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凭男记 第422节
“朕看你敢不敢弑君,你手里头那玩意儿八成是假的吧?”成康帝却觉得平南王是在色厉内荏。
刚才那些太监们跟他对打,他都没有怎么样,手里的东西更是没有爆炸什么的,他觉得八成是假的,煳弄他的,这可是欺君之罪。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赵仁河将东西揣在兜里头,把机关枪夹在腋下,将子弹链子缠在了自己的身上:“我这就让你看看,这东西的威力,我现在骂完了也跟你撕破脸皮了,要出宫你肯定拦着,因为你还没有教训过我,但是我敢说,谁也拦不住我。”
“朕还真就不信了。”成康帝起了杀心:“朕不杀你,但是朕要你一双狗腿。”
“那你就试试看!”赵仁河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他早有准备。
别的不说,宫里头的防御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加上他的身份,成康帝根本不敢大张旗鼓的对付他,能调动的人手有限,太多了这消息就控制不住了。
这俩人都动了真气,魏潇公公拦也拦不住,何况他是真怕平南王忍不住再有什么对成康帝不利的举动,这个时候他也才发现,平南王功夫不错啊!
就刚才那一会儿,十几个内监竟然拿他不住,平南王兔起鹘落的那叫一个轻便灵巧,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可是这样明显的事情,南边儿的探子,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奏。
魏潇公公胆战心惊之余,更是深觉后怕,南边的探子可不少,难道没有一个人察觉吗?
至今为止,南边的探子回报的依然是:平安无事。
都这样了还能平安无事?
莫不是那些探子都是吃干饭的吗?
魏潇公公一心一意的服侍成康帝,日后也想过,如果他先死了,成康帝肯定会管他的身后事,如果成康帝龙御归天,他就给成康帝守皇陵去。
但是绝对不能让人威胁成康帝。
平南王再好,在他心里,也不如成康帝重要。
所以魏潇公公站出来,代主子成康帝严词训斥平南王:“平南王你干什么?这是养心殿,是在御前!”
“御前怎么了?老子就跟你说了吧,老子受够了这鸟气,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惊天动地。”赵仁河就是这么想的。
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
要不是想让李钊名声好一点,他直接就造反了,谁还有时间跟他墨迹这么久?
到头来还是需要展示武力,真是的,早知道,他早这么干了。
赵仁河老实不客气的打开了殿门,该说成康帝是有先见之明,还是说他不想家丑外扬?
他在召见平南王的时候,已经吩咐人清场了,如今外面只有一群小太监,能有什么用?
禁军在门口,而且他吩咐了,不许人随便进来,不管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怕赵仁河求救,可是现在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现在养心殿的大门关着,里头的人出不去,外头的人得了吩咐不进来。
这可方便了赵仁河,使劲儿作啊!
他将一颗手雷直接拔了安全栓,在养心殿外的红漆柱子上一磕,然后“嗖”的一声,丢出去老远了。
然后他自己倒是小心翼翼的躲在了柱子后头,而且还捂住了耳朵。
成康帝他们不知道这东西的厉害,成康帝也只是见过炸药包的威力,不过他是皇帝,当时试验的时候,他也坐的很远,听到的动静也小,只知道威力巨大。
但是炸药包的形状也是巨大的好么!
赵仁河知道留一手,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他献上来的炸药包,只是第一代炸药包而已,那跟个二斤棉花做成的小被子叠起来似的,不仅形状大,还很臃肿。
后来平南水军大营自己用的就精细了很多,但是朝廷的配方依然是第一代的炸药包。
这么多年了,炸药包普及开来,成了军中利器,但也没有更新换代。
所以成康帝没想那么多,可是冷不丁“轰”的一声!
魏潇公公吓得一下子就将成康帝扑倒在龙椅上,其他人立刻一哄而上,将成康帝更是围了个水泄不通。
成康帝这个时候倒是显示出来一个帝王的气概,他没有退缩,而是推开挡着他的众人。
魏潇公公苦苦哀求:“您可不能犯险啊!”
“你放心,他难道还真的想弑君不成?”成康帝板起脸来还是跟李钊很像的:“朕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推开了挡着自己的人墙,成康帝就看到门外台阶下的院子里,那不大不小的养心殿前的小广场上,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这坑周围焦黑一片不说,那坑的大小,恰好能埋下一口棺材……这不是赵仁河故意的,而是这手雷就这威力。
但是成康帝不知道啊!
一看到这跟挖了个坟坑似的,谁受得了?
还是在他的寝殿前,气的成康帝立刻一指平南王:“给朕抓住他!”
赵仁河早就一手一个手雷,拔了安全栓,对磕了一下,所有人都趴下了,他倒是大摇大摆的往外走,往两边丢了手雷开路,养心门都被他给炸开了。
外头的禁军一愣神的功夫他就出来了。
成康帝在后头气的直哆嗦,命令魏潇公公派五百御林军去抓平南王。
这里的动静大的是个人都能听到了,五百御林军都是自己人,将宫道堵了起来,想要拿下平南王。
可是赵仁河早有准备,他的轻型机关枪往跟前一扫射,他是个心软的人,没想过杀五百御林军,那样可就真的血流成河了。
他打的是御林军的小腿儿,这么多腿儿扫射两次,五百人也就都趴下了。
同时趴下的还有成康帝!
当然,赵仁河没有用机枪突突他,而是吓趴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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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虎头蛇尾明转暗
平南王赵仁河,华丽丽的从宫里出来了,留下养心殿门前一熘儿大坑,以及五百多个御林军的伤员,要不是他心善,只打大腿以下的地方,且子弹都是半满的,这五百多个御林军一个都甭想活着。
可是他威风凛凛的从宫里头出来,看到李钊的时候,顿时尴尬了。
李钊急的火上房,他却意气风发。
李钊听到里头的动静,都想冲杀进去了;结果他出来还一副“本大爷厉害吧”的样子。
“没事的,我出宫了。”赵仁河见李钊脸色不好看,赶紧将手里的机枪丢给重月,自己乖乖凑到了李钊的面前:“我出来了。”
“回府。”李钊将人直接拉上了王驾。
他是去看城门防卫工作的,是骑马过去的,带的也是护卫亲随,根本没有车子。
但是赵仁河却是带着平南王的全部仪仗来的宫门口,自然,包括他那小房子一样大的王驾。
上了王驾之后,众人缓缓地离开了宫门口,回到了昭亲王府。
宫门口的守卫也松了口气,听说里头又是爆炸又是机枪的,据说五千多御林军都倒下了,他们这边才二百来人,实在是不够平南王突突的啊。
以讹传讹,平南王在宫里头人们的心目中,成了个大魔王。
再说成康帝,平南王走后,成康帝气得不行,这辈子他都没这么生气后怕过!
本来他是想下令收拾平南王的,他是君,平南王是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平南王不想死,那他非要他死!
“以前还以为他是个好的,还以为他是钊儿的势力,是他的……结果确是……朕……。”成康帝这个气啊,说话都说不全了。
可是魏潇公公给他顺气之后,就跟他说了:“平南王如此好的身手,为什么南边的探子,却没有一个人回报?”
“这?”成康帝是生气平南王的放肆,也有些后怕放了人进来,一开始他以为那是给他的礼物呢,赔罪来的,结果不是,那是要他命的东西。
“还有,这种东西一看就是经过精密的改良才有的玩意儿,怎么南边儿那些探子一无所知的吗?”魏潇公公知道怎么转移成康帝的注意力。
成康帝果然沉默不语,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场地,却无能为力。
平南王放肆的把干清宫前头的广场炸成了麻子脸,也炸掉了成康帝的帝王气焰。
明天可怎么早朝呢?
“派人去修缮填平那些坑坑洼洼。”成康帝深吸一口气:“再派人去联系南边儿,给朕仔细的查看一番,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去找一下当年南边儿的老探子,不管是干什么的,朕想知道赵河的事情,他算是朕看着长大的,探子一直说他文采斐然,还是庶出,可朕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一身不错的武功,以及发明创造力?那炸药包推广全军是不假,可他那手里头的手雷,朕看着更厉害!还有那个什么轻机枪?看起来可比火绳枪厉害多了,为何这些东西都不上报?难道朕留着他们是吃干饭的吗?”
说起来,南边儿的那些探子,是他斗散了平南王府,又换了一批过去,到底是不如原来的老探子那么精心。
可是原来的老探子们都是先帝留下来的人手,他信不过。
能收网了自然是用上自己人,至于其他人,自然有人帮忙料理安排妥当。
现在想到找人了,可是让魏潇公公上哪儿找人去?
负责训练探子的人,板着一张脸,给了他一本册子,上头的探子不是折损了,就是寿终正寝了,还有几个横死的,双王之乱中,就连当年派遣去南边儿的探子副手,都被波及了,被一把大火烧成了灰。
让他上哪儿找人去问?现在派人去南边儿,那也得一段时间能有回信。
可惜,时间不等人。
成康帝犯愁的时候,李钊也在犯愁:“你太鲁莽了,万一……你让我怎么办?”
这么多年了,他都忍下来了,何必一撕破脸就冲到成康帝前面去发火呢?他不认为赵仁河是在威胁,他就认为赵仁河是憋够了,终于有机会冲上前去发火了。
“没什么,我早有准备,一共四十多个手雷,一挺轻机关枪,还有一万发子弹,能在宫里头够我杀个七进七出……。”赵仁河比比划划,十分兴奋的样子。
今天他算得上是单刀赴会了,还把皇宫炸成了麻子脸,诶嘿嘿……。
“你当你是赵子龙啊?”李钊这个气啊:“你俩除了同样姓赵之外,没有一点一样的地方!”
李钊这些年都是面无表情的过日子,他生气的样子也只是脸上寒冰罩顶,别人看了肯定吓个半死,可是对赵仁河无效,他还生气呢!
“我不是赵子龙那厮,你也不是刘禅那混蛋。”赵仁河却道:“我今天去闹了个天翻地覆,就是要他知道,我们的事情无所谓,动你不可以,动我更不行。”
没什么事情是武力威慑不行的,尤其是皇帝这么一个位置上,在他只有李钊一个儿子的前提下,他要是真的被平南王一炸,龙御归天了,不用说,不管文武百官谁,都得将李钊推上龙椅。
今天要不是赵仁河还有那么一点底线,真的将人炸那什么了,史书上也不会记载是平南王弑君,而会说成康帝龙御归天,声震百里什么什么的,春秋笔法么,李钊明白。
就像是他母后大行的时候,史书上的记载,也很花团锦簇。
也没说他母后是积劳成疾,被父皇那一后宫的女人们,硬生生拖死的。
俩人到了昭亲王府,下来王驾进了书房,赶紧换衣服,李钊不想看到赵仁河身上缠着子弹链的样子,换完了衣服,梳洗过后,再看重月他们,果然也换了衣服,尤其是王旭,他更是洗了个澡,理由是:“我这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的衣服穿的算是厚的,可是依然被汗水湿透了。
“如今三爷露了这些东西出去,宫里的那个都知道了。”重月看的是赵仁河拿回来的仅剩不多的手雷,还有那挺轻机关枪,子弹链也让人看到了。
“没什么。”赵仁河却问了重月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蓝月那亲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