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请睁眼 第182节
逐渐习惯男人这样毫无预兆的“偷袭”, 黑发神官甚至没有挣扎, 只是抬起法杖拉上大开的窗帘:“因为我不想被处以火刑。”
“都说了要相信我的能力,”不轻不重地用鼻尖蹭了蹭神官藏在领子下的后颈, 祂撒娇似的抱怨,“怎么办?虽然我也很想看你把光明教廷里的老糊涂们耍得团团转,但一想到你会因此而忽略我, 嫉妒和愤怒这两种火焰就开始燃烧。”
“要不我去把可能反对你的人全杀了怎么样?无论光明教廷还是黑暗教廷, 我相信他们都会以强者为尊。”
头一次从对方口中听到如此符合“邪神”设定的狂言,黑发神官没有慌张, 而是冷静反问:“你的力量恢复了?”
“当然, ”完全没有隐瞒对方的打算, 男人略显得意地哼了一声,“我可不像光明神那老头,需要依靠信仰维持存在。”
——黑夜、死亡、原罪,不管一个国家的法律如何严苛、光明教廷又如何以信仰约束, 它们都会如荒野里顽强的野草般永远存在。
光与夜、善与恶,它们本该达成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共存,可光明神却偏执得很,半点也见不得那些由原罪诞生的丑恶。
祂想彻底拔除人性中的劣根,便在人间培养信徒、宣扬那些禁欲而苛刻的教义, 甚至还要亲自抹杀执掌原罪权柄的黑暗神。
“……但很明显,最后是我赢了。”
无数凡人穷其一生追寻的隐秘就这样被男人以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讲出,双眼微微放空的神官听到入迷,下意识地催促:“那之后呢?”
“之后?”很满意对方这次没有帮着光明神说话, 男人心情愉悦地继续,“如你所见,这片大陆上的王权和神权日渐**,派系相争,真心信仰那老头的人越来越少,所以我才会更早醒来。”
是故,哪怕一直跟着小神官呆在王都教堂,祂的力量也在急速恢复。
“所以,”举一反三,黑发神官若有所思,“主祂也会……”
慢半拍地想起自己现在正被困在谁的怀里,他极快地闭上嘴巴,却还是刺激到了某个小气的神明。
“放心吧,我会让‘万能的主’一直沉睡,”故意以嘲讽的语气说出那个神职人员对死对头的尊称,男人隔着衣料,用下巴抵住那朵在白袍下绽放的蔷薇,“现在,还有未来,你都只能是我的眷属。”
对于这种毫无杀伤力的甜蜜威胁,沈浪浪表示非常愉快:【太好了,攻略者能用的外挂又少一个。】
【还是再谨慎一些比较好,】预感原著最重要的剧情之一不会轻易改变,0049没忍住念叨,【鬼知道攻略者的系统商城能换什么道具。】
连黑暗神血这种bug级的道具都能找来,埃文斯手上,肯定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底牌。
“既然如此,就请你不要插手光明教廷的事,”想起上辈子在主角和攻略者死后完全没有拿到悔意值的自己,需要积分购买某类不和谐道具的沈裴,忍痛拒绝了男人充满诱惑力的提案,“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无需你这个外人……”
“外人?”对这个充满距离感的称呼格外厌烦,男人气哼哼地掐了把小神官的腰,“刚刚利用我对那个大主教招摇撞骗时,你怎么就不觉得我是外人?”
然而令祂意外的是,本该表露出排斥的青年这次竟乖顺得厉害,甚至连一些象征性的反抗都没有。
明明已经清楚感知到尾椎处的危险,可他却还是捏紧指尖,强迫自己呆在男人怀中。
用了些巧劲把怀中的神官掉了个个儿,男人低头望进那双倔强的眸:“你还是想取出那滴血。”
“是它太擅长引人堕落,”呼吸交缠,不闪不避地回望对方,黑发神官一字一顿,“我说过,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许是为了证明自己“付出”代价的决心,话音刚落,他便轻轻踮脚,主动吻上了男人的唇。
下唇传来的触感温热而柔软,禁不住诱惑的神顺势伸手,揽住了那把细瘦的腰。
比起理论知识丰富、最近又做了许多实践的邪神,黑发神官对某些事的经验,显然要少得可怜。
在准确完成“唇瓣相贴”这个动作以后,没能得到更多回应的他眨眨眼,脸上难得露出几分迷茫。
被对方小扇子般轻轻扑闪的睫毛撩得心痒,男人嗓音喑哑,鼓励似的用鼻尖去蹭神官秀挺的鼻梁:“继续。”
箭在弦上,骑虎难下,已经无法回头的黑发神官只能强忍羞耻、回忆着对方先前做过的事,试探性地去触碰男人吐息灼热的唇缝。
青涩而笨拙,他像一只刚刚学会如何进食的小兽,焦急地抱着属于自己的松果舔来舔去,却又不敢当真用力去咬。
直到男人被他这样小心翼翼的撩拨逗笑,黑发神官才找到机会叩开“松果”紧闭的齿关,尝到了里面湿漉漉的果肉。
这种程度的放纵仿佛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淡粉的唇瓣上泛着水光,被狠狠吻了一通的神官气喘吁吁,带着一丝窘迫,凶巴巴地瞪向面前假正经的男人。
但那双漾着水光的黑眸在这种时候显然没有任何杀伤力可言,见对方似是生出了些退缩的念头,坏心眼的神故意挑衅:“怎么?这就放弃了?”
“你保证,”细白的指尖用力抓住男人整洁的衣领,黑发神官努力平复着喘息,“保证会取出它。”
爱极了对方这副羞恼又不得不继续的可怜样,男人薄唇轻勾:“我保证。”
纽扣崩落,本该捧着圣经的手颤抖着一点点向下,没多久便让绵软的毛毯上堆了一地凌乱的衣物。
这一夜,沈浪浪吃了好久的脐橙。
吃脐橙原本就是一件不算简单的技术活,更何况他选得这个还格外得大,果肉饱满,每一次的吞咽都格外艰难。
偏生某位恶劣的神一点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明知青年撑得厉害,祂却还是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那些垂落的黑发,温柔且不容拒绝地强迫对方吃完。
直到肚子装满橙汁的小神官体力不支地倒在自己身上,祂才抱紧对方,开启了新一轮的灌溉。
大颗大颗的眼泪洇透丝绸面料的羽绒枕,黑发神官鸦睫轻颤,湿漉漉的眼睛像是一汪快要溢出来的水。
漂亮得几乎能让至高无上的神明溺毙。
被翻红浪,**渐歇,昏暗卧室中,第一次没有在灌溉后失去意识的黑发神官强打起精神,拽住了想起身抱自己去浴室的男人:“你答应过我的……”
“那滴血吗?”指尖凝起小小一团红到发黑的液体,男人眉尾轻扬,将它递到青年眼前,“在承诺你的瞬间,它便已经被我回收。”
像是联想到了什么极为震惊的事,黑发神官立即否认:“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非常清楚对方此刻在否认什么,恶作剧成功的神干脆重新把人抱回怀里,慢条斯理地拢起青年披散的青丝,“换句话说,神官大人,你刚刚所有的反应都没有受到外力干预。”
“承认吧,”指腹有意无意地抚过青年肩头盛放的纯黑蔷薇,祂餍足低笑,“你就是喜欢我,喜欢和我做这种事。”
唯一能宽慰自己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扯下,黑发神官绷直脊背,语带哭腔,犹如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你说谎……”
“你又骗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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