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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 第1048节

米奥尼尔咧着小嘴儿,开心极了。
习惯了动物小伙伴的陪伴,身边没有了它们,奶娃有些寂寞。
早饭接近尾声时,威克多说:“你昨晚在看挪威的魁地奇杂志?”
海姆达尔对老爷的问题没有丝毫防备,拥有丰富多彩精分体会的审判员如今能镇定自若地应对各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要是每一次都一惊一乍的,何谈将精分进行到底?
审判员表示他很蛋,不久的将来势必达到人分合一,不分胜有分。
“看了介绍钢铁鹦鹉的那段。”海姆达尔不禁唏嘘。“挪威的钢铁鹦鹉那时候多不可一世,集合了北欧地区所有的精英魁地奇好手,如今沦落到三流队伍了。”
当年比后来居上的法赫萨旗帜更有冠军相的钢铁鹦鹉在经历那一场魔药风波后元气大损,从此一蹶不振,去年更是从二流落到了三流。转眼由盛及衰,快得令人跟不上节奏,横扫北欧的强势犹如过眼云烟。
都是假药惹的祸!
丹麦的法赫萨真是捞到便宜了,钢铁鹦鹉若今时今日还和当年一样气势汹汹,轮不到法赫萨坐稳北欧魁地奇第一把交椅,挪威巫师本来就对魁地奇不感兴趣,钢铁鹦鹉的假药们事件更是打击了一批国内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粉丝。假药门一出,粉转路人,或干脆粉转黑。
挪威巫师对魁地奇的积极性近三年来降到历史最低谷,不知道两年以后的欧洲杯能否为挪威国内举步维艰的魁地奇业创造“死缓”的契机。
突然关心起钢铁鹦鹉?是看上队里的什么人了吗?老爷想到被挖角的前古树队找球手亚科·埃里克森。
无意间撞破了海姆达尔小秘密的老爷发现小粑粑掩人耳目的手法其实谈不上多高明,处处是漏洞,天天留线索,他之所以没看出不对劲是败在了海姆达尔对自己的充分了解上,还有自身贫瘠的想象力。
比如土豪肯尼的肯尼;再比如重复了至少三次的骑士,夫夫二人拍的北方彗星新系列扫帚叫“月食骑士”,冰脊克朗的新主场“骑士竞技场”,他们的小楼叫“骑士楼”……
先不去管刻意还是巧合,海姆达尔仿佛对“骑士”情有独钟。
在魁地奇界打拼数年的威克多比海姆达尔这个半路出家的魁地奇俱乐部老板信息来源广,看得也更透彻。
“目前的钢铁鹦鹉留不住人,留下来的巫师名气与实力的真实性水分颇高。”威克多看似漫不经心地说。
炒作出来的?海姆达尔陷入沉思,论自我炒作的妙不可言他可是很有发言权的。海姆达尔没觉得老爷糊弄自己,“人人都爱2000万”有必要黑一支三流队伍?
“相比之下新鹦鹉队倒是有几个不错的苗子。”威克多又“不经意”透露了玄机。
新鹦鹉是钢铁鹦鹉七零八落后,恨铁不成钢的真爱粉们自己出钱出力打造的业余魁地奇队,平时参加地区间的魁地奇比赛,因为挪威魁地奇业的不景气,新鹦鹉很难请到专业队伍与之竞赛——落难的钢铁鹦鹉自恃身份与他们划清界限,所以队伍成立以来不得不远赴海外作战,截至目前的成绩虽说不是名列前茅,也是可圈可点的,在欧罗巴大陆上打出了点名气,新鹦鹉的命名就是希望钢铁鹦鹉还有起死回生振翅高飞的一天。
海姆达尔知道新鹦鹉,没太在意,这“毛病”跟时下专业俱乐部老板们犯的病如出一辙,不把非专业归到可供选择的范围内。而且巫师们总是习惯把新鹦鹉与钢铁鹦鹉划上等号,虽然钢铁鹦鹉本身拒绝对号入座,可管不了悠悠之口。
海姆达尔也不例外,他一直把新鹦鹉看作钢铁鹦鹉的“青训营”,上人家的魁地奇定点培养学校招生,是不是挖得太明目张胆了?
先让一个助教随便编个理由去遛弯?
“哦,长见识了!”斯图鲁松审判员的面部表情生硬又夸张。
居然被这样的演技骗了辣么久,老爷给智硬的自己跪了。
“后天保加利亚队的比赛你来吗?”威克多问。
“你不是不希望我们去吗?”
老爷想了想,“也好。”
里格不去,肯尼会去。
“我一定在场上好好发挥。”大粑粑别有深意地捏了捏小粑粑的小手。
说到这个小粑粑就老有意见的。
“你可别再吃蓝色小药丸了!”昨晚的夫夫生活太销魂了,差点就HOLD不住了。
义正言辞的小粑粑选择性忘却昨晚是谁简直神缠。
“蓝色小药丸?”大粑粑表示不解。
“没什么,就是打个比方,不要纵欲过度。”
尽管老爷最终还是不知道蓝色小药丸是啥,但听那意思是质疑他的能力,暗示他需要借助外力升旗?老爷的男性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
大粑粑眉毛一扬。
小粑粑菊花一紧。
二、
在教练团队紧锣密鼓的刨墙和肯尼主席的加隆开道的双重作用下,冰脊克朗组成了一支能满员上场的队伍——谢天谢地谢祖宗。站在还未落成的新骑士竞技场前,打着“望梅止渴”励志旗号的肯尼主席发表了人生中的第一篇魁地奇动员演说。
篇幅不长,没打头阵的主教练说得多;据说和主席私交甚密、今日作为特邀嘉宾前来出席活动的冰岛魔法部魔法体育运动司司长都比主席多讲了一句话。主席的讲话言简意赅,中心思想浅显易懂——
胜利!奖杯!金加隆!
还有一句特别强调——
“你们都是我准备悉心栽培的摇钱树,俱乐部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你们创造力争上游的条件,不要让我失望!”
众人鼓掌,俱乐部上下无一人因主席的无所顾忌心生反感,这和主席平时的举止分不开,即便最初略感抵触,时间长了麻木了也视为理所当然了。
得到采访邀请的记者们的闪光灯构成了连片的光网,冰脊克朗老板的演讲独树一帜,一句笼络队员讨好主教练的话都没有,更遑论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陈词滥调了,见惯了大场面的记者新鲜得嗷嗷叫。
站在骚动人群中的斯诺不由得感慨万千,当年的小娃娃开始振动羽翼渐丰的翅膀了。
励志节目完毕后,大家原地解散,记者们在人群里穿梭,寻找可以深入挖掘的敏感话题。冰脊克朗的老板首当其冲,这家伙简直是绯闻八卦制造小能手,小报记者的灵感缪斯。
彼时,新入队的年轻人们在主教练的引荐下与肯尼主席套近乎,土豪肯尼不喜欢陌生人别有目的接近自己——很可能三言两语间让他损失金加隆,不过主席先生不排斥与自家队员和谐相处。
在与队员们谈话期间,土豪肯尼一派包容小辈胡作非为的慈祥长辈架势,让一旁的暗扣忍俊不禁。
“……你们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和学习上。”
斯诺找了个角落偷笑。
肯尼主席应付完争先恐后刷存在感的摇钱树们,蓄势待发的记者一拥而上。
“肯尼主席,您对新组建的魁地奇队抱有什么期望?接下来将如何安排?”
“肯尼主席,您看好谁担任冰脊克朗的队长?”
“肯尼主席,威克多·克鲁姆是否还在您的心愿名单内?”
“肯尼主席……”
土豪肯尼抬起胳膊来了个标志性的噤声挥手动作,习以为常的北欧的记者们识相的闭上嘴。
“关于魁地奇队的各项安排,稍后冰脊克朗的发言人会统一回答,我不参与队伍建设,那是教练团队的工作,请恕我无可奉告。”
还是有人不甘心被轻易打发,扯着嗓门喊,“关于威克多·克鲁姆……”
挣脱记者包围前,肯尼满腹心酸地说:“我的心意从未改变,克鲁姆来或不来决定权不在我手上。”
镜头恰如其分地捕捉到凄凉哀婉的一瞬。
肯尼溜到另一处,与偷乐完毕的斯诺碰个正着。
二人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客套话,而后在肯尼的邀请下,走进了俱乐部的公办楼。
秘书毕恭毕敬地合上办公室的门。
暂时卸去了伪装的海姆达尔献宝地让希娜沏了一壶茶,“赞助商送的,说是从斯里兰卡弄来的茶叶,味道不错。”
被大胸秘书荼毒味蕾的斯诺很需要好茶清洗舌头,他捧起杯子喝了一口,朝海姆达尔点点头,后者眉开眼笑。
斯诺心里一动,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出卖老哥,他已经出卖了肯尼,怎么说也要扮演一回口风紧实的人。
不知道错过了什么的海姆达尔美滋滋地灌下一大杯茶水,意犹未尽地抹抹嘴。
斯诺决定立即制造话题,他对自己实在没什么信心。
“奥维尔治疗师那里没有下文了?”感谢列祖列宗,斯诺终于找到个靠谱的问题。
斯诺所说的“奥维尔治疗师”是邓肯的父亲,法国巫师界小有名气的治疗师,经营一家巫师儿童治疗医院。
肯尼主席打算高薪聘请奥维尔院长担任冰脊克朗的治疗师,信函已经发出,正在等回复。
“还没有消息,我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不是拒绝。”海姆达尔耸耸肩。
“肯尼和邓肯的八卦在法国掀起了一阵热议。”斯诺说。
“邓肯的工作和他父亲的工作是两码事,何况那是儿子的事业,奥维尔院长不是那么公私不分的人吧?”海姆达尔不觉得邓肯的爸爸会小心眼,邓肯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迁怒自己,他不是那样的人,那天是邓肯主动来找肯尼的。
“也许你可以捐点钱给邓肯,让他在他父亲那里说点好话。”斯诺开玩笑的说。
“我确实打算联系邓肯支持他的慈善事业,为肯尼塑造正面形象,不过不是现在,等魁地奇队上了轨道,在赛场上争出点成绩再说。不功成名就,哪儿来的金加隆助人为乐?”
斯诺很高兴他头脑清醒,没有意气用事。
现在整个冰脊克朗俱乐部都指望肯尼主席吃饭,掌舵人的决定关乎那么多人以及那么多人背后家庭的饭碗。
二人喝完了茶,肯尼主席调用俱乐部的马车送斯图鲁松司长回冰岛魔法部,他自己重新定位到露天会场,这时记者们的积极性显然没了最初穷追猛打的热情,不少记者已经打道回府开脑洞去了。
土豪肯尼环视一圈,和主教练打了个回去说话的眼色,转头与欧洲魁地奇联盟的一名官员相遇。
肯尼隐隐感觉这名官员刻意等着自己。
他迅速收拾好情绪,与官员握手,客套地说着对欧魁联重视冰脊克朗的感激,并小小的流露出几丝忐忑与受宠若惊。
欧魁联的官员被肯尼的马屁拍得那叫一个酸爽,看向肯尼的眼神多了让人提心吊胆的深意。
欧魁联的官员微笑:“能否借一步说话?”
三、
周五这天,与老板肯尼乘坐风骚马车出行截然相反,冰脊克朗主教练带领全队共八名队员低调抵达芬兰的瓦萨,波的尼亚湾畔将举行一场冰脊克朗对战法赫萨旗帜的魁地奇比赛。
今日的赛事是庆祝波的尼亚湾魁地奇赛场落成10周年的友谊赛之一,比赛结果不计得失,与联盟积分也不挂钩。第一场比赛由芬兰国内的两支队伍进行角逐;第二场邀请他国的两支队伍亲身体验为了申办欧洲杯而翻修的新赛场。
芬兰魔法部的邀请名单让人侧目,人们事前猜测的两支队伍最高百分之五十的命中率,法赫萨旗帜在列意料之中,人家是北欧豪门;已经很久没在现场感受观众欢呼的冰脊克朗也在列,记者们纷纷推测芬兰魔法部借着土豪肯尼炒作。论曝光率,芬兰国内除了提前预知的欧洲杯,没有一样能抵得过土豪金在小报上的刷新速度。
芬兰魔法部魁地奇管理部门的发言人说:“冰脊克朗的主力找球手亚科·埃里克森是芬兰巫师,芬兰魔法部想让埃里克森体验在家比赛的感觉。”
敢情亚科·埃里克森当了那么多年隐形人,原来在赫努克古树队效力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张开怀抱呼唤游子?
不管记者们心里如何吐槽,羽毛笔还是忠实还原了芬兰魔法部的官方说法。
当赛场内的目光围着两支队伍旋转时,冰脊克朗的老板土豪肯尼在希娜娴熟的操作下避开众人,沿着VIP通道顺利进入看台包间。
肯尼主席坐在舒适柔软的沙发椅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好喝的饮料吸啊吸,半杯下肚后,肯尼主席嘀咕不愧是世界级赛场,连免费饮料都这么好喝,于是大手一挥,让希娜再去领点来,并嘱咐如果能兜着走更好。
在肯尼主席看不见的地方,希娜对着身旁的男朋友唉声叹气,男朋友多多马面不改色地回去灌饮料了。好喝的饮料才不是赛场免费供应的呢,那是主人特别吩咐的,老贵老贵的,少爷喝的都是金加隆。
希娜提醒男朋友兹事体大,假使以后暴露了也不能把“老贵老贵”捅出去,主人会悲痛欲绝到厌食……
肯尼主席往肚子里灌第三杯的时候,包间的门被敲响,希娜没作声,肯尼以为是自己人——主教练之类的,没在意没回头。他把空杯子反桌上时无意间瞥到令他胆战心惊的一幕,“爸”这音差点颤抖而出。
嘴角挂着果汁残留的土豪金咽了咽嗓子。
“怎么样,对这场比赛有信心吗?”隆梅尔一派风轻云淡,好像没见到他那副见鬼表情。
“信心不敢说,希望比分落差不要太悬殊。”领悟到什么的肯尼主席也不搞俄式变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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