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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请睁眼 第261节

作者有话要说:  裴裴:我以为杀人诛心说的是萧弋?

攻略者:没想到是我萧霍哒。

亲妈,不虐,小天使们放一万个心哈w

日常比心,啾。

第150章

心脏如同被无形的大手狠狠捏成一团, 沈裴急促地喘了口粗气,粉嫩嫩的唇瓣更是瞬间变得青白。

第一时间发现怀中青年的反常,萧弋腾地起身,直将桌上的奏折碰倒了一地:“太医呢?给朕叫太医来!”

双脚腾空被男人抱到软榻上放平, 眼前已经发花出现虚影的沈裴, 当机立断, 把积分的使用权限交给了0049。

额带薄汗,青年的肤色本就比普通人白皙许多, 此时被身下素色大氅一衬, 就更显得有如金纸。

知道0049绝不会让自己出事,沈裴有心想去握萧弋的手安慰对方,但只稍稍动了一下,眼前便倏地一黑。

无梦的昏迷往往会让人模糊时间的流逝, 沈裴也不知过了多久, 才浑浑噩噩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恢复意识。

漂浮在眼前的虚拟面板已经没了刺眼的红色叹号,空气里则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发觉青年睫毛轻颤,一直监测宿主健康数据的0049重重松了口气:【谢天谢地, 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早已被0049和萧弋调养好的身体重新变得绵软无力, 沈裴睁开眼,恍惚间又回到了自己刚刚来到第七世的时候。

【萧霍那个混蛋用了诅咒道具,扎小人的娃娃知道吗?他贴了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用银针刺穿了娃娃的心脏。】

不敢再看宿主明显白了几个度的脸色, 0049懊恼自责:【都怪我, 早知道攻略者心狠手辣,竟没提醒你买个道具防身。】

接连数月都没发现萧霍对自己采取什么针对性的举动,误以为对方要走利诱路线的沈裴, 其实也未料到如今的情况。

清楚是前两世的安稳让自己对攻略者失了警惕,沈裴没有责怪0049,而是向外偏了偏头:【他呢?】

【在外面和太医较劲呢,】老老实实回答宿主的问题,0049小声嘀咕,【这种远超当前科技水平的手段,那群老头怎么瞧得出。】

【不过你刚刚看起来确实很像突发急症,虽没有性命之忧,后面还是要好好卧床静养。】

【对了,我还用积分买了个符合当前世界观的平安符,来历你自己和萧弋解释,记得要随身戴好……】

认真听着0049一句句饱含关切的碎碎念,不愿因自己连累太医的青年努力撑起身体,故意打翻了摆在床头的白瓷碗。

“哗啦。”

伴随着碎片四溅的清脆声响,前一秒还沉着脸恐吓太医的萧弋,立刻掀开帘幔快步走了进来。

“醒了?”急匆匆地撩开衣摆在床边坐好,他稳稳扶住沈裴,仔细瞧了瞧对方的手,“想拿什么,怎么不叫人?”

放任自己靠在对方肩头,黑发青年调动情绪,和往常一样软软地撒娇:“臣妾没有力气。”

虚弱的嗓音像只刚断奶的小猫,间或还夹杂着两声隐忍的轻咳,没等沈裴再多说些什么,萧弋便用食指示意他噤声,又挥手叫了太医进来。

内里空虚的身体仿佛才经历过一场大病,头发花白的太医们望闻问切地忙活了许久,最终只能得出一个心疾突发的结论。

好在这位传说中命格特殊的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尽管“发病”时颇为惊险,熬过那一茬儿后,却仅仅是元气亏空,并没有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

怎奈听到这个结论的萧弋却半点没有放松,亲自过目每一张药方,在沈裴看不见的角度,他面沉如水,指尖更是用力到把纸张捏皱。

敏锐察觉到身旁男人的异样,沈裴安静等待太医宫人退下,而后才动了动身子,慢慢从背后拥住对方:“陛下怎么了?”

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明显比往日凉上许多,萧弋回身,想狠狠把青年拥进怀中,却又克制地放缓力道。

故意藏住自己那双可能暴露出可怖情绪的红眸,他将额头抵在青年颈间,难得显出几分脆弱。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就在沈裴以为对方不会再开口时,他忽然听见萧弋轻声道:“朕怕了。”

和背靠系统商店、随时监控宿主情况的0049不同,这一世的萧弋虽是帝王,在疾病面前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拥有凡人难以企及的运算能力,沈裴各种危急的症状,在0049眼中,都是通往最终结果的必经之路。

但萧弋做不到。

没人能知道,当他看到沈裴冷汗涔涔地躺在床上、只能靠参汤参片来“吊命”的时候,心里有多么害怕。

那曾经暖热过他许多个夜晚的熨帖体温一点点变凉冷掉,黑发青年面白如纸,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那一瞬间,萧弋没来由地,想起了那个早已被他忘在脑后的“母亲”。

对方死去的那天,也是如此的突兀。

没有任何异状、没有任何预兆,当结束骑射课程的他回到永安宫时,让世人唾弃又艳羡的容贵妃,早已冷冰冰地没了呼吸,漂亮的面容也变得灰白而僵硬。

约莫是做了什么恼人噩梦,对方生命中最后的表情,也不见一点快乐。

贵妃薨逝,假悲痛真害怕的宫女太医呼啦啦地跪了一地,萧弋瞧着床上那具硬邦邦的尸体,只觉得无比荒谬——

怎么会呢?

前几天还歇斯底里地发怒、让他替“生父”报仇的容贵妃,怎么会如此轻易便死了?

恨的男人还没有死、宋郎的仇还没有报,引起整个后宫腥风血雨的她,竟真会如此戏剧地,死在了结局的前头。

舌根发苦,耳边是永安宫众人真真假假的哭叫,冷眼旁观的萧弋既觉得可笑,又觉得寂寥——

纵然生下自己的对方只会在他模仿“宋郎”时才会像个母亲,但那仍是他生命里,难得一见的温柔。

如今没了容氏,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似乎也彻底断了。

所以,在先帝悲恸大哭又丧心病狂地要他陪葬时,萧弋毫不犹豫地,抄起花瓶砸在了对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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