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后,偏执小男友疯了 第163节
“可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林建盛本作为一个正义方前来揭穿须瓷真面目的精神模样瞬间消散,笔直的脊背佝偻着,捂脸抵在桌面上,像是濒死的野兽一样嘶吼着:“我若知道会这样,我怎么会!怎么会……”
可人世间没有如果。
咖啡厅里为数不多的午夜客人都带着异样目光转头看着这个崩溃的男人,服务生也连忙前去查看情况:“先生,您没事吧?”
被安抚着的男人浑身颤抖,他没事,只是痛失爱女。
因为从今往后,无论女儿活成什么样,都再也与他无关。
——
傅生开车驶入公寓的停车场,下车后边走边看时间,从出门到见林建盛一共花了一个半小时,不知道须瓷醒了没。
打开门后,屋内和他走之前一样的状态,昏黄的灯光暖着凉夜,安静无声。
傅生松了口气,脱下外套后放轻脚步上了楼,却立刻察觉到不对。
床头上多了两瓶药,傅生一眼认出其中一瓶是安眠药。
他心口猛得一跳,大步走到床头颤抖着手把侧躺着、背对着他的须瓷翻过身来:“须瓷?”
小孩的眼皮微微颤了下,但依然没能睁开眼。
傅生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就要往医院去,下一秒怀里的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傅生?”
傅生心里一松,但仍然没放下心,一边问他一边往下楼:“须瓷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你要是再敢伤害……”
“这么凶?”须瓷突兀地嘟囔着,“不是梦。”
傅生紧张的神经骤然一松,总算是理智回归了,须瓷并没有大量服用安眠药后的任何症状,虽然有点迷糊但看着还算清明。
傅生把人放回床上,打开安眠药瓶看了一眼,发现药比他上次数只少了两颗。
须瓷清醒些,他缩了缩身体:“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傅生脸色微冷:“我给你留了字条,手机里也留了信息。”
“我看见了……”须瓷声音很小,“可是我不想等,也睡不着……我想要睡醒后一睁眼就能看见你,我怕……”
傅生深吸一口气:“怕什么?”
须瓷看见了今天白天林建盛给傅生发的那些信息。
他知道自己在林建盛那里留下了诸多不堪的证据。
他怕,怕傅生真的一去不回了。
怕他像当初一样,头也不回地丢下他。
傅生捏捏眉心,压着气,看着鼓鼓囊囊地被褥问:“被子里是什么?”
“……”须瓷下意识地抱着被子往后退了一步,像是护食的狗崽子。
傅生眯了下眼睛,直接上前俯身强行扯开被子,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盒子——是他之前当作礼物送给须瓷的装着各种证件的盒子。
他微微顿住,须瓷紧紧抓着证件盒,有些警惕又有些害怕看着他,气氛一时有些僵持。
第147章 (单更)挨打
须瓷头一回在傅生面前露出这么防范的姿势,像是如果傅生跟他抢,他就能直接龇起牙咬上来一样。
可当傅生真抬起手的时候,他也只是抱紧了身体瑟缩了下,还紧紧闭上了眼睛。
傅生直接气笑了:“怎么着?觉得我会打你?”
须瓷小心地睁开眼睛,抿着唇不说话。
傅生气得同时还有些心疼,他捏捏眉心:“给你两分钟,把东西藏好回来认错。”
须瓷怔了一下,和傅生对视几秒后试探地伸出一只脚下床,发现他没有阻拦的意思连鞋都没穿就要下楼。
傅生:“给我回来。”
须瓷一抖,他犹犹豫豫地回过头,表情很难过,眼神像是在说“你怎么出尔反尔”一样。
傅生弯腰捡起拖鞋扔到他脚边:“我看你是真的欠打。”
须瓷磨磨蹭蹭地穿好拖鞋,这次没有之前那么急躁了,下楼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看着傅生。
傅生气得心疼的同时又莫名有些想笑,他竟然有些分不清须瓷回头是因为看他有没有生气,还是怕他偷看。
说是两分钟,须瓷在楼下磨蹭了至少五分钟才藏好,估计是物色了很多地方都觉得不保险,说不定还把他那些证件分散藏了起来。
“过来。”坐在床边冷静了五分钟,傅生也气消了点,他尽可能地平静语气。
须瓷扭扭捏捏地走到他面前,眼睛盯着地面。
傅生冷道:“头抬起来。”
须瓷抿着唇抬头。
傅生:“左手伸出来。”
虽然不知道是要做什么,但须瓷还是抬起了自己的小细胳膊。
傅生往床头靠了靠:“掌心朝上。”
平心而论,须瓷的手虽然小,但没有多好看,掌心也因为前两年工作太多磨出了不少老茧,可因为这几个月傅生的娇养,老茧倒是淡了不少,掌心也粉嫩了很多。
下一秒,啪得一声响在须瓷耳边。
须瓷疼懵了,本能性地缩回了手,却听见傅生厉声道:“不许缩。”
他眼眶红红的,只能又把手伸了回去。
原来是傅生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个戒尺,狠狠地打在了他左手掌心。
之所以是左手,是因为右手掌之前骆其安的绑架事件导致他掌心有伤,现在虽然痊愈了,可毕竟时间隔得不久,傅生下不了手。
左手就没那么多顾虑,只有之前烫过一个烟疤,被刀片割伤的那个伤口都快看不见痕迹了。
傅生:“知道错了吗?”
须瓷知道出声了,只是声音又小又低:“知道了……”
傅生呼出一口气,这才发现须瓷身上穿着一件他的T恤,因为身形不符领口大得过分,长度也直接半遮着须瓷的屁股,白色内裤若隐若现,T恤下的两条腿又细又白。
傅生扯了扯衣领:“那你说说,错哪儿了?”
“……”须瓷低垂着,嘴唇虚抿,两边脸颊微微鼓起,一副又倔又委屈的样子。
傅生又扬起戒尺,用和之前同样的力道打在须瓷掌心。
须瓷吃痛地嘶了下,迫于傅生的威迫不情不愿地开了口:“错在不该骗你……不该买手铐……不该想对你做那样的事……”
说着说着他眼泪就顺着眼角滑落了,带着几分哽咽说完最后一句:“不该算计你……”
傅生:“……”
须瓷这幅装扮,加上他胸口、脖子上包括大腿,都还有他们几个小时前为爱鼓掌时留下的吻痕。
配合着红红的眼尾和湿哒哒的睫毛,眼泪再滚滚滑落,搞得好像傅生怎么欺负了他似的。
更气了。
傅生又扬起戒尺打在他手心,掀起一片通红。
“你好好再想想,到底错哪了。”
须瓷一边哭一边懵懵懂懂地看着傅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他哽咽着回想自己和林律师打过的交道,呼吸猛得顿住,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不该藏姜女士的信……”
傅生毫不留情地又甩了一巴掌:“不是这个,再想。”
须瓷这下是真懵了,连哭都忘了,完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
傅生站起身,走到柜子旁抬手拿出最上层裹在衣服里的日记本:“我说你做事不带脑子是真不假,怎么着,你的身高看不见这一层就觉得我也看不见是吗?”
须瓷:“……”
傅生把日记本扔在了床上:“给你十分钟,看着日记好好想想,到底错哪儿了。”
傅生解开上衣扣子,刚刚进门到现在给他闹出了一身汗,不冲个澡是真难受。
走之前他还用戒尺拍了拍小混蛋的屁股:“想不出来你今晚就在这罚站吧。”
须瓷被打得通红的手终于得到了解放,他抬手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委屈地看着傅生下楼的背影。
发现傅生完全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他才一边听着楼下的水声,一边不甘愿地翻起日记。
可又怕傅生洗澡是假,偷偷下楼找证件是真,于是须瓷干脆抱着日记本坐到二楼玻璃栏杆边上,一边翻日记一边注意着楼下的动静。
傅生洗完澡上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形,他家小混蛋盘腿坐在冰凉的地砖上,日记本的那页纸都被他揪得邹起来了。
“你是真不长记性。”傅生抹了把脖子上的水珠,“趴床上去。”
“……哦。”须瓷只好把日记本放到一边,听话地趴在床上。
“腿站地上。”傅生捡起地上的日记本,“自己把内裤脱下来。”
“……”须瓷瞬间知道自己又要挨打了,可又不敢反抗,于是他自己拨弄了下,贴肤的布料便顺着大腿滑落至腿弯。
啪得一声,皮肤上顿时多了一道红痕。
傅生打完后还揉了下手腕:“这一下是打你刚刚又坐地上的行为。”
须瓷有些慌,可又看不见傅生的表情,不知道下一道戒尺什么时候落下。
傅生拖了张椅子,坐在须瓷后面:“现在我们开始玩我问你答,之前的事你每有一次撒谎,就要和戒尺‘贴贴’一下。”
须瓷扭了下,想回头看看傅生。
傅生垂眸看着日记本问了第一个问题:“手铐什么时候买的?”
“剧组刚开机的时候……”
“挺早啊?”
傅生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挥起戒尺重重落下,那团肉通红的同时还回弹了下。
“那些铃铛项圈是什么时候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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