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恋爱游戏 第6节
就这样,一个下午在云中神君跟陈冉竹的“对话”中度过了,其他人都沦为哑巴陪衬,没人敢说话,也没人愿意说话。
总算送走了神君,除了陈冉竹,余下的人都放松了下来。只有陈冉竹不舍地看着神君离开的身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神君,难啊……
“肖黎落!你可知罪!”
一回到长秋殿,百事长老就怒喝一声,冷冷地看着肖黎落。
肖黎落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小脸刷白,低着头,什么话也不敢说。
“我是让你给陛下献艺,讨得陛下欢心,不是让你去给陛下脸色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陛下面前如此作为!!”
肖黎落低垂着头,不敢讲话,是他的错。可是他当时太害怕了,脑子里面全是浆糊,只想着不让神君注意到他,其他的都忘了。
白凌洲一撩一摆,跪在了肖黎落身边,说:“还请百事长老恕罪,我们也是没办法。虽说此次被选中在外人看来是天大的福气,但实际上……我们只愿平安归家。”
另外两位星女也跪了下来,很明显他们都是一样的想法。
百事长老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半晌才摆了摆手,让他们起来了。他能理解他们的想法,曾经的很多星子星女也都是这样想的。
罢了罢了,他还能逼他们吗?
他一转眼看到了站在一边的陈冉竹,眼睛微亮,摸了摸长长的胡须,说:“你是笙歌界界主陈有德的儿子陈冉竹,对吧?”
陈冉竹答是,上前行了个礼。
“好好好,我多年前还见过你父亲,可谓是英姿飒爽。果然虎父无犬子,你这分明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长老谬赞。”
“你……是想留下还是像回去?”百事长老有些迟疑地问。
他刚才看陈冉竹的表现,倒是不像要走的模样,但他知道陈冉竹的出身,就不太确定了。
不是他灰心,而是整个神州都会觉得,当界主的儿子回去享福比留在乾坤都给神君当妃子要好的多。
“自然是留下!”陈冉竹毫不犹豫地说。
“好好好!”百事长老抚掌大笑,对他掷地有声的回答十分满意。
“行,从今天起你们四个就老实呆在长秋殿,十天之后便送你们回去。”
有了百事长老这个回答,肖黎落他们都安心了。
百事长老也懒得理会他们,摸着胡子就走了,他还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要怎么再次给陈冉竹制造机会接近陛下。
“谢谢你救了我。”
肖黎落踮起脚尖拍了拍陈冉竹的肩膀,他现在回过味来才感受到当时的恐惧,后背都起了一层冷汗。若不是陈冉竹替他打了圆场,恐怕当时他就要毙命!
陈冉竹有些哭笑不得,哪至于如此夸张。神君乃是心胸宽广之人,怎么可能跟他一个小小的星子计较,最多是罚他两下,不至于要他的命。
肖黎落翻了个白眼,觉得陈冉竹才是真的不可理喻。就算再崇拜陛下,也不能说出如此违心之话,偏偏陈冉竹还说的特别自然、特别真心。
太可怕了,肖黎落被恶心地打了个寒颤。
“行行行,反正这份恩情我会铭记在心,有机会定会报答你的。”
肖黎落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话题,懒得看他那双识人不清的眼睛,敷衍地挥了挥手,就扭身进了屋。
陈冉竹耸了耸肩,只好作罢。
……
百事长老倒真有几分本事,竟给陈冉竹讨了个差事——御前奉笔侍者。别小看这样一个侍者职位,可是能跟神君陛下亲密接触、贴身伺候的差事。若不是现今陛下太过令人心生恐惧,这个职位早就被抢疯了。可惜现在却沦为无人问津,甚至连推选都没人愿意去。
“你可愿意去?”百事长老问。
陈冉竹自是再愿意不过了,可惜他没当过什么侍者,不知道还需不需要岗前培训。
以前当奉笔侍者自然是需要培训的,到了云中神君这里反而不需要培训了。百事长老明白,陛下需要的不是一个会做什么的侍者,而是能讨他欢心、能留在他身边的人。
他大手一挥,只让陈冉竹见机行事,只要不犯下大错,应该不会有事。
不过说这句话的时候,百事长老是相当心虚的,他还真没办法打保票。只能说陈冉竹却是很不一样,但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让神君高兴更重要的事情了。陈冉竹能哄得陛下开心,那是他的本事。若是不能,那也是他的孽。
陈冉竹看不透百事长老的心思,但他真的太需要这个接近神君的机会了。而且,他是真的真的不觉得云中神君有这么可怕。就拿上次肖黎落的事情来说,别说是神君陛下了,就是换了哪个领导都要气死了,不要他的命,也要给他穿小鞋。
可是云中神君除了放点冷气、不想说话之外,没有给肖黎落任何处罚,可以说是心胸相当宽广、处事十分仁和了。
“不知何时我能上岗?”
百事长老摸了摸胡子,其实他想着今天就让陈冉竹过去,但这会儿已经快中午了,再过去就不太合适了。
“明天吧。”
陈冉竹喜上眉梢,送走百事长老后,就开始畅想明天会是怎样的场景。
他又有些苦恼,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云中神君高兴。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圆滑献媚之人,看人眼色、揣摩人心方面也不算厉害,只能循序渐进、慢慢摸索。
在床上翻滚了好久,他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他起了个大早,用清泉水洗完脸后,看着镜子里精神奕奕的自己,忍不住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在心里面给自己鼓了鼓气儿,便昂头挺胸地出发了。
光明殿坐落于整个神殿的正中央,高大气派、庄严肃穆。正殿是开朝会之地,侧殿则是处理公事之处。
此时朝会已经结束,陈冉竹便跟着百事长老去了偏殿。
偏殿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没有半分奢华,反而十分简约大气,甚至可以说空旷。他站在殿中央,感觉四处透风,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