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请睁眼 第222节
实在受不了对方这副难过又招人的可怜样儿,仰躺在地上的男人使了个巧劲儿坐起,温柔垂头,凑近吻上了青年的唇。
本能向后仰倒的身体被一双大手稳稳托住,因为跨坐而察觉到某种异样的青年慌乱地睁圆双眼,却早已没了可以逃离的机会。
夜色正浓,费了半天劲儿才如愿以偿的沈浪浪,足足练了一整晚的枪。
作为GOD战队的核心人物兼指挥位,大多数粉丝都认为,虽然“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的秦神一贯没什么偏科,但若细细算来,还是触感冰冷、可以决胜千里之外的大狙最符合对方沉稳可靠、运筹帷幄的气质。
作为重生后偷偷恶补过对方所有比赛的半个粉丝,原本沈裴也是这么认为。
可直到今晚,他才发觉自己错得离谱——
什么狙不狙的,这明明该是把冲锋|枪才对。
子弹多、射速高,火力又快又猛,在近距离的战斗当中,简直没什么能比它更加好用。
除了超标的长度和沉甸甸的重量,这玩意压根和狙没有任何重合。
对敌方武器和战局预测失败带来的结果就是受伤,挨了无数发子弹的青年接连掉了许多颗生理性的金豆子,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可以喘息放松的机会,只能猫似的、溢出一声声低弱的哭叫。
交战的地点不断转移,灼热枪口却一直抵着要害,仿佛在子弹彻底耗尽之前,它永远也不会放敌人离开。
整个人软软地陷在干净蓬松的羽绒被中,沈裴觉得自己如同一瓶倒了的可乐,周围盈满了洁白绵密的泡沫。
直到窗外旭日初升天光乍破,精疲力尽的青年总算晕乎乎地感到自己被谁放进了充满热水的浴缸,一身酸软也有所减消。
可惜清理残存的子弹本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许是痛了或是其他什么,眼尾通红的青年又掉了泪,甚至还发了点狠、在男人肩头留下了几个小小的牙印。
——原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脑海里突然跳出这么一句俗话,秦毅半点也没在意肩头隐隐的痛楚,而是轻手轻脚地将青年抱回重新铺好的床上,耐心用无声吹风机吹着对方的头发。
和上次在客厅里给出的反馈一模一样,被成功顺毛的黑发青年惬意地咕噜两声、翻翻身主动朝男人所在的方向蹭去,很快便在对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住窝好。
那是一种全无防备的信任姿态,像是太阳底下摊开肚皮小憩的猫、又像只软乎乎寻求依靠的白兔。
“睡吧。”窗帘尽数拉好的卧室光线昏暗,秦毅安抚般地顺顺怀中人的脊背,轻轻在对方额头印下一吻——
“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0049:屏蔽词又要增加了呢。(微笑)
裴裴:嘻嘻。
日常比心,mua。
第125章
明明一向习惯独居独睡, 可怀里抱着个美人的秦老板,这一夜睡得却极其安稳。
朦朦胧胧间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谁偷偷扒拉了两下,男人眼都没睁,稍一使劲便把某只想逃的兔子拽了回来:“去哪儿?”
四肢酸软, 身上只穿了一件纯色衬衫当睡衣, 薄薄的衣料根本挡不住横在腰间的热度, 逃跑被抓了个现形的青年当即红了耳根。
更别提男人那将醒未醒的沙哑嗓音,更是让他忍不住联想到昨晚的“枪战”。
完全想不出到底该怎样面对酒后乱性如此狗血的情况, 黑发青年慢吞吞地向下挪了挪,鸵鸟似的把自己藏进了被子。
轻盈柔软的羽绒被瞬间鼓起一个团子状的小包,眯着眼的男人轻笑了下, 彻底散去最后一丁点的困意。
“不闷吗?”迟迟不见那一团被子有什么动静, 担心对方憋到的秦老板低声哄劝,“有什么话出来再说,嗯?”
充满事后气息的语调自带三分旖旎慵懒, 纵然一贯无法抵御来自声音的诱惑, 但这次某只装鸵鸟的兔子、居然非常有出息地一动没动,仿佛一定要把自己闷死在被子里才算完。
怀柔政策彻底失败,无计可施的秦老板, 只得将被子里的大手向下、准而又准地在某块软肉上轻轻一拍:“还不出来?”
这下原本只是害羞的青年可真的急了。
“呼”地一下掀开被子,他又羞又恼地捂着被拍过的软肉,自以为凶狠地瞪着对方:“你……你!”
“我错了。”被青年犹泛浅红的眼尾勾得心痒,男人毫不犹豫地张口认怂,半点没有身为队长和老板的架子。
抬手碰了碰青年气鼓鼓的脸蛋, 他放软声音重复:“我错了,好不好?”
对男人这种平常难见的“温柔小意”十分没有抵抗力,黑发青年闭了闭眼, 懊恼地一头撞进对方怀里:“……太犯规了。”
“那也只对你一个人犯规,”认清心意后自动点满情话技能,男人将掌心覆在对方腰间,“还疼不疼?”
——昨晚彼此都喝了酒,而他又是第一次开荤,冲动之下难免会有些失控。
羞愤过后才注意到自己因刚刚那一连串折腾愈显酸痛的肌肉,黑发青年抿了抿唇,委屈巴巴地应声:“疼。”
“是我的错,”温热掌心一下一下揉按着青年僵硬紧绷的肌肉,秦毅极主动地背锅,“下次……”
“下、下次?”听到这话,黑发青年立刻结结巴巴地打断对方,“没有下次,这……这就是个意外。”
仿佛为了肯定自己的说法似的,他又洗脑般地重复一遍:“没错,就是意外。”
搭在青年腰间的手倏地一顿,秦毅眸色暗沉:“意外?”
“那昨晚夸我长得好看又主动去亲的是谁?”稍稍用力把人向上提了一提,他垂眸望进青年的眼睛,“还是说,你也和别人发生过这样的‘意外’?”
如同一只被野狼叼住后颈的兔子,慢半拍察觉到危险的青年结结巴巴:“没、没有,就你一个。”
“那我们就更得对彼此负责,”三言两语把小兔子绕晕唬住,预备秋后算账的秦老板顺势吻了吻对方的唇,又起身瞥了眼床头的电子钟,“十二点了,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因大量运动而消耗过度的身体早就在叫嚣着要补充能量,突然收到一个早安吻的青年懵懵抚上唇瓣,晕乎乎地点头嗯了一声。
直到穿着睡衣的男人即将走到卧室门边,他才倏地回神张口:“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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