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的太监 第167节
这回轮到李景畴蒙了,结结巴巴的道:“你,你知道那是《蜀川图》还、还望上画猴子?”
“见笑见笑。一时技痒!”
萧然心说象这样地宝贝老子不知有多少呢,用来生火,估计小户人家都够烧一冬了。回头还想给《牧马图》那马安俩翅膀、给《游春图》上画一堆裸体MM,犹豫,道:“原来李老先生好这一口!靠,早说么!别说一幅《蜀川图》只要你治好了我朋友的病,回头还有吴道子的《天王送子图》、《八七神仙卷》、《孔子行教像》……都送给你,如何?”
萧然每说出一个画的名字,李景畴就猛的哆嗦一下,连说了七八个,可怜的老李头几乎立时就抽了过去。
当下不消吩咐,先从怀里取出一小包金针。以灌顶之法为公主通了脉络。说来也真是神奇,金针一下,宁薇虽然还没有醒来,但是脸上顿时有了一丝血色。呼吸也变得沉稳了。李景畴又飞笔开了药方,命人去山下抓药,这一回却是段兴年亲自去的。他骑术精湛,两个时辰不到,已经从山下县城抓了药来。李景畴亲自操刀将药煎好,宁薇服了,不一会儿竟奇迹般的睁开了眼睛,又是咳嗽又是呕吐,把积郁在体内脏腑间的浓痰秽物都吐了出去,整个人起色看上去已经好了许多。尽管身子还有些虚弱,但是已经可以适当的进些粥水了。
李景畴一一交待了这病症地主意事项,并千叮咛万嘱咐,这病只在调理,去根儿恐怕是不能的,从此以后断生不得气。从前公主用的那些药,都叫停了,重新开的方子,病时吃哪个、平时吃那个,都交待的一清二楚。众人连连称赞,端的是医林圣手、在世华佗。尽管老头这辈子恭维话听地多了,但是架不住大家七嘴八舌的那一通猛夸,还是整的晕乎乎、飘飘然的。
萧然说话算话,除了《蜀川图》之外,又拣了四五幅吴道子的真迹送给李景畴。这每一件都是大内典藏,堪称传世之宝,与其让萧然那么糟蹋,相比之下到了李景畴的手里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宿。
李景畴千恩万谢的下山去了。萧然跑到宁薇房中待了一会儿,听几个女孩子说了半天地话,这丫头虽然不像从前那么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并且难得竟露出了一些笑意,但是在那笑容的背后却分明是一种说不出的淡漠,眼神空洞极了,仿佛对周围地一切都已浑不在意。
萧然知道,瑞林那天说出的话,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在她心里造成的伤害,也许将是亘久的创伤,永远都无法抚平。
心灰意冷,大抵也就是这样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身体上的病暂时稳定了。大伙怕她累着,也不敢说太多,留下两个手脚利索的妇人照看她睡着了。这两个妇人都是原火器营弟兄的亲眷,有她们还能把宁馨替下来。这丫头昨儿个一宿没睡,着实累得紧了,原本俏生生的小脸儿也显得很是憔悴,但是精神却好的很,拉着萧然道:“你这奴才,这一回算是立了个大功。恩,你说我该怎么赏你呢?”
“啊?有赏的啊?”
萧然瞧了瞧宁馨,又瞧了瞧雨婷跟雪瑶,不怀好意的笑道:“该赏什么,雪瑶妹妹没教你么?呃,那个,雨婷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嘛!看你也累了,先去睡一觉,晚上我们再共同研究一下,好不好?”
雨婷、雪瑶、宁馨三个又好气又好笑,不禁羞红了脸儿。宁馨拽起小拳头就捶,不依不饶的道:“死太监,色太监,生就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叫你瞎说!”
林清儿这时也在一旁,原本是听不明白萧然说的什么意思。但是给宁馨这一闹,隐隐的也就猜到了,登时羞的耳根子都烧了起来,慌忙扭身跑了。
第七卷绝地反击 第75章 煮酒论姐妹
饭的时候,除了宁薇公主还需要静养,剩下的一大家起,终于可以团团圆圆的吃上一顿饭了。萧然尤其兴奋,一双贼忒忒的眼睛只在几个老婆的俏脸上转来转去,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秀色可餐。一直把三位俏人儿瞧得面红耳赤,要不是顾忌着旁边还有个林清儿,估计小宇宙就要爆发了。
这样的暧昧的气氛自然让林清儿觉得很是尴尬,匆匆吃了几口便要走,却被雨婷拦住了,道:“今儿大家好容易凑的这么齐,正该好好的热闹热闹呢。一来这一次为了救雪瑶妹妹,林姑娘跟着出生入死,这份恩情不能不谢;二来,听段大哥他们说,这次小三子下山,着实遇到了好几次危险,多亏有林姑娘保护,才能化险为夷;这第三么,咱们姐妹在一起这么久,林姑娘就要走了,于情于理也该送一送才是。今天咱们姐妹几个索性也学学他们男人,开怀畅饮一回,来个一醉方休,如何?”
雪瑶跟宁馨这才知道林清儿要走,都惊讶道:“为什么?咱们一起呆在这大兴山上,姐妹们也多了个伴儿,不是挺好的么?干嘛要走?”
提起这事,林清儿心中便似压上了一块大石,越发觉得沉重。勉强笑道:“雨婷姐这么说,可折杀妹妹了。清儿当日若不是大家搭救,此时早已在黄泉之下,况且又蒙萧公子收留在山寨这么久。能够略尽绵薄之力报答大家,那也是清儿地福分。现在看到姐姐们一家团聚,清儿……这心里委实也替你们高兴呢。”
萧然只能装聋作哑,低着头一个劲儿的吃菜。雪瑶道:“林姑娘孤身一人,又能到哪里去呢?在这大兴山上,好歹姐妹们互相的也好有个照料;你年轻的一个女孩子。要是真的就这么走了,可叫咱们怎么放心的下?”
雪瑶幼失双亲,身世也是一般地悲苦,对林清儿自然的有了同病相怜之意。林清儿听她说的情真意切,心里也觉得一酸,垂首低低的道:“清儿久别家乡,现在还真有些想念了,正准备回杭州老家去呢。”
雨婷见她眼圈儿有些红了。忙笑道:“知道林姑娘故乡在江南,我今儿特意准备了一点礼物,林姑娘瞧瞧喜欢不喜欢?”
说着命人捧过两个精致的坛子,打开泥封,扑鼻酒香顿时溢满房间。一坛醇厚浓郁,一坛香绵长,尽管萧然对酒没什么研究,可是也能闻出必是陈年佳酿,深嗅一口,赞道:“好香!这是什么酒?”
宁馨就坐在他旁边。拖过筷子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道:“有你什么事?没听雨婷姐说么,今儿这酒是给我们姐妹喝的。你负责在一旁伺候着,只管斟酒!”
萧然大叫道:“凭什么?”
宁馨小拳头一扬,道:“凭我是公主,你是太监。怎样?”
众女都笑了起来。林清儿道:“我爹爹生前最爱饮酒,是以我多少也能知晓一二。这一坛酒味深远甘浓,醇而不烈,想来应该是绍兴女儿红;这一坛香而不腻,清而不淡,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陈年竹叶青,不知对不对?”
雨婷笑道:“真看不出。我这妹妹还是个中高手!这两坛酒,是我一早差人下山去买的。可惜我对酒也没什么研究,也不知道余杭一带什么酒出名,只知道这两样。不知合不合林姑娘口味?”
林清儿眼圈儿又是一红,低声道:“先父在世时,最爱喝陈年竹叶青。”
萧然怕勾起她伤心事,忙在一旁接口道:“我是不挑的,是酒就成。啊,要是有解百纳干红,或是白兰地就更好了!”
不成想听了这话,宁馨忽然在一旁哇地大哭起来。众人都奇道:“你又怎么了?”
宁馨抽抽噎噎的道:“我皇兄……他也喜欢喝白兰地……”
咸丰驾崩,到现在已经将近一个月了。大丧期间,举国缡素,大兴山虽然不兴这一套,但宁馨却是他的亲妹妹,只有她是一身白衣白裙,头上还扎着白头绳。咸丰生前对宁馨感情最重,这事大家也都是知道的,雨婷跟雪瑶气得狠狠瞪了萧然一眼,道:“好好儿的你又招她做什么!”
温言劝慰。萧然心说靠,我哪知道咸丰个痨病鬼居然还好这一口!凭啥老子就这么倒霉捏?
宁馨毕竟是小孩心性,劝了一时也就好了,只是忿忿的不理萧然,全然忘了下午还说要报答他这回事了。雨婷道:“难得聚在一起,咱们也别想那劳什子的烦心事,也学一学古人,煮酒论姐妹,可好?”
雪瑶道:“正是呢!有道是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正该开怀畅饮一回。可惜啊,今儿我却不能陪你们喝了,不过却可以以茶代酒。小三子,还不快快倒酒、看茶!”
萧然见势不妙酒想开溜,却被宁馨一把揪住,只能垂头丧气的挨个给众位MM倒酒。除了林清儿还算客气,起身谦让了一回,剩下那几位简直看都不看他一眼,一个个都跟天经地义似的。萧然无比郁闷,只巴望着宝禄能来就好了,好歹的自己还能有个替罪羊。可惜这小子现在一天到晚地只知道跟段兴年、程通这帮家伙赌钱,赌的昏天黑地的,哪有时间来凑这热闹。
当下由雨婷举杯倡议,四个女孩喝的是斛觥交错,好不热闹。雪瑶这丫头尤其可恨,自己怀有身孕不能喝酒,就一个劲儿的叫看茶。不一时,四位大美人儿倒有三位喝的双颊嫣红,面若桃花,坐在一处,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看得萧然禁不住又蠢蠢欲动。只是当着林清儿一个姑娘地面儿,实在是不好下手。
雨婷也不知心里打得什么主意。只是频频劝酒,生怕姐妹们喝地不够多。论酒量来说,林清儿却是最好的,其次应该是雪瑶,可惜今儿又喝的茶。雨婷跟宁馨两个差不多,本来都不如林清儿。但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姐三个轮流把盏,三巡过后,林清儿倒先有了七八分醉意。
萧然在一旁伺候着,心里这个憋气,心说等一会回房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几个丫头片子。偏宁馨刁钻,把脚直翘到桌子上。红着两个脸蛋儿,斜着眼瞧着萧然,手里的筷子还不住敲着盘盏,叫道:“小三子,来伺候姑娘们听个曲儿。”
那架势十足的一个老嫖客,要是没有林清儿在,估计就要说“来,让大爷香一个”什么地。
萧然哪甘心受这摆弄,当即怒道:“不会!”
雨婷道:“别听他地,他唱的还挺有味儿呢。记得当时暗香会馆开业的时候。不是唱了个什么蒙娜丽莎的么?不知这位梦娜氏,可还有什么新鲜地曲子?”
说罢掩了嘴儿咯咯娇笑。
宁馨跟雪瑶一听有人的名字,眼睛立刻就瞪圆了。萧然慨叹:人民内徒啊!连忙赔笑道:“那都是瞎唱地,路边听来的,低级趣味,庸俗不堪!众位美女实在要听。我唱首别的。”
想了一想,唱道:“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当你低头的瞬间,才发觉脚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