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凭男记 第339节
古代将这个用来只做一些白色的布匹,可他前世有些不法商贩也用来漂白食物。
而且经过硫磺熏蒸之后,不管是东西还是食物,都不会生虫子!
但是会产生轻微的酸味,他刚才在白绫上闻到了一点点,虽然用很多脂粉气给盖住了,可一个宫妃用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酸味儿?又不是多少天不洗了的汗衫。
说白了,这硫磺熏蒸就是一个化学反应过程,主要是让物品看起来更美白的功效,白绫不白,怎么能叫“白绫”呢?
李钊走到他身边,低头看了看他手里头的姜片:“可以么?”
“可以!”赵仁河十分笃定的点头:“当时是杀人啊,那人再如何是个老手,在动手的时候也会激动,或者紧张,手心肯定出汗,你没发现那绫子上的洇痕么?只要出汗,就会沾染上白绫上面残留的硫磺熏颗粒,到时候一试就试出来了。”
话音刚落,那边已经有人将陈三儿跟两个大宫女儿摁住了!
“就是他们!”何大根鄙视的看着突兀在挣扎的三个人:“别挣扎了,要是你们能跑出去,我就去跳崖。”
“那可不一定!”陈三儿冷笑,一咬牙。
“他嘴里头藏着毒药!”赵仁河反应过来,可惜,已经晚了。
陈三儿就那么口鼻流血的死了,死的非常干脆利落,倒是后头被抓了的两个大宫女没那么决绝,虽然也有毒药在嘴里头,但是没勇气咬破,说到底,还是怕死啊。
李钊上去一脚踹翻一个:“说!”
他这家伙比起赵仁河这种温和的人,更具有震慑力,从小在宫里头长大的人,太知道宫里头的残酷了,这俩大宫女吓得瘫软在地,哆哆嗦嗦鹌鹑一样:“昭王饶命,奴婢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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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死人的秘密(三)
“说吧,不要这么紧张,你别吓她了!”赵仁河忍不住拉了一下李钊,再吓的话,人都要被你吓死了。
旁边那个已经昏死过去了。
“奴婢青梅,这是青萍,青烟和青花,陈三公公是我跟青萍的干爹,青烟跟青花是两位女官的干女儿,都是干亲,不过我们关系不好。”青梅哆哆嗦嗦,但是到底是大宫女,心思素质好啊,这就说上了:“其实,我们退出来的时候,奴婢二人走在最后面,干爹、哦,不,陈三儿比奴婢二人晚出来一会儿,好像是有要紧事跟娘娘说,在天还没亮的时候,陈三儿让奴婢二人去了小库房,拿了一匹白绫出来、来送到了屋里。”
白绫这个东西,平时都是用来做里衬或者是袜子用,还有一点,就是用来上吊自缢的,不太吉利的东西,一般很少拿到主子面前。
平时就算是要用来做里衬,也会在白绫上绣点花花草草,不会那么拿着素白的白绫给主子。
还不是裁剪好了的,哪怕是做个袜子,这白绫也会被破开,成为尺头,不然的话,多不吉利啊!
这也是宫中约定俗成的规矩。
在宫里头,下人都是规规矩矩的过日子。
那些规矩非常多,一个记不住,就容易犯忌讳,被主子厌弃。
因为是很直接的送进去,俩人还跟干爹说了几句,不过陈三儿不搭理她们,只让送进去而已。
因为怕犯忌讳,俩人将东西放在了外间,没有直奔里间。
“后来我们出来之后,陈三公公是最后出来的,在里头干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可是他一出来,他在外面认得一个干儿子,哦,就是一个洒扫宫道的小太监跑进来,说、说您们来了,我们就……就都跪在这里,听凭发落,但是没见娘娘出来,想着,大概是躲在寝宫里……没想过娘娘是死了!”
赵仁河查看了一下,青梅跟青萍的手都是有些淡粉色的,证明她们接触过白绫,但是并没有多久,大概是俩人摸过白绫。
而已经死了的陈三公公的手却是粉红色的,证明他不仅摸过白绫,还攥过,甚至是紧张的手心出汗。
“不对啊!”田公公在一边有点想不明白了:“陈三儿跟了淑妃娘娘二十多年了,不会下这么狠的手吧?”
“除非他是人事先就安插进去的冷棋,多年不用了,最后给她致命一击。”何大根猜测:“不然二十几年的主仆关系,能说杀人就杀了吗?”
“不管如何,凶手抓到了。”李钊吩咐人:“都关起来吧,等候处置。”
他不好随便处置宫里的人,等那个人圣驾回銮再说吧。
“不,不对。”赵仁河看着一群人被押走,却总觉得哪儿不对:“用她自己的人,杀了她之后,就为了杀了这么一个……老女人?就算是要掩藏什么秘密,也不用下狠手吧?你来了之后,同样不会放过她,那她这是提前死了,为你解决了一个问题。对方不会这么活雷锋的。”
“雷锋是谁?”李钊从赵仁河这里,偶尔会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但是他派人去查过,雷姓少见,叫雷锋的人更少,可每一个都跟他扯不上关系。
“一个好人,大好人!”赵仁河挥了挥手:“不提他了,我觉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想怎么样?”李钊对赵仁河是很信任的,他觉得事情不对,那肯定是哪里被他们忽略了。
“掘地三尺,将这里彻底的搜查一遍!”赵仁河咬牙:“要快!”
“你怎么会这么想?”李钊道:“我们时间不多了。”
“这种狗血情节你不懂。”赵仁河摇了摇头:“这种以死为谏事情,很有可能发生,她要是真的自戕也就罢了,偏偏是被人杀死之后做成了自杀的假象,如果我们没有发现不对,那么接下来,我们就是给她料理后事,那么那个杀了她的太监,应该怎么处理?”
“按照宫里的规矩,这无主的宫室,不能空着,主子走了,留下奴才也要守着,或许是三五年,长点的七八年,等新贵入住的时候,他们要么归新的主子,要么就回到内务府,重新分配。”这一点,田公公比谁都清楚:“只有一个宫的奴才不变。”
“坤宁宫!”
“不错,只有坤宁宫的奴才不需要改变岗位,除非有继后出现,不过那样的话,坤宁宫的人也不会有多大的变化。”赵仁河道:“既然如此,他们何必多此一举呢?肯定是留有后手,只不过他们判断错误,我们来了没有马上就走,对方也是太着急了点,下手之后又跑不了,只好被堵在这里头,可是他宁愿死也不说一个字儿……哪儿来的那么忠贞的太监啊?”
要真是忠心,也不是献给淑妃娘娘的,幕后主使者手段很高。
不会做无用功。
所以赵仁河打算仔细的搜查一遍咸福宫。
咸福宫很大,但是他们这次来了这么多人,又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搜查起来非常快,又很仔细。
尤其是宫妃的寝殿。
这地方除了皇帝之外,连太监都很少敢在没有主人允许的情况下,随便进去的,就像是现在,田公公只能搜查大堂,中堂跟花厅,小厨房等地方。
别说太监了,就是亲生儿子,在七岁之后也不允许进入自己母妃的寝殿。
方女官亲自上手,搜查了咸福宫淑妃娘娘的寝殿。
“找到了!”方女官从寝殿里跑出来,手里竟然拿了一块绢帛。
绢帛上一片血红色,是一封血书!
李钊拿过来一看,就一目十行的扫了过去:“果然是有后手。”
赵仁河凑过去,血书是淑妃娘娘留的,用的是她最稀罕的杏子黄的绢帛,一般她用这样的绢帛绣手帕用,可是现在这么大一块的绢帛,上面却是用鲜血写的字。
大概意思就是,她们娘俩儿是被冤枉的,犯上作乱的人是九皇子李钊,为此不惜逼死庶母妃,杀了自己的亲兄弟,就为了要当上太子,成为储君,进而登基为帝!
因为九殿下出身高贵,元后嫡子,再也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这样的东西如果被人发现了,你可就真是跳进什么河里头,也洗不清了。”赵仁河看完就直接道:“烧了吧!”
方女官当着他们的面,把这块绢帛塞进了香炉里头,烧成了灰烬。
而另一边,何大根亲自爬上屋顶,在天棚与房梁之间的缝隙里,找到了一本小册子。
上头详细记录了一些人的姓名,以及他们的职务,还有他们跟昭亲王府的关系。
田公公在小厨房里头翻的灰头土脸,什么都没发现,却被何大根找到的这本小册子惊呆了:“这是我们在宫里头的人手。”
“看来我们在向人渗透,人家也在向我们渗透啊!”赵仁河将册子直接交给了田公公:“您老怎么看?”
“烧掉!”田公公不愧是在宫里头混过的主儿,也够决绝:“名册绝对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烧掉了你们怎么办?”赵仁河看了看小册子,心想这钱可真没白花,这么长时间,就收拢了这么多人给昭亲王府报信。
“放心,老奴都记在脑袋里,不信了,有本事把老奴的脑袋撬开!”田公公恶狠狠的道:“没想到几年没回来,宫里真是能人辈出了。”
“好了,他们的后手,大概也就是这些了。”赵仁河摇头晃脑,十分得意:“想要跟我玩儿,差远了!”
前世他一个写手,什么奇葩情节没见过啊?
更何况,艺术来源于生活,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去外面吧,宫里头我们暂时不用太操心,想必这个时候,有人已经到了京城。”李钊道:“你打算怎么解释你突然的到来?”
“放心吧,我早有准备!”解开了死人的秘密,赵仁河心情大好,他就带人出去,这宫里头太大了,他要出去,他的黄金白银和俘虏还在外面呢。
田公公一躬身:“王爷,我们也走?”
可是李钊却开口了:“让人将这里都烧掉。”
“啊?”田公公傻眼了:“烧掉?”
“对,烧掉!”李钊冷酷的道:“我们找到了两个,谁知道还会有什么东西被他们留着当后手?烧掉吧,一把大火,干干净净,大不了以后再重建就是了。”
他不想留下任何的可能。
来坏他的大事。
对他来说,一座宫殿什么都不算。
比不起他的皇图霸业,更不能因此冒险。
“是!”田公公却在下一刻:“那些宫人们?”
“除了他注意到的那个小宫女之外,其他人都处理掉。”李钊一边走一边吩咐:“还有淑妃的尸体。”
“是!”
同样听到这样的吩咐,何大根却默不作声的安排人手去帮忙。
这才是一个枭雄该做的事情,至于三爷,他也不想让他知道,或者说面对这些血腥的事情。
赵仁河颠颠的跑出了宫,正好遇到蓝月。
“你怎么样?”蓝月如今是偏偏佳公子一个,他底子好啊,长得是那种陌上人如玉的样子,气质也好,长大了就是一个帅哥儿。
“我好着呢,三爷,钱库都保下来了,我一开始以为他们会打我钱库的主意,结果白担心了。”蓝月笑的非常阳光灿烂。
“你在京里头我也有些担心,怕你吃亏。”赵仁河可是知道,蓝月这小子混了好几个皇子郡王的府上,他长得好,还混的开,蓝月公子之名响彻京城,以爱曲艺,有才华而闻名。
却又是汇通钱庄京城分店的管事,手下大掌柜、二掌柜的管着百八十号人呢。
只是蓝月长得好,武功却不怎么样,跟他似的只能练习轻功,逃跑用的。
加上他这样的才情和样貌,真怕被哪个好龙阳的给占了便宜去。
何况那些人也不是善茬儿。
“三爷放心吧,蓝月没有吃亏,而且还占了大便宜,他们造反的钱财,都存在我汇丰钱庄了,没有兑换凭证,那些钱,就是死的。”蓝月为此很是兴奋,那可是不少钱!
说是“死钱”亦不为过。
毕竟存进来容易,拿出去就难了,尤其是荣郡王,好大一笔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取钱的口令是什么。
可惜,他被诚郡王给砍了脑袋,没有留下一句遗言,全家都被诚郡王血洗了。
这笔钱,就是个煳涂账,最后便宜了他们汇丰钱庄。
“诚郡王也有存款在我们钱庄吗?”赵仁河却想到了诚郡王,那个要杀他男人的倒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