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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奇侠之天下人 第332节


  “这是皇帝在试探你,如果同意了,就至少在名义上还要服从朝廷调遣;如果直接回绝了,只怕……”

  蓉儿言下之意是怕我年轻气盛,争一时的意气而失了大义的名分。

  “放心,真让我跟他掉个个儿,我都懒得坐他那张硬板凳,皇帝有那么好当的吗?二品就不错,对了,让他们送九份二品的诰命来,见者有份。”

  九份诰命的礼仪明显不符合礼制,但是皇帝小老儿总不会在这点事上跟我为难吧……很快,江北新军编练完毕。《长安日报》发表莫三的署名文章,有选择性的披露了我们在潼关外的那次谈话内容。此时,江北舆论风气一片大好,莫三这篇文章一出,我的声望在江北更是一时无两。大家争论的焦点,由原来的南北思想观念差异,渐渐向如何改变阶级的差异性,如何保护自己既得的财产问题上转移。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这股旋风也刮到了江南,引起了江南、江北士庶、工商手工业的大讨论。支持我论点的有庶族的广大百姓,手艺人、商贾以及广大农民百姓。大家都围聚在一起讨论,甚至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专门的辟出时间来,为大家读报。

  反对我观点的自然就是士族的官绅,其中反对意见最激烈的,就是湘学派和福建学派为代表,所提出的反驳意见,也不过是孔子中庸、老子无为,恪守礼教、知天安命,治国如烹小鲜的陈词滥调。他们直斥我是祸国殃民、引发动乱的巨奸。没想当年跟蓉儿的一句戏言居然成真,给自己挣了个祸国殃民的头衔,还真让我感觉有些哭笑不得。都说文人的笔如刀,我也预见到了,我身后或许会留下串串骂名,管他的呢,不遭人妒是庸人,我现在也只能这样来安慰自己。

  但是最令我意外的是,文人圈里居然也有人接受我的进步观点- 婺州陈博达的永康学派,以及温州瑞安叶清舜的永嘉学派。陈公最擅长针砭时弊,指出朝政不足,对我提出的抵抗外辱,兵民结合、屯田练兵之策极为赞赏;叶公则是我另一位恩师文天祥的老师,他对于我再次提出民贵君轻,工商业和农业并举的思路表示赞同。虽然文山公和他政见大相径庭,但是能够得到他的赞赏,我也小小的有点受宠若惊一把。

  南方的百姓看到北方时局稳定,不但农业、经济开始复苏,而且在分田地、免徭役的口号下,开始有小股回迁的迹象。这是自魏晋三国之后,出现的经济、人口重心南移以来,第一次出现反转的迹象,可见我们的工作成绩,是卓有成效的。因何做到“均田免徭”江北新军实行的是募兵制,得到的是高素质的、严格选择的兵员,并不是从民众中强行征募来的农兵,他们吃的是政府派发的粮饷。农民得到了自己的土地,按照十五税一的低税率纳粮,以及政府按照市价收购所得,以此作为军粮的来源。所有的军政,都严格按照我当初的预想按部就班的实施,这一系列举措可称得上亘古所未有,具有划时代的进步意义的仁政,而我也曾在多次公开场面保证,这种政策将升级为法律层面的高度,被严格规范下来,成为一种稳定而不可更改的制度。因此,江北人民不但自觉、按时的缴纳粮食,甚至还主动多纳粮,参军的热潮,更是席卷了整个江淮地区。就像延安时期的红色政权,大家主动的纳粮、纳捐,主动承担起交通运输任务,用小推车人推肩抗,把军需物资运往前线。百姓有了一个觉悟,只有我们新军不倒,才有人能出面替他们捍卫来之不易的安定生活。有这支真正的人民军队,有如此热情高涨的群众力量,让我们军政集团有了打赢这场人民战争的底气。

  “看见了吗?这就是我说的,天底下最朴实善良百姓。”

  我扬起马鞭,指着山坡下的群众运输队伍,没有皮鞭,没有强制的徭役……“人民的愿望,在任何时候都是朴实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就会死心塌地的跟你走,这就是民心。诸君里许多人都是丐帮弟子出身,我希望你们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不要忘了本。这不是给你们打上耻辱的烙印,相反的,在我看来这是人生中一笔难得的财富。我从来都没有忘记我的根本!”

  我冷冷的扫了身后的人一眼说道。近来,我负面的密报接踵而至,李天强的私账我见到了,他抢男霸女的人证我也见到了,所以他已经被秘密批捕,等候这边的众多情况一并处理。此时,在我身后,牛三和另外四名虎贲二期、三期的将校听见我说的话,都惭愧的低下了头……倒是聂斌,神情颇为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薛霸和杜庶没能看到今天,没能站在我们身边,但是他们在天之灵一定也在注视着我们。还是那句话,前事不提,不管你们以前做了什么,都一笔勾销。至于今后该怎么做,希望大家心中有数,不然到时候可别怪我作出一些艰难的决定。”

  今天能站到这的,多是一些情节不太严重的,为了防止他们自暴自弃,继续泥足深陷难以自拔,我开出了所谓“前事不记”的策略,希望他们就此罢手。而李天强和其他的十余名情节恶劣的巨贪,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一笔带过的了。

  他们穷吗?每次立了战功,军部都有大把的金银奖赏他们。但是现在看来,有些人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什么高薪养廉,都是屁话,有钱的只想自己更加有钱。所以严格的约束力是必不可少的,我不否认,我这番话就是为了敲山震虎,现在不把根基砸实,将来必然从根子烂透。他们大多数人都知道我平日里嘻嘻哈哈怎么都行,但是要动真格的,天王老子来说情也劝不动我。

  十日后,十三颗脑袋被悬挂到了长安城的城墙上,除了李天强为首的十二人,屡教不改的聂斌也被我砍了。非法收入没收充公,侵占百姓的田亩、财产造册,量定无误之后即可发还。只有正当收入部分,扣除对受害人的损失赔偿,我指示全部退还犯人家属。天强的妻子领到返还的金额之时,痛哭喝骂之声犹在我的耳边,而他的幼子,今年才三岁……我的利落举动,兑现了入关中时要与百姓秋毫无犯的承诺。文武群臣噤若寒蝉,我的义兄耶律齐也暗自对我的做法肃然起敬,百姓则奔走相告,人人拍手称快,江北官场风气,一时肃然。但是,我心里却异常的沉重,心知天强死得冤枉。李天强的堕落引起了我的警觉,他一个要饭的出身,绝对不会将一系列贪污证据隐藏的这么深,也不会将账面做的这么工整,他背后一定有藏得更深的一个人,甚至是一群人。所以,这件事我指示吴晴继续彻查下去。

  金秋八月,余玠带着家眷,由张一氓夫妇护送着来到了长安。甫一到任,我就将他置于我的参谋营,接替李天强留下的位置。

  “五哥,你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啊。”

  余玠接到任命,第一反应就是苦笑着对我发牢骚。

  我微微一笑,笑容里却带着歉意。诚然,余玠的潜力无限,但是他毕竟才十八岁,资历不足以服众,更何况,参谋营的那帮大小狐狸,多数都和李天强过从甚密,把他扔到狼窝里面,真可能被啃得连骨头都剩不下。“哎,尾大不掉啊,这个时候就越是要指望你能替哥哥力挽狂澜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余玠和我、大哥还有二哥都不同,他有天生政治家的触觉,协调人际关系方面,比我们都优秀的多,所以可以说,他是我心中稳定政坛的最理想接班人。而三哥耶律齐,在其父蒙古国已故丞相耶律楚材的多年言传身教之下,也是个能将百丈政坛风暴,化解于无形的奇才,只是他出身上的弱势,决定了在现阶段的情况下,他只能隐身于幕后,做我的幕僚。

  余玠相对比三哥耶律齐更有一个极大地优势,未来的他将会成长为一代名将,一位才能不输于二哥孟珙的儒将。如果历史评价孟珙为岳飞岳元帅第二,那余玠绝对是韩世忠韩元帅的化身,这也是我坚持启用他的另一原因。

  “我尽力一试吧,只是你可要大力的配合我的工作。”

  余玠对我提出了要求。

  我心道:小滑头,早就猜到你会有所要求。“放心吧,有我在这镇着,没人敢跟你呲牙,这一阵他们都怕我盯上他们。”

  城头上的血迹犹在,如果不是我有心减低别有用心的人胡乱攀咬,借机打击政敌,将政潮的范围扩大化,现在长安城已经血流成河了。不过即便这样,我手里血淋淋的屠刀,已经足以震慑群邪了。

  午饭后,我领着余玠上街体察民情。坊市间的街坊都认识我,纷纷热情的跟我打着招呼,仿佛我们之间并没有差距和隔阂。没有以往的净水泼街、鸣锣开道,也没有百八十人的护卫队维持道路两旁治安,百姓们更不会像以往那样,见了官避之唯恐不及的慌乱。

  我也招手回应着大家的热情,一边说道:“四哥、老六,你们记住,了解民生绝对不是单纯的摆出政治姿态,但是倾听民意却能得到最多的支持率。”

  在我的言传身教下,余玠也深受启发,频频的点头应是。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的每一分成长,都让我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但是,这是说我,有些人也是恨我入骨的,就比如说这位仁兄。”

  说话的时候,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了一把二尺的牛角尖刀,一面扭头对余玠说道:“这个世上不会有什么任何人能做到让所有人满意,有的人恨我,所以千方百计的要杀我,你功夫底子弱,所以有四哥在你身旁,我也放心不少。”

  我一脚把行刺的人踢倒,被惊动的百姓们纷纷上来举着扁担、笸箩,对着那人就是一番痛打。这种不入流的角色我都懒得查他们的雇主,就是我遭遇的几次比较有专业精神的刺杀,也都被我教育完放回去了。另外,这三个月以来,还有一起针对我家人的投毒事件,不过有我老爹在,这些小儿科的东西自然不在话下。但是,他们却触动了我的禁忌,从投毒的实施者、策划者,以及幕后的教唆者,都被吴晴的侦察机构挖了出来,我自己没有动用私刑,只是把他们全部揪送法办,而吴晴也加大了侦察力度,以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回到府衙,吴晴来报:“大帅,阳平、南郑一线的敌人果然有异动,探子回报说他们的目标是蜀中。”

  我微微愣了一下,蜀中?自古关中入蜀只有两条路,走陈仓过剑阁、葭萌一线,进入巴西,然后过绵竹才能到达成都;另一条是从天水绕道更远,翻越祁山,从羌人的地盘入蜀,直取绵竹,就是昔日诸葛亮六次受困的地方。三个月来,我们派出去的探子、细作,回来的十不余一,忽必烈如此谨慎,必然在策划什么大阴谋。我喃喃的道:“天水,汉中……忽必烈你这招虚虚实实的二龙取珠,到底是要和我玩什么把戏?”

  我这句话,问的是我背后的三哥耶律齐,想要听听他的意见。却回头看他在对着面前的文件出神,忍不住打趣道:“怎么?想公孙姑娘呢?”

  我把公孙绿萼介绍给三哥之后,他们感情果然发展迅速,两个人现在已经公开的出双入对了。

  他回神对我笑道:“胡说什么呢,看这份邸报,淮河发大水,江南派运五十万石粮食北上,这是黄鼠狼来给鸡拜年啊。”

  我接过邸报一看,下面的署名却是淮水七寨的总瓢把子韩无晦。忽然想起韩氏兄妹这对故交,却不知道他俩现在日子过得怎样。不过,我很快又把精力集中到了邸报本身的内容上,不由微微皱眉道:“盐铁、粮食,是我们现在最为紧缺的物资,我们的领地狭长,东部沿海虽然有盐田出产海盐,但是我们现在吃的食盐,还是靠着蜀中的井盐供应。今天我和四哥、老六去街市上转了一圈,发现盐价、粮价都略有上浮,这不是一个好的先兆啊。”

  民生不稳,则会生变。盐这个东西不像是粮食、糖,可以在地里长,如果这次蒙古的西线行动,真的与宋廷在东边的动作有什么勾连,后果当真不堪设想。为此,我特意召集了大哥和许立言等经济方面的专家,在我的经济理念框架内,让他们拿出可行的抑制粮油、食盐和副食价格上涨的可行性方案。

  “必须要拿下汉中,断了忽必烈的补给。”

  我早退回到家中,偷偷窝在蓉儿的屋里,翘着二郎腿,枕在她腿上思考着。“瞻前顾后不是我的作风,投石问路,先集中击破一点,看看忽必烈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我自说自话的喃喃道。

  蓉儿用手替我梳理着头发,一边笑道:“还在想着这茬儿呢?汉中是块儿硬骨头,从巴西向北,过葭萌、剑阁两道险关,而后还要面对南郑的坚城和阳平关的险要。现在我们攻守互易,以我们现在的军力,每向前推进一程,都甚为费力。就算是两面合围,想要吃下重兵把守的汉中这块地盘儿……难。”

  蓉儿摇摇头,显然也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她话里的意思很明确,就算是两面合围,也就是说,如果蜀军不合作,我们攻击的力度就更会大大的削弱,而蜀军拒绝我们的理由就更多了,比如为了防范蒙古大军绕道南侵,没有得到朝廷的命令不得擅自出兵……等等等等……想着我就觉得气闷,自己骂了句:“娘的,驱除鞑虏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怎么TMD 的这么多扯我后腿的。”

  蓉儿被我说的气话逗乐了,她抱着我的大脑袋说道:“咱们不上火啦,你在这发牢骚,他们也听不见,还不如想想对策。”

  我在蓉儿怀里,伸手到她身后,搂着她的腰无奈的道:“不是为了早点达成我们的理想嘛,让这帮家伙掣肘,让我气闷的不得了。”

  “呵呵,欲速则不达嘛,别老是想着我的那点小愿望,只要在你身边,蓉儿就觉得很幸福了。”

  蓉儿在我额头轻轻一吻道。

  我转过身来,轻轻将蓉儿推倒在床上,俯身含住娇唇亲吻起来,手也不老实的伸进了蓉儿的衣襟里。

  “嗯~快到吃饭时间了,这样一会儿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呢。”

  蓉儿推开了我作恶的手娇嗔道。

  “我想你想到不行,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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