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娶夫记 第113节
赵氏有心和冯三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同归于尽,可是看着在一旁吓得哇哇大哭的儿子她知道她不能。
她对大郎不好,那是因为不是她亲生的。二郎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她的命根子,她就是死也得护着的。
冯三死不足惜,可是她们都死了,二郎谁来照顾。那些个亲戚吗,亲生父亲都能为了十两银子要亲儿子的命,亲戚她怎么能信得过。
赵氏知道她是活不了了,那么只能冯三活着。她死了,冯三也得赔偿葵家银子,到时候倾家荡产的冯三肯定这辈子都说不上媳妇了。那么他这辈子也就二郎一个孩子了,不管怎样都得养大。
想到这里,赵氏一咬牙,回头向人群中看了一眼,最后深深地深深地瞧了瞧二郎,似要把他的样子瞧进骨子里,黄泉路上也不会忘。
“大人,一切都是民妇一人所为,冯三什么都不知道,民妇罪孽深重愿意以死偿还。”赵氏转头又道:“冯三,我死了化成恶鬼也要跟着你,若你敢苛待我儿子,我就杀了你。”
说完,赵氏不给人反应的机会一头撞在堂上的大柱之上,当场死了。
“阿娘,阿娘……”堂上只余冯二郎哭着要阿娘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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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饼干
赵氏一力承担所有罪责, 用命保全了冯三,或者与其说保全冯三不如说是保她的二郎。总之不管怎样,人已经死了, 青禾还不至于与个尸体纠缠, 就让冯三自行把赵氏的尸体收敛下葬。
只是可怜了冯二郎, 一个小小孩童,瞬息间就眼睁睁看着他阿娘磕死他面前。当时赵氏的动作太快,站在冯二郎身边的胡大志根本没来得及捂他的眼睛。
冯二郎的哭声仿佛延绵不绝的万里河山,堂上众人皆不忍再视。
冯三被以教妻不严治罪,虽不用下牢却打了二十大板。又判他赔偿葵家纹银五十两,摊前赔罪三日。
“多谢。”走出衙门大堂的那一刻, 青禾看见了胡大志, 不忘对他道谢。
胡大志笑,“举手之劳,大家都是朋友。”
“对,都是朋友。过几日家里消停了, 让大郎请你来家里吃饭。”
这比什么感谢都让胡大志高兴, 他道:“那可一言说定了, 我早就馋葵夫郎你的手艺了。”
外头的阳光正好,六月时节的花开徐徐,清风朗朗,都令青禾心旷神怡。
“大人。”身后葵武对宦官抱拳,态度恭敬,却带着些许并不露骨恰到好处的亲昵。“大人一路风尘仆仆劳累非凡, 不知道可有落脚处,赶巧家里前日正好重修葺了房子,若是不嫌弃就在小人家里歇息几日。”
虽从没谁挑明,但葵武心里其实已经知道帮他的人就是康靖王,除了他没人有这么通天的手腕。
宦官笑得很是可亲,他是圣人近侍,自然知道葵家头上这皇商是何人手笔,只不过有些事知道了也只能是知道了,却不能明说。所以他向来喜欢聪明人,如葵武这种一点就透的。
“不了,杂家奉圣命而来,本就是因你葵家之事,若是在住进你家里难免惹人嫌疑,好像杂家徇私似得。杂家就住城里的驿站就可。”
“对了。”宦官又道:“圣人要你面见,特许了十五日给你安排家里事物,等十五日后,你同杂家一道上京。”
“是。”葵武应道。
宦官对青禾微微颔首才在府尹的簇拥下离开。
葵家某种程度上也算因祸得福,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葵家是皇商了,这还是狄水城这么多年来出的第一个皇商。且不但要往宫中进贡奶粉,就连军中也要供应。不说别的,只单单这两笔就发了。狄水城里的老百姓一夕之间都在啧声讨论着。
远在皇都的曹止府邸,有人对着他大发脾气。
“本官让你想法子拿到奶粉方子不假,可是何曾叫你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如今可倒好,骑虎难下,你要怎么办?”
曹止猛然变了脸色,什么叫他要怎么办,不该是他们吗?难道大人要弃他出去顶包。
不行,他不行
的,他这身后的荣华富贵还没享,怎能死。
曹止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关道:“大人,小人何曾是这样的人,小人也是被蒙骗了,此事传回来小人都震惊了。都是下面族里的那些老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仗着年纪和皇都中大人势力自以为就可以横行妄为,这才惹下此等祸事。小人这就修书一封,若葵家心有不甘,但想报复,就交出幕后设计这出的人。”
那人冷冷地睨着曹止,把曹止看得额头大汗淋漓,险些要招架不住承认所作所为时,那人才回收阴冷的视线,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曹止知道大人这是同意了,日后只要葵家不再追究,此事就算到此为止,有了抵罪羊。
坐在皇都已经把奶粉销售一空的周有钱听到这个消息后很古怪的笑了笑,“我那时候就说有时候探着水浅,非是因为河浅,还有可能是河太大,而我们所在的不过仅仅只是个岸边,却自以为是的觉得到了河心。果然有人傻了吧!”
仆人恭维道:“天下几人能得郎君这般智勇。”
“这倒是。”周有钱的神色落在开的正艳丽的红色花枝上,若有所思道:“我只是想到了葵家许是会有个后台,毕竟根基在狄水城,祖祖辈辈的,哪能就不认识个谁。但没想到他的后台这般大。都这等性命攸关时刻了,竟然还没让葵家身后那人露出头不说,倒叫他借着镇北侯平辽之功直接由圣人出头。”
“这才是真真可怕的地方,圣人都露面了,葵家背后的人却还在暗处,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周有钱眼神飘了很远,似乎想看透葵家背后的那尊大佛到底是谁。
许久才听他幽幽叹道:“许是叫我给猜到了,若是果真如此,才是真的可怕。”
葵二郎葵三郎一直在衙门外守着了,葵母葵父并葵小妹都在葵武家守着。他们纵然担心,但知道这会儿最主要的就是守好后方,不然等葵武青禾回来,后方却乱了,才是真的输了。
葵家二郎三郎不顶事,来几个人闹一闹他们就麻爪了,在叫谁趁乱浑水摸鱼偷看去了什么,那么奶粉方子许是就能叫他们给琢磨出来。毕竟聪明的人不少。
所以葵父葵母才会守家,至于葵晓花,她毕竟跟着葵武青禾一直做买卖了,再不问事,也比葵母葵父知道的多。
今个再次开堂审案,葵母葵父叫二郎三郎去听,他们和晓花在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晓花,你两个哥哥怎么还不回来,也不知道案子怎么样了,这可急死我了。”葵母在院子里转来转去,葵父蹲在院子里瞧着门外,皆是一片担忧。
葵晓花跳起来,“阿娘,我去巷子口探探,许是能碰见谁知道信的回来也好问一问。”
“去吧。”
葵晓花蹬蹬跑出巷子口,不知道是不
是她心情的原因,今日街上好像格外冷清,似乎所有人的都去衙门门口听她大哥哥夫的案子去了,竟是一个熟面孔也没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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