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失忆以后 第139节
可这个仇只能等师尊他们好了再报。
现在不行。
所以他勉强压下了这股杀意,继续先给师尊和师叔疗伤。
断圯站在外面看着师兄和师尊他们三个人说着话,睫毛慢慢垂了下来。
这是断圯不高兴时的表现。
就在这时——
断圯忽然抬起了头望向了某处,眸子一凝。
凌微也察觉到了。
他骤然望向了左边方向。
果不其然,万剑山山主从黑暗里慢慢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封家等其他宗门。
他们找了清虚和凌微很久,总算是找到了。
万剑山山主挑眉道:“呦,你这俩徒弟也在这?正好,倒是省了我们一番功夫。”
凌微立马提剑站了起来。
他走了出去拉着断圯后领,把他推到了言烬和清虚那。
刚刚的那个少年可能是秘境里的残魂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暂且可以说是烬儿他们的神兵正好克制住他,所以取胜。
但万剑山山主等人不同。
言烬和断圯修为在那,他们是打不过的。
“别跟他们啰嗦,直接杀了。”封家家主提起剑说道。
刚刚一时不察让清虚和凌微跑了,这次说什么是不能再放过了。
否则容易夜长梦多。
双方再次打了起来,依旧是万剑山山主和封家家主对付凌微,其余人去杀清虚和断圯言烬。
断圯手持长栖与他们打了起来。
言烬则护着清虚。
师尊的伤过重,半柱香的时间内他不能再动,并且会进入冥想状态,否则会留下不可逆转的灵根损伤。
就差一小会了,他必须要撑住这段时间。
那时他们才能跑。
可言烬毕竟只是金丹期,就算是再强也没办法越阶打元婴甚至是化神期。
所以他被踹到了石头上滚落下来。
胸口也中了一剑。
但言烬还是站了起来,继续咬牙设着法阵。
就算伤不了他们也能拖延一点时间。
可一道化神期巅峰的剑气而来,直接破了言烬的阵法直冲言烬。
冥想状态中的清虚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但他睫毛颤了半天就是没办法睁开眼睛。
断圯一直注意着言烬这边。
所以在那瞬间他快速用长栖抵住了那剑气,但是自己却被他这边的人给刺伤了。
血色霎时染红了断圯的白衣。
“断圯……”
言烬的脸色微变,此时的他的眸子彻底沉了下来。
漆冷浓稠的眸子像极了前世身为魔君的他。
两方再次缠斗起来。
而在言烬再次要受伤的时候他忽然被推开,有人替他挡住并回击了过去。
言烬转过头,才发现是师尊已经醒来了。
这让言烬松了口气。
清虚眼眸阴鹫地看着对面的人,他把言烬推到了断圯那,并道:“你跟断圯走,快。”说完便持着本命剑杀了上去。
场面很是混乱,杀气四溢。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觉得归元宗这边要完了。
而就在这时——
一道高昂愤怒的剑鸣声响彻整个秘境,震得所有人耳朵都聋了一瞬。
修为低的甚至都被震碎了心脉!
众人大惊。
还未等他们去想这是什么情况,就忽然看到了一道赤红的剑气。
那剑气刺目无比,仿若满天红霞。
“是祖师的剑气!”封家家主惊喜地喊道。
万剑山山主先是一愣。
随即也是一喜。
可他们还没高兴几秒,那道庞大如山般骇人的剑气便冲他们而来。
封家家主脸色一白,然后连忙喊道:“祖师!我们乃封家后人,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封家家主便被剑气直接穿透。
这道剑气灼热无比,让封家家主瞬间失去了生机,瞪大眼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地上。
不仅如此。
剑锋甚至把大地都劈开了,一部分人霎时掉入了裂缝岩浆里,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一幕把所有人都吓呆了。
他们从没有看到这么狠戾的剑气,杀渡劫期就跟切豆.腐一般容易。
让人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言烬此时正怔怔地看着那道赤红的剑气,脑子里似乎闪了什么画面。
而那道剑气似乎也杀疯了。
谁都砍。
不一会大地出现了无数道裂痕,很多人甚至不用杀就自己掉下去没了。
就在那道剑气杀到言烬他们这的时候,挛冰忽然冲了过去。
“挛冰!”
但挛冰似乎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冲。
而就在那道剑气要劈开挛冰时,变成兽形的挛冰哭着道:“玄冰哥哥。”
第102章 长栖疯了
赤红色的剑气一怔,似乎有些茫然。
“玄冰哥哥。”挛冰抬起泪眼模糊的眼睛,又哀哀叫了它一声。
那道剑气开始躁动了起来。
它似乎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劈下去。
最终它还是没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以后,挛冰头顶上的红色剑气慢慢地散开。
再然后,一个身影慢慢从剑气里凝结而出。
那是一只与挛冰相似的小兽。
但是头顶上的两只小角要长一些,兽瞳则是骇人的赤红色。
与挛冰的可爱漂亮不同,它霸气极了。
而且有种从骨子里就渗人的压迫感,仅仅被它注视着,就有种浑身发抖想要匍匐的恐惧。
“挛冰?”
“玄冰哥哥!”挛冰惊喜地看着玄冰,然后瞬间扑过去抱住了它。
看到这一幕的长栖眼睛顿时瞪圆了。
外人是没办法看到玄冰真身的。
只能看到一青一红两道剑光如游龙般交汇在了一起,爆发出了强烈的光芒,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两道震人心魂的剑鸣声交缠在了一起。
诉说着激动和兴奋。
当然,兴奋的主要是挛冰。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周围忽然落下无数碎石,地面上再次震开了一道深长裂痕。
但不是那道赤红色剑气造成的。
而是长栖。
此时长栖已经疯了。
从挛冰去抱那个陌生剑灵的时候长栖就瞬间刺过去了,但是玄冰有自我结界,长栖怎么也无法穿过那道禁制!
所以它浑身的寒气愈发浓郁。
仿若结成了一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