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无赖，我在披荆斩棘乱杀 第20节

　　感染力是一回事，舞台表演还要看表现力。

　　只见蔡彬嘉挂着威亚，唱到歌曲的副歌部分——“我无人问津，心如同掉下深渊，呜哦……”

　　一声怒音之后，蔡彬嘉从吊桥上信仰之跃，蔡彬嘉的这效果毫无疑问是帅气的，台下观众都有点喊破嗓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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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也问过秦疆要不要跳跃，惜命的老秦选择了拒绝。开玩笑，还没有成为一线明星，每年挣个上亿走上人生巅峰 ，没事冒这个险干甚？

　　所以秦疆就站在舞台景的城市十字路口中心演唱，在蔡跳跃时，他内心是希望其平安的，倒不是命不命，主要是万一出现舞台事故，节目就会被整改，那么就影响他挣钱了。

　　演唱到B段时，蔡彬嘉还脱掉外套，往高空中一抛，落到观众席引得哄抢。

　　摇滚歌手可以说是最会的一类人，小动作非常多，就好像皇后乐队还会调教现场歌迷的音准。

　　“秦疆确实会唱情歌，一开口就鸡皮疙瘩，但这一次我投蔡彬嘉。”

　　“蔡彬嘉这一跳，直接是蹦到我心口。”

　　“我个人感觉，秦疆没有以往惊艳了。”

　　“可能不是原创的原因吧，前面《无赖》《说谎》都是好歌，现在唱别人的歌肯定是差了点。”

　　“有道理，我也投蔡彬嘉吧，今天他确实是拼。”

　　等等，观众们窃窃私语。

　　也代表了暗处音乐总监阿肯的看法，他感觉秦疆应该去隔壁爱奇艺上《我是唱作人》，以写歌为主。

　　“最后一小节彩蛋也只能是锦上添花，办不到雪中送炭的地步。”阿肯说道。

　　啪嗒——

　　舞台灯光一黑，然后歌曲旋律也停止，观众们还以为表演结束了要开始鼓掌呐喊了，手机按键的声音响起，“嘟嘟嘟……”

第29章 空城啊

　　“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安静的舞台响起了这道声音，然后啪一声，舞台灯光全开，照的搭建的街景十分明亮，可未免太过明亮。

　　照得十字街空无一人，哦不只有一人，就是蜷缩在地面的秦疆。

　　好像街头路边的流浪狗。

　　观众们意识到了，结尾还有一段。

　　要说蔡彬嘉这人除了装逼一点，人还怪好的嘞，直接把末尾彩蛋全部交给秦疆，关键是还答应给秦疆二十个签名。

　　这或许是蔡彬嘉本场最大的失误……

　　来吧，［来自深海的潜望者］，秦疆开始了，“还为你等着，我的心快要死了，要有什么刺激我魂魄。

　　“太深，太多，爱会走火入魔，

　　“任由你，自由的，耗在我苦中作乐。”

　　潜望者技能可是随便哼哼，都能勾起小吉客伤心的记忆，让其哭哭啼啼的威力，现在再来一首伤感情歌，岂止是一加一的威力，简直是一的平方再加个三。

　　三句歌词开口，仿佛一股寒流，瞬间让人感到冰冷。

　　秦疆从地面起身，十字街头只剩他一人。

　　“这城市那么空，这回忆那么凶，

　　“这街道车水马龙，我能和谁相拥。

　　“这眉头那么重，这思念那么浓，

　　Alone！”

　　特别是结尾的Alone（独自的），仿佛是大雁南迁时被落下的孤雁，那慌张的鸟鸣。

　　不说是闻者流泪，也是听者伤心。

　　演唱完毕，灯光再次熄灭。

　　没有掌声，观众都处于一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如果歌再长点，绝对能让许多人流泪，但偏偏歌曲不够长。

　　然而潜望者的威力又起效果了，那哀伤，我的妈哟，真的夸张。

　　现场灯光再度亮起，关键时刻还得靠主持人串场，小齐把秦疆和蔡彬嘉重新请到舞台中央。

　　“如果让我来形容两位的表演，那就是冰火两重天，火是蔡彬嘉哥哥从天而降的摇滚，冰是秦疆结尾歌曲是字字伤心欲绝，所以能请问两位哥哥一人一个问题吗？”

　　小齐是会说话的，两边都夸了。然后他的提问是舞台的设计是谁，然后最后结尾的歌词是谁写的，身为主持人他当然知道答案，问出口是为了让观众们知道。

　　蔡彬嘉回应，“舞台设计是我和节目组讨论的，我希望观众能享受最具有直观性的表演。”

　　“歌词是我无意间哼出来的。”秦疆回答。

　　两人回答时，蔡彬嘉时不时望向同伴，他和观众一样震撼。

　　明明彩排时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舞台感染力翻倍？蔡彬嘉心中有个猜测，这货彩排压根不认真。

　　从未见过如此阴险狡诈之人，蔡彬嘉果断不想给写二十张签名了。

　　“好了，支持哪位哥哥，请分别投出最宝贵的一票。”小齐过流程，现场1500名观众，每人有四票，且每位观众不能重复投票。

　　所以理论上来讲，二十八位哥哥最高得票1500火力值，平均火力值是……自己算。

　　投票时观众们展开了议论——

　　“秦疆真的唱出了，这城市那么繁华，却跟我毫无关系的感觉。”

　　“短短的几句歌词，秦疆写词水平真的太高了，我会为华夏的地大物博骄傲，但有时候真的很讨厌华夏那么大的面积，没有她的城市真的好空。”

　　“这城市那么空，这回忆那么凶，这街道车水马龙，我能和谁相拥。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不知道是人，听着歌，我还以为秦疆才是被渣的那个。”

　　“秦狗真的向我们展示了，渣和深情居然可以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他真的，我哭死。”

　　等等，几分钟过去投票通道关闭，别的哥哥在投票时，都会各种跑动，号召观众们多投两次。

　　但秦疆和蔡彬嘉，前者懒，后者装，绝了！于是乎两人就好像木头桩子一样站着。

　　由于二公的赛制，火力值要等所有哥哥都上台一起公布，秦疆和蔡彬嘉就往候场区走。

　　难以置信的可不单单是蔡彬嘉，还有全程在旁边观看的音乐总监阿肯。

　　“不科学，这不科学啊。”

　　阿肯抓耳挠腮想不明白，如果说秦疆彩排不认真，可刚才演唱技巧就和彩排一致，属于中等偏下，为什么偏偏这么感人肺腑？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用感情唱歌？”阿肯若有所思，直接把见多识广的音乐总监都干沉默了。

　　“看不出来，着实看不出来，秦疆也是个至情的人。”辛导在监控室，听到结尾，想起他曾经逝去的青春。

　　“至情个屁，就他！”剪辑小洋绷不住了。

　　“你不懂，等你长大就明白了。”辛导扭开保温杯，喝一口绿茶，苦味进口，继续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所以歌词可以骗人，但如果没有深爱过，唱不出这种感情的，其他不说，你能唱出来吗？”

　　“……”小洋很想硬着头皮说能，但刚才那仿佛内心在被煎熬，还是小火慢煎，十成熟还不翻面的痛苦情感，真心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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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不承认，他是什么至情之人。”小洋最后的倔强。

　　这个事你承不承认也不影响观众的看法，辛导没想到，秦疆真要起来了。

　　监控室有一个人哭泣了，副导演王婷，她和秦疆接触得多，感觉这男人是表明上一点不在意，但实际一上舞台就忍不住暴露真感情了。

　　王婷深吸一口气，用挎包挡住自己的脸，哭鼻子的样子可不想被同事看见。

　　辛导再预备发表点什么意见，但下一刻电话响起。

　　“李制片我知道。”

　　“没问题。”

　　“二公我估计蔡彬嘉淘汰不了，他靠感情唱歌的，真的挺厉害。”

　　“什么？”

　　“好……我会安排。”

　　出门接听了李制片的电话，辛导的表情就沉重下来。监控室的职员都就看出了是有什么事发生。

　　难道二公的歌曲《无人问津》也不准使用？不会啊，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选歌格外注意。

　　更何况这小事也用不着制片人亲自打电话吧，制片人每天忙着和金主爸爸沟通，除非发生重大宣传事故，否则是不太会过问。

　　“导演怎么了？”还是舞台主编开口。

　　辛导深吸一口，宣布一件让监控室震惊的消息：“秦疆二公必须淘汰。”

　　“？？”

　　现场人们额头都是问号。

　　小洋脸上显示露出欣喜，但随即也犹豫地说：“秦狗二公的表演，淘汰了是不是影响节目声誉？”

　　对，就是这个原因，舞台主编在旁边疯狂点头，二公淘汰火力值末尾的三位哥哥，问题在于秦疆这场演出质量，即便当前风评依旧有问题，进入前十没问题，怎么淘汰？

　　他们的技术完全可以在后台操控投票，可不合理啊，秦疆唱得如何，观众有耳朵，不是聋子。

　　“李制片安排的，有人施压了。”辛导也感觉憋屈。

　　完成了一个轮回，刚开始李制片把秦疆塞进来，辛导是无所谓的。现在辛导想留下秦疆，李制片则无所谓，有人施压就淘汰，李没想过保人。

　　“如果真的要这样做的话，想保住节目组需要李制片付出一点东西。”舞台主编经过沉思后，非常委婉地表达。

　　都是圈里的老狐狸，辛导举一反三的，他瞬间领悟舞台主编的意思，点头表示马上和李制片打电话。

　　“只能这样做了。”

　　“是啊这是唯一的办法。”

　　“我虽然挺喜欢楚苇杭，但秦疆真的可惜了，他能给我们拉来不少收视率。”

　　“是啊。”

　　监控室只有两个人表情不同，一个是剪辑小洋，他毕竟还年轻，压根不懂这么多弯弯绕绕，完全不知道“只能这样做”是怎么做，另一个则是王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