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从月入五千到资产千亿 第1797节

第1466章 这就是我的秘密

　　两人下了有轨电车，又换乘火车；下了火车，又坐上了小型巴士。一路上，观月都对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闭口不谈，很是神秘。

　　不过抵达后，乔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里。

　　“伏见稻荷大社……”他念着牌匾上的名字，记忆随之涌现……

　　“除了调查员这一身份，我的本职工作，是伏见稻荷大社的全职神子，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巫女……”

　　“观月惠美，伏见稻荷大社的观月惠美。以后请多多指教哦，乔君……”

　　“这就是你修行的地方？”他眺望着那条蜿蜒而上的石阶上，一座座大小、形态各异的鸟居，或者叫开字山门。

　　“这里是山脚，严格来说这片区域依然属于京都市，只是托管给了神社而已”观月指着郁郁葱葱的山林间，一座座若隐若现的朱红色建筑，“要再往上到半山腰，围墙以里才是神社的土地，才我修行的地方。”

　　乔木打量着眼前的景致，忍不住赞叹：“是个好去处，拍照绝对出片，为什么没什么游客？”

　　“这个世界没什么旅游业，”观月摇头，“这个无关紧要，回头再说，我先上去一趟，你在这里等我。”

　　乔木指着自己：“我不能上去？”

　　见他一脸委屈，知道那是假的，观月被他逗笑了：“这里供奉着稻荷神，是真正的神灵，不是所谓‘八百万神灵’的虚指。”

　　“神灵之间不会擅闯彼此的祭所，那是不友善的举动。而你……”她指了指乔木背后，做了个展翅的动作，“可能也在其列。所以我需要向稻荷神请示，得到祂的许可后，才能下来接你。”

　　“好吧，”乔木无奈地耸了耸肩，“入乡随俗，谁让是你侍奉的神灵呢。我保证听话，别说半山腰了，这第一道鸟居，我都不会踏入半步。”

　　观月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你可以在这附近逛逛，别擅闯神社围墙就好，也不要在这里和他人起冲突。进山后如果觉得不舒服，或察觉到什么异象，就直接退出来。它们不会追出来的。”

　　“它们？”

　　“就是之前见到的那群‘怪蝙蝠’，”对方解释，“那些是鸦天狗，它们就住在后山，和神社和平共处，井水不犯河水。”

　　“还真是百鬼日行啊……”乔木忍不住感慨。

　　目送观月上山后，他开始百无聊赖地在附近溜达。

　　山下的广场不大，行人稀稀疏疏，几排店面也门可罗雀，大部分都并未开门营业，显然生意并不好。

　　他一时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没有旅游业，却也懒得和那些没精打采的店主聊天，干脆自己闲逛。逛到一处偏远的店铺旁时，听到了一阵“呜汪”的狗叫，是从墙里发出的。

　　乔木看了看旁边紧闭上锁的店门，心想店家出门把狗锁屋里了？看着那布满尘土的大门和锈迹斑斑的锁，仿佛店家很久没回来过了一样。

　　有些担心的他透过门缝往里看了看，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担心狗的状况，他想直接开个空间门，可四处一打量，发现斜对面两个上了年纪的店家，正好奇地看着他，还交头接耳。

　　乔木对这个项目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该不该当着NPC的面使用超能力，犹豫着就想过去问问他们这个店家什么时候回来。可别是个弃养的人渣。

　　没想到刚走两步，随着一阵强风，他的胳膊一下就被人拽住了。

　　“别走！”熟悉的声音传来，乔木立刻放下了戒心，停止了准备反击的动作。

　　他再回身，就看到观月正在墙边，背对着自己，对着墙壁一边轻轻拍打，一边发出“乖乖，摸摸”的童音。

　　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一只动物的头，竟然从墙里凭空伸了出来。

　　那颗如松狮头大小的脑袋上，遍布白色的毛发，还有着三只圆溜溜的眼睛。是妖怪！不，应该叫神灵……大人。

　　那位神灵大人任凭观月抚摸脑袋，三只圆滚滚的眼睛舒服地眯成了一条缝，还从那张大得不像话的嘴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观月抚摸了一会儿，拍了拍脑袋：“去吧。”

　　狗神灵睁开大眼睛，满脸都是遗憾，却还是听话的地把头缩了回去。墙那边也没了动静。

　　观月则侧耳贴在墙上仔细聆听，还抽空解释：“这是涂壁，喜欢躲在墙后面发出引人注意的声音。如果你听到了却不理它，它就会跳出来咬你。

　　“只要像我一样摸一摸它，或者给它一些零食，它就会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确认妖怪真的走了，观月离开墙面，疑惑地自言自语：“它怎么会跑到这边？结界没起作用吗？奇怪……”

　　“你还真够忙的，神社的事情还要操心？”乔木笑着问，“你怎么换了身衣服？要换也该换你那身巫女服吧？我还挺想看的。”

　　听到这话，观月回过头来，疑惑地看向他：“您……认识我？”

　　看到对方正脸的一瞬间，乔木整个人都僵住了。

　　面前的“观月”，比他认识的观月，要年轻很多很多。他认识的观月，虽然依旧青春逼人，却也已经26岁了。

　　26岁的成熟，与调查员特有的漫长人生，让对方在维持青春姿态的同时，也有了越来越多的成熟气息。与他同居这两年，更是增添了几分妩媚之色。

　　相反，面前这个“观月”，怎么看，都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甚至比他还要年轻。眉宇之间皆是青少年特有的稚气，与一股子不服输的精气神。什么成熟，什么妩媚，完全不沾边。

　　只一眼，他就可以确认，面前的“观月”，并不是自己认识的、表白的、相爱的、十几分钟前才分开的爱人，而是另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也完全不认识自己的陌生人。

　　“你……”乔木想说什么，大脑却彻底宕机，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面的少女也在打量他，见他这副模样，试探着问：“您认识我？是我家的朋友吗？还是其他神社的同僚？”

　　等了片刻，见他只是发愣，并不说话，少女也不耐烦了，撸起袖子看了眼腕表：“抱歉了先生，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您有需要的话可以直接上山，道明来意，我的同事会代为接待的。”

　　说完，完全不给乔木张嘴的机会，对方很敷衍地鞠了一躬，一捏指诀，如风一般飞走了。

　　看着少女消失的方向，乔木愣了很久都回不过神来。不知过了多久，他心有所感地缓缓转身，就看到观月——那个自己熟悉的观月，就站在自己身后，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看着乔木复杂莫名的表情，观月的眼中，泪水止不住地流淌。许久，她才哽咽地开口：“这就是我的秘密。”

第1467章 观月的誓约

　　“这就是我的秘密……这里才是我的世界，我在这里出生、长大，在这里有家人，有朋友，有师长，还有信仰……我和你，和你们，一直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日科工的人找到了我、选中了我，将我带到你们的世界。两个世界的规则不同，他们就为我制造了一具身体，就是这具……”观月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处。

　　“对你们调查员而言，我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剧情人物；对你们人类而言，我甚至都算不上人类，只是个……人造人、克隆人……”

　　观月仰着头，泪眼婆娑地死死盯着乔木：“说点什么……说点什么啊，你不要不说话啊！你说点什么啊好不好，求求你了！”

　　面对女孩突如其来的崩溃，一直愣在原地的乔木依旧没有说话，而是张开双臂，一把将对方搂入怀中，使劲抱住。

　　观月的身体僵了僵，接着身子一软，嚎啕大哭。她抱着乔木的双臂也死死锁住，恨不得用上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自己嵌进他的身体里，让两人永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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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木与观月，两人并肩坐在伏见稻荷大社山脚的石阶上。观月依偎在乔木怀中，双手将他一条胳膊死死搂住捂在胸口，享受着另一只手抚摸自己的头，五指穿入秀发，捋着自己发梢的触感。

　　听着女孩的讲述，乔木心中感慨着。过去两年来，观月断断续续讲述的那些碎片化的过往经历，直到此刻才终于串在了一起。

　　从来只存在于观月口中、连名字都没有的父母与“双胞胎妹妹”，以及她讲述的在神社寄宿公塾中的生活……

　　“你在想什么？“见他不怎么说话，对方好奇地问。

　　他随口回答：“你这个‘双胞胎妹妹’，出生时间隔得挺长的啊。”

　　女孩佯怒地问：“怎么？看到更年轻的，就后悔了？”

　　乔木却一本正经地摇头：“不，还是御姐好，成熟、温柔、吃嫩草。”

　　女孩痴痴地笑着，轻捶了他两下，又犹豫着问：“你……不会瞧不起我吧？毕竟……”

　　看着对方眉宇之间遮掩不住的忧虑，乔木又心疼地一把将对方揽入怀中：“我的记忆，你看了多少？”

　　女孩想了想：“二十几个小时吧，刚看到你第一天去幼儿园，哭得撕心裂肺；放学之前还拉了一裤兜……”

　　乔木没有难为情，反而疑惑，那是他记忆的起点：“怎么从最开始看？”

　　对方反问：“不然呢？那个记忆能快进？”

　　“……”

　　“……”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

　　乔木猛地一拍额头：他直接从内部积分商城下单，然后直接去工厂强行“自提”，接着立刻就把自己的记忆全都导了进去。

　　整个过程相当紧张，他根本没时间去研究细节。现在才反应过来：那东西只能储存并阅读记忆，但不提供快进、倍速播放或拉进度条的功能。

　　观月用那个了解他，非得看个35年不可！

　　他尴尬地挠了挠头：“那我直接告诉你吧……”

　　“不！”观月却抢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轻声道，“我要自己看，我要自己亲自一点一滴地了解你。”

　　“那要看35年呢。”

　　对方嘟着小嘴：“350年我也愿意，越长越好！”

　　乔木心中一暖，伸头在对方红润的嘴唇上啄了一下。对方一把揽住他的头，顺势热烈地回应了他。

　　唇分，两人凝视着彼此，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与此刻的自己一模一样的悸动。

　　“不、还不行……”观月勉强抬手撑住他的胸膛，“你现在要去见稻荷神。”

　　乔木凑到对方耳边，灼热的气息拂过对方的耳廓：“祂可以等……这片树林就很好，很隐蔽……”

　　观月瑟缩了一下，一把攥住他的双手：“不、不行……天狗们会看到的……”

　　天狗……们……这就有点扫兴了。

　　有些泄气的乔木顿时兴致大减，怏怏地问：“我见了祂要说什么？”

　　“是我要说什么，”见他不开心，观月像逗小孩一样搔痒他的脖子，“我发下过誓言，要永生侍奉宇迦之御魂神。那个誓言并不阻止我体验人间百味，唯独禁止我向其他任何存在宣示忠诚。”

　　她停顿了一下，轻声道：“所以，在誓约的束缚下，我不能结婚，也不能拥有事实婚姻……”

　　乔木恍然：难怪这两年下来，他们什么都尝试过了，唯独最后一步，对方迟迟不愿迈出。

　　听到这里，他也不再使性子，而是认真地问：“那我们要做什么？”

　　不是“我”，也不是“你”，是“我们”。

　　观月听懂了，心中暖暖的，甜美地笑着：“我们要一起请求稻荷神的宽宥，请祂允许、宽恕我的违诺，然后……”

　　女孩没说下去，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然后，他们的关系也将打破僵局，顺理成章地进入到下一阶段。

　　“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女孩又立刻解释，“稻荷神肯定已经明了我此行的目的了，祂愿意见你，就代表祂很大程度上已经默许了我的请求。”

　　虽然只看了区区十几个小时，但她知道的已经足够多了。

　　乔木的记忆中，那个踩着自行车送他去幼儿园的爸爸、那个一边抱怨一边帮他洗澡的妈妈，与她现在认识的根本不是同一人。

　　这意味着什么，她已经隐约猜到了，虽然其中还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

　　而她内心最真实的感受是，知晓了这个秘密，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