是继续跑开还是就地躲起来。仅从外貌上看,这个分明处在兴奋和激动里的女孩是在世界上那些出类拔萃的美女中占据一席之地的。她有一**康、白皙、被汗水在颧骨上濡染出两朵朝霞般红晕的秀美的瓜子脸,秀气的鼻翼两侧还星星地撤着几粒不大醒目的黄褐色雀斑;她的眼睛又大又亮,此时在阳光下细眯成了一条缝。就显得小了;眼睛上方是弯弯细细的柳叶眉,小巧的的鼻尖下的嘴唇红艳欲滴,给人一种翘出和肿胀的感觉——这说明一个从不化妆的女孩子才有可能将自己弄成这样。脑后那条没有烫过的乌发歪歪扎成的粗粗的短辫,随着肢体和脖颈的灵活转动快速地跳来摆去,别具一番生动和欢快的意趣。
不过这一切并不是她身上最重要、也不是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在这样一个时刻,人们如果一眼看到她,首先注意的会是另外一些东西:她的表情、目光以及无保留地泄露出的一种生命的秘密。她脸上的表情是纯洁和欢乐的,镜子样一览无余地映现出她那尚未被人生遭际过分损害过的内心的风景,她在思维和情感生活方面的简单化趋向,她对人世间万事万物抱有的一种普遍的善意与信任。同时又都白云飘浮在晴空里一样清楚地显现出了她对于某种近在眼前的欢乐的强烈的和难以遏制的渴望,这使她的面部本能地由内向外溢出了一层激动、明亮和幸福的光辉;她的目光与她面部的表情相一致,它们是明亮的和大胆的,是警觉的又是期盼的,既火焰燃烧一般透出了生命的激情。又同样热烈地闪烁出了一种类似无知顽童似的肆无忌惮与疯狂;她生命中的秘密是通过躯体的每一次灵巧的扭转和跳跃、她方才的笑声和此刻兴奋的喘息,毫无掩饰地暴露出来的。这个秘密就是热情。于是,这个年轻生命的最基本特征——天真、朝气蓬勃、热情、并非对某一固定事物而仅仅是对事物的优美属性本身的超常的领悟能力和向往——也一同暴露无遗,它们使这个已经成熟的女孩身上奇迹般地保留了许多豆蔻年华的少女才会有的单纯气息。热情是女孩生命的花朵,一个充满热情的女孩即使不美丽,也会被称之为可爱,这个年轻女孩不仅热情,还有着明显的少女情怀,她的可爱甚至于美丽就更是无可怀疑的了。
还不止如此。假若此时她在那束红亮的阳光的照耀下一动不动,便有了一幅标准古典美学意味的山林与青春女神的油画。油画深处的绿色越是沉着响亮,女神的生命就越是灿烂美丽——但是她已经从远处听到什么了,灵巧的身子激动得一颤,匆匆一闪躲到一棵粗大的马尾松后面,不见了。
佯着草丛被“呼喇喇”踩倒的声音。一个手提猎枪的男人接着走进了这片空地,迷惑地停在女孩站过的地方,前后左右顾盼着。兴奋又略显不满地压低嗓音。呼喊年轻女孩的名字:“云娜——!云娜——!
那束刚刚还照耀着年轻女孩的阳光此刻又落到男人身上了;林中空地上又有了一幅画,一幅山林与战神的油画。男人还仅仅出现在画的中央,这里的情调就起了显著变化:几分钟前它还完全是热情的,轻飕的,梦幻般的,此刻却融进了一种与之不和谐的坚硬、沉重与冷峻。这是一个无论从哪个角度观察都有资格作为中国新一代军人的完美形象入画的战地军官,他二十七八岁年纪,身高一米八四,体格魁伟健壮,四肢修长有力。一张因长期野外生活被紫外线灼出块块疤痕的古铜色方脸,两只藏在坚硬眉骨下的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整体地给人一种英武有力气宇轩昂的印象。他的着装也与普通军官不同:上身穿—件虽不符合条令要求却十分合体的夹克式迷彩服,颈下翻领处有团团胸毛探出来。下身是一条布面泛白的将军呢骑兵马裤,式样的古旧让人不由自主地会猜想到主人可能具有的某种特殊的家庭出身;脚下是一双地道的步兵防刺鞋,又使人不能忽视他作为一名步兵军官可能还具有的令自己骄傲的实战阅历与经验;他的腰间是一条外国电影中西方军官常系的、周遭嵌满锃亮的手枪子弹的皮带,一支插在软麂皮枪套里的小巧玲珑的手枪——这一身看似胡乱拼凑的装束的效果是奇妙的,它们不仅成就了他威猛懔悍的仪表,还赋予了他另一种仿佛并非刻意追求的风流倜傥。再加上那一束来自上天的阳光的照耀,这一名战地军官的形象就几乎是完美无瑕的了。
像许多非常在意自己形象的部队指挥员一样,此刻哪怕他孤身独处在隐秘的林间,身体仍不自觉地、略带夸张地挺直着,保持着被无数士兵尊敬的目光观瞻着的姿势。但显然因为方才那个女孩。他的本来十分严肃的面孔已被躯体内渐渐高涨起来的兴奋染红,一双鹰巡虎视的眼睛明亮而有生气,眉宇间却仍旧保留几分矜持。矜持也是他性格的一部分,虽然此时它没有超过或压倒内心的兴奋与冲动。于是这一瞬间,他便不经意地暴露出了在自己生命中潜藏得很深的、与他执意追求的庄重、威猛、成熟酌形象不谐调的几分轻愧、脆弱和游戏人生的态度。年轻女孩只让他在那束阳光下迷惑丁半分钟,就从背后猛地扑过来,用胳膊缠住了他的脖颈。
“云娜,是你——!”男人丢下手中的猎枪,激动地笑着,情不自禁地用粗壮的双臂将年轻女孩从背后拉到胸前。面部立即容光焕发。“瞧你这丫头,到处乱跑!”他用爱怜的、责备的语气对她说,热烈的目光向她传递的却是另外一些信息。
“一早上你只是往林子深处跑,到底打到什么啦?”
“我……我打到了一个将军!”女孩说着,目光陡然明亮。从下往上忘情地仰视着自己心中的偶像,面色苍白。牙齿也嗒嗒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