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诸天了,谁还纯爱啊? 第255节
可她还得赶紧起来给自己的主人擦脸。
王若弗打圆场道:“这应该是从扬州带过来的草药,其实对脸还有滋养的作用呢,姐姐别生气,等拿下他我好好抽抽他,给姐姐出气。”
说着,王若弗便看向陈东那边,康姨母的手下已经把他逼到了墙角,正准备动手。
王若弗虽然生气,但是也不想闹出人命来,更何况是陈东之前帮他把对牌钥匙从林噙霜手里要过来的。
于情于理,她也只打算给自己的姐姐出出气,顺便敲打一下陈东。
虽然因为上次倚楼阁的事情,她对陈东有所改观。
但是她好几次碰到陈东和自己儿子平起平坐的聊天,甚至与陈东洋洋洒洒的给自己儿子讲道理,这让她心里很不爽。
尽管盛纮和盛长柏都一再说过,陈东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
但是王若弗眼中,下人就是下人!
上下尊卑不可变。
第277章 对不住了
“都住手!”
正当陈东准备动手让这两个王家的下人长长见识的时候,门口满脸掀开,盛纮带着冬荣出现在了门口。
“你们要做什么?我们是回来告别的,你们家就是这样待客的吗?!”盛纮看到两个下人包围陈东,立刻明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能是陈东理亏,因此直接呵斥。
“妹夫!你们家这书童不懂规矩,我帮你教训教训他!”
说着,康姨母还指着自己胸前被草药弄脏的地方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家书童干的好事,就这柏哥儿还护着他!”
“哼,你也知道他是我们家的书童吗?”盛纮先怼了一句,随后说道:“在扬州的时候,柏哥儿的书童不仅帮助柏哥儿的学业进步飞快,还帮了我的大忙,连宁远侯的嫡子都夸赞他,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不懂规矩了?”
康姨母惊讶的看向盛纮,没想到盛纮竟然会向着陈东。
她心中思量,难道是因为盛纮好面子,所以即便知道陈东不对,也要在她面前硬撑?
在康姨母思考的时候,王若弗却已经忍不住说道:“你干嘛这么护着他?!他不仅打了我姐姐的女使,而且还把脏东西扔到了我姐姐脸上,这样的下人留着,也是脏了我们盛家的脸面。”
“妇人之见。”盛纮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京官了,面对王若弗不再像之前那么唯唯诺诺,直接呵斥道:“你说他打了康大夫人的女使,你有没有问过为什么?嗯?”
“当然问过!因为陈东现在被你跟柏哥儿惯的嚣张跋扈,所以想要调戏人家春雀,春雀早就已经有了夫家,当然不肯从贼,这陈东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于是就打了春雀。”
盛纮皱眉,看向陈东问道:“是大夫人说的这样吗?”
陈东还未开口,羊毫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主君,主母是被人蒙骗了,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有你什么事儿?!哦~我说刚才进来的时候,你跟陈东举止亲密,你们俩是在幽会是吗?!”王若弗戏谑的说道。
“不是这样,陈东是在为我涂药。”
“涂药?涂什么药?你脸怎么了?”盛纮拦住王若弗,冲着羊毫问道。
此时春雀有些担忧的看向自己的主人,要是盛纮没来的话,她编的那些瞎话一定足够把陈东和那个羊毫给殴打一顿,甚至直接卖掉。
因为在得知盛纮会带着王若弗一起回润州老家之前,康姨母就说过很多次,她准备让王若弗出出丑,免得王若弗因为盛纮入京,而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但是盛纮来了,并且还一副向着陈东的样子,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只是这陈东凭什么?
就凭他长得好看吗?
原本春雀是准备在羊毫身上做文章的,可是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个陈东,一个书童和一个女使,明显书童更有份量,但是事情的走向却是春雀没有想到的。
在得到盛纮的允许之后,羊毫便开始复述之前发生的事情,并且以她脸上的巴掌印作为证明。
王若弗脸色尴尬,因为春雀脸上的伤是作不得假的,而康姨母却强撑着道:“那你也不该打我的女使!”
“我们给钱了!”陈东此时终于得到了说话的机会,笑着道:“对了春雀姑娘,我可还等着你给我找钱呢?你不会是想把康大夫人当枪使,然后昧下我那一百两吧?”
康姨母瞪着陈东道:“一派胡言!你一个小小书童,怎么可能有一百两!要么是你偷得,要么是你说谎!你要是有这财力,又怎么可能在盛家为奴?!”
盛纮顿时不高兴了,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奴?!陈东是我盛家支脉的子弟,与柏哥儿一起学习读书而已,怎么被你说的这么难听?”
“更何况,人家陈东这一百两来路十分正派,不仅有扬州府衙对他保护宁远侯嫡子以及帮助破案的奖赏,还有宁远侯嫡子本人的感谢。”
“康大夫人不知道我家的情况,还是不要妄下结论的好,免得惹人笑话。”盛纮带着些许嘲笑说道。
康姨母虽然跟他见得不多,但是每次王若弗跟康姨母见一面,就会跟他吵架,所以他对康姨母的印象很不好。
春雀哭着跪下,道:“主母明鉴,他们合起伙来编造小人的罪状,还污蔑小人收钱,这怎么可能?奴婢对主母向来忠心耿耿,请主母还小人清白。”
虽然她哭的真切,但是到现在谁还不知道她才是最有可能挑事的那个?
不过现在多少有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意思了,只要春雀不承认,似乎就是无解了?
盛纮也是打算就这样含糊过去,于是开口道:“既然这样,毕竟……”
没等他毕竟后面的话说出来,陈东就已经快步上前。
速度之快,两个下人压根反应不过来。
包括春雀。
陈东一把抓起春雀的袖子,随后往里面一掏,手上便多了一张银票。
“主君请看。”陈东递上说道。
“啪!”
“丢人的东西!”
盛纮刚要去看,康姨母就一巴掌甩在女使的脸上,随后对另外两个下人吩咐道:“给我把这个贱人带走!给我找牙人发卖了她!”
“主母!主母我错了……”
两个下人直接一边一个手,拖着春雀往外走,春雀喊得那叫一个凄惨。
“姐姐,这……”王若弗此时也是尴尬不已,完全不敢看盛纮,也不好意思看陈东,只能在她姐姐这儿找回一点温暖。
但是康姨母这会儿也烦着呢,敷衍了几句就说:“我要看着这个欺上瞒下的贱人被赶出去!”
王若弗讪讪的回头看向盛纮,委屈地道:“我也没想到她会说谎。”
“哼,你啊,少跟你那姐姐学,整天就想着怎么搬弄是非,显摆自己的能耐。”
事实摆在面前,王若弗这次也嚣张不起来了。
盛长柏皱着眉道:“母亲不该不相信自家人,反倒去相信别人,说陈东调戏她,您也不想想,那春雀的姿色陈东怎么可能调戏她?”
“怎么说话呢?”陈东看向盛长柏,一阵无语。
“不是,我是被气糊涂了。”盛长柏歉意的冲陈东笑了笑。
这次倒是没人觉得盛长柏这样,是上下不分了,因为王若弗现在羞臊的厉害。
姐姐和她分别嫁人之后,就已经不算是一家人了。
今天这事儿相当于是她帮着外人的女使出头,找自己儿子的书童和女使的麻烦。
“我当时就是觉得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就……”
王若弗还想狡辩。
盛纮不满地道:“什么有鼻子有眼,你就是不想在你姐姐面前丢人,所以稍微跟你姐姐沾点关系,你就不分青红皂白了。”
王若弗瘪了瘪嘴,看的陈东反胃的同时,又有些好笑。
这王若弗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带撒娇的?
那幽怨的小眼神,一般人还真来不了。
盛纮没有让王若弗再道歉,而是挥挥手让她离开了。
之后盛纮看向盛长柏,父子俩对视。
“你还有事吗?”盛纮问道。
盛长柏无奈道:“爹,这是我的书童。”
盛纮笑着道:“连你都是我的儿子,你的书童不就是我的书童吗?”
于是陈东被理所当然的霸占了,盛纮缠着陈东给他讲解理学奥义,而盛长柏也没出去,跟着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羊毫则顶着脸颊上的草药给这三人甜茶倒水,布置水果。
在润州呆了半月有余,盛纮惬意无比,京官的身份让王家众人对他的态度,和之前截然不同,而地方上的官员拜访的时候,又再次被他的理学知识所折服。
相比于陈东的低调,盛纮这次可谓是拿上了主角模板,出入家宅,遇到的无不是钦佩万分之人,甚至有人慕名而来听取他关于儒学的新理解。
于是盛纮白天在外面会客装逼,晚上就跑到陈东房间里查漏补缺。
陈东几乎被这俩人当成黑工用了。
好在有天生地养的体质天赋,不然陈东都容易肾亏……或者睡眠不足?
离开润州的那天,王家集体出动送盛纮一家离开,润州官员耆老也多有前来,很多人盛纮其实都不认识。
他们也都知道一面之缘起不到什么作用,纯粹是来混个脸熟。
当然也有人是真心来求见盛纮的,目的嘛。
“盛大人,这几日他听取您的理学多有感悟,希望大人能收我为徒,好让学生能日日听取您的教诲。”
盛纮态度和善的以他才疏学浅拒绝了,但是那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嘴角压都压不住的那种。
“唉,爹又在用你的学问显摆了。”盛长柏坐在马车车厢里,面对陈东说道:“你怎么就不愿意出山呢?你的学问哪一样拿出去,不会被人奉为天才一样的人物,为什么不让我和我爹说出你的名字呢?”
陈东笑道:“中鼎山林都是梦,人间宠辱休惊。”
盛长柏眼前一亮,随即问道:“可有后面的?”
陈东笑着张口道:“只消闲处过半生……问谁千里伴君行……秋水镜般明。”
“问谁千里伴君行?”盛长柏重复了两次,随后目光灼灼的看向陈道:“若是有一日,我们二人分别,请用这首词作为我的送别。”
陈东哈哈笑了两声,随后道:“急什么,等我们分别,那得是我们考取了功名,各自为官的时候,真的到了那天,说不定我还有更好的呢。”
“是啊!对啊!”盛长柏忍不住感叹道:“别人都说我有才华,连我爹都这样认为,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才华不及你的万一。”
陈东听到外面的人喊着“起行”,拉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随后回头看向盛长柏笑道:“天生我材必有用。”
二人对视一笑,伴随着马儿的长嘶,盛纮一行前往宥阳。
上一篇:影视:从奋斗开始,一路狂飙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