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第172节
“沈王爷。”一旁的韩涯缓缓开了口,他淡淡道,“我俩,多年未曾好好聊聊了,如今终于得了空闲,便来谈谈心吧。”
沈朝也不慌,他缓缓站起身,看向韩涯,道:“韩大人,今天,真是个大日子呢。”
韩涯听了一笑,不置可否。
厅堂内,烛火忽明忽暗,是非曲直,人心难测。
韩涯缓步走到窗扉前,抬头眺望,瞧那薄凉月光,照向九洲四海。
今夜。
天下粮仓白帝城,即将民死兵伤,乱成一团。
遥远的朔方边境,北狄铁骑侵犯,烽火连天。
暗潮涌动的京城,余孽乱党作祟,命犯七杀。
十四年前无心埋下的祸根,终是换来忠良自绝,化作鬼魅,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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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燕殊从晕厥中缓缓醒来,他头疼欲裂,有那么一瞬脑袋空白,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忘记之前发生了何事。
但是很快,被打晕前的记忆一股脑地涌进脑海。
“李长天!”
燕殊惊慌失措地喊出声,下意识地想要站起身,喉咙手臂却蓦地一疼。
他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和身上都缠着铁链,并且被绑在了床柱上。
不过那些寒鸦刺客似乎离开得很匆忙,那些铁链绑得并不是很紧。
燕殊环顾四周,见桌椅可怜巴巴地倒在地上,屋内空荡荡,再不见其他人。
李长天不知去向。
燕殊焦急万分,试图挣脱锁链,可那铁链虽然绑得松,终究还是卡着他的手腕、扭着他的胳膊,让他的双手难以抽出。
一想到李长天有可能在哪受刑受苦,燕殊越发心急如焚,他闭眼深呼吸了两下,蓦地狠下心,使了全劲,将右手猛地往外一抽。
“唔……”
撕裂刮擦的疼痛瞬间涌向全身,燕殊睁开眼,见他小臂和手掌被蹭掉了皮肉,刮出一片血淋淋的伤痕,肩膀处也阵阵钝疼,定是扭伤了。
燕殊疼得额头冒出冷汗,他压抑住喉咙中的呻吟,稍稍缓了缓,单手扯掉身上的铁链,踉跄站起身,往屋外奔去。
他从内室走到空荡荡的外室,靠住门边,屏息细听,正此时,屋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直奔此处而来,不知是敌是友。
感到那人要推门而入,燕殊轻轻皱眉,捂住受伤的手,轻轻往后退了半步,隐进黑暗中。
门外的那人刚刚推开门走进,燕殊突然发难,用未受伤的手,猛地掐住那人的喉咙,狠狠地将他抵在墙上,半边身子压住他,迫使人无法动弹。
那人先是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喊道:“燕大人!我是沈朝之子,沈琼林,奉我爹之命,来带你离开此处的!我有秦大人的信物,在腰间。”
燕殊谨慎地看着他,费劲地用受伤的手,从沈琼林腰侧拿出一块散发着奇特异香的木牌。
这确实是秦决明的信物,燕殊连忙松开沈琼林:“抱歉。”
“燕大人,我们离开这!”沈琼林说着就要带燕殊离开。
“等等,请问,李长天现在身在何处!?”燕殊急忙慌乱地问。
“李长天是何人?”沈琼林困惑,“我爹只嘱我带你一人离开。”
不安渐渐占据燕殊的胸膛,他说:“我想见见沈王爷。”
沈琼林说:“燕大人,我现在也不知我爹在何处,他嘱我带你离开后,就火急火燎地走了,燕大人,如今北狄三千精英士兵已在天阙山庄集结,马上就要往白帝城去了,白帝城的无辜百姓命悬一线,我们得赶紧给秦大人报信啊!”
“什么!?”燕殊愕然,他万万没想到现在已是十万火急之际,燕殊痛苦地闭了闭眼,狠狠咬了牙,不过须臾,已经历了一番将心脏生生撕裂的疼,他猛地睁眼,眸里全是决绝:“我们走!”
如今天阙山庄的北狄人都在对面山腰青石台上集结,这里的守卫寥寥无几,就算碰见侍卫也是沈朝的人,沈琼林带着燕殊走小道,一路无阻,还算顺利地赶到了山下。
月朗星疏,山脚,一辆马车正在等待。
沈琼林掀开马车帘子,扶燕殊上马车。
“啊!燕殊!!!”带着惊喜的声音响起。
燕殊这才发现马车里还有一个人。
沈玉树看着燕殊,倒吸一口气,指着他受伤的手,说:“我的天,你怎么伤成这副模样,谁拿刀割你了吗我擦,这是怎么回事啊?”
燕殊:“说来话长。”
沈玉树又问:“长天呢?!他在哪?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燕殊眸子一黯,他声音发颤:“我不知他在哪,我把他弄丢了……”
“啊?弄丢?”沈玉树瞧燕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不由地责怪一句自己多嘴。
他虽然天真,但也明白如今有什么不对劲,不然沈琼林也不可能深更半夜突然喊他起床,又急忙慌张地把他往山下带。
沈玉树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燕殊你别担心,李长天他吉人自有天相,无论遇到什么,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这番话还真的安抚到了燕殊,他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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