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诸天了,谁还纯爱啊? 第32节
爷叔笑笑,说:“如果是计划委员会通知,金花那么聪明的人,一定会想到是你通过上头来恐吓她,以后汪小姐反倒夹在中间两头难,但是如果是苏联人的意思,她总要嘀咕是不是苏联人脾气怪,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老法师不愧是老法师,头头是道,佩服佩服。”
陈东插科打诨,爷叔嬉笑怒骂,72号的氛围一向如此。
除去那些繁杂的文件和公司事物,看起来更像是爷孙俩。
这天下午,陈东再去夜东京,和玲子说了装修队的事情。
玲子初时频频点头,没有不妥,但是得知陈东又要走,显得有些烦躁。
“一个月都没见你人,待了几天?有三天吧?又要走,你的生意不是外贸吗?用跑到成都去吗?”
玲子咄咄逼人,霸气十足,屋外路人、店内客人都惊讶的看向玲子。
陈东歉意的朝他们点头,拉着玲子去了对面房间。
屋子里稍微有些受潮发霉,有些许灰尘,找不到坐的地方,两人索性站着。
陈东不慌不忙道:“去成都是公司事体,大生意,就是我之前讲的,晓得吧,一个是我要亲眼看着货送到,心里放心,还有原因,不好说明,我说过,你会知道,一定给你一个惊喜。”
玲子哼出不屑的声音,牙尖嘴利,像个老公往出跑的怨妇,道:“我有啥子惊喜嘞,你做的大生意我又分不到钞票,我现在就想把夜东京赶紧装修好,趁元旦开张就心满意足了。”
不过玲子和怨妇的区别还是有的,话音一转,又嗲起来。
“到底什么事体又不讲,吊着人家的胃口,真正十三。”
陈东抿嘴微笑,拉着玲子的肩膀,哂然一笑道:“不过是做个小心机,做生活就要这样才有意思,现在讲了,高兴是高兴,但是哪里有从别人处听到有意思。”
玲子听陈东讲了几遍,也有些相信,不过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卖几件衣服怎么做到人尽皆知的。
等陈东走了,玲子回到精品店,菱红马上凑上来,问道:“哎!又走了?玲子,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了,这个宝总现在旺的像火烧,你过去,烧的渣都剩不下。”
玲子或许是没听懂,反问道:“有这样厉害吧,会做法啊还烧火,我跟他呆几次怎么好好的唻?”
菱红一副真有其实的样子,看向玲子问道:“你昨天要送人家回去,人家响了?这次给你办夜东京,找外人来装修,他都不在场,我看他对你好是好,但是不是找你做老板娘,是想要包了你。”
玲子马上狠厉地道:“敢乱话三千,撕烂你的嘴。”
菱红有些怕,也后悔说的重了,便找补道:“那——他再忙,这夜东京也是他的饭店,哪里有打声招呼就全部扔给你的,看着都不上心,而且你长得这样漂亮。”
玲子撇撇嘴,神色柔和下来。
“我漂亮吧?比得过外面的骚狐狸?宝总每天做生意见的女人过江之鲫,南面北面东面西面,都是年轻骚娘皮,我比宝总还大,他眼睛不爽利来找我包养?痴话!”
菱红深以为然,没有了原本的前置条件,就是玲子给陈东“借运气”的事情,玲子对陈东的重要性就变得可有可无,两人想破脑袋也不知道陈东图啥,可能有钱人改改口味?
或者像玲子讲的,两个人就是合开饭店的情义,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第42章 庆功宴
下午三点多钟,27号。
汪小姐低下头,顶着金科长杀人似的眼光,但是那看似乖巧的做派,实际上阴影中的嘴角止不住的窃喜。
金科长着实生气,这个事情肯定又是那个宝总干的。
早上才说不让小汪去成都,下午就让北京的外贸总公司把电话打过来的,来头还吓人,把苏联人都给惊动了。
上头的局长话不多讲,和和气气的说:必须让那个汪明珠前往成都,苏联人交货要看到她。
金科长那个气啊,她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讲不出来。
她能讲啥,只能笑着应了,回过头,晴转雷电雨,劈头盖脸的铺在这个一身反骨的徒弟身上。
“侬翅膀硬了,找苏联人给我施压,我告诉你,27号你待不住了你尽可以跟我说,打个辞职报告我马上给你批,以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是想去成都吗?现在就去!那个宝总是不是飞机票都给你买好了?”
汪小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貌似毫不知情,手却下意识的一摸口袋,里面正放着邮票李送来的两天后中午起飞的飞机票。
金科长眼睛毒辣,怎么看不出,一看她说中了,甚至有点想笑。
这个徒弟演技蹩脚,做事蹩脚,除了这幅好面孔,任劳任怨之外,真不知道剩下什么好了。
当初怎么会收她做徒弟的?
金科长回身背对汪小姐,胸前虽然飞机场,但是依旧能看出来起伏。
“我跟你讲,下不为例。”
汪小姐如蒙大赦,连忙上前道:“谢谢师父。”
看到师傅火发的差不多了,汪小姐开始解释:“其实我也是为了我们27号呀,上次宝总跟苏联人出口的物资里面两百车皮的羽绒服毛巾不都是从我们的业务范围嘛,他跟我讲了,苏联人还要跟他买这些,到时候我们又可以增长业绩了,他们买东西师傅这次也看到了,两个多亿的物资啊,真正大手笔,我们跟苏联人做几笔,那业绩还不蹭蹭蹭的往上飞。”
金科长没看这个逆徒,但是听完后,胸脯的起伏幅度小了一些,不过她问起的却是:“宝总跟你关系这么近的嘛?苏联人第一笔生意还没彻底做完,整个上海现在一点风声没有,第二笔生意就有眉目了,还跟你讲了?他倒是不怕你说出去,有人过来抢生意?”
汪小姐仿佛受了侮辱,气鼓鼓的说:“我可是27号一朵金花的徒弟,我会做这种告密的事情吧,宝总讲给我听,我除了师父,其他人一个都不会讲的,礼拜头我都不会讲的。”
“行了行了,我告诉你,你要记住你是27号的办事员,不是他宝总的私人秘书,公司之间要分得清楚,27号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要是有什么事体,你就得离开27号,或者宝总就不能再做外贸生意,宝总现在吃到甜头,侬也讲了,几个亿的生意,宝总会干吧?到时候走人的只会是你,侬晓得唻?”
汪小姐脸一红,完全不明白金科长的重点似的,道:“师父你真真误会了,我跟宝总,清清爽爽关系,我呢,是咱们外贸公司的办事员,他是做外贸的小老板,真正革命友谊关系,宝总师父又不是不知道,真真正正的外贸老板,能力信用都有的,我们两个的关系师父你可不能乱说。”
金科长看她这副痴样,完全失望,汪小姐会不知道跟宝总关系密切对她的影响吧?
只字不提是她花痴吧?
金科长了解这个徒弟,要强的性格,长相又好,只能希望有自己看着,不要跟蝴蝶一般下场。
下午六点,陈东坐车前往黄河路,黄文和几个有点分量的老板电话邀请好几次,陈东已经不好拒绝,约了在金凤凰吃饭。
之所以不选红鹭,主要还是因为那里是正经吃饭或者谈生意的地方,没有那么吵。
但是这次是庆功会,最好还是金凤凰或者金美林,金美林主打一个暴发户风格,食材生猛,但是金凤凰有金凤凰这个花魁,气氛当然是黄河路最高。
实际上红鹭虽然利润不错,但是论风头,开了三年多的金凤凰是黄河路金字塔的存在。
这就是有一个好老板娘的益处,像卢美琳这样的,真是纯粹用硬件去拼的,像以后的至真园和现在的金凤凰,生意火爆少不了这个老板娘的软件加持。
陈东到了地方,这次金凤凰提前得到消息,早就在下面等着了,陈东一下车,漫香入怀。
金凤凰长得不算差,但是也算不上顶级,陈东大大方方的搂着她的腰,绅士手,显得关系一般。
他虽然不怕,但是也不想和原本的宝总一样被金凤凰这个薄情的下贱货色黏上,然后给她背锅什么的。
黄文带着一众老板们也看到他来了,纷纷来门口迎接,陈东的排场此时显得极其壮观。
前呼后拥十多人,浩浩荡荡开进金凤凰,看得旁人眼热不已。
别误会,眼热的不是宝总风光无限,而是那帮东南一带的小老板能跟宝总一起吃饭。
黄文这帮人,嘴巴还是蛮紧的,现在黄河路上只知道宝总收了几个亿的货,但是还不知道宝总到底是怎么做的这笔生意。
也有心术不正的人,暗戳戳希望陈东一次被这些货撑死,比如卢美琳……
谁让陈东从来不去金美林的!
黄河路七百五十米的路上,人来人往,宝总来到黄河路的消息又开始蔓延。
陈东很久没来金凤凰,金凤凰自然卖力,陈东他们在包间吃酒,金凤凰一个晚上来了四五回,每次来总要向陈东、黄文他们敬酒。
陈东来过几次,反倒显得矜持,其他几个老板看来是真的高兴,纷纷起哄金凤凰一展歌喉。
金凤凰也不推辞,几首香港流行歌曲,唱的气氛愈加热烈,最后一首《甜蜜蜜》让老板们面色潮红,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被金凤凰给魅惑到心里去了。
几个老板都没带女伴,但是到他们这个地位,自然无需多言。
董明出去转了一圈,就找来几个长得尚可的小姐。
别误会,都是正经姑娘。
一个北方来做生意的秦小姐,一个是外贸公司的吴姓会计,另外几个外资白领。
董明带她们进来,一指陈东哈哈笑道:“那位先生就是宝总喽,快过去,一起吃酒啊!”
说着环视一圈,耍宝似的说:“宝总现在红的不得了,我出去一讲,宝总的房间有空位,哦呦,差点被女人淹死。”
众人一阵笑声,阿谀奉承之言纷纷飞向主座的陈东。
黄文和陈东分别被两位小姐夹着,捡菜喂酒,偶尔讲一两个黄色故事,惹来小姐们一致的嫌弃。
第43章 叫你爸爸可以吗
吃酒庆功,陈东坐主位,原本主陪的黄文中间隔了章小姐,陈东右手边则是吴小姐。
几位小姐热情高涨,吴小姐穿米黄色小西装,吃酒谈笑,身体往左倒,与陈东厮磨。
章小姐更矜持些,左右不沾,与黄文说说笑笑,一起逗陈东开心。
上海弄堂里阿嫂和小青年,外资公司里洋老板和前台阿妹,龌龊故事讲完一件又一件,陈东觉得新鲜,与大家一起乐在其中。
金凤凰每次来敬酒,都会带一两个客人进来,这些都是慕名宝总已久,想要混脸熟的商人,陈东来者不拒,不管是香港商人还是外国华裔,纷纷与他们碰杯,交换名片,浅浅一饮,对方便知趣的感谢离开。
陈东如今身边都是江南大厂的厂长,身坐主位,地位已不可同日而语。
上海阿宝,西北陈东,无论是谁,此时在黄河路,都是大家心里的香饽饽、聚宝盆,即便有不妥之处,众人也都迅速脑补,称赞一声“真性格”!
屋里暖气开足,酒水下肚分外燥热,到了九点,陈东准备回家,章小姐提议大家去喝咖啡,吴小姐拉了扯东,要出去走走。
吴小姐言谈举止颇有老上海风味,像资本家小姐,克制而热烈,左右无事,陈东与众人告辞,章小姐与黄文似乎擦出点火花,二人一道打车去喝咖啡,陈东和吴小姐沿黄河路散步。
周围不断有人认出陈东,上来抛洒名片,拉陈东喝酒,吴小姐连忙叫了车,带陈东逃了。
陈东这样的“钻石王老五”不仅在女人眼里受欢迎,在男人眼里更是一块香饽饽,都想“尝一口鲜”。
两人在后座挨着,吴小姐挽着陈东上车的手并不松开,胸脯擦过陈东小臂,氤氲异常。
“去哪里?”司机是懂事的,在黄河路拉客人,尤其是一男一女蜜里调油的样子,万不能回头看,不然两方尴尬。
陈东不响,看吴小姐指示。
“延安中路,延安饭店。”
司机应声,嘀咕道“JJ”舞厅,车子起步,吴小姐拉紧陈东,低声在陈东耳边说:“我老实讲,宝总像我爸爸,我可以叫宝总爸爸吗?”
陈东愕然,吴小姐吐出的热气在耳边回转,陈东不知道回什么,有些窘迫。
不过他有些经验,遇到尴尬事体,可以不说话装高手。
陈东不说话,吴小姐得寸进尺道:“宝总默认了。”
车子里沉默一会儿,只听到一句小声的:“爸爸。”
陈东不响,到了JJ舞厅,里面黑漆漆的,有灯光闪烁,舞池里是一片黑影,音乐是快节奏的外国流行音乐,有成对的黑影跳的却是慢舞,两道影子慢慢合二为一,变成一道影子忽隐忽现。
吴小姐要去跳舞,陈东不太会,有些不情愿,吴小姐便自己去舞池里撒欢,与陌生男人面对面摇晃身体,发丝飞扬,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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