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从月入五千到资产千亿 第72节
最过分的是,身后新出来的四名保镖中,一人的头顶,竟然长着一对小巧的山羊角!
此刻,他觉得自己终于有些理解,李沐为什么会毫无常识与逻辑地坚定认为,路空文的小说会害死自己了。
他真的在干和赤发鬼一模一样的活计:人体改造!这事儿,就连屠灵都不知道。
“你平时外出就带着他们?”他惊讶地问,“太招摇了吧?”
李沐则是一脸自得的笑:“我每次只带一个,其他人平时都待在这里,提防像你这样的小贼。”
“我也会变成他们这样,人不人鬼不鬼?”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已经觉醒特异功能了,他们都只是普通人,”李沐连忙安抚,“你只需要配合我们进行研究,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
说完,他再次发出邀请:“这是最后的机会,只要你同意加入集团,你就能享受与集团每一位员工同等的地位与尊重;否则,你恐怕要吃一些苦头了。”
乔木对这个威胁毫不在意。电影中,练自由搏击的屠灵一个人就干掉了李沐常带在身边的那个猫瞳保镖,基本也能看出这群保镖的整体水平了。
不过有集体无意识应激骑在脖子上,他也不好在现实社会大开杀戒。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关节,双臂夹胸、双手置于头两侧,踩着小碎步:“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引以为傲的特异功能,是个什么水平。”
……
因为还有同伙没有落网,为了不打草惊蛇,于昌海的死被警方保密,暂未对社会公开。
六年来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的关宁,依旧根据之前好心线人提供的线索,赶到临清来堵那个注定不会现身的渣滓。
他此刻正坐在一辆SUV的后排,在雨中山道上缓慢前行。
前面很堵,几百米的距离,硬是开了十多分钟。到了眼前,他才发现,本就狭窄的双向两车道,其中一条被吊车和拖车占据,还有一群人正往悬崖下面打探照灯。
那拖车正缓缓地将一辆破损不堪、显然是彻底报废了的奥迪车从悬崖下吊上来。
这样一来,来往交汇的车辆,只能在一条道上会车轮流同行,也难怪会堵了。
他只瞥了一眼,就挪开视线,不再关注。
“呦,这是怎么了?”开车的胖子司机一脸的好奇和八卦,也不知是在和副驾驶的瘦子同伴交流,还是在自言自语,“我估摸着,这是雨天路滑,弯道不减速,直接冲下去了。”
“这要不说行车安全大于天呢,你说现在这些司机,不知道抢那个时间干嘛?省下几分钟有什么用?”
瘦子一言不发地将头瞥向窗外,完全不想搭理这个絮叨的同伴。
后面的关宁一路上也被他唠叨得烦躁不堪:“你能不能安静会儿?”
“哎哟,吵着您啦?对不住,我打小就这毛病,嘴碎,您多担待,”胖子就回头瞧着他直笑,见他马上就要忍不住了,这才赶忙打住,“得嘞,我闭嘴,啊,我闭嘴……”
关宁拧着脸,深吸一口气,却依然压抑不住自己的烦躁:“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你们真的知道我女儿的下落?”
胖子仿佛没听到他的质疑,依然在专心致志地开车。
关宁狠狠踹了侧前方的驾驶座靠背:“问你话呢,聋了?!”
胖子侧着脸瞥了他一眼,依然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呦,您又让我说话了?”
他濒临爆发的前一刻,胖子才不急不缓地解释:“我们是阿拉丁的员工,您说咱们这是要去哪?
“再说了,这六年来,您工作也辞了老婆也离了房子也卖了存款也见底儿了,全靠打零工赚生活费。
“话说您几个月没沾着荤腥了?骗您?我们图个什么?图肾啊?您的肾是金子打的?”
关宁彻底绝望了,头往后一靠闭着眼睛:“你能闭嘴安心开车吗?我头疼。”
胖子终于闭上了嘴巴,他看向旁边的瘦子。那个一路上都一言不发的瘦子,此刻也扭回头和他对视。
他对着瘦子,嘴朝关宁那边努了努,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
两人都没注意到,看似闭幕养神的关宁,在光线昏暗的车中,正眯着双眼打量着他,也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
冉良国,洛水畔,云中城,白翰坊外。
战鼓喧天,箭如雨下。
曾经帮助大将军久天对抗篡位者赤发鬼的皇都十八坊,被赤发鬼蛊惑而自相残杀数年后,此刻只存最后两坊。
烛龙坊民甚至还举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祭典,以求在这最后一战中,尽可能取悦他们的赤发上人。
白翰坊内的文人墨客们,相较起来就显得无力且绝望。
相较那些大字不识的工匠刀客,他们平日里饱读圣贤书,是难得的在赤发鬼的蛊惑中保留有最后一丝清明的城坊。
但一群手不能提的书生,却也没有站出来反抗的勇气。
或者说有勇气站出来的,都死光了。
剩下的人,便只能日夜加固坊防,龟缩在日渐高耸的栅墙之内,告诉自己,乌云终会散尽,雨过必会天晴。
于是,他们等来了光,并非雨后彩虹的霞光,而是映着战火的刀光。
第67章 斩鬼
少年空文此刻正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惊恐地看着一支支利箭从天而降,将冲在最前面的烛龙坊民,一个个钉在地上。
他今晚刚一抵达皇都,就遇到此等大事,一时间搞不清状况的他,稀里糊涂就被泱泱人潮裹挟着,参拜了赤发鬼的塑像,又莫名其妙地参与了这场攻坊战。
直到漫天箭雨倾泻而下,他才迟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此刻所处的险境。
但督战队在后,各个手持朴刀虎视眈眈,此刻他想撤下去,却也再无可能了。
就在进退两难之际,仅和他有一面之缘的幼童栓子,就强行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他一把没抓住,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幼童一手持匕首,一手握着还没他脑袋大的盾,冲到队伍最前方,满脸狰狞地冲着白翰坊的栅墙大吼“杀啊”!
似乎是被这一幕所震撼,栅墙上飞来的箭矢,一时间也少了许多。与此同时,人群后方的骚动也迅速蔓延。
在愈发急促的战鼓声与逐渐嘹亮的欢呼声中,少年空文仰头看去,只见三条长十余丈、通体泛着火红的“神龙”,正缓缓从他头顶十余丈的高空处飞过!
这完全脱离常识的一幕,顿时吓得他面色惨白:难道那赤发鬼,真的神通广大到,可以召唤神龙助阵?
这个念头刚一产生,就让他手脚发颤、面无血色。
但随着三条“神龙”飞过,从侧后方看去,他反而看出了端倪。
这哪里是什么神龙?分明就是用绳索前后串在一起的大号孔明灯!
只是不知这孔明灯是否得了赤发鬼的妖术加持,竟然能做得如此之大。而且看上面人影绰绰,竟是能够载人的!
看破了真相,少年空文这才松了口气。但他接着又开始为白翰坊民担忧起来,不知对面的人,要怎么对付这能够飞天的怪物。
三条热气球组成的“神龙”在烛龙坊民的助威声中,扭动着飞到栅墙上方。栅墙上的白翰民兵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纷纷举弓而射。
但自下而上的箭矢,只射出不到一半的距离,就力竭而坠。
热气球上之前还略有担心的烛龙坊民见状,士气大振,纷纷撸起袖子,往下面扔陶罐。
漆黑之中,个别陶罐砸中了人,但大多数陶罐都砸在栅墙过道上,从里面飞溅出一大片黑色的油状液体。
“小心,是黑油!”一个见多识广的白翰坊民率先发现了真正的危险所在,连忙高声提醒。
其他人闻言大惊:他们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黑油易燃易爆,若有人或动物不小心沾染些许,又遇了明火,不把骨头烧净,火都不会熄灭。
但他们一群文弱书生,本就不善军械打造,战争持续至今,手上用的,还是辛苦搜寻来的猎弓。此刻面对这种怪物,再着急,也只能束手无策。
上面的黑油罐噼里啪啦往下砸,就在墙上民兵逐渐绝望、一些人萌生退意之时,一枚脸盆大的火球从栅墙一角激射而出,直奔最中间的龙艇。
但可惜的是,那火球差了些准头,几乎是擦着龙艇飞了过去,最终在比龙艇还要高出数丈的空中炸开。
龙艇上众人也是大惊,不想这些一向只知道吟诗作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翰坊书生,竟也藏了秘密器械作为杀招。
艇上指挥立刻下令,让大家加速扔黑油罐,减轻负重抬升高度。但几个呼吸间的工夫,又一枚火球飞来。
这一次,火球稳稳命中了一个热气球的球囊,直接炸开。
但那指挥并不畏惧:热气球的球囊,皆是用不畏火焰的火浣布编织而成,否则不用对方打,自己一点火就先烧起来了。
他继续稳住心神,高声指挥众人抓紧减负,话才出口,就感觉脚下一坠,整条龙艇都开始剧烈晃动。
他仰头一看,这才发现,那被奇怪火球炸到的球囊,竟然破了个大洞!那个热气球,已经开始坠落,并拽着前后相连的热气球一同下坠了!
放在砖窑中都烧不坏的火浣布,竟然被一个火球烧毁了!
指挥大惊,连忙改变命令,招呼众人砍断前后连接的绳索。而那破损热气球中的人,也各个悍不畏死地纷纷去砍自己这端的绳索,只求不拖累其他人。
能将如此巨大的热气球连接起来的绳索,自然不会是普通的绳子。他们打造这龙艇之时,也从未想过如此神兵利器,会被击落,自然没有什么损管措施。
这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砍断一条绳索,下方就又飞来一枚火球。
这一次,火球直直砸在一个热气球的吊篮上。
那指挥脸色巨变:用了火浣布的球囊都撑不住,那普通竹绳编出来的吊篮,又……
念头将至,剧烈的火光、轰鸣的爆炸声和强烈的冲击波便同时抵达。
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汹涌的火光吞噬,顷刻间化为飞灰。
一个装满黑油的热气球爆炸了,与它相邻不足三尺的其余两个热气球自然无法幸免,而再相邻的其他热气球,自然也是一个下场。
一连串的爆炸惊呆了战场之上的所有人,也惊呆了躲在坊内的其他白翰坊民。
在两坊坊民愕然的注视下,一条“神龙”就这么在空中粉身碎骨了。
栅墙之上的民兵还没顾得上欢呼,又一枚火球激射而出,向着另一条龙艇飞去……
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天上的三条龙艇就全部当场殒命,只剩下漫天燃烧的碎屑、泛着火光的肉块,如冰雹般噼里啪啦地打在白翰坊民的头上、肩上。
冲天的欢呼声,几乎夺走了城墙外烛龙坊民的全部战意。战车之上,指挥见此情形,只能仓促发动下一步计划。
随着三名穿着清凉的美女助祭纤手一指,得到命令的工匠,用手中锤子狠狠砸在配中级的卡槽上。
“嗖——”一片刺耳的声响从头顶划过,激得少年空文浑身一个哆嗦,只见成百上千支燃火的箭矢,齐齐射向白翰坊的栅墙。
烛龙坊用黑油炸掉栅墙的计划还未开始,就已经失败了。但投掷下来的黑油,也足够让绝大部分栅墙过道燃起熊熊烈焰,并制造几起小规模的爆炸。
栅墙上的欢呼声还未完全散去,又直接转为惨嚎声,一个个浑身浴火的民兵,痛苦地哀嚎着,从栅墙上翻下来,摔在地上,彻底没了声息,只剩下火焰继续燃烧。
这一幕重新激发了烛龙坊民的士气。
不知谁率先咆哮一声,几乎是一瞬间,直冲云霄的呼喊与怒吼,化作漫无边际的巨浪,向那摇摇欲坠的栅墙席卷而去。
灭火的、救人的、租敌的、逃命的……栅墙之上早已乱作一团,做什么的都有,就是拧不成一股绳,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将民兵们重新组织起来。
就在他们逐渐绝望之际,一个人影竟直接从栅墙上跳了下去。
刚才这一阵功夫,受不了烈火焚身之苦而选择一跃了断的人不在少数,此刻他们哪里还会在乎失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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