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假死之后 第17节
许承宴站在原地,还有些恍惚,望着门口方向,还有些出神。
过了许久,许承宴才动了动身子,一步一步往回走。
只是在来到卧室门口时,许承宴没有进去,却是望向了书房方向。
鬼使神差般的,许承宴来到书房,推开门走进去,打开灯。
书房桌上还放着那本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相册,许承宴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拿起这本老旧相册。
相册不是很重,许承宴拿在手里,却感觉这本相册有千斤重,沉甸甸得几乎快要拿不动。
相册已经有些老旧,不过被保养得很好,看得出来主人很爱惜。
许承宴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相册,有些不敢翻开。
明明理智告诉自己,他不应该碰这本相册,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缓缓翻开相册——
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了。
而相册的第一页,是几张家族合照。
年轻俊美的夫妇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对着镜头露出笑容。
相册的第二页,婴儿已经长大了一些,穿着背带裤坐在草地上,望着镜头,只不过脸上面无表情的,似乎有些不开心。
许承宴看着这张照片,尽管照片上的男童年纪还很小,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先生小时候的照片。
相册往后翻去,男童逐渐长大,而老照片里也逐渐出现了另外一个身影。
另一个年纪稍小一点的男孩出现在镜头里,和小贺炀一起去游乐园,一起在花园里玩,又或者是一起去上学。
小贺炀慢慢长大,而那个男孩玩伴也跟着一起长大。
两人从懵懵懂懂的童年时期,再到青涩稚嫩的少年时期,也一直都没分开过。
照片上那两个青涩模样的少年,笑起来时是那样开心。
而到了相册的后半部分,两人的合照越来越多,有参加运动会的照片,参加学校演出的照片,还有出去游玩的照片——
全部都是过去的回忆。
许承宴望着先生和小少爷的合照,指腹贴在照片上碰了碰。
这五年来,他和先生没有一张合照。就连单人照,先生也不允许他拍。
以前他一直以为是先生不喜欢拍照,所以才不愿意让他拍。可到现在才知道,先生不是不喜欢合照,而是不想和他拍。
先生和小少爷有过那么多的合照,每一张照片都是那么亲密。
两个稚嫩模样的少年一路陪伴着长大,是彼此最重要的存在。
从一开始,先生喜欢的就是沈修竹,从来都没变过。
许承宴几乎是有些颤抖着,一页一页往后看去。
直到他翻完相册,再也控制不住的,情绪崩溃。
第21章 馄饨
许承宴已经不记得自己在那个书房待了多久,直到天快亮了,才浑浑噩噩的走出了书房。
眼睛稍微有些肿,许承宴去洗了个冷水脸,抬头望向镜子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十分狼狈,眼睛都肿得不像话,能看出哭过的痕迹。
身体也已经累得不行,许承宴回到卧室,躺在床上闭着眼,可却怎么都睡不着。
只要自己闭上眼,脑海里就会自动浮现出先生和小少爷的那些合照。
等到许承宴好不容易睡过去,可又总是会断断续续的惊醒过来,怎么也都睡不安。
而先生也一直没回来,应该是还在医院里陪着小少爷。
许承宴在床上,一个人想了很久。
最终,还是拿过手机的给先生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许承宴喊了一声:"先生。"
"嗯。"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是有些冷淡。
许承宴控制着情绪,缓缓道:"先生,我想过了,我们——"
许承宴还么说完,便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轻微声音。
"贺炀,有点烫……"
"先放桌上,等下再喝。"
贺炀的声音很轻,语气温柔的和另一个人说着话。
许承宴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动静,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贺炀这才朝电话说道:"还有事?"
许承宴低着头,有些艰难的发出几个音节:"没有了。"
贺炀又说道:"等下周叔会回去,帮我拿点东西。"
"好。"许承宴应下来。
而就在电话要挂断前,许承宴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出声道:"先生,我最后再做一次馄饨,让周叔带过去吧。"
电话那头的贺炀也没在意,就只是随意道:"嗯。"
通话结束,许承宴缓缓起身,来到了厨房那边,在冰箱里翻了翻。
冰箱里刚好还剩最后一份馄饨,许承宴煮好馄饨,用保温盒装好。
没多久,周叔回来了。
周叔:"贺少让我把笔记本带过去。"
许承宴去卧室,将笔记本装进电脑包里收拾好,将电脑包递给周叔的时候,顺口问道:"周叔是要去医院吗?"
"嗯。"周叔说着,"贺少好像是在医院看朋友吧……走不开,说是要在医院里办公。"
许承宴垂下眼眸,没再说什么,就只是将保温盒也一起给了周叔。
这可能是他给先生做的,最后一碗馄饨了。
*
周叔来到医院时,贺炀正在病床边陪着沈修竹吃饭。
床边放着一个小餐桌,上面都是一些清淡的菜,不过沈修竹就只吃了一点点,就放下筷子,没再吃了。
贺炀看了一眼餐桌,发现大部分菜都没怎么动过筷,便问道:"不喜欢?"
"不是。"沈修竹有些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道:"可能是因为感冒了,没什么胃口……"
"多穿点衣服,下次别感冒了。"
"会注意的。"沈修竹笑了起来,露出脸上小小的酒窝。
贺炀:"先睡一会?"
"嗯。"沈修竹顺从的应下来,躺在床上盖好被子。
护工将桌上的餐盘收走,一旁的周叔也将电脑包递过来。
"贺少。"周叔又将保温盒放到桌上,打开盖子,说道:"是许先生让我带的馄饨。"
贺炀看了一眼,刚拿过勺子,就突然听到病床上传来一阵剧烈咳嗽声。
沈修竹神情痛苦的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看起来有些难受,又因为咳嗽,眼角都有些红了。
贺炀连忙靠过去,在沈修竹身上轻轻拍了拍,又问道:"怎么了?"
沈修竹红着眼,过了好一会才缓和过来,稍稍撑起身子,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馄饨,虚弱道:"可能是馄饨味道有点油,闻着不太舒服……"
贺炀看了一眼桌上的保温盒,淡淡道:"周叔,东西拿走吧。"
"诶?"周叔一愣,不过还是应下来,"好的。"
周叔将保温盒收起来,准备带回去。
沈修竹拉住贺炀的手臂,说道:"其实也还好,味道忍一忍就行了,也不用拿走。"
贺炀望过来,帮沈修竹盖好被子,轻声道:"要是觉得难受,就不要忍。"
反正也只是一碗馄饨。
贺炀在医院里一直待到傍晚,直到确认沈修竹的状态好点了,这才离开。
回到公寓时,公寓里一片漆黑。
打开灯,贺炀刚准备回卧室,突然注意到睡在沙发上的一道身影。
黑发青年正闭着眼靠在沙发上,睡得很熟,身上就只松松垮垮的套了一件睡袍,领口还是敞开着的。
而旁边桌上,还放着那个装着馄饨的保温盒。
贺炀朝沙发那边走过去,轻声喊道:"宴宴。"
许承宴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意识还有些没清醒,"先生?"
贺炀问:"怎么睡沙发上?"
"等先生回来。"许承宴说着,撑起身子,又看了一眼桌上的保温盒,问道:"先生晚上要不要吃点东西?"
贺炀:"吃过了。"
两人的对话语气还是和平常差不多,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贺炀伸手,揉了揉青年的脑袋,又注意到对方的眼睛似乎有些红肿,便问道:"眼睛怎么了?"
许承宴握住脸边的那只手,低声道:"白天睡太久,就有点肿了。"
贺炀看着眼前温顺模样的青年,又因为青年身上的睡袍没有穿好,从他的角度,能完整看到睡袍里面的风光。
贺炀没说话,就只是稍稍靠过来,压在了青年身上,一只手也从睡袍底下伸了进去。
许承宴也明白男人想做什么,顺从的躺在沙发上,配合着男人动作。
西装外套被扔在地板上,贺炀伏在青年身上,低头在青年白皙的锁骨上留下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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