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糖 第34节
宋泽旭心脏剧烈跳动,犹如擂鼓,他结结巴巴地骂:“少,少跟我来这一套,我,我同意了吗你就亲我?”
阮糖抱着他的肩膀,又踮脚亲了他一口。
宋泽旭:“都说了,我没同意你亲我!滚开,再这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阮糖眼睛发亮地和他告白:“我心里的人是你,宋泽旭。”
被那样一双亮如繁星的眼睛看着,宋泽旭瞬间偃旗息鼓,说不出话来。
半晌,他才把脸侧到一边,连耳根都红得滴血:“我早看出来了。”
阮糖根本没在意宋泽旭说的什么,他完成任务一样,松了口气:“我选的是宋泽旭,所以你们两个就不要吵了嘛。”
他刚想把手枪收起来,不小心扣动了扳机,朝地板上打了一枪。
阮糖吓了个半死,宋泽旭立刻上前卸他的枪,阮糖手却抖了一下,又打了一枪,正好打在了宋泽旭的肩膀上。
宋泽旭:“……”
因为阮糖选择了宋泽旭,所以他被沈宛冰赶出了家门,拎着一只巨大的行李箱站在沈家门口,哭唧唧地叫老婆。
兔子趴在他的肩头,安慰地用脑袋蹭了蹭他。
江璟帮阮糖拉着行李箱,然后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去我家里住两天,下周一跟我一起回学校。”
阮糖乖乖被江璟牵着,走了两步,不死心地回头看。
江璟:“你是真的喜欢沈宛冰吗?”
阮糖再蠢都知道,沈宛冰身为alpha,根本不可能怀孕,之前都是他的误会罢了。但他真情实感地喊了沈宛冰那么久的老婆,就算没有孩子,沈宛冰也还是他的老婆,给出去的感情,他根本没办法收回来了。
阮糖吸了吸鼻子:“对呀,我喜欢他。”
他努力和江璟描述:“我可以把我的所有零食都给他,大概就是这么喜欢。”
阮糖到了江璟家,发现他家里冷冷清清,连个人影都没有。
问了才知道,因为父母常年不在家,江璟从小就一个人住。
这几天居然是他们的二人世界。
江璟要给兔子做个窝,阮糖一摆手:“不用那么麻烦了,兔子跟我睡就行啦。”
兔子窝在阮糖的怀里,屁股上光秃秃的一块,像是贴了张膏药。
二人世界挤进了一只兔子。
江璟:“客房都没收拾,你带着兔子和我睡一起,可以吗?”
阮糖:“好诶。”
江璟摸了摸阮糖的头发,他的瞳仁漆黑,眼睛里像下着清冷的雪。看了阮糖一会儿,他忽然说:“我可以亲你吗?”
他明明用的是征询的语气,可没有等阮糖回答,他就慢慢凑近了,然后含住阮糖的唇,像衔着一片花瓣,温柔地吻着。
“不要喜欢沈宛冰,喜欢我吧。”
江璟啄吻了一下他雪白的腮:“我可以不要你的零食。”
宋泽旭在自己家里处理枪伤,私人医生和他关系不错,给他包扎的时候就调侃他:“你是不是又对漂亮omega耍流氓了,所以人家才给了你一枪?”
宋泽旭:“第一,他长得确实有一点点漂亮,但脑子太笨,让人完全可以忽略掉他的美貌;第二,他是beta,不是omega;第三,妈的,是他对我耍流氓,我才懒得搭理他。”
医生深知宋泽旭的自信,故意问:“难道又是一个被你的魅力迷得昏了头的beta?”
宋泽旭翘着二郎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医生给他包扎好了伤口,宋泽旭对着镜子看了一眼,不满意道:“你给我包得厚一点,这样跟闹着玩一样,看起来一点都不严重。”
“本来就不严重,又没伤到要害。”医生说:“而且你的恢复能力很强,很快就会好了。”
宋泽旭:“那我能自己洗澡吗?”
医生:“手没残废就行,当然,脑子不好也不能自己洗澡。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宋泽旭:“你懂个屁,我这伤完全影响到正常生活了。你赶紧去江璟家,把那个叫阮糖的beta找过来,让他伺候我。他打伤的我,难道不应该负责吗?”
阮糖把兔子的脏辫拆掉了,然后蹲在浴室给它洗澡,又拿毛巾给它擦干身体。
然后他把毛巾挂回去,就抱着兔子出去,拿吹风机吹干它的粉红毛毛,震惊地发现兔子变成了卷毛兔子。
阮糖给兔子拍了好几张照,正要把照片发给妈妈,忽然接到了谢自安的视频。
谢自安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四周一片黑暗,只有通讯器投出的全息影像发出微弱的荧光。
“你怎么了呀?”阮糖忘了昨天被欺负的事,毫无芥蒂地和他打招呼:“是不是又被关起来了?谁让你招惹我老婆的,我老婆可是白富美,你惹他,绝对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谢自安在昨天被沈宛冰扣下了,理由是谢自安非法袭击他。
沈爷爷见两个人都没出什么事,就想息事宁人,结果两个人走到一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忽然打了起来。
别的alpha在刚分化的时候,全都信息素旺盛,到处找茬打架以发泄用不完的精力。
可沈宛冰不一样,他一直觉得打架粗鲁,不屑于和那些臭alpha一般见识。但这次他和谢自安打架打得很凶。
因为从小学习格斗技巧,绝大多数的alpha他都能在三十秒内迅速制服,但谢自安在部队里都算得上是精英,沈宛冰不仅奈何不了他,反而被谢自安锁喉,如果不是爷爷叫停,谢自安似乎会真的把他弄死。
“一般来说,我没什么在意的东西,钱、权、名声、地位,我全都不在乎。但只有一点,沈宛冰,你记住了,别跟我抢阮糖。”
沈宛冰咬牙切齿:“巧了,你说的,正好也是我想说的话。”
爷爷示意身后的下属把两人分开,沉声对谢自安说:“我救你出来,是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但你也别太放肆。”
沈宛冰身上全是被谢自安打出来的暗伤,脸也被谢自安手上戴的戒指划出了一道血痕,往外渗着血珠。
他脸色变幻了几番,然后寒着脸对爷爷说:“技不如人,我认了。不需要你帮我讨公道。”
谢自安笑了一声,斯文的脸上,忽然露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神情。
“下一次没人拦着,你会死在我手上。还有江璟、宋泽旭,他们也逃不掉。”
沈宛冰走出去好远了,谢自安阴冷的声音都还在他脑海里徘徊。
“笨蛋阮糖,怎么尽招惹变态。”
沈宛冰坐在镜子前,面无表情地打开一瓶医用酒精,直接往脸上的伤口浇。
伤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沈宛冰恍若未觉,低声道:“我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沈爷爷觉得自己管不住谢自安,几番周转,联系上谢自安的爸爸,想把谢自安移交给他。
谢爸爸是联邦的首相,因为一些很复杂的政治原因,连妻儿都不方便对外公开。他也很少回家,平日只住在首相府邸,深居简出。
听说儿子惹了这么大的祸,谢爸爸雷霆大怒,但因为公务繁忙,暂时抽不出时间管教儿子,就托付沈爷爷,希望沈爷爷把谢自安关一阵子。
沈爷爷:“你的宝贝儿子,我怎么知道关在哪里合适?”
谢爸爸忙着上飞艇,没时间寒暄,随口说:“随便关,最好找个条件差的地方,让他好好吃两天苦头。”
沈爷爷很疼沈宛冰,谢自安把沈爷爷很疼沈宛冰,谢自安把沈宛冰伤得那么重,他就有些不高兴,于是故意把谢自安关在了地下室。
谢自安对阮糖半真半假地说:“糖糖不来看看哥哥吗?哥哥已经两天没吃饭了,连口水都没喝。”
阮糖不太相信:“你胡说,爷爷人很好的,怎么可能不给你吃饭喝水。”
谢自安:“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阮糖:“你肯定是骗我的,以为我会上当吗?我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笨蛋了!”
但是挂了视频之后,阮糖又很在意谢自安唇角的伤,心里琢磨:难道谢自安在爷爷那里真的被虐待了吗?
可是谢自安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这么安分地被人虐待?
他一直琢磨这件事,江璟游泳回来,见阮糖抱着兔子发呆,也没打扰他,径直去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之后,他用毛巾擦头发,擦完之后,忽然抖落了很多粉红色的兔毛。
江璟:“……”
问都不用问,肯定是阮糖拿了他的毛巾给兔子擦毛。
他又洗了一遍澡,头发洗了三遍,然后把浴室地板上的毛清理干净,出来的时候,原本在发呆的阮糖已经抱着兔子睡着了。
兔子缩在阮糖的怀里,长长的耳朵被阮糖打了个结,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很可怜。
江璟轻手轻脚地过去,本来想把兔子从阮糖怀里抱出来,阮糖却忽然一翻身,把兔子的耳朵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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