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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从月入五千到资产千亿 第1633节

  事实上她都不知道老板被那个名叫碎蜂的死神抓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反正她和狛志一家人以及东仙大人这两年一直待在这个世界,老板中间返回过现实世界几次,但他们并没有跟回去。

  所以她完全搞不明白,那个只能在地狱一层俯瞰室一睹其真容的“主母大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还出现在了金孔雀沙龙。

  她本就是个普通的没什么阅历小姑娘,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直接把她搞懵了。直到听到对方要走,她才硬着头皮追出来,心中忍不住埋怨老板的不靠谱,又哀叹这种时候狛志为什么不在家。

  观月也没好意思说没错,就该这么叫,只是问:“他跟你提过我要来?”

  没提过。恋雪鸡啄米似地使劲提过:“提过的提过的,真的对不起,是恋雪忘记告诉其他人了。”

  佩妮娅却在一旁狐疑地问:“乔木跟你提过?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记得他上次被那个俊俏的死神小丫头带走,之后就没回来过吧?”

  俊俏的死神小丫头?观月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恋雪慌忙解释:“是狛志告诉我的!”

  “一会儿乔木一会儿狛志地,到底是谁啊?”佩妮娅心中不解,却也开始本能地搞事情了。

  恋雪已经凌乱了,那慌张到完全掩饰不住的模样,也让观月越来越怀疑。

  “是我。”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萨姆尔?”佩妮娅看着从二楼下来的萨姆尔·麦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傍晚,我们哪次出入你是知道的?”萨姆尔嗤笑一声。

  佩妮娅却不服了:“每次都是我开门!”

  “前提是有人敲门,”尼希米也出声了,“前天莉莉当着你的面出去你都不知道!”

  “谁说我不知道了?”佩妮娅嘴硬。

  “所以你是说你故意放莉莉跑出去,还假装一无所知?”查尔斯的责问让她彻底闭嘴了。

  三个男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成功镇压了这个麻烦精。

  萨姆尔这才朝观月点头示意,“观月女士,初次见面。乔木大人和我提过,这次您会来。”

  “我之前有事脱不开身,本来让狛志转达给其他人,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没想到那小子只告诉了恋雪,恋雪从来不参与我们的具体工作,应该也搞不清状况。”

  说着他瞥了恋雪一眼,后者虽然仍旧懵懂,但相处两年多,这点默契还是有的,赶忙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觉得太过刻意了,她又努力懊恼地敲了敲脑壳:“真是对不起,我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她的表现依然漏洞百出,就连尼希米都想捂眼睛。但观月已经懒得刨根究底了,只是淡淡地说:“替我安排房间吧。”

  恋雪如逢大赦,连忙伸手去接她的拉杆箱,却被她挡住了。

  她看了眼恋雪那娇小瘦削的身材,摇了摇头:“还是我来吧。”

  恋雪羞愧地笑了笑,只能引着她往二楼去。

  临上楼前,查尔斯突然开口:“观月女士,不知乔木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观月头也不回地冷声道:“哼,他死了!回不来了。”

  说着,并拢的食指中指一挥,拉杆箱就自己飘了起来,跟在她后面歪歪扭扭向楼上飘去。

第1293章 我们的新身份是实验体

  下面几人则相视一眼,挤眉弄眼之下皆是恍然:难怪那么低气压,果然是来之前吵架了。

  “这里有三层,一层是大家日常吃饭、活动的地方,二楼和三楼都改成卧室了,”恋雪在前面引路,一边介绍,“其实地下还有一层,以前是温泉池子之类的地方,很宽敞,就用来当杂物间了。”

  “为什么不去三楼?”走在二楼走廊,观月打量着周围,随口问。

  “三楼之前没有人住,大家都懒得每天多爬一层楼,”恋雪有些不好意思,“之后暂时借给那些灭却师疗伤了。虽然现在他们都走了,但一直没再收拾出来,有些脏乱。”

  说着她来到一扇房门前,略显隆重地将其推开:“到了,这里就是乔木大人的房间!”

  说着她笑着回头看向主母大人。

  一听是乔木的房间,观月表情一冷,但还是没忍住好奇,探头进去扫了几眼,见平平无奇,收拾得很干净,也没有乱七八糟的痕迹,才冷哼一声:“来他的房间干嘛?换一间新的,我嫌他脏!”

  恋雪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关上房间门,硬着头皮带着对方往前走。

  路过一处房门时,观月多看了一眼上面的锁,这也是她目前见过的唯一一间上锁的房间:“这里面有什么?”

  “啊,这里……”恋雪连忙做出噤声的手势,带着对方快步走出好远,才将声音压到最低,“那个房间是一名同伴的,她最近……状态不好。”

  观月回忆了一下她目前没见过的人的名字:“莉莉·卡特?”

  “您知道她啊。”恋雪松了口气。

  观月却摇头:乔木只说了对方的身世遭遇,没说对方最近“状态不好”。

  当然乔木在那一战之后就直接被碎蜂拽走了,他也不知道莉莉现如今已经恶化到有严重自杀倾向的程度。

  几个月下来,大家只是应付莉莉就精疲力尽了,只好将她的房间改造一番后,把她锁在里面,定时放出来,在大家的“关照”下散散步。

  来到一个新的房间,里面家具齐备,但空荡荡没有任何生活用品。

  恋雪让开门,歉意地向观月鞠躬:“真的对不起,我忘记您是今天来了……我这就通知保姆帮您布置房间。”

  观月打量着虽然空旷却时常打扫的整洁环境,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又瞥了恋雪一眼:“谁告诉你我今天会来?”

  意识到自己画蛇添足说错话的恋雪,又一次卡壳了,僵在那里手足无措。

  观月却也不好意思对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姑娘刨根究底,也不等保姆来,进了房间打开皮箱,开始将其中的东西一一取出并摆放。

  恋雪见状又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连忙跟着对方一起收拾行李。

  皮箱里除了日常衣物和洗漱用品,更多的是护肤品和家用美容仪。

  这个世界可没有标准插头,更没有电压转换器,但恋雪没有提醒,只是将它们悉数摆进盥洗室。

  等她出来时,观月正拎着一件很不“合群”的……古代甲胄,一件亮银色与暗紫色相间的鳞甲。

  恋雪隐约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时却也想不起来,熟练地从衣柜中拿出衣架,将之挂起来。还挺沉的。

  观月那边则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件丝绸坎肩,拎在手上打量了几眼,嫌弃地嘀咕了一句:“真丑。”

  就连恋雪都得承认,这件丝绸坎肩的造型又土又丑,仿佛几百年前的产品一样。与主母的其他衣服比起来,根本就是云泥之别,反倒像是与那件鳞甲一起从古墓里挖出来的一样。

  她也搞不懂这么丑的衣服,对方为什么还要随身带着。也许是有特殊用意?

  挂好坎肩后,她正要帮对方去挂里面最后一件衣服,却被对方拦住了。

  “这件我来就好!”观月急匆匆按住恋雪的手,小心翼翼从箱子里拎出一件几乎全透明的、薄如蝉翼的外套,又小心翼翼挂进橱窗,后退几步,才如劫后余生一般松了口气。

  恋雪此刻才后知后觉:这些应该就是“道具”吧?就像狛志那只能够爆炸的指虎一样的神奇东西。

  观月又从旅行箱中取出一只造型古朴陈旧的木制杯子,以及一只巴掌大的盒子。她将盒子打开盖子,与杯子分别摆在不同的位置。

  恋雪好奇地看向盒子内部,发现里面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角质甲壳,有些像甲虫的标本,但颜色与纹理是蜜蜂的,她却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蜜蜂标本。当然可能是她见识少。

  她很乖巧地没有多嘴问这东西的来历,而是从箱子里拿出最后一件行李:一幅画。

  她好奇地打量着这副裱好的古老画作,泛黄的纸张破旧不堪,上面的油彩已经很淡了,但不如纸张那么破,像是被人补过一样。上面画的是个普通的中年西方人,暗金色的头发与浓密的胡须,眼神很慈祥,看不出是谁。

  “这是古董?”终于憋不住的她,好奇地问,“画的是谁呀?”

  “耶稣。”观月接过画,打量了一眼,不屑地撇了撇嘴,随手靠墙的桌子上,倚墙而立。

  “耶稣?”恋雪仔细回忆着这个名字,缓缓点头。她有点印象,好像是个很厉害的先知,但谁跟她讲的、哪个世界的,就不记得了。

  地狱最大的好处之一,就是每个世界都有自己新奇的历史、人物与故事,仿佛永远都听不完。

  “搞定了。”看着摆满东西的房间,观月满意地拍了拍手。

  恋雪乖巧地问:“主母大人中午想吃些什么?我这就去准备。”

  “叫我观月吧,”虽然这个称呼让她有些窃喜,但总被这么叫实在别扭,“恋雪对吧?午饭先不急,帮我把沙龙的所有人都叫来,我有事要安排。”

  她想了想,补充道:“那位莉莉小姐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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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cution众人集合后,随观月一同抵达了某处地点。

  “松本医院?”一下车,有人就率先念出了目的地名字,又好奇地问,“哎?是要给我们看病吗?新老大人蛮好的呦。”

  没有人接茬,所有人都装作没听见。

  这几名过去几个月新加入的完现术者,与之前几名老人截然不同。

  那几名老人是经过东仙要暗中考察、狛志亲自接触后,才决定吸纳的。

  他们则不同,大多都是被最近那场在“里世界”传开的惨烈战斗吓到了,又担心自己的完现术被夺走,干脆跑来投奔Xcution,希望能够得到庇护。

  相较之下,他们更加成分复杂、更没那么可靠。

  例如有人刚一返回金孔雀沙龙,第一件事就是出言调戏他们的新老大,观月惠美。

  观月这几天正在气头上,这下可算逮着机会了,不等萨姆尔等人出手教训,她已经动手将那家伙揍了个半死,然后扔到了大街上。

  现在没人知道那人是死是活,但所有人都知道新老大脾气不好。

  “来医院做什么?”恋雪悄悄问身旁的狛志。后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知,握着妻子的手微微用力,传递着令人安心的信号。

  医院内正在装修,乱糟糟的,走廊中人来人往,房间里施工工人攀高踩低,地上四处可见乱七八糟的建筑材料与设备,有些他们认识,有些他们完全看不出那是什么。

  众人跟着观月往里走,一路上像没见过世面的刘姥姥一样,好奇地四处观望。

  走了一半,队伍末尾,一个人突然轻声“啧”了一声。

  没人理他,一些人是环境嘈杂没听见,另一些人纯粹就是不想理他。

  他等了片刻,发现了这个情况,又故意使劲清了清嗓子,吸引人们的注意,然后又重重啧了一声。

  “怎么了?”前面终于有人愿意配合了,回头不耐烦地问。

  啧者故作神秘地轻笑一声,“压低声音”道:“这里不简单啊,一会儿都打起精神。”

  那人知道不让他说出来他绝不会罢休,耐着性子问:“怎么个不简单?难不成咱们进了虚的肚子里?”

  啧者显然也是憋不住了,这一次也不兜圈子,迫不及待地分享他的发现:“这里没有活人。”

  “哧,”一个旁听者发出声蔑笑,“你的意思是,咱们进门的瞬间就都死了?”

  啧者冷冷瞥了对方一眼,沉声道:“我是说那些工人,他们不是人。”

  没人信这话,但他们还是好奇地观察离自己最近的工人,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是人难不成还能是虚?”有人调侃,“你该不会想说他们是死神,埋伏在医院等咱们自投罗网吧?”

  周围响起一片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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