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惊悚综艺C位出道 第223节
其他嘉宾的目光恨不得把谢小舟给生吞了。
谢小舟情绪良好,脸上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但他并没走过去,而是尝试拒绝画家的要求:“画家先生,他们都想去,不如先让他们去试试吧。”
他好像是完全看不出别人的明争暗斗,依旧天真无知,还想要将到手的机会拱手让给别人。
画家的目光审视着少年,想要看出真伪。
可当剖开少年的心脏的时候,看见的依旧是一颗纯粹无暇的心灵。
画家冷漠地开口:“是我选你。”
谢小舟垂下了脑袋,头顶着的一根发丝晃动了一下:“好吧……”
在推辞不过后,他推着画家,走向了走廊。
***
大厅中。
沈越羽盯着谢小舟的背影,眼眸闪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陆露撇了撇嘴:“他以为他是谁啊,还把机会让我们?装什么圣母。”
徐冉轻轻吐出了一口气:“当第一个,未必是好的,你看上个环节中第一个攻略的沈越羽不就……”出局了。
话还没说话,就停了下来。
因为,当事人就站在边上,并且神情不太好看的样子。
徐冉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要不我们去其他地方转转?”
***
画家的画室就在走廊中。
走廊的最深处好像还有一个房间,可画家在倒数第二个房间就停了下来,伸手推开了门。
房间门口摆放着几个石膏像,走进去以后,谢小舟看见墙壁上开了一个巨大的窗户,窗几明亮澄澈,阳光照入其中,可以看见半空中漂浮着的细微灰尘。
画家推动着轮椅,来到了画架面前。他拿起了一根铅笔,用美工刀削着。
簌簌——
铅笔的碎屑从指间掉了下来,最终飘落在了轮椅边上。
画室应该被使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地砖的缝隙中都还存留着颜料的痕迹。
画家所在的那一块地砖上,一抹红色颜料格外的明显。
谢小舟回过头,静静地观察着画家的动作。
画家病弱,看起来瘦骨嶙峋,连衣服都撑不起来。但他的手却很稳,不管是握笔还是握刀,都不带一丝的颤抖。
美工刀在他的手上,凌厉准确。
不消片刻,一支削好的铅笔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画家捏着铅笔,抬起头:“脱。”
谢小舟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条件反射地问了一句:“什么?”
画家平淡无波:“脱衣服。”
谢小舟:“……”
这就是当模特吗?
第101章 满意
【脱衣服,一进来就这么刺激的吗?】
【脱衣服!脱脱脱!】
【没想到画家只是看上去冷淡,一开口就不得了啊】
脱衣服。
谢小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的要求,没忍住看了画家一眼。
画家坐在不远处,脸侧的弧度冷漠,脸上没有任何的多余的情绪,就像只是说了一句没有其他含义的话。
说完后,他就垂下了眼睑,没有再看谢小舟一眼。
应该是想错了,只是单纯的脱衣服而已。
而且,谢小舟清楚地明白——不是请求,这是命令。
想到这里,谢小舟抬起小臂,手指按上了领口,指尖轻轻一屈,解开了最上面的那一枚纽扣。
乳白色的纽扣解开,衬衫领口朝着两边散开。就如同是剥粽子一般,露出了内里细腻软糯的内馅。
那一抹肌肤甚至比衬衣的白还要胜上三分。
锁骨向肩膀处延伸,形成了一个精致秀气凹陷。
扣子一颗一颗地往下解开。
衬衫的衣摆摇晃,隐约可以瞧见被遮掩住的风光。
最后一颗扣子也松开了,谢小舟停顿了一下,见画家没有开口,无声地咬了咬嘴唇。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以前在剧组里面,为了演戏那是说脱就脱的,根本没有害羞这么一说。可现在不行,为了在画家面前保持住“天真单纯”的人设,还是要装那么一下的。
——看起来,画家喜欢的就是这种人设。
谢小舟转过了身,背对着画家,方才缓缓地褪下了那件白衬衫。
画家抬起了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面落地窗,阳光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外面花团锦簇,深深浅浅的花卉摆放在了一起,一片生机盎然。
可这些并不重要。
站在落地窗中间的少年一下子就夺走了所有的目光。
少年就简单地站在了那里,白色的衬衫飘落在了地上,震起了细微的灰尘。
他背对着人,展现出了光洁的后背。大概是从未晒过太阳的缘故,背后的皮肤细腻如上好的画纸,两侧的蝴蝶骨微微突起,犹如真的生了双翼一般。
画家的小指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这是……干净又纯粹。
但,越是美好的东西,就越是应该被毁灭。
画家咳嗽了一声,又像是在叹息。
【这个真的是我们能在这里看到的内容吗?】
【这是艺术,有什么不能看的】
【就是,要用艺术的目光去看待这一切,别问,问就是为艺术献身】
【嘻嘻我希望多献身几次】
谢小舟感觉到后背有些发凉,回过头一看,正好对上了画家的眼睛。
画家正在欣赏他。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谢小舟有些不安,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他低垂下了头,踌躇地开口:“还、还要继续吗?”
少年的声音与之前不同,带了些许的哭腔,眼尾也不自觉地浮现了一抹红。
似乎要再继续下去的话,就会沁出一点水珠来。
对于模特这个职业来说,这样的反应是不合格的。
但……
画家的嗓音清冷:“算了。”
谢小舟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又听见画家的声音响了起来:“造型。”
谢小舟有些拘束地站在落地窗前,阳光正好覆盖在了他的身上,使得皮肤看起来莹润白皙,就连发梢上都覆盖了一层暗金光辉。
画家用一种挑剔的目光打量着少年,思索着该用怎么样的造型来配合这样的景色。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谢小舟没有看画家,一直低垂着头,手指不安地纠结了起来。突然,一阵轮椅滚动的声音在画室中响了起来。
画家来到了谢小舟的身旁,用一种不容许拒绝的口吻说:“跪下。”
听到这话,谢小舟就如同是受了惊的小鹿一般,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满是迟疑。
画家捏着一块丝绸方巾,遮掩着唇角,咳嗽了一声:“没听到吗?”就算是质问,也是没有任何激烈的情绪的,像只是在陈述简单的一句话。
谢小舟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是。”
他最终还是听从了画家的话,膝盖磕在了冰冷坚硬的地砖上,他的双手无处安放,只好先垂在一侧。
在画家的眼中,少年半跪在了玻璃窗前,使得脊背上的蝴蝶骨更加的明显,薄薄一层肌肤覆盖在上面,犹如折翼。
在没有继续的命令下,谢小舟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了轮椅滚动的声响。
他以为画家走了,刚一放松下来,就感觉到一个尖锐的东西戳到了后背上。
那是一只削好的铅笔。
铅笔笔头削得尖锐,划过了肌肤,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痕迹,那墨色像是晕染到了皮肉中,难以消退。
谢小舟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画家绕到了他的后背,苍白削瘦的手指中捏着一只铅笔,正抵着一块软肉。
“放松。”画家说。
谢小舟:“……”
这他哪里放松得下来?
“画家先生……”他的嗓音中带着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