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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 第201节

主席台上的巫师全部离开了赛场,往外奔去。
贵宾席上也乱作了一团,各国政要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隆梅尔目光深沉的凝思片刻,然后猛地想起什么抬眼朝德姆斯特朗席位那边看去——
“里格!”德拉科和卡罗都没能拉住他。
海姆达尔脸色难看的往外跑,但这时候的观众席已经彻底失去了秩序,许许多多的人同时往出口涌去。尤其是那些VK团的成员,他们极其渴望了解偶像目前的情况,都想第一时间冲出去寻找答案。
各条通道顿时拥挤不堪人满为患。
海姆达尔在人群里举步维艰,心急如焚,几番努力无果后,他攀爬到椅子上,抬抬手却发现高度不够,正犹豫着该怎么办,身体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了起来,海姆达尔回头一看,发现是斯雷特。
斯雷特把海姆达尔举了起来:“这个高度行不行?”
“可以,谢谢。”海姆达尔感谢的说,然后抽出魔杖,面对人头攒动的观众席,他心烦意乱的举起魔杖,狠狠的想:他妈的都给我站着别动!
全身束缚咒的咒语被他大声念了出来,与此同时,“统统石化”也从他的魔杖顶端喷发出来。
眼前的观众席就像被定格的电视画面,所有人在该魔法的影响下双手双脚迅速朝身体并拢,僵直成一块木板,转瞬间丧失了行动力,无法动弹一下。
海姆达尔身后那些“逃过一劫”的学生纷纷停住了脚步,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一片乍然成形的“人体雕塑”群——石化的范围让人拍案叫绝。
斯特雷把海姆达尔放下,一脸的赞叹。
“谢谢。”
“不客气,”斯雷特莞尔。“快去吧!”
海姆达尔收好魔杖,又向他道谢了一次,转身朝外跑去。
“克鲁姆一定会没事的!”斯雷特在他身后大叫,海姆达尔举起胳膊用力摇晃了一下。
在经过遭受全身束缚咒影响的同学时,他都会非常诚恳的和人家道歉。虽然他的做法确实让他们感到气恼,但在看到他的脸色时就纷纷释然了。
海姆达尔就这么一路“对不起”的离开了赛场,面对偌大的校园,海姆达尔茫然了,急急忙忙的跑出来却又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斯图鲁松!”
海姆达尔循声望去,就见卡捷宁教授在左前方的小道上朝他招手,海姆达尔立刻奔了过去,跑近以后发现穆斯塔发主席等魁地奇联盟的要员也在。卡卡洛夫校长在旁一脸焦虑的走来走去,还时不时的掏出怀表看两眼。
海姆达尔心想,穆斯塔发都在这里,那么待在这里一定能很快得到结果。
卡捷宁教授拍拍他的肩膀。
海姆达尔深吸口气,然后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第233章 □□之后

魁地奇联盟派人寻找威克多·克鲁姆的同时,抓紧时间组建了一个临时调查小组来彻查本次突发事件。这件事由此项赛事的组委员全权负责,他们做出的第一部部署就是把两支参赛队伍与外界隔离开,两所学校的两支魁地奇校队都暂时回到了各自的赛前准备室,等待调查小组的下一步指示。
克劳斯在经过了一系列的问话后已是憋着满肚子的不耐烦,问完话以后又被通知不能离开,于是他一脸不快的返回到列支敦士登的准备室。结果一进门就发现三位身着黑色长袍、胸前别着魁地奇联盟徽章的陌生人正在和他的队友们说话,克劳斯以为问话还没有结束,他还要把前面那些话再重复一遍,一想到这里他就更烦了。
“还有什么事?”克劳斯的语气有点冲。
那三位魁地奇联盟的工作人员纷纷朝他看来,其中一名年轻的黑发女巫对他微笑道:“我们三人是临时调查组的成员,想要向您以及您的队友问一些问题。”
克劳斯冷着一张脸走进屋中,旁若无人的往沙发椅上一坐。
女巫倒也不以为意,面不改色的转过头,与另外两名同事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她从长袍口袋里摸出一根细长的金属棒子——正直探针,此物是专门用来探测隐藏咒语和魔法物品的,女巫简单的做过解释之后又笑吟吟的对列支敦士登校队成员们说:“请原谅,这是提问之前的例行检查,就是走个流程,请各位不要介意。”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眼下时机不对,还是少惹事端为好,以免被人留下话柄,列国众位思来想去决定忍了。
本次比赛上场的选手们站成一排,克劳斯坠在队尾。
黑发女巫拿着探针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前后左右上下扫动。这三位调查组的成员赶在列支敦士登校队返回之前就抵达了准备室,目的就是不给他们触碰自己的物品以及更换衣服的时间,所有的比赛行头眼下都还好端端的穿在身上,而比赛中使用的扫帚也已经提前被收走了。
列支敦士登校队的队员和他们队长的神情如出一辙——均一脸的不耐,虽然没有反抗联盟的调查,却都是一副早点完事早点解脱的消极模样,似乎是为自己遭受的“不平等”待遇而感到恼怒。
女巫笑容依旧,并不因为他们不善的目光而出现情绪上的波动。
就在他们因为不耐烦而开始七嘴八舌的相互发泄不满时,始终毫无反应的金色棒子出现变化了,校队成员们张口结舌的朝反应的源头看去,“反应堆”正黑沉着一张脸——居然是克劳斯?!
女巫的笑容还是没有变,只是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抱歉,请您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女巫说。
克劳斯面沉如水,校队中的其他人目光闪烁的望着自家队长,纷纷情不自禁的脑补起来,七想八想之下一个念头陡然生出:莫非克劳斯队长……
经过这一脑补,队员们的目光闪烁的更加强烈了,尤其是他们看见在那名女巫的催促下,克劳斯从口袋里摸出了魔杖。
女巫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惊讶,和煦的笑容却彻底从脸上消失了,“您应该知道规定的,克劳斯先生。参赛的队员不能携带任何魔法物品上场,”她面无表情的收走了克劳斯的魔杖。“魔杖也不可以!”
克劳斯的浓眉当即就堆在了一起。
“请您跟我走一趟。”
克劳斯瞪着那女巫,被她的提议和腔调惹怒了。
女巫面不改色的转头和另两名工作人员点点头:“我的两位同事会留下完成后续工作。”
克劳斯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和女巫形成了一种对峙,平常嚣张跋扈的列支敦士登魔法学校的校队成员们此刻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十几双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游移,房间内顿时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紧张感。
也许他的不作为激怒了调查组的成员,女巫忽然面容一冷:“克劳斯先生,消极反抗是没有用的。”
克劳斯勃然大怒,上前一步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巫无动于衷,只冷冷的说:“跟我走吧。”
***
当海姆达尔第三次无意识的拿指甲狠狠的抠手掌心时,卡捷宁教授伸手握住了它们:“他飞的很好。”
海姆达尔惊讶的抬起眼,就听卡捷宁教授续道:“有时候一对翅膀比一把飞天扫帚还管用。”
海姆达尔顿时恍然,惊喜自眼中迸发而出。
“前提是如果他还记得怎么使用那个魔法。”卡捷宁教授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言明“那个魔法”是哪个魔法,好在身边的人一个个心不在焉,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刚刚冒出头的愉悦就被扼杀在了脸上,海姆达尔目光幽怨的看向卡捷宁,后者却毫无所觉般的拍拍他的手。
“穆斯塔发先生。”联盟中的一位工作人员兴冲冲的朝他们奔来,在发现到该名工作人员激动的脸部表情时,在此处等待的巫师们不禁松了口气。
海姆达尔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没亲耳听见无恙的消息前他无法让自己放松下来。
在众人充满期待的眼神注视下,该名工作人员言简意赅道:“人找到了,没有大碍。”
海姆达尔狠狠抠了把掌心,用疼痛平复刹那间翻腾起来的情绪。
卡卡洛夫是表情最激动的一个,立刻大声问:“他现在在哪儿?”
“在贵校的校医院内。”
卡卡洛夫一听,拔腿就跑,没跑两步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停下,清了清嗓子,尴尬的回头道:“各位有什么打算?”
大家都为威克多·克鲁姆平安的消息感到高兴,卡卡洛夫的迫不及待并没有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应该说恰恰相反。他们纷纷点头表示愿意同行,卡卡洛夫立刻兴高采烈的做起了向导。
当海姆达尔跟在众人身后走进采光充足的校医院,透过前方重重叠叠的身影看见威克多完好无损的躺在一张病床上时,海姆达尔觉得自己好像突然中了力松劲泄的魔法,两条腿软的不听使唤了,他赶紧在靠门的一张病床上坐下。
卡捷宁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海姆达尔回以苦笑,转头默默注视着被魁地奇联盟的要员们团团围住的威克多,脸上有多条伤口,已经止血,不知道是在哪里弄的,所幸精神还不错,目光明亮,情绪平稳,和那些年长的巫师们说话没有出现丝毫的不适迹象。赛用长袍已经脱下,搁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起来有些破损,像是被什么东西割到了一样……
就当海姆达尔胡思乱想之际,卡卡洛夫又开始对威克多夸海口了:“有什么想要的吗?吃的?喝的?玩的?只要我能做到的,全部满足!”
当威克多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金色飞贼时,卡卡洛夫幸福的快要昏过去了。
穆斯塔发主席等众位联盟要员吃惊不已,他们的工作人员曾经试图召唤过金色飞贼,却始终无果。金色飞贼迟迟召唤不来,就说明它已经被某个人抓住了。克劳斯回来时并没有把金色飞贼一共带回来,换句话说只剩下一个可能性,金色飞贼在克鲁姆手中。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看他亲手拿出来却又是另一个层面的视觉冲击了。
“我们的工作人员说他们是在松湖边的森林里找到你的,你是怎么到那里去的?”一名联盟要员不解的问。
威克多沉默片刻,然后说:“我是一个阿尼玛格斯。”
众要员顿时恍然大悟,已经不年轻的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魔法学习起来有多么的困难。穆斯塔发眼中的赞叹比以往更浓厚了一分。
卡卡洛夫立刻对之前的海口加以修正:“威克多,好孩子,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校长都给你摘来!”卡卡洛夫爱不释手的抚摸小金球,已经把这个金色飞贼脑补成冠军奖杯了。
“我就一个要求,校长先生。”威克多说。
“是什么?”
威克多转头看去,目光越过层层身影与门边的海姆达尔相遇,他的表情立刻变得柔和,充满了恋恋不舍的期盼,在场的巫师纷纷用打趣的眼神来回瞅他俩。
海姆达尔努力维持镇定,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落荒而逃的冲动,这些联盟要员的眼神也太露骨了,为老不尊!
“这就是你的要求?”卡卡洛夫顿时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哀怨。
“我想抱抱斯图鲁松先生。”威克多毫不避讳的当众说了心声。
为老不尊们更加的为老不尊了!
海姆达尔又开始用指甲抠自个儿的手掌心了。
“斯图鲁松?”卡卡洛夫喊了一声,似乎在这件事上他就只能帮威克多喊喊人了。
在卡捷宁教授暧昧目光的笼罩下,海姆达尔有些难为情的走到威克多的病床边。
“你受伤了吗?”海姆达尔忍不住把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
“就一点皮肉伤。”威克多貌似不太在意。
海姆达尔点点头,希望他不是糊弄自己。
“能不能让我起来?”威克多突然高声说。
就当海姆达尔不明所以的时候,校医福莱特先生从白色屏风后面走出来,用毫无商量的语气沉声道:“不可以!”
“你怎么了?”海姆达尔张大眼,口吻不知不觉带着几许紧张。
威克多听在耳朵里别提有多舒坦了,简直是神清气爽的一剂上古良方,他精神振奋的安抚住海姆达尔,然后和校医商量:“就抱一下不行吗?”
“不行,直到做完所有的检查,确认你无恙以后我才能放行。”
威克多又摆出那张生人勿近的冷脸了,福莱特先生不为所动。
威克多投降的叹气,下一秒,他就被抱住了,抱住他的人就是海姆达尔。
威克多为之一怔,然后立刻兴奋起来,举起唯一允许动弹的右手手臂环住了海姆达尔的肩背,并轻轻拍抚,像在告诉他我真的已经没事了。
穆斯塔发主席等几位要员也不知道避嫌,居然很无耻的围着病床议论起来——
“真是个傻小子!”
“就是,校医只说他不能动,他不动,可以让对方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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