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无所不知 第78节
“我这些年,也算是见过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任务,有些尺度还比较大……嗯,想来两位应该不会遇到这种。”
云漠这剑修看上去就是与这情愫之事无缘的,旁边这位斯然少年看上去也年纪不大,纯情的很,估计最多也就是一起吃吃喝喝的小任务。
“当然,如果实在是遇到不想完成的,也可以跳过,”隐画上前两步,刚想执起斯然的右手,却被他下意识躲开,只好无奈地伸出指尖点了点他右手腕丝带上的小铃铛,“你也真是……看到这三个多出来的铃铛了吗?扯掉一个便可更换一次任务,三个便是三次机会,足够用了。”
斯然摇了摇丝带上多出来的小铃铛,一脸惊喜:“我这边三个,云漠那边三个,加起来不就是六次更换的机会?”
“噗,小然,你长得这么美,怎么想得也这么美呢,”隐画笑眯眯道,“当然是两人一共才三次啦。”
斯然:“……”
没事,三次就三次,他相信自己的脑子,更相信云漠的脑子。
之后,隐画又简单地说了一些结缘任务需要注意的细节和蜜之节内的风俗习惯,一直到时辰近了午夜,才施施然地拖着隐七离开。
尘幽谷内的月亮高悬在天空,皎洁的月色倾泻而下,配合着谷内四处可见的冷光小灯,完全是一片银光的海洋。
尘幽谷少外人来往,因而谷内并未设置客栈之类的建筑,隐画给他们安排了一间独栋的空屋,到了之后才发现,居然是座童话般的蘑菇小屋。
小屋的外形是朵颜色鲜艳的巨大毒蘑菇,推开屋门一看,屋内的墙壁上有各色荧光的灵植,最中央是朵白色的无毒蘑菇,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修真界没有年久未住的房屋落灰的烦恼,屋内刻一个定时运转的壁尘阵法,放块灵石进去,能保几十年的干净整洁。
斯然有点小兴奋地在蘑菇屋内转来转去,这屋子并不算太大,但里面的陈设无一不用心,他拿起桌上装饰用的小花盆抖了抖,花盆内的泥土翻滚了一下,冒出来一只红色的小毒蘑菇。
毒蘑菇晃了晃脑袋,轻轻碰了碰斯然的指尖。
好可爱。
斯然内心感叹道,还没来得及回应小毒蘑菇,就看到左手腕上安静如鸡了好久的鬼迷草怒而伸出三条须须,一条把小毒蘑菇给拍飞了出去,一条生气地戳着斯然的手臂,最后一条拧巴了一下,变成了一朵七彩蘑菇,磨磨蹭蹭地举到了斯然的面前。
斯然:“……”
斯然放下花盆,没好气地弹了鬼迷草一个脑瓜蹦儿:“这个时候想起来争宠了。”
鬼迷草赶跑了情敌,须须开心地挥舞了一番,给斯然来了个豪华加大版的菌子手串。
斯然一下子被手上的菌子串逗笑了,能吃的菌子大多颜色不会太鲜艳,鬼迷草难得这么朴素,看上去还挺新奇的。
蘑菇小屋内摆了张屏风,后边放了个木桶,是用来沐浴的,斯然眼馋了一会,还是只往身上拍了个净尘符,就当作是洗过澡了。
真要说起来,净尘符说不定比洗澡还要干净些,当然,热水带给身心的舒畅感,可不是一个净尘符能够替代的。
只是斯然还是不习惯木桶沐浴的方法,他的花洒研究课题尚未迈出第一步,在最开始就遭遇到了严重的打击。
他不会炼器。
宝书给了不少现代世界花洒的结构图,这个东西造起来不难,主要还是持续供水的问题,考虑到在修真界,以后难免会前往各个地方,斯然就打算将这个花洒制作成可便携款式,后边连着个能够持续提供流水和足够水压的阵法。
但这样一来,这花洒就成了个灵器,得用特殊方法炼制才行。
斯然私下里已经捣鼓出了不少个版本的图纸,打算后边实力高一点了,小金库也富足点了之后,去请个炼器师,帮忙把这个花洒给炼出来。
斯然坐在蘑菇凳子上边畅想未来,云漠却早已熟练地用灵识将整座房屋检查一遍,关了门后,又在门口甩了一道禁制,这才道:“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
斯然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目光不由得有些飘忽。
哎呀,这屋内只有一张大床呢。
当初在万灵城的时候,他和云漠虽然住在一间客栈里,但那也是标间,有两张床的那种,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别人出门旅游住大床房的呢。
这是要两个人睡一张床吗?还是来个人打地铺?要不还是他打地铺吧,反正以他到处乱滚的睡姿,迟早也是得掉下去的,不如早点掉。
走掉床的路,让翻滚无路可走。
就在斯然的脑洞跳跃到天际的那一刻,他看到云漠轻轻挥灭了屋中央的蘑菇小灯,走到床边,掀开下摆盘腿坐了上去,闭目开始打坐。
斯然:“……”
他这脑子,乱想些什么呢。
云漠这等勤奋且天才的人物,晚上会睡觉吗!
不会!
斯然盯着空出来的一大半床铺看了几秒,也慢吞吞地上了床,盘腿坐在云漠对面,试图沐浴几分天才的光辉。
古有盖着被子纯聊天,今有被子都不盖面对面纯打坐……
斯然也闭上了双眼,摆出一副认真修炼的姿势。
只是他灵根特殊,五行灵根本身就是全天候的运转,因此这打坐也就是个摆设,唯一的优点就是灵根激活了后,不用担心腿麻腰酸的问题了。
但是吧,闭目久了难免有点困,就跟斯然过去数次尝试冥想,最后神清气爽一觉睡到天亮一样。
深夜。
丑时,一天之中熟睡最深之时,也是人警惕性最弱之时。
天灵根的作用之下,云漠体内的灵力宛如滔滔江河一般翻涌,剑诀在体内缓缓运转,金系灵力在体表时隐时现,腰间的墨剑顶着个红艳艳的小鸡嘴,随着云漠灵力的流淌而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隐隐间有相辅相成之意。
窸窸窣窣。
极其细微的摩擦声响起。
云漠睫毛轻颤,睁开双眼,眸中一片清明之色。
坐在他对面的斯然小鸡啄米一般,脑袋抵抗不住睡意一点一点,头顶的兔耳朵也随着一抖一抖,蔫了吧唧地垂了下来,耷拉在耳侧,宛如一只垂耳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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