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10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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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执行官有什么区别?
「你可真是个好执行官。」
最近报纸上出现最多的一个名字就是‘费尔康·波茨’——贝特莱斯皇家医学院的副院长。他本人呼吁,包括警察局、市政府,甚至在报纸上讲,应当由女王下令,迅速‘切割’掉伦敦城的‘腐肉’,保护那些还没有被感染的。
他研制的‘水银蒸剂’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延缓毒素致死的时间,单单这一点就够他将自己的名姓抬高过威廉姆斯·詹纳了。
“…丹尼尔先生发了好大的脾气,说了难听的话。”德洛兹叹气。
工坊里的人大多都是灰党一派。
而近日来灰党的做法…
可不那么招人喜欢。
伦敦城里的商人几乎把能够囤积、涨价的东西都涨了一个遍,在水银与石灰还没有‘大放光彩’前,它们的价格就已经升到天上去了——要说这其中没有费尔康·波茨提前告知,哪怕德洛兹这样醉心科研的姑娘都不信。
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是女王,就把他吊起来,扒光了,用鞭子抽!”
“我记得你说过,灰党在各个方面都要比秘党‘先进’,议员小姐。”罗兰打趣她。
“…我现在反悔了。”他们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先进的害人和守旧的害人。
德洛兹说着忽然一愣。
“罗兰——?”
长街尽头。
再折两次就要见到教会的喷泉前。
松垮的低马尾,星河般的灰发灰眸。
罗兰看见了熟人。
“莱纳斯先生?”
他轻唤了一声正背手面朝教会尖顶发呆的男人。
汤姆·莱纳斯。
「断头俱乐部」中遇见的占卜师,「命运」之路的仪式者。
他看的出神,直到罗兰再三叫他的名字,才缓缓转过头:就像罗兰见到他一样惊讶。
“…柯林斯…柯林斯先生?”他皱着眉回忆罗兰的姓氏,好在对方那张脸实在罕见,教人一眼就难忘掉:“罗兰·柯林斯先生,我希望我没有记错您的名字…那可比灾难还要糟糕了。”
罗兰领着德洛兹上前,温和的同他介绍了自己的朋友。
“您怎么会在这儿?”
“占卜,柯林斯先生。我们这些被命运之浪裹挟向前的蚂蚁,倘若想要挣扎,还能做些什么呢?”他不似德洛兹见过的‘标准绅士’,体面的又与工坊里的‘糙汉’不同——
优雅,古怪,是工整的对立面,轻重音错乱的起伏如同一把离调的琴。
那双眼睛雾蒙蒙的。
“希望能有个好结果。”罗兰敷衍接话。
哪怕如今清楚「命运」的存在,他依然不怎么喜欢这玩意。
“那要看是谁的‘好结果’了——对于伦敦城的市民来说,我想,这的确是个开眼界的好结果…您要去哪?”莱纳斯盯着他看,新鲜极了。
“公事,教会。”
“那么,我就不打搅您了…”
罗兰想了想,还是多叮嘱了一句:“您该回家,等到瘟疫结束后再出来。我们还没有查清毒素的传播途径和传染源…”
汤姆·莱纳斯冷不丁提起教会,用手指着不远处的尖顶。
“如果太阳是恩者的造物,它理应永远亮在凡人的绝望处…是不是?”
“莱纳斯先生?”
汤姆·莱纳斯笑的意味深长:“我们在海浪中都要行水手的职责。愿您战胜它,接受它…您喜欢水手,还是船医?”
直到罗兰领着德洛兹走出半条街,女孩还时不时回头望那道笔直的影子。
“…我不大喜欢他。”
德洛兹嘟囔。
那人的眼睛和罗兰不同。
就像冷冰冰的薄月与暖洋洋的太阳。
有点…
吓人。
“「命运」之路的仪式者都这副德行。”
“命运?罗兰,你说,他有‘预言未来’的本事?那些神叨叨的话?”
“也许。”
罗兰望着教会前俏丽的姑娘,嘴角勾了勾。
“但正因我们不清楚未来…”
一身白袍的仙德尔·克拉托弗立在阳光下,仿佛一个等待神恩的虔诚信徒。
“才有惊喜。”
第1021章 Ch1020 三环与默契
……
「名称」:屠夫
「类型」:圣徒(三环)
「描述」:你该叫我医生。
抵达三环的圣徒初步拥有了常俗意义上的‘进攻性’——事实上,他们真正的可怕之处永远不在于此。
他们掌握了更多「秘」的使用方式,甚至能够将它打磨的比世上每一枚刀片都要锋利:
能够切开敌人的「秘」、仪式与多数还未扩散的力量。
可以短时间内封闭身上所有伤口,使其不再恶化(进阶),或悄无声息地切断受术者的神经——他们对「秘」的掌控力远超其他三环仪式者,甚至四环。
同时,这些人对‘情感’的嗅觉更加敏锐。
极少天赋异禀的圣徒,能够通过不断研习实践,掌握切割、移植‘情感’的力量(持续时间较短)。
他们可以是医生。
当然,也可以是屠夫。
不过。
对这些人来说,有区别吗?
‘深呼吸…我保证很轻…’
……
…………
这不是正常的、标准的打招呼的方式。
对于德洛兹来说,或者对于罗兰。
当俏丽的灰发少女雏鸟般拍打着翅膀投入罗兰的怀抱,惹得德洛兹横眉竖立后,接下来发生的事,只教她咬着从牙缝里挤出‘无耻’一词。
她吻了罗兰。
当着德洛兹。
在太阳下,教会前,街上。
这显然不是什么‘匆匆一瞥’——在「丰塞卡之家」长大的少女见过太多的先生与女士,见过太多‘蜻蜓点…水点到泥巴里爬不起来索性不挣扎的一路到房间里去…之吻’。
眼前这俩人和她曾见到的没什么区别。
显然。
那灰头发婊子没想放过罗兰。
她就像个生满吸盘的乌贼,不论嘴巴,或者手指,小臂上的皮肤,乃至胸脯——好像非要当着她的面,将罗兰活活吞进肚子里一样。
这让德洛兹感到十分不适。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抢走了。
眼睁睁。
“日安…罗兰。”
分别开的两片嘴唇终于行使了自己原本该行使的责任:打招呼,并询问罗兰,味道怎么样。
“什么味道怎么样?”
“眼球的味道,”少女搂着他,下巴放在肩上,对着他的耳朵:“婴儿眼球的味道怎么样…”她说完,一下子推开罗兰,笑吟吟退了半步:“只是一个玩笑。”
「我可不认为这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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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认…我想吐。
「别这么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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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吞了一些黏糊糊的脑浆…那是脑浆吗?眼睛连着脑浆的管道吗?是黏糊糊的吗?
「也许真的只是玩笑…」
「黏糊糊是她的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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