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凭男记 第107节
且还会训狗,上次赵仁河从外面回来,这五只狗子竟然齐齐蹲坐在一起,朝他摇尾巴。
当时就把赵仁河逗笑了,送了田大伯一整套新衣服。
要说田大伯会放他进来,那不可能,敲门都不会开的。
可现在孙应嘉就在他书房门口,那么走进来了。
众人里有一半是没见过孙应嘉的,尤其是小丫头们,喜枫她们倒是听说过其人风采斐然,但是听说跟见到真人是两回事。
尤其是枫丹白露里,最爱美的喜白,看到孙应嘉之后,嘴巴都长大了:“真的不老,不老啊!”
赵仁河一头黑线:“这位是我亲舅舅的老丈杆子。”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要叫什么好。
叫“孙老”吧?他明明不老啊!
叫“老孙”吧?他明明是长辈!
“我来看看你,发现你这里很有趣,在你这后面的宅子里,竟然有另外一个院子,里头的木板子上写的是什么意思?”孙应嘉一点都不见外,他直接就坐在了赵仁河的书桌后面,那里正好是正位的位置上。
“那是二进制的数字题,那个,您知道二进制吧?”赵仁河虽然是个学文科的,但是当年数学也不错。
“二进制,没听过。”这位非常干脆的摇头:“怎么回事?”
赵仁河想了想:“就是,一种数学的运用方法。”
二进制的产生,乃是公元前第一个千年的初期的《周易》,开始主要是一部占卜用书,里边的两个符号可能分别代表“是”和“不”,这本书只对莱布尼茨的研究有参考和启发的作用,如果就此说二进制乃是起源于古代中国,那么《周易》便是二进制的起源。
莱布尼兹是第一个认识到二进制记数法重要性的人,并系统地提出了二进制数的运算法则。二进制对后来的计算机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他于一七一六年发表了《论中国的哲学》一文,专门讨论八卦与二进制,指出二进制与八卦有共同之处。
所以说,二进制其实是脱胎于阴阳八卦。
赵仁河说的有些笼统,加上他解释了一大堆专业名词出来,说了半天,他才道:“您听得明白吗?”
“听得明白。”谁知道,学过二进制的都有些听煳涂了,孙应嘉竟然听明白了:“还挺有意思。”
众人面面相觑。
“你们要找个私塾?”结果下一句,他又问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是,您既然知道了,我就不瞒您了,他们都是自由身,良籍之人,可以考科举,就连几个女孩子都是如此。”赵仁河道:“我不想他们拘束于奴籍的下人身份。”
“这我不管,不过,我看他们这些小子有点子意思,我受累,给你们当先生好了,明儿收拾收拾那宅院,就当个私塾,日后也好有个出身之地,老夫名下的户籍,也迁徙到那个什么新手村去,是叫新手村吧?”孙应嘉弹了弹衣袖子上的一小点儿落叶:“好古怪的名字。”
“您来了多久啊?新手村都听到了?”赵仁河面色古怪。
他们刚才说了几次新手村,大家讨论问题的时候,皆认为这里安全,谁知道会隔墙有耳呢?
?黑科技会越来越多的啊!哈哈哈……二进制关系到摩斯密码,前头就提过的哦
第170章 对着月亮骂嫦娥
“来了好几晚上,你们谈论的一些事情,有的能听懂,有的听不懂,但很有意思,难得有个有意思的地方,一群有意思的小孩子。”孙应嘉说话能气死人:“加我一个,老夫给你们当夫子,你们高兴去吧!”
“不是,您老……那个,我们得找人作保,科举考试。”赵仁河道:“请的夫子务必得有个功名,还得有同窗是廪生……。”
说白了,他找的夫子不是单纯教学,还得给学生们作保才可以。
“那又如何?”孙应嘉却是拿出来三个卷轴:“看吧!”
赵仁河拿起来一看:“哇哦!”
一个是秀才的“毕业证”,哦,就是一个小卷轴,孙应嘉竟然是一个廪生!
另外一个卷轴上,乃是这里原来的知县,给与他的证明,证明他一连十年都是廪生,足够举荐的条件了!
最后一个卷轴,是朝廷给的,认证他为博学鸿儒。
说白了,这三个东西,是朝廷对孙应嘉才学的认可。
“可是,您老为何没有出世?”赵仁河皱眉,能有这三样东西的人,不说名满天下,起码在平南府,也得是个名人了。
怎么没听说过“孙诚”的大名,更没有“孙应嘉”的名声传颂。
“懒得应付那些人,而且如果我出名了,我闺女怎么办?到时候,一群的臭小子围着她转,我纵是个八臂的哪咤,也有护不住的时候,干脆隐姓埋名的过日子,养大了闺女,找了个女婿,生孩子,有一个跟我姓氏即可,孙家不算是灭了香火就行。”孙应嘉说话非常干脆:“但不代表我就什么都不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家的女儿,能找个军伍上的小将当丈夫么?我观察你那大舅舅很久,才决定将女儿许配给他的,他敢对不起我闺女,看我不拔了他的皮!”
“您……威武!”赵仁河竖起大拇指:“怪不得我那舅舅,连青楼楚馆都不怎么去,除非是应酬,也只是喝酒,不过夜,更不睡女人。”
“他那是不敢,十年水军生涯,他的身体也不太好了,是我给他调养好了,才有了儿子,不然到老了他遭罪去吧。”孙应嘉一伸手,那边喜枫麻利的送上了一个茶盏子,里头泡了上好的大红袍,赵仁河都不舍得喝,他才分了二两,渣爹那里有两斤,王爷那里留了十斤。
一共才不到三十斤的极品大红袍,他能分的二两就算不错了。
“好茶!”孙应嘉喝了一口:“极品大红袍,不错。”
“您要是看得上小的们,小的们就集体拜您为师,您看行不?”赵仁河算是看出来了,这一点都不老的老头儿,是个怪人,同时也是一位奇人异士。
他以前的事情不得知道,但是有一身本事,他有才华,又通医理,也擅长教养孩童,光看他大表弟就知道,才三岁的小奶娃娃,要不是他穿越过来,孩童身子成人的心思,他不一定比得过他的大表弟。
“别,只教你们读书识字,不是收为弟子,你们还不够格让我收为弟子。”孙应嘉道:“我这人的徒弟,要求很高,你们达不到。”
“达不到就不当徒弟,当学生也好啊!”
“就是,我们的先生是一位不老神仙!”
“这个称唿好,不老神仙!”
一群青少年、少年们七嘴八舌的都表达了自己的意愿,虽然孙应嘉嘴上说他不会收他们为徒,但是被一群青春年少的孩子们崇拜,当然心情好了。
“好了,明天去把那院子收拾收拾,买一些桌椅板凳来,再请两幅画,一个至圣先师孔子,一个亚圣孟子的就好。”孙应嘉又喝了一口茶:“最主要的是干净,不许脏了吧唧的碍人眼。”
“这个您放心,我们都很爱干净。”赵仁河拍着胸脯道:“保证收拾的纤尘不染。”
孙应嘉站起来,将茶盏子里的茶水喝尽了,放下茶盏子:“那我就回去了,三日之后,过来验看私塾,叫个什么名字你们起,只我的束脩不可少了。”
“一定,一定!”赵仁河忙不迭的点头:“绝对少不了。”
他舅舅早就给他置办了两个铺子,但是没挂在他的名下,而是挂在海夫人的名下,充作嫁妆,又有上百亩好田,租赁出去,每年只吃租金,海夫人又涨了月钱,她也没什么花销,攒钱都给儿子用了。
赵仁河别看在外读书,但是按照府里头的规矩,爷们儿在家也就一个月五两银子、十两银子的待遇,但是外出的爷们儿不管干什么,月例银子都是一个月二十两,读书的话,三十两呢!
考上秀才的话,每个月的月例银子就是五十两,足够普通小门小户的人家,两家人舒舒服服的过一年了。
考上举人的话,就有每一个月一百两银子的月例银子啦!
考中进士,更是每一个月都有一百五十两银子的丰厚月例。
当然,当了官之后,这月例银子也就没了,都当官了还花王府里的钱,就不合适了。
当官了就有一些额外的孝敬钱,什么三节两寿,正是搂钱的好理由。
赵仁河现在每个月的月例银子已经涨到了三十两,三十两啊,他花不够的花,立刻决定拿出十两银子,每一个月给孙应嘉开出“十两银子”的高工资,这样的奇人异士,他是求之不得呢。
孙应嘉走的时候,喜枫赶紧将剩下的一两多茶叶,找了个好看的小罐子装了,给他放到了手里头:“这是剩下的极品大红袍,您笑纳,我们三爷根本不知道品茶,且他年纪太小,我们也不敢给他多用茶水。”
“你这丫头有眼力见儿,但你将主子的东西随意送人,合适吗?”孙应嘉一扬眉,俊美的脸庞有点子邪气。
“我不是他的奴婢,他是我弟弟。”喜枫乐了:“您知道的,我们都是良家女子。”
她倒是胆子大,小小的噎了孙应嘉一句。
“好,好个小女子,你们这一群孩子倒是有趣,有趣!”说完,他捏着那小茶罐子,脚下一用力,竟然是蹦起来,先是踩了一下门前的廊柱中间,然后犹如一片燕尾蝶一般,轻巧巧的飞上了房顶,月色下,临风而立,袍袖飞舞,顺风飞跃几个大家的房顶,直接隐没了身形。
赵仁河仰头,傻子一样的看了半天,一拍大腿:“卧槽!”
穿越过来十二年,头一次怀疑自己的眼睛:人岂能违背地球吸引力,在空中腾挪跳跃犹如灵猫一般。
难道我穿越的不是架空历史,而是武侠世界?
“卧槽!”其他人也一脸懵逼样子。
哪个孩子没有一个武侠梦啊?
执剑策马亦潇洒,御风逢雨衔落花。
浮生逍遥落白发,鼓瑟萧萧近酒家。
蹉跎岁月浪淘沙,山水独行话桑麻。
温酒布棋不羡仙,酿酒舞剑不谓侠。
武侠是成人的童话。每个人都有一个江湖梦,一箫一剑走江湖,一人一马闯天涯。而年少的我们又总是轻狂,路不平就拔刀,看不惯就出剑。总是有太多的儿女情长,恩怨是非……。
赵仁河现在整个人激动地都要打摆子了!
他们声音太大,把两个武师父“卧槽”来了,张三板着脸,手里头拿着一把竹剑:“都干什么呢?大晚上的不睡觉,一个个站在这夜空下骂大街,欠抽了吗?”
李四就赶紧拉了拉他的袖子:“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啊!”
两个人里头,张三是个铁面无私的家伙,李四比较好说话:“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呢?”
“两位师父,晚上好啊!”赵仁河扯嘴角笑了笑:“那什么,你们俩准备休息了吗?”
他给两个武师父准备的是单间,一人一个的那种单身宿舍,但是他们俩搬到了一起住,说是相互有个照应。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照应”,反正俩人整天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是啊,但是耳朵比较尖,听到你们在集体骂街。”张三笑的一点温度都没有:“说说看,都想什么呢?三更半夜不睡觉,一个个这么精神?难道想出去跑两圈儿吗?”
他们俩是知道,后头的院子里的后门,通着另一个院子,平时他们练武就在那边,晚上回到这边来休息,那边另有田家的两个儿子顺带儿媳妇过去住宿,另外算一份工钱的。
所以那大宅子才会干干净净,还有人守夜住宿,外面看起来,跟普通人家一样。
“我们……。”众人神色有点怪异。
刚才孙应嘉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书房,田大伯不知道也就罢了,偏偏他还没惊动狗叫。
现在可倒好,两位武师父,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有一个大活人,在宅子里来去自如。
这还是武师父吗?
“你们……?”李四的脸色不太好看了。
张三板着脸,却悄悄地将李四护在了身后:“你们发现了什么?”
这举动,这架势,以及俩人住在一个房间里的习惯……赵仁河以他前世今生两辈子的断袖之身心经验来看,八成有问题啊!
“我们发现一对很好看的发簪,我想送给两位武师父,那是一对儿发簪!”他特意强调:“一对儿!”
他都这么说了,其他人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过来,一个个看向两位武师父的眼神,都带着一点子好奇,和一点子小心翼翼。
李四身体一僵,张三倒是还冰块脸的样子:“是又如何?我跟李四是在一起了,跟夫妻在一起过日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