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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从月入五千到资产千亿 第1236节

  儿媳劝儿子这种时候要冷静,其他人已经去查了,一定能查出那支假队伍的幕后真凶。

  但儿子却很激动,他嚷嚷着没什么要查的,肯定是“它”搞的鬼,只有“它”才能、才敢干出这种事情来,竟然一口气把整支送葬队伍杀光,把那么多老九门第二代屠戮一空。他们现在应该立刻去找张大佛爷,只有那位能挽回局面。

  ‘张大佛爷……’马局心中一动,表面不动声色地继续听着。

  儿媳说,如果真的是“它”,那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了。张大佛爷是他们在老九门中唯一的联系人、唯一能信任的人。他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不能冒险接触对方,不然可能会连累对方。

  两人还要吵,奶奶却回来了,一开门看见爷爷在蹲墙角就很惊讶。屋里的人听到屋外的动静也安静了。

  之后几天,家里的氛围越来越古怪。这种古怪的氛围下,爷爷本来不该多说什么的,但不知怎么的,有一天他脑子一热,突然就开口了。

  他说:“你们要个孩子吧,要个孩子,让我有个念想,让乔家别在你们这儿绝了后,我就心满意足了,往后我就不管你们了。”

  当时说完这话,爷爷就后悔了。因为这几乎就等同于摊牌了。这种摊牌,是过去几年他一直在逃避、一直不敢面对的。

  他以为两人依然会像过去那样搪塞,没想到两人愣了片刻,又交换了眼神。

  然后,他的儿媳妇,就回答了一句:“好的,我们要个孩子。”

  就是这片刻的眼神交流,又让爷爷意识到一件事:他的儿子与儿媳,两人的相处模式根本不是夫妻。比起夫妻,他们更像是朝夕相处的姐弟、亲密的同伴、有共同目标的同事……唯独就是不像夫妻。

  但他当时没多想,被自己即将抱孙子的喜悦冲击之下,他心中惊讶极了,惊讶之后是狂喜,狂喜褪去后又开始患得患失。

  一方面,这两个孩子都快三十了,他害怕出什么问题;另一方面,内心深处,他隐约恐惧着,恐惧着生下来的孙子或孙女,也不是他的……

  他没想到,两个年轻人这次真的守约了。

  接下来,他们哪里都不去了,每天在家帮忙干活,晚上哼哧哼哧备孕。这也是爷爷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孩子有夫妻生活……

  一时间,乔家的氛围前所未有的好。爷爷甚至都希望这样的日子能一直延续下去,乃至希望自己能忘掉心中的那些秘密。

  但小两口的备孕并不顺利,毕竟他们年纪也大了。

  爷爷奶奶也四处求了不少偏方,几乎花光了家中所有积蓄,还欠了不少钱。

  但他们甘之若饴,一直满怀期待。

  直到好几年后,儿媳妇才成功怀孕。

  爷爷奶奶激动坏了,对这个儿媳妇是前所未有的重视,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全家都围着这个孕妇转。

  就连儿子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那段时间,爷爷在村子里也是昂首挺胸,牛气得不行。

  那段时间,那个骑自行车的陌生人又出现过一次,但不是来他家,而是他在村头撞见的。

  当时骑自行车的人在和他儿子讲话,一看见他,骑上车子就走了。

  他问儿子那是谁,儿子敷衍说是问路的。爷爷并不信。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小两口就第二次吵架了。

  这一次,他们似乎已经知道爷爷知道些什么,也没再掩饰,但说的话依旧没头没尾。

  他们说查清楚了,当年屠杀送葬队伍的幕后主使是解老九,而且他不止是屠杀,还让一支假的队伍替换了新的队伍,来了一招鸠占鹊巢。

  儿媳很是惊讶,说没想到老九门竟然内部分裂了,她问会不会是“它”搞的鬼。

  儿子说这还用问?肯定就是“它”在从中作梗。他说要联系其他人,直接灭了那支考古队,再把遗体抢回来,重新组织一次送葬。

  但儿媳阻止了他。她说这其中肯定还有问题。老九门那么多孩子被替换了,那些当家的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只靠人品面具做不到这种程度,其中一定还有其他他们不知道的问题。

  乔木说到这里,马局心中一颤,他都怀疑对方刚才听到了他嘟哝的那句“人皮面具”,为了增加可信度临时现编的。但如果是这样,这个年轻人的心理素质也太可怕了。

  他不觉得这个高中肄业的年轻人能有这种水平,就耐住性子继续听,也开始暗中寻找故事里的破绽。

  乔木的故事中,儿子依然想要有所行动,但儿媳一句“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彻底熄灭了他的心思。

  偷听的爷爷也满心复杂又安心地回了房间。

  一年后,“乔木”降生了。乔家有后了,爷爷激动坏了。

  但很快,矛盾就卷土重来:几乎是乔木刚断奶,他的父母就故态复萌,又开始往外跑,而且每次出去的时间更久了。

  但有了孙子,生活有了念头,爷爷真的如当初承诺的那般,不再管他俩了,就是给他俩留一口饭、一张床。剩下的生活,都围绕着乔木来。

  没过多久,夫妻俩又消失了。

  爷爷很平静,让奶奶照顾好孙子,自己轻车驾熟地去了趟省城,得知了小两口这次的目的地:广东广州。

  几个月后,小夫妻就回来了,这一次两人都晒得黢黑,全身大面积起皮,是晒伤的痕迹。爷爷没问他们去哪了,只是抱怨他们跑到外面去种地也不给家里干活。

  儿媳妇听了哈哈大笑,没说什么,显得非常开心,一回来就抱着乔木不舍得放下。

  她还给乔木带回来了一些小礼物。爷爷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从没见过。

  儿媳妇告诉他,那些扁扁的叫贝壳,那些好像小号一样的东西叫海螺,是海边才有的东西。她让他把耳朵凑在海螺上听,里面呼啦啦的,她说那是大海的声音。

  年幼的乔木拿着那些好看的小礼物爱不释手。

  爷爷则能感受到,这一次,儿子与儿媳妇情绪很好,之前几年的恐惧一扫而空,似乎有什么喜事。

  两人的聊天也越来越不背着他。从零星的对话中他得知,那个解老九死了,他们成功离间了解家新家主与那支假考古队之间的关系,让前者放弃了那支假队伍。

  “等等!”马局突然打断乔木的讲述,他抓住了一个极大的漏洞,“假考古队伍?你前面说的可是送葬队伍!”

  乔木却不急不缓,反而笑着吹捧马局敏锐:“爷爷确实是这么讲述的,我当时也以为他是口误。后来我问了那个姓朗的盗墓贼,我问他什么情况下,考古队会干送葬的活儿。他一开始说没可能,这是两码事儿,都不挨着,但后来又恍惚着说了一种可能性。

  “他说他是半路入行,见识不多,但那个陈皮老四和他讲过一些这行的奇闻轶事。其中有一类很罕见的墓葬方式,就是鸠占鹊巢。”

  这种情况通常都是有权有势的人,托风水先生占到了一块风水宝地,却发现那里已经有主了。主人家舍不得这块地,又不愿意干盗墓迁坟的勾当,就请风水大师做一个风水局,把自己的墓建在那个墓之上,两人共享一块风水宝地。

  但在这个过程中,是共享,还是独占,就要看主人家自己的德性了。一般来说善良的会选择共享,与原墓主做个邻居,互不打扰。

  缺德的就会做一个复杂的风水局,彻底截断原墓主的风水,全都自己独享。

  “他告诉我,这种活儿确实需要一支能安全打开原墓、不破坏风水的资深盗墓贼队伍。但绝不可能找考古学家,考古工作那种大掀盖的工作方式一定会破坏风水局。这种情况下,盗墓贼不就成了送葬人了?”

  马局仔细思索着这番说辞,他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漏洞,甚至已经被说服了。

  老九门洗白后,确实干起了考古与文物研究的工作,但家学渊源肯定还在。他们编制上是考古工作者,但如有必要,确实能随时拾起盗墓的勾当,然后受人所托,将一具遗体送入某个墓里,再布下相应的风水局。

  他知道,老九门的人干得出来这种事,能力上、品行上,都完全不是问题。

  他“嗯”了一声,点头道:“继续。”

  乔木继续讲述。

  这一次,阖家团圆的好日子只持续了几个月。

  爷爷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乔木的满岁礼。按村里习俗,当天要滚灾、开智、封酒,全村人都要参加,会很热闹。

  就在那天,爷爷在门口迎客时,又一次远远看到了一个陌生人,骑着一辆黑色自行车,朝他们家驶来。

  当时他的心咯噔一下,但只是被村民挡住视线的片刻,那个自行车就消失了。他甚至以为自己刚才是幻觉。

  但当天晚上,他就听到了儿子儿媳的争吵。

  儿子说同伴发现,吴老狗在杭州买了一大片地,而且做得非常隐蔽,所有产权都分散在吴家远亲与伙计名下。

  他认为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吴解两家一向同气连枝,解家那支队伍当初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遗体却凭空消失,很可能就是托付给了吴家。

  当时吴老狗在帮张大佛爷训练军犬,看似和他们是一拨的。他们灯下黑,就没往这方面想。

  现在他们怀疑,那片地,就是用来藏遗体的!

  儿子建议他们即刻动身,去找张大佛爷说明一切。

  儿媳妇则犹豫不定,说这么多年,张大佛爷不可能没有察觉,却从来没试着联系他们,她担心张大佛爷的立场也有问题。

  儿子对此嗤之以鼻,他认为张大佛爷对那位的忠诚绝不会动摇。而且没有张大佛爷的帮助,他们不可能和解家吴家对抗,尤其这两家还和李家交好,三家很可能穿一条裤子。更不用说他们怀疑藏在这三家背后的,是“它”。

  “他?”马局终于皱着眉头,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整个故事中,这对疑似鬼上身的夫妻,从不隐瞒任何名字,唯独这个是个例外。

  “他、她、它,我也不知道是哪个,”乔木耸了耸肩,“我问过那个姓朗的,他说那个圈子里没人会用这种莫名其妙的代号,会被人嗤笑的。”

  见马局没再说什么,他继续往下讲。

  在儿子与儿媳的争吵中,两人最终达成了一致。

  儿子同意暂时不联系张大佛爷,而是暗中观察对方的立场。作为退让,儿媳也同意尝试去接触霍老太。

  因为儿子说,霍老太失去了最亲近的女儿,霍家失去了内定的下一任家主霍玲,以霍老太的脾气,她绝不会忍,一旦知情,就绝不会原谅解老九,更不会和“它”同流合污。

  所以霍老太一定会站到他们这边。

  他认为,只要得到霍老太的协助,哪怕夺不回遗体,他们也能重走张大佛爷和假考古队的路,破解张家长寿的秘诀,甚至找到传说中永生的线索。

  只要拿到这份宝贵的线索,他们就能和组织谈判,借助组织的力量,将“它”彻底揪出来。

  两人的谈话就此结束,爷爷也回了房间,躺在床上,脑海中盘旋着那些话,久久无法入眠。

  不出他所料,第二天一早,这对夫妻又一次招呼不打地消失了。

  他一如既往地去了省城,查到了这一次,两人的目的地是首都……

  爷爷平静地回家,等待他们不知何时突然归来。

  但这一次,他没等到两人回家,却等来了一场梦。梦里,他与儿子、儿媳隔河相望。

  儿子与儿媳向他下跪、磕头,说很抱歉夺走了他孩子的身体;但他们也是无奈之举,几百年的血海深仇,不得不报。

  两个孩子没有受苦,早就投胎去了。他们的同伴当时就为孩子做了法事,确保他们能投个好人家。

  现在他们也要走了,不能再替他的儿子儿媳为二老养老送终了。

  但请他放心,他的孙子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乔家的血脉,之后这孩子也要麻烦他照顾了。

  然后,梦就结束了。

  爷爷惊醒,在漆黑的屋子里久久不能平静。虽然只是一场梦,但他有种预感,他的“儿子儿媳”,永远不会回来了。

  又过了几年,村里出现了第一台电视机。全村人每天都要去那家,堵在门里门外看电视。

  有一天,爷爷看到了一条新闻,某地警方破获了一起盗墓案,警察向记者介绍他们缴获的作案工具。

  看着那些和当年儿子儿媳一行人在山坳中使用过的一模一样的工具,爷爷才意识到,那群人不是什么封建会道门,而是一群盗墓贼。

  结合儿子儿媳那晚的对话,他意识到,如果不是这两个年轻人疯了,就是那些盗墓贼势力很大,甚至有大官护着他们。

  只是他们的敌人似乎也很厉害,也有大官护着。

  爷爷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接触到那个所谓的霍老太,也不知道那个什么张大佛爷有没有问题。

  但很明显,他们应该是输了,没能报仇雪恨,还凭白丢掉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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