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大佬的心头肉 第21节
看来药效起作用了,她得赶紧找到纪隽舟,不然可就白忙活一场了。
“隽舟,”她扶着扶手上了三楼,喊道,“你在哪里呀,宴会要开始啦,小妈带你去吃蛋糕好不好呀,隽舟……呃……纪隽舟……”
腹部越来越痛,她有些吃力地在长廊上行走。
纪隽舟和楚余在墙角偷偷看着她。
纪隽舟问楚余,“要不我们下去吧,我想吃菠萝味的蛋糕。”
楚余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都马上要当冤大头了,还想着吃呢 !
第22章
见乔月正朝他们躲的角落来,他们无路可藏,楚余就直接拉着纪隽舟跑出来。
乔月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一震。
“呀 ! 吓死我了。”乔月见楚余身边的纪隽舟,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隽舟原来你在这里啊,走,跟妈妈去楼下吧。”
她伸出手想去拉纪隽舟的手,纪隽舟猛地退后,满脸写着拒绝。
楚余见乔月捂着肚子,美丽的脸上留着几滴冷汗,脸色像是突发疾病显现出来的苍白。
他就知道。
这乔月指定有事。
“阿姨,”楚余将纪隽舟拦在身后,莹润的大眼睛颤着光,“我们还想继续玩,你自己先下去吧。”
乔月见局势无法控制,皱眉心下烦躁,她直接粗暴的上前去拉拽纪隽舟,可惜纪隽舟早有准备,接收到楚余的示意后,一溜烟地绕过乔月往楼下走廊楼梯跑。
替小傻子拦住乔月的“毒手”后,楚余做势绕过乔月逃离。
长廊下接着另一方的长阶楼梯直通楼下。
乔月眼见楚余也快跑了,心道不能白忙活这一场,药效又开始发作了,她疼得肚子萎缩。
距离楚余有一米远的时候。
她便直直跪坐在地上,裙.底的鲜血弥漫开来,还不忘痛吟着让所有人都听到这里的动静,“啊……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推我 ! !”
她张着嗓门,带着尖叫声哀嚎,“救命啊 ! 我……我的孩子 !”
一时间楼下的宾客们立刻注意到这阵阵声音不小的哀嚎声。
管家和纪北森一些人等人上楼了。
楚余这才明白。
得。
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啊。
在这一两秒间。
楚余眼波泛红,盈润的泪光闪闪,眼中满是孱弱和慌乱。
他距离乔月一米处,站立的腿突然弯曲向侧边倒,也在直接跪坐在地上。
小奶猫沉浸式表演。
他小声哭泣,泪珠滴落,“唔……”
乔月哀嚎的脸一僵。
她死也没有料不到到楚余能做出举动。
她以为事情明明可以进展的很顺利。
只要纪隽舟跟着她,而后她再接机故意摔倒栽赃给纪隽舟,那么纪隽舟就很难在纪家待着,过不了日天,贵族圈子里就会传出他顽劣任性,故意伤害继母胎儿的事。
这样,纪隽舟从小名声就会被搞臭。
并且这个污点将会伴随他的一生,社会和贵族圈子里都会对他持有偏见的眼光。
他将遗臭往年。
可是今天,这个完美的计划却被莫名打乱了。
纪北森见娇妻跪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表情很是痛苦,并且隐隐约约看见地上溢出来的鲜血,他神色一慌,赶忙一个健步走过去。
“这,怎么了? !”纪北森蹲下来,环抱着娇妻,忙道,“这都流血了,我马上带你医院 !”
管家吴伯也被这场面震惊,他道,“纪小公爵,秦家有专业家庭医生,不过不介意的话,可以将贵夫人抱到二楼客房,医生随后就来。”
“好。”纪北森看了眼地上哭泣的楚余,他眼里带着愤怒,火速将乔月抱去客厅。
管家紧跟其后。
秦宿听说这边出了事,想起楚余正好就在三楼,他放下诸位贵族即刻闻声而来。
见楚余跪在地上哭还没人管他,神色即刻阴沉,顾赋宁赶紧将地上可怜兮兮的楚余抱起来,用手帕给他擦了擦小脸。
楚余的眼睛红红的,眼里怕极了。
他站着张开小手示意秦宿抱抱。
秦宿端坐在浮动座椅上,座椅落于地面,大手揽过小小的楚余,轻拍着楚余的背。“宝贝怎么了?别怕。”
楚余微微颤抖,埋在秦宿的怀里小声嗫泣。
小奶猫在打颤。
“别怕宝贝,我在这。”秦宿一手轻柔地拍着楚余的背,小心地哄着,眼底却带着犀利的怒意和狠利。
他绝对不会放过。
把他的小东西吓成这样的人。
-
医生不到一分钟就赶到了,带着各种精细的医用仪器,他为乔月诊玩脉后,给她输液后,叹息着摇头。
“唉,夫人节哀,您这么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
纪北森黑着脸,他安慰着痛哭流涕的娇妻,“你怎么会突然摔倒?”
他听乔月委屈地说,“我……我本来是想叫纪隽舟下来的,可是谁知道,这……这两个孩子不但不听话,反而还突然推我呜呜呜……”
纪北森看向身边的楚余和纪隽舟,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你们两个为什么要推她,你们难道不知道她肚子里怀了孩子吗 !”
楚余躲在秦宿座椅旁边,眼里还沁着泪。
纪隽舟喊道,“她胡说的 ! 我们没有推她 ,是她自己故意摔的 !这个坏女人她 ……”
话音未落,纪北森怒气冲冲地甩了纪隽舟一巴掌,他觉得再没有比一个准妈妈故意摔倒害死自己的孩子更加荒缪的事。
“我看就是你爷爷把你惯坏了 !”纪北森怒火中烧,他指着纪隽舟咬牙切齿。
纪隽舟委屈地捂着脸。
这是他第一次被打,脸颊上火烧火燎的,比起脸上的痛,心里的自尊心和委屈都趋使着他眼里冒起水雾。
他第一次这么委屈,这么丢脸。
秦宿漠然发言,“北森,事情还没证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快动怒。”
纪北森道:“我的孩子都没了,还要怎么证实 ! 当时三楼除了他们两个,就只有阿月了 !你说不是他们俩是谁干的 !”
“我信我家孩子。”秦宿鹰眼波澜不惊,仿佛乔月的丧子之痛在他来就是家常便饭那么简单,“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纪北森带着怒气道,“那就是个孩子的话你就信了?明眼人可都看见了啊,阿月就倒在你家宝贝孩子面前,事实就摆在那 !”
秦宿依旧油盐不进的模样,将躲在身后的小东西揽过来,大手环抱着他。
“乖。”他低头,用手指擦拭楚余眼角的泪珠,“不哭了,你自己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
楚余心里心疼小傻子,面上畏缩着嗫泣,他说,“唔……我们真的没有推阿姨,阿姨说要带隽舟下去,可是我们不想下去,阿姨就过来拉我们,然后……唔然后阿姨就自己,自己摔倒了呜呜……”
纪北森瞪目:“你听听,秦宿你听听 ! 这话能信吗 ! 啊?”
还有什么比这更扯的狡辩 !
乔月哭得更加梨花带泪,“你这孩子,怎么还胡搅蛮缠了呢,阿姨怎么可能会这样呢?可怜我的宝宝哇呜呜……”
纪北森安抚着她,眼神愤怒到恨不得把楚余打一顿。
他不明白。
都到这份上了,秦宿为什么还偏袒他 ! !
纪隽舟哭着,倔强地不肯认错。
因为他根本就没错。
爷爷教过他。
不是自己的错误,就没有低头的道理。
他自己跑出嘈杂的房门,去一楼翻找自己的小书包,拿起一张破损的纸就即刻回来了。
“纪北森,”他握着小拳头,道,“连你老婆今天喝了这个药你都不知道,还就知道污蔑别人,你才是那个大蠢蛋 !”
他将药袋连着那张纸甩给他,那是他跟着乔月,在别墅区外的垃圾桶的找到的。
那时候他以为乔月得了绝症不想让人知道,所以他才悄悄一路跟着她,把她得绝症的证据留下来,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得了绝症。
结果一个小时前。
楚小鱼说那不是绝症的单子,那是堕胎的单子。
纪北森一头雾水,他眯眼仔细看清那张破损的报告单上写的字。
乔月一见那张自己丢弃的孕检报告单,神色突然慌乱,她忙立刻扑过来抢,“北森你别看这个,这个是假的……别 !”
纪北森先她一步,抬高那张纸。
他只见那孕检报告单上赫然写着——“怀孕五个月,胎儿完好,若执意吃胎儿发育抑制剂的话,则会危害母体健康。”
纪北森和乔月结婚不到四个月。
孩子五个月大了。乔月还骗她说她是第一次。
乔月立刻拔掉针头,跪在纪北森的脚边,她拉着纪北森的手,“北森你听我解释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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