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从月入五千到资产千亿 第1015节
“比如让战斗类调查员,摸索如何在非战斗类项目中进行战斗、保护队友,还尽可能少地触发集体无意识应激。
“比如让非战斗类调查员,尝试多角度开发自己的能力,在一场假设的遭遇战中,为自己的队友提供侧面的支援,甚至取得一些意想不到的成果。”
说到这里,乔木又笑了:“我刚才还说这是小的方面,但我自己就是调查员,很清楚这个提议真正做起来有多难。
“不过咱们也不用要求太高,一定要拿出什么成熟的成果来。就这么先做下去,一点点探索、尝试,逐步总结经验、吸取教训,哪怕只是取得一些很小的经验,也是值得关注的。”
乔木说完了,会议室中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这事儿……有些大啊。
他们做好乔木抛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说法的心理准备了,却没想到,对方抛出的说法一点都不惊世骇俗,甚至堪称平庸。
因为乔木的意见,几乎是每一个低阶调查员,每一个刚走上管理岗的管理人员,都会生出的念头,说白了无非就是团队合作、提高效率。
可每个人用不了两个月,就会自动按灭这个念头。
无他:难度大,还没意义。
可现在提出来的是乔木,这让他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乔木很清楚这些人心中的顾虑,这些顾虑说一千道一万,总结起来就是一句:你哪个系统的?什么级别?懂管理吗?靠谱吗?别是个愣头青吧?
职场中,每个人在跨部门会议上发表涉及其他部门的言论,都会经历这么一遭。
他现在已经算好的了,毕竟他的地位和成绩在这儿摆着,没人敢直接开口怼他。
面对这种沉默,他也不争辩不解释,而是直接看向主持位上的方增耀。
面对这种跨部门质疑,年轻气盛者会选择当场辩论,试图证明自己。
这是最蠢的行为,因为辩论说服不了任何人,能证明自己的永远都只有实打实的成绩。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可你又不是人家部门的人,你怎么可能有人家部门的成绩去证明你自己?
所以职场中面对这种情况,其实只有一种解决思路:争取掌握决策权的领导的支持,让领导拍板。
就这么简单。
一直没怎么说话,任由乔木自由发挥的方增耀,此刻心中也是无奈叹息。
不是无奈于乔木的方案不靠谱,在场所有人,他的地位最高,多少能接触到总部那边的一些信息。
虽然似是而非,但有一件事他很确定:
一号当天,乔木刚执行完项目,就出现在了总部。
随后总部就召开了一场级别相当之高的会议。
会议过后,就是那一大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命令和要求,到现在都没解除。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非常怀疑,和以前各种奇奇怪怪的大事一样,这一次,这个乔木,恐怕又是事件漩涡的中心了。
所以他非常相信对方的情报与判断。
他无奈的是,没能让乔木提前给他透透风,没想到对方提出的竟然是这样一个计划。
对方的提议,哪怕只是尝试,哪怕只是总结出一些似是而非、不成系统、没什么推广价值的经验,没有个大半年的工夫也是不可能的。
这就意味着,他此时推广此事,就会面临和杨海龙一样的尴尬:无法享受全功。
因为真正取得突出成果时,他早已调离多时了,只能便宜了继任者。
可他又不可能为此放弃更上一层楼的机会。历任上海分部主任都成功进入高会了,他怎么可能拒绝这份诱惑?
如果能早一步知道对方的计划,他完全可以拖延此事,等自己去了上海再推动。
如果能在那边取得首功,他说不定能在两三年后实现再跳一级,凭这个功劳直接调往总部、迈进高会!
这样一来,他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可惜想法是好的,就是马后炮。水都被乔木泼出去了,肯定已经收不回来了,他又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只能忍痛了。
说一千道一万,人家乔木只是他的盟友,又不是他的手下!
乔木看着方增耀没有立刻发言,反而表情有些僵硬,将自己代入对方的立场,稍加思索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他轻轻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开玩笑:“方主任这是已经在考虑怎么安排部署具体工作了?”
说着又看向与会其他人:“咱们可一定要配合好主任,做好主任的试验田啊。”
刚回过神方增耀,听到这狗腿的话,直接愣住了。
只是一瞬间,他就明白了乔木的潜台词:
这种事情推行起来肯定阻力重重,毕竟他们名义上是不能过多干涉调查员系统的。
他在山西有足够的威望强推此事,初期最混乱的时候,能避免很多矛盾被激化、被有心人利用。
如果他能在山西力推此事,尽可能多地总结经验教训,去到上海后,就能少走很多弯路,避免很多挫折,也避免自己本就不多的威望遭到进一步打击。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是有利无弊的。
想到这里,之前还无比遗憾,甚至对乔木事先不私下沟通颇有怨气的方增耀,瞬间就豁然开朗了。
他这还真是利令智昏了啊!
这种事情是那么好做的吗?他光想着成功了一步登天,就没想过失败了可能会一蹶不振?
看来这段时间他过得实在太轻松了,竟然连这点警惕心都没有了,真是利令智昏啊!
心下凛然的方增耀,此时再看向对面的乔木时,之前那股子着实不讲道理的怨气早已烟消云散,甚至多了几分亲近与感激。
“什么试验田不试验田的,”他发出爽朗的笑声,摆了摆手,“我这无非是站好最后一班岗。总不能人还在这里,心思已经飘到憋出去了。那像什么话,对不对?”
其他人纷纷配合地发出轻笑。
大家明白,这是主任表态了:这件事就按乔木说得办,他作为主导者、推动者,还是会以山西省部,或者说以与会大伙的利益为重,不会只想着自己。
他都这么说了,大家自然不会有什么疑问,跟着做就是了。
不过这一会儿的工夫,有少数人敏锐地注意到了乔木举的例子中的潜台词:都和战斗有关?
是不是意味着对方所说的变故是指,未来非战斗类项目、非战斗类调查员,也会遭遇危险?
那样……可真的就是大变故了啊!
难道行业内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各机构要打破不对非战斗类调查员出手的规矩了吗?
师耀强心中大震,马上又想到了一个更要命的问题:这种变故,是哪个级别的?
如果仅限于中高阶调查员那还好说,可这样一来,为什么要把地方分部也叫上?
如果是全体调查员都要面临这样的危险……这哪是大变故,分明是大地震!
但无论哪种可能,他作为费战斗类P9,恐怕都无法置身事外了。
惊惶之下,师耀强当即就要开口问清楚,没想到刚挺直腰板往前一倾,还没开口,左右两边,范鸿和颜其平,却一人不动声色地按住了他的胳膊,一人在桌下按住了他的大腿。
他愕然摇头看向两人,两人纷纷朝他使着眼色。
他心中一惊,随后又是一松:他们也想到了!
再看向那边的乔木,没想到对方也正看着他,趁着方主任发言的空挡,朝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现在说话。
见其他三位P9都和自己想到一起了,师耀强反而有了种靴子落地的安心感,甚至有了种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的轻松感。
他缓缓吐出胸中的浊气,重新向后靠在椅子上,一副安稳的姿态。
左右两人见状,也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按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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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司涉嫌金融犯罪
那边的方增耀慷慨激昂地讲了一番,这场非正式会议也就步入尾声了。
毕竟他们不可能现在就直接当场制订一套方案来,都得回去细心思索、慢慢琢磨才是。
随着方主任宣布散会,有的人打着招呼起身往外走,有的人则放慢了脚步或者干脆坐着不动,显然是还有事情要私下里谈。
吕梁主任出了办公室,老神在在地往电梯间走。
他是龚荣倒台后新投靠过来的,和此刻留在会议室中的人都隔着一层,所以没打算留下来碍眼。
正走着,和他十多年交情的临汾主任凑了过来,低声问道:“老安,你说那个乔木说得靠谱吗?咱们真的就这么干?传出去了不得让外省那些人笑话?”
听这话,摆明了还是信不过乔木。
老安回头看了一眼,见没人偷听他们说话,才笑着低声道:“跟着方主任做就是了,人家说什么咱们就做什么,不懈怠,也不挑尖儿。有方主任在上面遮着,有杨海龙他们积极的在前面挡着,谁能笑得着你?”
对方一听,也露出了恍然的神色,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老安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你可以不信,不信的话你也没别的可信,就什么都别做了。不做事,就不会有过错,但也不会有功劳,就这么简单。
但这是实话,是心里话,他不会和对方说。
一个派系的又如何?龚荣倒下的时候、调查员进驻的时候,那些拼命竹筒倒粽子争取立功的同僚们,哪个不是十几年的交情?
哪个念旧情了?哪个自己扛了?一个都没有!
他们这些能留下来的,要么是自身问题不大,上峰也不愿意搞得太难看,就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要么就是事情做得干净,没让调查组拿到证据。
再说了,他们都是分部主任,同系统同职级的哪还有什么朋友?就算不是敌人,也都是竞争对手。
他乐得少一个竞争对手。
怕别人笑话?
笑骂从汝,好官我自为之!
那边会议室中,师耀强迫不及待地问:“乔工……”
刚开了个口,乔木就伸手制止他,随即扭头问留下来的杨海龙与徐光仓:“杨哥和徐哥你们是……”
“哦,我就是想跟主任打听一下,”杨海龙看了眼被堵得难受的师耀强,连忙长话短说,“大同分部的主任……有什么人选了吗?”
乔木笑了:“您这是替自己打听呢,还是替徐哥打听呢?”
一旁的徐光仓听到这话,难为情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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