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文里养夫郎 第96节
杨季铭冷笑连连:“你以为没有李大人的允许,我能出现在这里?”
“你们这是官官相护!”
“随你怎么说,反正今天你是过不去了。”
杨季铭在他愈发恐慌的眼神下,厉声道:“上刑!”
刑具上身,齐月哇的一声就吓哭了,还没动刑就声音打颤的说:“我说,我说!”
杨季铭给了个手势,让他们把刑具撤下。
齐月哭哭啼啼的说:“是三公子让我干的,是尚府的三公子!”
杨季铭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说道:“好,你自己跟李大人说。”
林耀辉跑去把李义勋请了过来。
杨季铭看见尚嘉言也跟着过来了,连忙快步走到他身边,不赞同的说:“牢里阴湿,还有怪味,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我们一会儿就好了。”
狱卒们很无语,他们每天都有让人清洁的,还注意通风了。
尚嘉言浅浅的笑了笑,轻声说:“没关系,我想亲耳听听齐月怎么说。”
齐月说:“红玉被发卖后,三少爷跟我说,下一个被处理的人就是我。”
杨季铭出声道:“这你也信?”
“我信!”齐月说道,“夫人安排我和红玉做二公子的陪嫁,二公子却把我们送回尚府。回尚府就回尚府,反正都是做下人。但是,红玉却被害死了!”
李义勋看向杨季铭与尚嘉言,尚嘉言说道:“红玉是因为与家丁私通才被发卖的。”
“不是!”齐月嘶吼,情绪有些崩溃,“红玉没有跟家丁私通,她怀的是大少爷的骨肉,是大少夫人害她!”
尚嘉言微微一愣,但并没有轻信,说道:“红玉是红玉,你是你,你没有做错事,你怕什么呢?”
“我曾意图勾引二姑爷,二公子会放过我?”齐月一脸的不信,认定了尚嘉言会害他。
尚嘉言说:“我若要处置你,你以为自己还能有机会反过来陷害我?”
齐月被反问得一愣一愣的,久久回不过神来。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齐月脸色惨白,眼中露出悔意,嘴里呢喃道:“怎么会这样?三公子不是这样说的。”
李义勋看过师爷记录的供词后,就让师爷拿去给齐月签字画押。
杨季铭夫夫向李义勋和顺天府的其他人都道了谢,而后杨季铭便拿着齐月的供词回刑部交给了许一桓。
许一桓微微沉吟,问道:“嘉树知道吗?”
“下官离开顺天府的时候,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了。”
不多时,尚嘉树匆匆赶来。
杨季铭又将事情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
尚嘉树问道:“言言无碍吧?”
杨季铭说:“景烁没事,情绪也很稳定,已经回侯府了。”
“那就好。”尚嘉树微微的点点头,面色凝重。“许大人,请派人去把尚嘉文请来吧。还有,去顺天府把齐月提过来。”
许一桓点头,杨季铭即刻就去办。
趁着这空隙,尚嘉树派人回府去告知了一声尚敬程夫妇。
于是,尚嘉文被带来刑部后,许一桓亲自主审,尚敬程和尚嘉树一起旁听。
尚嘉文面色平静,坚称自己不知情,不知道齐月为何会冤枉他。
齐月被衙役押送了过来,看了眼堂上的几位大人物,不用逼问就把事情都照实说了。
尚嘉文和齐月对质,坚持不认罪。
尚嘉文红着眼睛,委屈的看着尚敬程,声声泣诉:“父亲,我以前做错了事,所以母亲让我跟人冥婚,我也没有一句怨言。但是,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叫我怎么承认?”
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尚敬程心软了。
杨季铭见尚敬程有些动摇,急得看向尚嘉树。
尚嘉树正色道:“三弟,你自小就对二弟充满敌意,但二弟一直以德报怨。你可知道,他若是被陷害成功,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闻言,尚敬程想起尚嘉文曾经做过的事情,微微蹙眉,狠了狠心,一声不吭的旁观着。在两个儿子里面,他选择的一直都是嫡子。
也正是尚敬程这样的态度,让尚嘉文心中更恨,恨尚嘉言,也恨尚家所有人。
第84章 真相
马翊严和马翊晖两兄弟来到刑部, 尚嘉文更加委屈的哭诉,坚持声称自己不知情。
因为缺少证据,许一桓放尚嘉文离开, 把齐月收监关在了刑部大牢。
是日,文旭前来武穆侯府见尚嘉言。
两人单独密谈了近一个时辰。文旭离开后, 尚嘉言听到了从刑部传回来的消息,思量了一番后, 便前往成国公府。
顾妈妈见他带着槐安和吴光吴亮出去, 依旧有些放心不下, 找了个腿脚快的小厮赶去刑部通知杨季铭。
杨季铭收到消息的时候, 尚嘉树也在。两人立刻带上几个人前往成国公府。
另一边, 尚嘉言抵达成国公府后, 意有所指的提了文旭的名字, 马翊严和马翊晖两兄弟将他请到了偏厅。
尚嘉言说:“不瞒两位,文旭今日去找过我。”
马翊晖急忙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马翊严清嗑了一声,用略带讨好的口吻说道:“杨少夫人,我三弟说话急了些,请勿见怪。不知今日前来, 有何指教。”
“无妨。”尚嘉言淡淡的说, “今日过来是为了世子印鉴之事。”
马翊晖连忙就要出声询问,被马翊严用眼神制止住了。
马翊严的眼里也同样露出了急切,兄弟俩都迫切的想得到印鉴。
马翊严说道:“请杨少夫人直言。”
尚嘉言不疾不徐的说道:“不知二位可否听说了,武穆侯府的一位姨娘暴毙,死状和成国公一模一样。”
马翊严点头道:“略有耳闻。”
尚嘉言继续说:“我怀疑凶手极有可能是同一人, 或者是两个凶手有所关联。”
马翊严说道:“杨少夫人希望我们做什么?”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尚嘉言轻轻的勾了勾嘴角,“我想要找出真凶。”
“杨少夫人是怀疑杀害家父之人是我们国公府的人?莫非是指小嫂子?”马翊严明知故问。
尚嘉言似笑非笑的说:“若是两位少爷不能为国公爷找出害死他的凶手,就算得到世子的印鉴, 也怕用不上。”
马翊严和马翊晖面面相觑,而后点头。
不多时,尚嘉文被请了过来。
他看到尚嘉言坐在上座,受到马翊严马翊晖的礼遇,心生妒意。
马翊严说:“小嫂子,杨少夫人此趟过来,有话想对你说。”
尚嘉文对马翊严微微点了一下头,而后就看向尚嘉言,淡淡道:“二哥要跟我说什么?”
尚嘉言冷声道:“三弟,我就不与你拐弯抹角了,你利用齐月陷害我,这笔账怎么算?”
尚嘉文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直接当着别人的面和他撕破脸,“我听不懂二哥在说什么。”
尚嘉言呵的冷笑了一声,说:“不管你是否能听懂,今天你都过不去了。”
正如尚嘉文了解尚嘉言一样,尚嘉言也同样了解尚嘉文。尚嘉言故意目露鄙夷,从表情到话语都在刺激着尚嘉文。
尚嘉文说道:“这里是成国公府,二少爷和三少爷都在此,不是二哥能任意妄为的地方。”
尚嘉言却笑道:“为了世子的印鉴,两位少爷知道该怎么做。”
国公府的下人关上厅门,个个面色肃然。
尚嘉文感受着危险的气氛,看着尚嘉言脸上的讥笑,惊惧之余怒火燃烧。
凭什么?!
凭什么好处都让尚嘉言占了?就因为他是从正妻的肚子里出来的?
小时候,尚嘉言被喂了孕药,嫡母送走他姨娘也就罢了,还逼他也吃孕药。长大后,他给尚嘉言下了绝育的药,嫡母二话不说就把他嫁给死人做妾。
想想尚嘉言过的是什么日子,前呼后拥,夫君疼惜。可他呢?给死人做妾,被公爹玷污!
马翊严冷声道:“小嫂子,你还是承认了吧,还能留个体面。”
尚嘉文嗤的笑了一声,而后哈哈大笑,把眼泪都笑了出来,声嘶力竭:“体面?我还有体面吗?从我嫁给死人做妾,从那个老畜牲玷污我的时候,我就再也没有体面了。”
尚嘉言不禁愣住,忿忿不平的看向马翊严和马翊晖。
尚嘉文走近尚嘉言,“你不用露出这样的表情,我落到这个下场,不正是你期待的吗?”
“你姨娘做的事情,我从未迁怒于你。现在的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
尚嘉文呵呵笑着,突然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说:“二哥,你我从小福祸相依。你倒霉,我就要跟着受罪。你开心的时候,我也能过几天平静的日子。我知道我活不了,也早就不想活了,二哥不如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话音未落,尚嘉文就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撒出来。
吴光眼明脚快的一脚将尚嘉文踢飞。
槐安连忙用自己的身子挡着尚嘉言。吴亮用手捂着自己的口鼻,护在他们身边。
马翊严和马翊晖本能般的退到了尚嘉言这一边。
尚嘉文的药粉随着他被踢飞也都撒了出来,飘散在空气中。
不多时,吸入药粉的家丁先后发狂,七窍流血而亡。尚嘉文也吸入了大量的药粉,最终死在了自己的毒药下。
厅门被人从外面踹开,尚嘉树及时拉住杨季铭,两人一起捂着口鼻快速走到尚嘉言身边。
杨季铭看着屋里的情形,紧张的看着尚嘉言,带着他慢慢挪出偏厅。其他人也都捂着口鼻慢慢挪了出来。
正好前来吊唁的徐太医为他们诊了脉,确认他们都无碍。
而后,在徐太医的指导下,尚嘉树指挥着一同前来的衙役清理现场,把尚嘉文和家丁的尸体都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