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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诸天了,谁还纯爱啊? 第26节

  主任不再说话,其他几个人跟陈东打过招呼就算结束,九个人一起在门口等着,好在谢洛夫他们还算准备,五点五十分左右,终于在前面看到了他们的车。

  “中国朋友,我来迟了,不好意思。”谢洛夫说着上前,陈东他们也主动靠过来。

  谢洛夫和陈东寒暄两句问起了其他人的身份,陈东让他先进去再说。

  到了包间,陈东主动跟他介绍起他们这边的人员。

  谢洛夫同样介绍了他们的人,双方简单握手后,便正式开始商谈合同。

  这次不是在包间,而是在五号楼谈判厅,这里也曾经是内阁成员接待外宾的地方。

  80年以前,这里是专门的内阁办公场所,80年之后才正式开放的。

  寒暄过后,就要开始真刀真枪的干了。

  谢洛夫给出的7000万人民币价格,陈东率先提出希望苏方给出优惠,四架飞机的一次性采购,理应得到一些让步,陈东给出自己的心理价位:单架飞机6000万。

  “这不可能,我们的飞机对标的波音727,一架波音飞机已经是我们给出价格的三倍,这样的价格还不够吗?”那位对外经济联络部的谈判代表在谢洛夫的眼神示意下首先反驳。

  “怎么可能有直接降七分之一价格的谈判,你这说法太荒谬了!”

  陈东毫不留情的指出:“图-154的安全性能本身就是值得商榷的事情,我们不说太久远的,就说84年鄂木斯克的起火以及85年塔什干机场螺旋飞行后坠毁的时间,距离现在不过五年而已,我们的采购本身就承担了很大的风险,而且我们要求,一旦后续出现质量问题,苏方需要对此负责。”

  谢洛夫心中惊讶陈东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心想可能是他们国家部门给陈东提醒了。

  他反驳道:“我们的飞机质量有目共睹,你说的那不过是意外,尤其是84年那起失火,是因为机场调度问题导致现场违规停放了一辆加油车,二者相撞造成的惨剧。”

  “那85年那次呢?”陈东问道。

  谢洛夫看向技术代表,那位棕色头发的男人很快解释道:“那次事故的调查已经有了结果,跟飞机本身没有太大关系。”

  陈东的进攻受阻,民航部门的领导趁陈东思考的间隙,问起了具体的参数问题,技术代表原本自信满满的表情慢慢消失,额头见汗。

  眼看着找到突破口,陈东转而说起他为这项合作准备了不止这一次交易的货物,而且还准备后续继续开展合作。

  这话摆明了是向着苏联对外经济联络部副部长去的,去年他们的外贸部门被改组,形成了如今的对外经济联络部,都是为了解决国内贸易问题。

  随着国内形势的恶化,他们对于货币的需求不多,而是更愿意以物易物。

  谢洛夫昨天回去后也跟他们说了陈东手里掌握的物资,对他们来说,有的重工业品真不如一车皮的秋裤来的实在,飞机放在那里不能吃也不能喝。

  前几年军方引进了几架之后就没有了后续,现在有中国商人愿意引进,他们不可能拒绝。

  而且现在这个商人明显表示出后续合作的可能性,既然陈东已经把货物运到了北京,他就一定会把这些货在北方处理完。

  双方纠缠不下,只能暂时休息,由国宾馆的服务人员带领去了宴会厅。

  出了谈判厅之后,他们反倒像是朋友一样推杯换盏,互相聊着家乡的风景和民俗。

  但是宴会结束后,重新走进谈判厅里,两方人马再次厮杀起来。

  这次的厮杀更加混乱,谢洛夫咬紧6800万的价格不松口,陈东则主动加价至6300万,谢洛夫甚至连讨个吉利这种话都用上了,但是知道这段历史的陈东依旧坚持。

  对外经济联络部的副部长似乎是看不上这几百万的谈判,转而询问陈东这边有没有引进汽车生产线的想法。

  陈东对此十分诧异,他只知道这帮人会卖军火,实在没想到这种支柱产业也能卖,谢洛夫那边交给汪小姐和民航的领导对线,他转头又和这位副部长坐在一起商讨生产线的引进。

  对了,民航这次来的人都是会说俄语的人,就连汪小姐也是会一些俄语的,真正的文盲只有陈东一个。

  就像后世的学生不管学的如何,总能来几句英文一样,这个时候的人们多少会几句俄语。

  因为这次的主要议题还是买飞机,陈东对于汽车生产线的会谈浅尝辄止,不过他们有了一个大概的约定,一年到两年内,商谈具体的合作事宜。

  大家似乎在白天已经准备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技术细节商讨完毕后,价格问题最终还是各自退让,以6500万的价格进行这次的飞机交易。

  随后便是交付问题,陈东倒是没有原来的那位那么穷,几百万都拿不出来,只能去打时间差。

  陈东这边直接承诺,两边同时发货,中国的航线问题由民航领导出面解决,而货物的运输只能使用火车。

  因为原本就说好了以物易物,鉴于之后川航还要经过试飞,两方最终以合同的形式确定:两方同时发货,苏联起飞一架飞机到成都的双流机场,陈东的贸易公司则将188火车皮的物资从北京发货,送到苏联境内。

  试飞结束后,如无问题,后续的三架飞机一次性交付,陈东则将剩余的562火车皮物资发出,双方签收完毕后,即可完成这次交易。

  由于这件事情牵扯到的部门太多,最后熬了一个通宵,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确定好各方面的细则,陈东和谢洛夫分别作为两方的负责人签下各自的名字。

  “希望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尽管被陈东杀价500万,但是谢洛夫依旧十分满意,毕竟他们的底价实际上要比这低得多,大概还有一千万的降价空间,不过那样一来就真的一点钱都不挣了,他们自然不会那样做。

  另外一方面,陈东给与的货物价格取了一个较为公道的价格,在无形中又给苏方让利了上百万的空间,这一点对外贸易联络部的副部长是知情的。

  合同虽然签订好了,但是陈东和谢洛夫暂时都不打算提前宣布,他们约定在第一架飞机成功交付后,再向社会宣布。

  ……

  在合同签订的那天,一趟从西南前往北京的火车上,一个样貌忠厚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座位上,听旁边坐着的赛尔号人侃大山。

  “……我跟恁说,那边不行了,崽卖爷田,要卖飞机,恁晓得嘛。”

  中年人面色一动。

第33章 黄文的回忆

  十一月底,陈东带着汪小姐回到上海。

  生意已经谈妥,苏联约定12月1日飞机起飞,大约一天就能到四川。

  陈东的货物也已经装车,由秦总、计划委员会的同志以及谢洛夫派出的人看管,时间一到,首先运到满洲里,由苏方人员接收盘点,随后交给苏方人员继续押送。

  陈东在北京和汪小姐暂留几天,请这次给与方便的领导们吃了饭,随后又跟那位对外经济联络部的副部长聊了设备引进的问题,倒是没有实际的进展。

  因为还未回款,现在陈东只有两百多火车皮未交易的物资,而且多为杂货,罐头全部用在购买飞机上了。

  不过那位部长倒是体谅他的难处,与他商议,让陈东先搜集物资,他们完全可以进行更多合作。

  陈东深以为然。

  之后的几天,倒是难得的闲暇,汪小姐和陈东一起在北京游玩,去了一些著名景点。

  回到上海的时候,出现了意外情况。

  十三个厂的厂长除了在北京的秦飞,全部来了。

  陈东和汪小姐走出机场,正要打车,前面就出现好几辆轿车。

  “宝总,你可算回来了,等煞我们了。”黄书从车上下来,高兴地说道。

  汪小姐在陈东身侧一脸惊讶,这些人里她也见过几个,苏州杭州做纺织品的大厂厂长,厂里几百上千的工人,以往都是师父亲自接待,她属于端茶递水的角色。

  虽然说人家是来接宝总的,但是那些厂长们跟宝总打完招呼,都非常精明的cue了汪小姐。

  谁不知道,这次合作的内容跟27号其实搭不上边,但是为什么这个27号的小职员能跟在宝总身边?

  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这个有可能是宰相夫人的了,尊敬一点总没事。

  陈东面前,桑塔纳、伏尔加、皇冠、切诺基四辆不同品牌的车排成一排,像是汽车展览会。

  另外还有从出租车上下来的小厂厂长,不过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做暖水瓶的,一个做毛巾的。

  厂长们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

  “宝总一路可还顺利啊?”

  “货卖出去了吧,我听秦飞说,宝总跟苏联人做生意,大手笔!”

  “大概什么时候回款啊宝总,厂里的工人天天上我办公室堵我,我都不敢回宁波了。”

  人家来接机,陈东也不好摆脸色,抬手示意大伙儿安静。

  “各位同志,咱们别堵着出机口了,这里人来人往的,别让人家翻白眼,骂十三,我就说一句,货已经找好买家了,至于钱嘛——”

  大家都紧张地盯着陈东,心里打鼓,等着宣判。

  陈东没有再卖关子,笑着说道:“一定会让大伙儿过个好年!”

  “好!”众人登时欢呼。

  黄文摘下眼镜抹了抹眼角,重新戴上,说:“多亏了宝总啊,提心吊胆了一年了,总算能对厂里有个交代了。”

  红了眼眶的不止黄文一个人,都是一厂之长,四五十岁的老男人,但是害怕辜负厂里的工人、辜负国家的信任,都心里憋着气。

  在上海求爷爷告奶奶,一张老脸放在地上让人踩,但是却没得到想要的答复。

  黄文想起认识陈东的之前,他当时病急乱投医,约了一个台商,想要借台商的路子把手里的罐头走掉。

  那位台商是黄文的远房亲戚,建国前去了台岛,因对黄文的困境十分惋惜,但是国际形势之下,他也有心无力。

  他语重心长地说:“我们那里情况特殊,本身人口也不多,消化不了这些罐头,东南亚倒是个口子,但是今年西方对这里严防死守,根本没有机会。”

  黄文当时心里凉了半截,东南西北都被卡死,进出口公司也给不出指标,他万念俱灰的时候,那位又说了。

  “不过我知道有个人,说不定会有办法。”

  黄文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抓紧了对方的手。

  “谁?快告诉我,我这心里啊,像吊了石头晃来晃去的。”

  “最近黄河路有位宝总,十分出名,看到对面了吗?”

  黄文看到了红鹭饭店门口的盛景,轿车停满,客人甚至要排队,还有在门口纠缠着要包间的。

  “这都是因为那位宝总。”

  黄文来上海不多,低头请教。

  “这位宝总,两年前还是曹杨钟表零件厂的机修工,87年末开始做生意,第一桶金是通过电真空股票赚了五六万,不过这个据说是有高人指点。”

  “他第一次真正出手是在去年年初,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觉问题的,在所有人毫无预料的情况下,孤身一人前往合肥以九十元的价格收购了一百万的国库券,四月国库券交易突然开放,这个时候才有人反应过来这位宝总的眼光是多么毒辣,而且之后精准的以最高点一百一十二元出手,同样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位宝总是怎么计算出来的,他的第一次出手,就赚了30多万。”

  黄文有些惊诧,但是仅止于此,他一头雾水地道:“听你这么说,这位宝总是很厉害,但是他是做股票的,跟我们做实业的不沾边啊,我找他难道能把我们厂弄上市吗?”

  那位倒是不在意黄文的急躁,继续说道:“这位宝总的第二次出手,就是——南非你知道吧?他不知道怎么和香港那边搭上了关系,接了一笔五百万美金的订单,做牛仔裤卖到南非,但是那边最开始只给了十五万美金的试单,他可是第一次做外贸生意,那个时候国内闯关刚至尾声,很多工厂都在紧锣密鼓的生产,根本抽不出身做他的牛仔裤,实际上27号的领导已经指明让他半年后再来,但是这位宝总不慌不忙,稳坐钓鱼台,几天后就刚好堵到了宁波针织一厂的厂长,最后两人联手,说通了27号的领导,并且把这笔试单做的极为漂亮,港商的后续投资到位之后,这位宝总就成了27号的香饽饽。”

  “这位宝总经常来红鹭饭店吃饭,门口这些人大都是来找他的,有想炒股票的,有想让宝总给他们帮忙拿出口指标的。”

  黄文知道27号有朵金花,极为难缠,铁面无私,尽管他不做服装生意,但是宁波的纺织工厂的厂长和他喝酒时没少骂过这个女人。

  不过他还有个疑问。

  “宝总他又不是27号的人,这些人为什么要找他拿出口指标?”

  那位听到这个问题,表情极为微妙。

  “别人是去买花,宝总呢?直接抱了花盆回去!”

  黄文听不懂这位远房亲戚的意思,但是他已经领略到这位宝总的手腕十分厉害,犹如溺水者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当即决定去找这位宝总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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