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从奋斗开始,一路狂飙 第910节
最后他因为一场雨,还有顺着雨水冲入下水道的烟头,想到了可以依靠隧道。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郊区布满了巨大的潮汐隧道,这些隧道在街道下面延伸,流入河流。
阿劳霍觉得他所要做的,就是找到一个能把他带到他想去的河岸附近,然后往上挖就能挖到银行的金库。
案发前的几个月以来,博尔斯特每晚都会开着卡车去秘鲁海滩,停在该市巨大的排水沟隧道汇入拉普拉塔河的地方附近。
他会在9点30分左右溜进去,在迷宫般的排水沟网络中蹒跚而行,徒步旅行大约半个小时,到达他将要开始工作的银行附近的一个地方——位于街道的一个人孔盖下。
对于博尔斯特这样的“技术宅”,问题出现了就解决问题。
举个例子:从地下通道到银行地基的隧道的合适角度是多少?
哪怕是一点点误判,你在打了一个多星期的洞之后,打通后就会发现自己被关进一个老太太的地下室。
那该怎么办呢?答案当然是通过数学计算。
博尔斯特知道,如果他有三角形两边的长度,他就能计算出准确的角度——从街道到下面运河底部的垂直距离,以及隧道到达河岸外墙的水平距离。
第一次测量很容易得到结果。
一天晚上,阿劳霍骑着自行车来到岸边,他发现了一个排水沟,他通过这个排水沟给一根绳子供水,绳子的一端系着一个重物。
当它在运河的地板上叮当作响时,他就知道了他的三角形的高度。
计算水平距离比较棘手。
但博尔斯特有个主意,街道上有一个人孔盖,就在他的隧道将要开始的地方的正上方。
他会从那里测量到里约热内卢银行的墙壁——但他知道他不可能在秘鲁大街上用卷尺测量银行的大小而不引起怀疑。
于是他测量了自行车轮胎的周长,然后,在一天深夜,他尽可能不让人注意地将自行车从人孔盖走到河岸的墙壁上,通过观察轮胎滚动时的空气阀来计算每一次完整的旋转。
它的旋转次数是37.5次,大约是185英尺。
博尔斯特做了计算:隧道应该是69度。
OK,现在他们已经解决了从哪里打隧道,打多少米并且打的角度是多少。
然后他们就该解决进入银行地下金库之后该干什么的问题了,那就是弄清楚如何打开保险箱。
于是他们想到如果他们有一个练习机会的话,那就容易多了。
于是,阿劳霍前往邻近的里约银行的一家分行,在那里他要求租一个箱子,记下牌子,然后从制造商那里买了一些箱子回来练习。
但无论博尔斯特准备用何种方式盗窃,都必须快速、有力、安静,以免向银行里的任何人透露有人闯入了箱子。
这就排除了爆炸物,切割也不会起作用,这样会产生烟雾,在地下室的密闭空间里可能会变得危险。
不愧是“一根筋的技术宅”,博尔斯特的解决办法是用一个足够大的力钻开锁的手提钻。
他在建造过程中确保了它能够在运输、在银行组装和快速拆解,他称其为“动力大炮”。
这样就能把它们装进箱子里,并从隧道中运到银行的地下金库当中。
但是怎样才能把金库中的东西取出来呢?如果里面装的是阿劳霍想象中的那种现金和贵重物品,就不可能用手把赃物搬出去。
船是可行的,具体来说应该是充气橡皮艇。
但是下水道的运河内水位很浅,一个载满人和钱的木筏会沉到河底。
但这个对“机械师”博尔斯特也不是问题。
他要建一个大坝来提高水深,他用木头在他的店里设计了一个,然后把它拆开,几个晚上就可以在运河里安装好。
在案件进行的每一个可能的节点上,阿劳霍都在想象可能会出什么问题。
他开始想,如果警察发现他们正从街道下面的隧道逃跑,将会发生什么。
他很自然地想到,警察会认为劫匪会从运河的终点站——河那里出去。
但他想要尽可能多的占优势。
一个更好的办法是逃离另一条路,深入黑暗恶臭的运河。
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在城里的任何地方出现。
当紧张的人质事件占据了不到一英里外的整个警察队伍时,他们只需把一辆货车停在一个下水道的井口上,让司机耐心等待他们从这个井口爬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消失在布宜洛斯艾利斯的大街小巷当中。
一个看上去完美的银行盗窃计划就这么被谋划了出来,但有一个障碍比其他障碍更让阿劳霍烦恼:
那就是当进入银行时,他将如何让不上班时,保护银行的报警系统失效?
唯一可行的解决办法增加了困难的程度,他们本想要穿上厚重的防护服,戴上钢圈,以避开测温报警器,但这样会增加他们逃跑时的行动速率。
要知道,他们还得背负财物呢。
事实上,在盗窃行动开始前,他们不知道他们能抢到多少钱。
但阿劳霍推算说,他利用1997年发生的一起保险箱抢劫案中的赃款来估算。
在那次抢劫案中,窃贼打开了167个箱子,总共拿走了2500万美元现金。
根据这个公式——并考虑到一些通货膨胀——阿劳霍认为,里约银行的400个盒子可能会产生6000万美元的收益。
在这个数字面前没有人不会心动,更何况在一个看似完美的计划加持下的高智商犯罪分子。
抢劫案发生的那天,团伙为他们在接下来的大戏中扮演的角色做准备。
在去银行的路上他们把胶水涂在自己的指头肚,这样通过胶水的覆盖可以在现场不留下指纹。
然后,他们就开着当天早上被盗的车前往银行,而另一辆由团伙中的其他人在最后回合的下水道井口处等待着。
第一个进银行的是团伙中名叫贝托的家伙,他穿着一件宽松的实验服,他今天的角色是医生,后面跟着戴着滑雪面罩的“博士”。
与此同时,马里奥和另外一个团伙成员开进了银行地下的车库。
阿劳霍和“机械师”博尔斯特带着动力炮和其他一些工具进了银行,锁上车库的门,用汽车把它堵上。
然后这两个人和他们的朋友一起上楼,假装被卷进了一场即将发生的疯狂抢劫的一部分。
阿劳霍将一辆偷来的车停在银行旁边,打开大车灯,让人觉得这就是那辆用来逃跑的车。
他在车后座上放满了钉条和油罐,因为他知道警察会认出这些东西是抢劫后逃跑的团伙用来放慢追捕速度的东西。
现在每个人都有规定的任务。
有人对付警察,有人制服人质。
“机械师”博尔斯特一直在隧道中,耐心地等待在他挖的隧道的终点站,现在只有一堵薄薄的墙与地下室隔开。
阿劳霍过去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打破了墙壁,尽量不要留下碎片,然后跟博尔斯特打了招呼。
接下来就是真正的抢钱比赛了。
在楼上,马里奥戴着假胡子,穿着定制西装,戴着小圆帽。
他的工作是为地下室的人争取足够的时间来清空箱子,诱使警察相信他们目前的僵持局面是一次拙劣的抢劫造成的。
按照计划,马里奥释放了银行的武装警卫,并告诉警方谈判代表,这“证明了我们是好人”。
他说他在释放他最大的敌人。
释放守卫的真正动机是阿劳霍不想银行里有一把真枪,这可能会增大使用它的机会,而他们的前提就是不要制造任何真正的威胁。
他们还释放了第二名和第三名人质,这是阿劳霍心理策略的一部分,目的是让警方相信他们正在取得进展,也为自己争取有利时间。
阿劳霍想让警察以为他们已经包围了这伙惊慌失措的人;他想使警察感到他们掌握了权力。
“我们一定显得紧张而愚蠢,好像失控了,”阿劳霍对他的队员说。
而且,在家里看电视的人“必须同情我们”。
在与警方谈判代表的无线电中,马里奥强调说,他们想避免拉马洛枪战(之前阿根廷发生的一次银行抢劫案)再次发生。
他警告外面的警察,自己等人全副武装——这完全是谎言——并准备开枪打死人质,但他们真的不想这么做。
马里奥说,和平解决方案符合每个人的利益。
在劫案发生后的几周里,这起劫案的细节引起了全国的关注,而马里奥这个被媒体描绘成那个穿灰色西装的人的角色尤其臭名昭著。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传说变得更加传奇,尤其是当马里奥为了演好跟警察谈判的武装劫匪这个角色,还特意上了表演课,还在嘴里放了硬币。
这样就没人能听出他的声音或听出他的乌拉圭口音。
最后,当马里奥收到阿劳霍的信号时,他让警察谈判代表点六份披萨。
然后他放下他的收音机,告诉人质团伙需要离开去开会。
他对人质说,任何移动的人都会被杀死。
另外一边,在地下室里“空气大炮”所起的作用很快。
阿劳霍准备只给自己留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在敲穿墙壁让“空气大炮”进来的那一刻,他开始用秒表计时。
装配动力炮用了20分钟,但很快他就开始迅速打开保险箱,并在90分钟的大部分时间里一直保持这种速度。
没过多久,他周围的战利品就堆积起来了。
阿劳霍知道他们不能逗留太久,楼上的僵局不会也不能持续一整天。
到了该走的时候,他们打扫了房间,喷洒了漂白剂,希望能摧毁任何残留的DNA。
他们从洞里爬了回去,并在洞口留下了一枚自制“炸弹”,当然这个炸弹也是假的,他们移动了一个沉重的柜子堵住了洞口。
对任何进入的人来说,这个房间看起来都是一个空的、未被触动的存储空间。
等待这伙人的是两个皮筏艇,他们在后面的木筏上挂了一根绳子,木筏上放着堆积如山的装满赃物的袋子。
阿劳霍,他像征服者一样站在木筏顶上。
但不是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引擎发动不起来,发动机也被水淹了。
阿劳霍对此也有过计划,开始分发木桨。
终于在手动滑行了一段时间后,发动机恢复了正常。
这伙人成功到达了他们预定的下水井盖出口,那里已经提前布置好了一个长梯,长梯的出口上方是他们的团伙停着的车子。
银行里,当特种部队最终冲进银行时,这伙银行大盗们边看电视直播边数现金、吃披萨,已经开香槟庆祝了。
电视台对这次行动的报道是延迟30分钟播出的,好在当时移动网络不发达,如果实时直播那警方的脸更没有地方放了。
因为他们认为匪徒会在银行内部监视,不想向他们透露突然袭击的消息,他们认为他们能骗过这帮劫匪。
一天后,阿劳霍把他们在保险箱里找到的所有信用卡都收集起来,并把它们分散在该地区的各个排水沟周围,这些信用卡距离那些嘿帮经常出入的地方非常近。
这就导致很多不明所以的嘿帮成员捡到信用卡为自己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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