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无赖，我在披荆斩棘乱杀 第90节

　　“真麻烦。”郭懋一口中嘟囔着，也跟过去。

　　切，队伍核心不就是秦疆吗？他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影响所有人，赖凯棋掉在最后，也往冬宫正门走。

　　“先生，刚才我告诉了你们旅行团里的先生，今天包括后续六天冬宫都休馆。”一个身高并不高的毛熊国长发工作人员，用蹩脚的英文和秦疆交流，拦住往里面走的华夏人。

　　后脚到的队长王岳单，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就在告诉众人，看吧看吧，我就说进不去吧，没有商量的。

　　“所以，你们不是征曲吗？我不是旅客，你或许看不出来，我是一名兴趣使然的作曲家。”秦疆张口就来，“来参加你们《帝国辉煌与衰落》的征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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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旁的李青青愣住，怎么个事？

　　长发工作人员简称“长人”，长人打量秦疆，“你是华夏人吗？无论是哪国人，《帝国辉煌与衰落》是我们毛熊国的历史纪录片，你知道吗？”

　　长人的言下之意是你一个外国人，如何了解我们毛熊国的辉煌历史？如何有感情，如何饱含热泪。

　　“当然知道，所以我们来了。”秦疆用俄语说，“征曲规则，没限制外国人吧？”

　　对方流利的俄语让长人有点意外，他迟疑了许久， 才问，“没有国籍限制，你们真是来参加征曲的？”

　　“当然，你永远可以相信一个被纪录片节目吸引的华夏作曲家。”秦疆说着就往里走，并且还扭头叫上呆如木鸡的李青青，“走了。”

　　李青青前后为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快进去，别堵门口。”长人吹嘘，因为他接收到了纪录片导演组的回应，让这群拿着摄像机的华夏人进去。

　　甭管他们真实身份是主播亦或明星，但节目征曲吸引了外国人，十分好的宣传点，有利可图，可以放进去。

　　否则你以为为什么秦疆要强调“被纪录片吸引到的华夏作曲家”这话。

　　王岳单、楚苇杭等人进去，前者很紧张地加快步伐，走到秦疆身边。

　　“你这是严重的欺骗行为，我们可是在录制节目。”王岳单低声道，他特意把麦克风关掉。

　　“这样严重吗？联合国方面怎么说？”秦疆漫不经心地回答。

　　＜连更三天，战神归来！

第120章 有多开心？

　　“联合国……”我TM你臭贫什么，王岳单很着急，“刚才的镜头是拍摄下来的，后期剪辑你去和导演说说，刚才那个片段去掉，否则——”

　　否则骗人的举动会被观众讨厌，说不定还会被骂上热搜，后面的话王岳单没说出来，懂的都懂。

　　说话间，楚苇杭、李青青等人也跟上了。

　　“你准备怎么做？”楚苇杭问，她思考着，用不用压力节目组，让导演方知道什么可以播，什么不可以播。

　　上综艺压力节目组，此等事楚不止做过一次两次，但转念又想，这样不就等于承认自己非常在意秦疆吗？

　　故此，大杭杭没轻举妄动。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超级英雄，顶风作案。”秦疆随意回应，随即他就开始在馆内转悠。

　　他们从大门走进来，再往里走点就瞧见先前说的“约旦梯”，收回前面这个楼梯只是普通使节梯的评价，视觉效果非常华丽，甚至可以和梅尔克修道院的旋转楼梯相媲美。

　　白色的大理阶梯铺上庄严的红毯，两侧是阴雕镂空的护栏，墙壁上镶嵌的镜子，顶部奥林匹斯山的众神像。

　　本来参观应该开开心心，但因为进来的方式是“骗”，都没好心情，哪怕整天笑盈盈的烂昭昭。

　　“楚姐，秦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李青青实在憋不住。

　　“就……”楚苇杭扭过头，上下打量李青青，嗯没她高，胸没她大，长相也不如她。

　　“青青对秦疆很在意？”楚苇杭轻描淡写地问。

　　嘶——送命题，李青青从轻描淡写里感受到了刀枪剑戟。

　　“本来进不去，但为了完成任务，秦老师这样说，感觉为了录制节目牺牲得太多了。”李青青面上说，心里却认为，秦疆是为了她。

　　不是李青青普通且自信，首先接触两三天，秦疆就不像会在乎节目任务的人，会突然这样做，那肯定是……

　　“是吗？”楚苇杭目光停留在李青青脸上，似乎想看出端倪。

　　但李青青是谁啊？天才演员，哪怕心里有点心虚——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依旧面色如常回应，“当然，我们不是一个团队吗？队长你说是不是。”

　　“啊？对对，我们是一个团队，出了什么事肯定要一起扛。”王岳单冒泡。

　　“秦疆回去投曲谱，他属于征曲者，我们陪同一起进来，勉强算是说得通。”楚苇杭又说，“队长、昭昭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也去投稿试试，反正也只是凑数。”

　　队伍七人，有三人是歌手。

　　哦也是，王岳单一拍脑袋明白，Россия1电视台给《帝国的辉煌与衰落》纪录片征曲，他们随便写一首也算啊。

　　原来秦疆打的这个主意，随便写写。

　　“没问题，等会我去交一首。”王岳单说。

　　烂昭昭不会作曲，梦鸽子乐队的谱曲是禾娘包办，她偶尔填词，所以这事儿真办不到。

　　秦疆可不单单是想随便写写，怎么说呢，他抽到柳拜乐队的代表作《为了你，祖国母亲》。

　　说个地球上的真实，维塔斯在2015年后就落幕了，而柳拜在2022年依旧是毛熊国国民级。

　　特别是《为了你，祖国母亲》，歌曲把苏维埃的光辉和巨大悲痛展露了出来。

　　每个国家的艺术基调，都和国家的历史有关，如同霓虹是岛国随时可能沉默的朝不保夕，文化的“物哀”。

　　毛熊国历史上经历的苦难，所以文化里溢满“悲壮”，无论喀秋莎、斯拉夫女人的告别都带着悲伤，《为了你，祖国母亲》也如是。

　　华夏人写出柳拜乐队的歌词不合适，最关键是不政治正确，但谱曲就没那么多现实影响了。

　　想想神思者的《故宫的追忆》，横山的《英雄的黎明》，宗次郎《故乡的原风景》。

　　“这首曲子完美契合纪录片的主基调，帝国的辉煌和衰落，要是真的选上了，那岂不是很好玩？”秦疆心里想着，不由笑了笑。

　　说清楚了，花少众人也放心了许多，安心观看起宫内展品，嘿你别说，这些雕塑和油画——还真看不出有什么好的。

　　艺术品分为三种。

　　一、不明觉厉，外行看起来也是杰作。

　　二、外行看不出好坏，但解说之后明白厉害。

　　三、看不出作品的好坏，但看作者知道好坏。

　　当下画廊的《伯努阿的圣母玛利亚》和《林达的圣母玛利亚》属于第三类，它的作者叫达·芬奇。

　　穿过画廊就到了亭台大厅，瞧见了冬宫的镇馆之宝这“孔雀大钟”，大钟由英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制表师詹姆斯·考克斯团队制造。

　　秦疆评价，好看。

　　得偿所愿的李青青很开心，小声为众人介绍着展品，大多数她都能说出个门道，确实是文艺少女。

　　“偶尔逛逛博物馆，还是比较开心的。”秦疆说。

　　“很开心？为什么开心。”楚苇杭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烂昭昭和李青青也好奇此刻秦疆如何回答。

　　“不是因为地方，而是因为一起逛冬宫的人，所以会感觉到开心。”根本难不倒秦疆。

　　“是吗？有多开心。”楚苇杭不为所动。

　　如果她眼神柔和点，那么眼尾稍微上翘的眸子会显得柔情似水，但此刻眼神似笑非笑，有点刻薄。

　　楚苇杭就想噎两句秦疆，她没从李青青眼神中看出什么端倪，可来自女人的第六感，这里边有事。

　　“有多开心，我想想，”秦疆思索数秒，回应，“就和看见春天的熊一样开心。”

　　这不单楚苇杭迷惑不解，旁边的嘉宾都满头问号，“看见春天的熊？” 什么狗屁形容词。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毛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这么对你说道：‘你好，小姐，和我一块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开不开心？”秦疆说。

　　“熊一爪子能拍死你。”楚苇杭哼哼，但没继续说。

　　郭懋一和赖凯棋也不得不承认，这全网黑的海王，是有点本事在嘴上的。

　　继续往前走，秦疆和王岳单准备去找Россия1纪录片录制的工作人员，后者有点很紧张……

第121章 你在和我开玩笑？

　　纪录片拍摄组都正襟危坐在亚历山大厅内，而来参加征曲的作曲家，排在拉斐尔长廊。

　　“秦疆你不紧张吗？”王岳单说，“我们两人等同于代表华夏，虽然我知道我没资格代表华夏，但外国人可不会这样认为，在国外丢脸的话，他们不认识其他华夏人，就会想，哦华夏人的作曲技术太差劲了。”

　　即便队长性格有些杞人忧天，但这次说得也有道理，出国在外的情况下，个人的属性必定没有国籍标签显眼。

　　“所以我叫你一声哥了，就算是随便写写，也一定要认真，一定要。”王岳单说。

　　秦疆瞥了一眼对方胸前的麦克风，是关闭状态，噢？这倒是让他对这愚蠢的队长有了一点改观。

　　愚蠢且抱有过甚的责任感。

　　“放心，我会出手。”秦疆说。

　　“……”王岳单没理会，他一点也不放心，脑中疯狂的回忆起有关毛熊国音乐，《喀秋莎》和《三套车》的旋律回响。

　　候场十几分钟，两人联袂进场。

　　王岳单目光没四处打量，而是直视前方，但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的双手，还是让他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秦疆环顾四周，进厅后视线首先被扇形拱门吸引，墙上椭圆框内还瞧见亚历山大一世的画像，严肃而威严，和纪录片总导演阿历克赛·邦达列夫一样，让人望而生畏。

　　从邦达列夫这姓氏能看出，祖上基本是铁匠。他板着脸，颧骨很高像火炉里过厚的剑刃，想用锤子敲平整。

　　总导演低头翻看着资料，对待两人的态度就像对待伏特加的瓶盖，在打开之前，瓶盖不能没有；相同的境遇，节目组在用“外国人”炒作一番前，还是要耐下心来忍受，外国人的拙见。

　　旁边纪录片文字策划率先开口，“两位先生，我们纪录片《帝国的辉煌与衰落》项目，是全俄社会舆论研究中心、俄文化部鼎力支撑，并不是说说笑笑玩乐的项目，所以先生们请进行原创，不要抄袭。”

　　勿抄袭？这句话是对每名作曲者都会说，还是单独对他们说，王岳单还在思考，就有人直接开始杠了。

　　“不知道这位先生叫什么，但看你西装外套没有熨烫的痕迹，手上又戴着结婚戒指，和妻子产生矛盾了？”秦疆问。

　　“不要像小丑耍你的把戏。”文字策划的耐心和头顶的毛发一样少，他语气变得生硬，“这里不是付500卢布就能开心一下午的地方。”

　　“难道不是你先和我开玩笑的吗？”秦疆发问。

　　文字策划双眼充斥着怒火，瞳孔放大眼白变得更多，棕色的眼珠子仿佛在燃烧，“如果这就是华夏人的礼貌，那么你们会被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