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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 第1169节

  土豪肯尼看完这场比赛后,又马不停蹄地跑了两场比赛,再三确定了这个时代的魁地奇风格,然后通过他的魁地奇迷爷爷向国际魁地奇联盟内的官员递话,正式开启了让“魁地奇变得规矩些”的艰难奋斗旅程。
  是的,你们没有看错,土豪肯尼,已经成功创建了一支地区魁地奇队伍的海姆达尔,在创办之初沿用了“土豪肯尼”的名字,他现在是名副其实的球队老板,名下拥有,嗯……连负责打扫的家养小精灵,整个球队加上土豪老板自己共6名成员。
  稍许懂得魁地奇规则的人都知道,一支队伍需要7名成员。
  “不凑满7个人是无法得到上场许可的,”到国际魁地奇联盟的办事处登记球队资料时,工作人员告诉肯尼老板。“比赛过程中因为各种原因缺员另当别论。”缺员的内涵你们懂的。
  海姆达尔注意到这位工作中不忘打理头顶稀疏毛发的巫师没有指出6个人里有个明显用来充数的家养小精灵,实际上这是海姆达尔自作主张加上去的,与他一块来登记的年轻的队长紧张得呼吸短促,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毛躁样。
  海姆达尔递给他一个淡定的眼神,继续与工作人员周旋,十分钟后他得到尚算满意的答案,离开了办事处,半小时后他带着新填写的资料再次光临联盟的球队登记处,这一次他的球队“自豪的海姆达尔”成功录入国际魁地奇联盟日益庞大的资料库内,为后来的职业化迈出第一步。
  自豪的海姆达尔——贡献智慧的是威克多.克鲁姆先生,海姆达尔想的名字是“威克多与里格”,老爷不同意。
  他斩钉截铁的说:“‘里格’专属于我,你不能把它放到公众的眼皮底下,让随便什么人都能瞎叫!”
  海姆达尔妥协,又想了几个名字,都觉得不好,最后老爷一锤定音:自豪的海姆达尔!
  用自己的名字当球队名固然比较俗,但架不住海姆达尔就是个大俗人,最初的难为情稍纵即逝,他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自我感觉听多了看多了还挺朗朗上口,肯尼老板心里暗爽眉飞色舞。
  海姆达尔第二次之所以能顺利办下“经营许可证”,方法很简单,他找到一支本地魁地奇球队,让他们同意为自豪的海姆达尔充人头——由人见人爱的伟大金加隆开道加持。
  十六世纪的魁地奇球队登记手续并不复杂,不需要球员实名制登记,这会儿也没有什么商业化的俱乐部,凑够人头后到联盟指定的球场内与另一家球队打场比赛——对手可自定也可由联盟安排,无论结果输赢都算通过,此举是联盟防止球队登记滥竽充数现象泛滥。
  说白了打场比赛并不能确定这支球队是不是合格,可不管怎么说联盟的确在努力改变魁地奇,试着让这项痴迷者数以千计的巫师运动变得更好。
  这个筛选方式比凑人头还简单,还是那家租借球员给他们的球队,他们不仅大方地租给自豪的海姆达尔4名能立刻上场打比赛的球员,还十分敬业的在比赛中故意输球,让自豪的海姆达尔获得建队开门红。事后该魁地奇队的老板挺了挺圆滚滚的将军肚,数着口袋里的金加隆,笑眯眯的告诉海姆达尔这是售后服务。
  海姆达尔建了一支魁地奇球队的消息很快传到前文提到的“魁地奇迷爷爷”耳中,当天就收到了爷爷的口信,让他抽空回家一趟。
  这个爷爷不是认的干爷爷,也不是对亲近长者的亲昵表露——比亚德尼.斯图鲁松,约尔夫的亲生父亲奥斯格雷姆的爹,约尔夫的亲爷爷。
  资深球迷的爷爷把他叫去的原因,通常是为了球迷之间交换信息——比亚德尼以为海姆达尔跟他一样疯狂痴迷,后来他爷爷发现了孙子的另一项技能,做饭,于是他越来越多的把海姆达尔叫去伺候他了。
  三、
  厨房技能通了九窍的前大法官之所以能在十六世界点亮最后一窍,首先与他的动力密不可分,一个人手再笨,在厨房心无旁骛学习一年半载,一盘蛋炒饭还拿不下来,让前大法官情何以堪,何况海姆达尔是真心想提高厨艺。
  威克多在衣食住行方面无怨无悔伺候了他一辈子,这辈子该由他回报了,所以前大法官13岁那年确定自己能颠动定制的大铁锅后,便全身心投入到厨艺的海洋中摸爬滚打。事实证明做饭比做魔药更容易激起他的兴趣,他能从厨艺验收者那里获得巨大满足感。
  威克多的态度让海姆达尔坚定了学习到底的目标,他一边四处求师一边提高厨师基本功,通过从别的厨师那里取得的寥寥数笔所谓菜谱潜心研究、不断尝试,后又因不满意当时欧洲落后的饮食风格,特意跑了趟十六世纪的天朝,背回来许许多多在十六世纪的巫师眼中堪称异端,据说是食材的玩意儿。
  海姆达尔如今的厨艺可非同凡响——与现阶段欧洲厨子们相比。蛋炒饭?开玩笑!杂烩饭?鄙视他吗?煎炸烹炒不在话下,胡萝卜信手雕出客迈拉,青菜土豆炒出花,有什么要求尽管放马过来!
  他和便宜爹话不投机,家里除了亲近的那几个,鲜少有人知道他厨艺上的突飞猛进,所以有幸吃到前大法官精心烹制的菜肴的除了老爷以外,剩余比例占用最多的就是约尔夫的爷爷比亚德尼。
  族兄弟索尔荣每次想厚着脸皮蹭饭,都被眸光锐利的约尔夫爷爷搅合,胡搅蛮缠防备索尔荣的夺食之举。
  比亚德尼大老爷一闲下来就闹着要跟孙子点菜,对孙子的手艺特别捧场,一来二去,祖孙俩通过吃吃喝喝酝酿出几分实实在在的亲情。海姆达尔对天朝的饭桌智慧默默五体投地。
  大老爷激动地挥舞着叉子,红烧肘子的浓厚酱汁洒在雪白衣襟上。本想和左手边的海姆达尔说话,又改了主意,往前伸了伸下巴,尽忠职守的家养小精灵立即出现,小心翼翼地拭掉大老爷脸颊与额头上的汤汁,完成任务后无声无息退了下去。
  比亚德尼重新面对海姆达尔,兴冲冲地说:“今天别走了,在我这儿多住几天。”然后麻利地将一大块带皮的肘子肉塞进嘴里,咀嚼数下后发出满足的叹息。
  红烧肘子不应该出现老年人的日常菜谱上,虽然海姆达尔隔三差五被比亚德尼叫来下厨,肘子一个月只有一次。大老爷不止一次抗议海姆达尔虐待老人,海姆达尔对于他的抱怨只当耳旁风。
  比亚德尼埋怨归埋怨,不会自作主张破坏里格大厨定下的规矩:比如肘子一月吃一次,如果上个月表现良好,可视实际情况下月月中增加小半只。
  海姆达尔是从耄耋之年重生过来的,比亚德尼老年生涯的空虚寂寞他能够理解。约尔夫的爷爷中年丧妻,紧接着女儿撒手人寰,一直以来与追求个性独立的儿子关系冷淡到近乎恶劣。海姆达尔成为约尔夫以后经过努力拉近了祖孙关系,陪伴比亚德尼这段时间几乎看不见亲戚登门拜访,在此之前与大老爷朝夕相伴的只有一惊一乍的家养小精灵。
  海姆达尔的出现让比亚德尼回味到阔别多年的家庭生活的滋味,亲孙子约尔夫在他心里的分量越来越多——老爷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时机成熟之时海姆达尔向大老爷公开他与瓦西里耶维奇校长的恋人关系——超出对他不闻不问的亲儿子奥斯格雷姆。
  “哦对了对了,差点忘了……”用餐中的大老爷忽然来劲,两眼放光地说。“听说你的那个傲慢的奥本海默要和罗马的一支球队打比赛?听说本来应该由北欧地区排名第五的‘疯狂大眼鲷’来迎战南欧地区的挑战?我还听说大眼鲷的队长和他们的女老板分道扬镳,他们的主力跟着全跑光了?听说南欧那边根本不把这场比赛看在眼里,称你们是……你们是……”他别开头小声说,“把我的记事本拿来!”
  麻利地翻阅完,若无其事地转回来接着说:“令人作呕的臭根?”
  “我也听说了,”海姆达尔放下汤勺。“我们队上的主力找球手告诉我,罗马城内的巫师管一种放在水里煮会释出恶臭黏液的魔药原材料的名字和海姆达尔读音相近,这名找球手有四分之一的意大利血统,传言应该不是他瞎编乱造的。另外爷爷,是‘自豪的海姆达尔’。”
  比亚德尼大老爷摆摆手,“不能对意大利人抱太大希望,他们思想僵硬,缺乏想象力。”
  海姆达尔耸耸肩,“我的看法正相反,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浮想联翩。您需要入场券吗?我可以给您搞几张,都是特殊看台。”
  “我不去意大利!”比亚德尼不假思索拒绝。
  海姆达尔学会不在劝说比亚德尼改主意上浪费时间,四平八稳地举起酒杯,“祝我们的球队旗开得胜。”
  比亚德尼被话中的“我们”所取悦,乐呵呵地与他的碰杯,当他放下酒杯时,忽然变得忧心忡忡,“你真的要让意大利主力替我们的球队打比赛?”
  “我们的主力只有四分之一的意大利血统。”
  “你不该把南北胜负之争寄托在外国人身上。”比亚德尼有浓厚的北欧情节,就像老派纯血统英国巫师谈及欧洲其他国家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轻蔑,拥有哈拉尔.霍尔法格一世国王血统的比亚德尼对愤世嫉俗的南欧没有好感,打心底里厌烦他们乱糟糟的体制,还有比体制更加糟糕的语言。
  那些家伙不堪一击。
  当然,比亚德尼同样不认为释放着耀眼活力的南欧盛产美人——那绝对是谣传,据他自己说他年轻时断然拒绝了不下10位南欧女巫的求婚,一心一意追求约尔夫的奶奶,并且从不为自己曾经的选择而懊恼,正因为他不屈不挠的精神和坚定的民族主义信念,才有了完美无缺的后代——为了下个月多半只肘子,不忘间接恭维孙子。
  约尔夫的奶奶是个与卢萨尔卡沾亲带故的大美人——肖像画为证,所以比亚德尼的沾沾自喜没什么说服力。
  海姆达尔放弃扭转他的思维,装作没注意到他的言外之意,径直道,“或许会有奇效。”
  “那只会提前消耗球队的运气,毕竟是外国人。”他对孙子的各种坚持表示遗憾。
  海姆达尔笑了笑,“我会慎重考虑。”
  比亚德尼大老爷的忧郁有增无减。
  家养小精灵来报,奥斯格雷姆老爷来访。
  比亚德尼神经质地哆嗦一下,手里的帕子掉到地上,他惊慌失措地看着孙子。
  他又犯病了。
  四、
  奥斯格雷姆挑剔的目光从立于窗前的男人身上收回,像是为了杜绝任何导致交谈的可能,迅速注视另一个方向,拒绝的态度鲜明尖锐。然而窗前的男人,也就是克鲁姆老爷,没有在他的故作姿态上花费一个瞬息,也无意打破沉默,尴尬的气氛直到海姆达尔走进房间戛然而止。
  海姆达尔波澜不惊地看了眼奥斯格雷姆,对方的回应更加冷淡。海姆达尔心里一乐,步履轻快地来到伴侣身边。二人交换一个亲吻,犹如经过成百上千遍练习,亲昵流畅无半点违和滞涩。
  奥斯格雷姆的目光破天荒在海姆达尔身上停留几秒,儿子“吸引自己关注的方式”让他意见很大——他对自己的判断很有自信。
  窗前的互动照旧旁若无人的进行着。
  “怎么过来了?”海姆达尔问。
  威克多捏捏他的手,“来看望祖父。”
  “那就跟我走吧,”海姆达尔故意扬起眉毛,“需要透露点讨好祖父的秘诀吗?”
  “求之不得。”威克多圈住他的肩膀,与其并肩而行。
  坐冷板凳的奥斯格雷姆发现自己再不做点什么要被无视到底了,他愤怒地叫住海姆达尔,“没看见我坐在这里么,约尔夫!”
  如果约尔夫试图利用这种方式赢取他的关注,注定打错了如意算盘。奥斯格雷姆始终不肯认清儿子渴望划清界限的迫切并非出于假装反其道而行从而引起他的注意,他的刚愎自用、固执己见,使得他在现在及未来每次对上海姆达尔都要被残酷的现实刺激得头疼脑热,却毫无改善之法。
  奥斯格雷姆之所以对约尔夫造成伤害,源于约尔夫希望得到父亲的喜爱;经历过上辈子的海姆达尔“父爱”技能树满点,没有多余的地方留给十六世纪的便宜老爹发挥,奥斯格雷姆的冷淡正中下怀。海姆达尔巴不得不用讨好生而不养的斯图鲁松族长,大家相安无事不是皆大欢喜?
  海姆达尔回头说:“很抱歉,爷爷不想见您。”
  对方的心平气和让奥斯格雷姆无言以对,只有通过怒视来表达遭到怠慢的不快。然后,他不顾海姆达尔越来越明显的不赞同神色,推开挡在眼前的俩人,昂首阔步走向比亚德尼的居室。
  彼时,比亚德尼大老爷已经在床上匆匆躺平,就是为了躲开“听不懂人话”的奥斯格雷姆,可见这对关系并不和睦的父子其实非常了解对方。
  夫夫二人站在一旁不说话。海姆达尔终于正眼瞧便宜爹,心想莫非便宜爹人逢喜事?瞧这红润的脸色与奕奕神采,乍一看还以为是十七、八岁的大小伙,精神极了。不同于海姆达尔的胡思乱想,也在默默观察奥斯格雷姆的威克多却是微微眯了下眼,拼凑了一些蛛丝马迹,很快有了不太美丽的猜测,接着不着痕迹地瞄了眼海姆达尔。
  奥斯格雷姆立在比亚德尼的床边,明知对方在无病呻吟,还是在质疑前抓过一直致力于拦截他的家养小精灵。年迈的小精灵被他扯住,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灰飞烟灭,吓得瑟瑟发抖。
  “大老爷病了?三天前不还好好的吗?你们是怎么照顾大老爷的!”
  一连串严厉且发自肺腑的责问噼里啪啦丢下,家养小精灵泪流满面,尖细的嗓音在室内回荡,“大老爷没病……没病……”它不能对奥斯格雷姆撒谎。
  奥斯格雷姆达到目的,丢开小精灵,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那块背对自己的隆起,“父亲。”
  比亚德尼翻身坐起,与奥斯格里姆四目相对,父子俩的冷脸极其相似,剑拔弩张的气氛刹那间充斥整个房间。
  家养小精灵咬着手指蜷缩在角落里。
  比亚德尼狠狠瞪了眼奥斯格雷姆,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也不搭理对方,张嘴大叫,“埃尔娜快来!”
  海姆达尔抚平衣襟上的褶皱,粉墨登场。
  快步上前扶住莫名激动起来的比亚德尼,左手在比亚德尼微微弓起的后背上按摩,“我们不着急,不着急,来,深呼吸——”在海姆达尔的帮助下,比亚德尼激烈的气喘趋于平缓。呼吸恢复正常后,比亚德尼的神态略显疲惫。
  他有气无力地挥手,“埃尔娜亲爱的,让你弟弟离开,我不想和他说话。”
  埃尔娜是比亚德尼的长女,从小酷爱寻求刺激,长到入学年龄正式接触魔法,很快迷上做实验,通过各式危险实验来证明自身价值,并从中获得身心愉悦。十六岁那年不顾家人反对离家出走,七个月后与新结识的志同道合的男朋友在一场实验大爆炸中双双殒命。
  听说爆炸现场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前去认尸的奥斯格雷姆一整天没吃下东西,埃尔娜下葬的时候左手手指与右脚趾骨残缺不齐。
  埃尔娜离世的头几年,比亚德尼因为不肯接受现实,稀里糊涂的把这样那样的巫师当成埃尔娜。奥斯格雷姆为了父亲的毛病,不知道掉了多少头发。经过连续治疗,前些年症状终于有所好转,只要不接触刺激来源——比如与埃尔娜相关,几乎与常人无异。
  比亚德尼好了吗?当然好了。海姆达尔心知肚明,爷爷不止一次利用埃尔娜姑姑逼退儿子。奥斯格雷姆不知道他老爹在装傻吗?当然知道,可又能怎么办?
  海姆达尔觉得在孝顺老人这件事上,便宜爹不算太渣。
  奥斯格雷姆脸色变了几变,拂袖而去。
  比亚德尼在海姆达尔的帮助下,重新躺了回去。
  “你也留下住几天。”比亚德尼对为他简单做检查的威克多说。
  威克多莞尔一笑,“悉听尊便。”
  五、
  奥斯格雷姆果然不好打发,夫夫二人离开比亚德尼的房间后,被奥斯格雷姆的家养小精灵拖住。
  听了家养小精灵的来意,海姆达尔并不意外,他对老爷说:“我去见他,你呢?”
  老爷对再见奥斯格雷姆没兴趣,决定去图书室打发时间,最近他正跟几个笔友研究捕捉新奇宠物,研究到了关键时刻,如果不是惦记海姆达尔,他肯定还宅在德姆斯特朗的房间内没日没夜埋首书案。
  到了这个年代后,他和海姆达尔的生活习惯发生了对调。
  家养小精灵把海姆达尔带到一间有壁炉的小房间,似乎是个儿童房,大色块透着童趣,除了定期打扫,平常几乎不开门。
  奥斯格雷姆没有招呼他,海姆达尔随便找了座位坐下。
  沉默由奥斯格雷姆率先打破,“这原来是我的房间。”
  海姆达尔的回答是换了个坐姿。
  奥斯格雷姆的无名火噌的窜起,可一与海姆达尔四目相对,到了嘴边的呵斥怎么都说不出口了。那双眼睛看不见试图动容自己的渴望,这样的冷淡他也不再陌生,这些年父子二人形同陌路,与儿子相处的时间加起来甚至不如深居简出的比亚德尼大老爷与孙子的午餐时间长。
  他与亡妻只有一个儿子,虽然他曾经花了很长时间漠视他,现实告诉他一切自我麻痹皆是徒劳,时至今日他不得不承认,约尔夫是他的唯一继承人。
  约尔夫的求学生涯似乎不存在任何闪光点,除了创建“实验研究室”以外,在校的数个学年均表现平平,初入学因外貌而产生的轰动效应烟消云散后,整个人瞬间被德姆斯特朗众多出类拔萃的学生掩盖,副校长一度因约尔夫罕见的天赋迫不及待找上奥斯格雷姆所的情景历历在目。奥斯格雷姆不知道约尔夫出于何种心态刻意淡化自身天赋,当初他对副校长如获至宝般的兴高采烈置身事外,今天同样不会因为约尔夫自甘平庸而怒其不争。
  “毕业了有什么打算?”奥斯格里姆找不到别的切入点,只能从学业这个最安全的话题出发按部就班,他对儿子的了解还不如家养小精灵知道的详细。
  海姆达尔无意与他对着干,奥斯格雷姆是约尔夫的身生父亲,身份上占尽优势,通过这些年的冷淡处理,海姆达尔十分满意目前与奥斯格雷姆之间生疏的相处——熟悉的陌生人。磨平父子之间可能在后期发生冲突的各种矛盾,把奥斯格雷姆杀害亲生儿子的隐患降到最低,处理方式说简单也简单,无非就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充分阐明各自的观点,避免一切被误导因素,遗憾的是这对从小就有些自闭症状的约尔夫来说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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