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从月入五千到资产千亿 第1765节
威尔肯基本跟上了他的思路,又忍不住提醒:“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那些政治实体和25……和法兰西关系太紧密了,我不觉得他们有能力甩开法兰西,转而支持咱们。”
“我考虑过这一点,”弗尔吉向后仰靠在椅背上,“我已经和世界事务部长、对外安全总局局长谈过了。”
对方连忙问:“他们怎么说?”
“他们愿意和我们达成最基本的默契。我们不在欧洲本土搞事情,不试图颠覆非洲盟友的内部秩序,他们则对我们与那些盟友的接触与合作保持沉默。”
“真的?!”得到这个答复的威尔肯顿时兴奋起来了。
即使他不怎么懂政治,也能想到,作为法兰西的传统势力范围,其他主要政治实体对西非和中非的直接影响力非常有限。只要法兰西默许,他们与这些政治实体合作的最大阻碍就不存在了。
他看向弗尔吉尼的眼神立刻多了几分佩服:“没想到才短短几天,你就不声不响做了这么多事情,还把咱们最大的困扰给解决了!”
弗尔吉尼自然不至于为了这点事情骄傲,现在无非是一百个麻烦,刚刚解决了第一个,危机并没有就此解除,甚至都没有因此缓和。
而且他虽然得到了法兰西两位要员的非正式口头承诺,但他对这两份承诺的有效性还抱有疑虑,内心深处还是有着隐隐的不安。
世界事务部愿意作出这种表态,他完全可以预料。由外交部改组而来的世界事务部,本就是法兰西各个部门中态度最开放的。
真正奇怪的是,对外安全总局这种保守到极致、对非洲安全事务敏感到极点的法兰西保守势力大本营,都保持相同态度。
他自己就是右翼,所以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群右翼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那群保守的高卢老爷们自然没这么好说话,但那个于幕后操控这个世界,此刻正在瞪着一双大眼睛俯视他的“幕后黑手”,会确保那些龙套演员们听话。
与威尔肯讨论着接下来的行动细节,弗尔吉尼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简短,只有不到两分钟,但这反而让他前后变化更加明显了。
电话一挂断,全程将他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的威尔肯就问:“好消息?”
“好消息!”弗尔吉尼迫不及待地向好友分享,“对外安全总局与尼日尔荣誉卫队刚刚挫败了一起军变暗杀,并获得了足够的证据,证明叛变的幕后支持者是CIA和MI6!”
“军变?”威尔肯一脸茫然,这个词对这个世界的人而言,实在太陌生了,陌生到他用了好一会儿,才在记忆深处找出了这个词的具体含义。
可这也让他更迷茫了:“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不知道,”弗尔吉尼摇头,“对外安全总局也搞不清状况,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不过他的迷茫与疑惑很快就烟消云散,无比亢奋地说:“这对咱们是天大的好消息!对外安全总局已经决定帮咱们和非洲盟友们穿针引线了!而且有了这次事件,那些盟友应该也会认真考虑与咱们的合作!”
反应过来的威尔肯也立刻兴奋起来,不再考虑那么多。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是啊!”弗尔吉尼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连连点头。
太顺利了。
无论是法兰西内部的态度,还是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单拿出哪一条都平平无奇,可放在一起就是石破天惊的重大利好。仿佛冥冥之中真的有某种意志在支持自己一般。
‘如果真的有神灵……’虽然明知不可能,但心情激荡之下他还是忍不住这么想,‘希望您能保佑我们,保佑正确的事情!’
但遗憾的是,弗尔吉尼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
“神灵”并不想帮他,只是想拱火。
于是,就在新“成立”的“撺掇派”派人前往非洲,与那里的政治实体接触时,遥远的美洲、亚洲,新的变故出现了。
第1427章 内战
“医疗平权!生命平等!”
本该车水马龙的宽阔街道,现如今被举着标语、喊着口号的抗议者堵得水泄不通。
这些活动早就不被批准了,完全非法,但负责维持治安、本该负责驱散民众的警员们,此刻却都懒洋洋聚在角落里冷眼旁观。
类似的活动,在这一个月里,以形形色色的主题,不停地发生在全球各地。所有人都已经麻木了。
这次的主题依然是老生常谈的医疗平权。
先行者与他们的家人们享受着民众难以想象的先进医疗,战胜绝症、内脏复原,甚至传言能让刚死之人复活。
这件事的曝光引发了轩然大波。虽然世界常务理事会承诺相关技术将会尽快向公众开放,但所有人都知道其价格必然不菲,短期之内绝非普通人能够享受的。
再加上过去人生中的丧亲之痛,彻底成了火上浇油。
‘原来他们不是冒死守护世界的无名英雄,而是垄断超能力、垄断先进科技,乃至垄断真相的特权者’,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公众对先行者们的最后一丝敬意,也荡然无存了。
即使先行者们也咋舌于这些高科技医疗服务的昂贵价格,惠及至亲更是绝大多数先行者可望而不可求的梦想。
一小撮承受着巨大舆论压力,依然在镜头前努力的先行者,也在努力辩解、阐明真相。
但没有几个人在乎。就算有人偶尔有所触动,也会很快再次被整个社会的情绪裹挟。相比真相,情绪才是人类的主宰。
抗议遍布整条街道,往来车辆只能在交管的疏导下绕行。但依然有一辆车停了下来,一个男人扶着一位面色蜡黄的老夫人,颤巍巍下了车。
交管立刻迎了过来,试图让他们更换路线,但那个男人低声说了几句,又朝对方亮了下藏在手中的什么东西。
那名交管立刻变了脸色,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男人,片刻后转身离开了。
看着男人搀扶着老夫人向抗议人群走去的背影,他拧着脸,再也不掩饰眼神中的厌恶。短短几十秒内,有那么几次,他想直接高声“揭发”对方的身份,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想发泄,一会儿休息的时候去网上骂,不能在现实中给自己惹麻烦……
男人自然能感受到那名交管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敌意,但他并不在意,或者说已经没法在意了。
走到人群边缘,他下意识将鸭舌帽宽大的帽檐往下压了压,本就低垂的头也更低了,尽可能不让周围的人看清自己的脸。
被搀扶的老妇人,敏锐地感受到了儿子的不安,轻轻捏了捏儿子的手臂,低声劝说:“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感觉好一些了……”
“不,妈妈,”男人毫不犹豫地否决道,“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请不要再说了。”
他看了看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安抚地拍了拍母亲骨棱分明、青筋暴露的干瘪手背:“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不等母亲再说什么,就强硬地搀扶着对方,径直走进了人群。
抗议人多势众、声势浩大,但大部分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划水,这是不可避免的。在大楼阴影中闲聊、发呆、玩手机的人们,察觉到两人的靠近,看出老妇人身体欠佳,立刻友善地让开了道路。
一些热心肠的人,甚至还会主动帮忙疏散前方密集的人群。
当然也有个别抗议积极分子,跑过来冲着男人高喊口号——当然不是向他发起抗议,而是在向他寻求声援。
男人不愿沾惹是非,敷衍地重复了一遍口号,那些积极分子就心满意足地跑开了。其中几个还不忘给老妇人一个善意的拥抱和真挚的祝福。
更有一个大胆的年轻男子,擅自将印有标语的鸭舌帽,直接扣在男人的脑袋上。这象征着又一名“同胞”加入的举动,立刻引来周围一群人的欢呼示威。
这对母子心中的紧张,在这堪称友善的环境中,就这么一点点消散了。
两人竟然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但这份通畅也就此戛然而止,因为面前这幢大楼,同样也是今天抗议活动的焦点:本地的调查员分部大楼。
站在玻璃幕门碎裂一地的大楼前,男人第一次抬起头,看了眼这幢过去近十年,自己每周都会来的大楼。
正要迈步进去,周围一直在好奇打量这对母子的人立刻高声提醒:“喂,兄弟,别进去!这里是……”
男人心中一紧,低声说了句“快走”,搀扶着母亲的双手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力气,迈步的速度也不由加快。
好心提醒的两人以为周围喧嚣,他没听见,立刻跑过来拦住了他:“哥们,这里不能进。这是那群怪物……”
四目相对,那人突然愣住了,看着男人的表情与眼神,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迟疑着将剩下的话呢喃出来:“……的地盘!”
“走开!”男人心中一紧,立刻伸手将那人拨开,扶着虚弱的母亲往里走。
两个阻拦者,此刻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是怪物!这个人是怪物!”
“他是先行者!他是他们的人!他是……拦住他!”
周围的人群顷刻间炸了锅,嘈杂声上了几个台阶。但人们并没有立刻围上来,反而有不少人在迟疑中甚至稍稍后退了几步,本能地想与男人拉开距离。
与此同时,“这里有先行者”的消息,也迅速向周围传播,也将骚动不断扩散、放大。
听着身后的沸反盈天,男人心中愈发焦急,恨不得直接飞进去。但他搀扶着母亲,无论如何都快不起来,反而越是此时,越要镇定,不能让母亲受到惊吓。
察觉到身旁母亲急剧增长的不安,他不禁用力握了握对方枯槁双手:“别害怕,妈妈,有我在,不会有事。”
“可他们……”
“别回头!”察觉到母亲近乎本能的意图,男人立刻阻止,“不要回头,就这么看着前面往里走,别回头……”
母亲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回头,但她无条件地信任自己的儿子,“嗯”了一声,勉强地迈步往里走。
与此同时,身后的喧嚣有增无减。
“先行者?这里有先行者?”
“什么?先行者混进来了?”
“怪物混进来了?!他们想做什么?!”
“怪物出来啦,让孩子们躲远点儿!”
“别让怪物伤害孩子!”
“敢伤害孩子?怪物在哪?阻止它们!干掉它们!”
嘈杂的喊话声,越过彻底炸了锅的人群,传到了老妇人的耳中。
这太荒唐了!不是你们说的那样!那些都是谎言!
她完全无法理解身后正在发生的一切,心中愤愤不平又忧虑不已,满腔的辩解,让她终于没能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平平无奇的一眼,在扫过黑压压人群的同时,也扫过了人们的双眼。
紧张、畏惧、警惕、愤怒、厌恶、憎恨……恍惚之中,老妇人第一次意识到,书中说的是真的,人的眼睛,真的能说话。
与此同时,最前排的人们,也看到了她的双眼,浑浊而惊惧的双眼……
她在害怕!人们瞬间恍然,怪物在害怕!
这一记眼神,如同一粒火星,点燃了名为勇气的导火索。
“站住!”有人迈出了第一步。紧接着就是第二步、第二个人……等众人从肾上腺素飙升的冲动中恢复些许理智时,才惊讶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冲进了怪物的老巢,将两头怪物牢牢围在人群中央,围了个水泄不通。
紧张的人们立刻不安地四处逡巡,仿佛只要有更多怪物出现,他们就会撒腿就跑。
大楼大堂中令人不安的沉默,与被堵在外面的不明就里的喧闹,恍若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地过去,谁也没有出现,就连电梯运行的提示灯都没亮起,仿佛整幢大楼除了他们,根本没有其他人。
又仿佛,那些怪物如同畏惧阳光的吸血鬼一般,只敢躲在暗处,卑劣地窥探。
它们在害怕?看着面前两个紧张到极点的怪物,人们不约而同地左右环顾,与同胞们交换着眼神。
它们在害怕!那他们还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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