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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87节

  好一个外院啊!

第128章 摸清路线

  “快快, 踢过来, 踢过来!”一个少年边向前冲边喊道。

  “我这被两三个人堵着怎么踢啊!你们快来帮我拦人啊!”另一个少年怒道。

  其他人一听, 手忙脚乱地朝这边跑过来,然后拦住挡在少年身前的人。

  “瞧爷爷临门一脚!”那少年脱出重围, 也不将球传给其他人, 而是直接对准门网上的风流眼一脚射了过去。

  可惜的是, 他射偏了, 球直接朝着外墙飞过来。楚辞和张虎刚转过弯,就见一个球朝这边飞过来。

  就算是现代空心的足球, 砸到人也是很危险的。这古代的蹴鞠,外面是皮革, 内里是米糠, 若是楚辞这个战五渣被这个球砸到, 估计脑震荡都要出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后面的张虎猛地抬起腿朝飞来的蹴鞠用力一踢, 这东西瞬间就飞远了。

  楚辞松了口气, 拍了拍张虎的肩膀:“大虎,多亏你了。”

  张虎嘿嘿笑着说:“老爷, 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边的少年原来还为差点踢到人有些不好意思,这会见人没事, 便跑过去想将地上的蹴鞠捡起来。

  可是, 当他跑到那个被踢远的蹴鞠身边时,顿时傻了眼。

  “喂,四郎!你怎么还不把蹴鞠捡过来?”远处, 他的同伴们叫唤道。

  “你们自己过来看!”姜显郁闷极了。

  其他的男孩子嘻嘻哈哈地跑过来,也都傻了眼。这蹴鞠居然坏了,里面的米糠也冒了出来。

  “这这这,这是我昨天才买的!用的是上好的皮革,店家还说踢好久都不会坏!我等会找他去!”说话的那个是刚才叫传球的少年,名叫祝峰。

  “笨,你看它这像是我们踢坏的吗?上面的线都崩断了,这可是银丝线,往往皮革破了,这东西都还牢着呢!”

  “那,那是刚刚那个人一脚踢成这样的?”这人吸了一口气,然后用畏惧的眼神看着张虎。

  其他人见蹴鞠没得踢了,便哄的一声散开了。偌大的场地上,瞬间只剩下了姜显几人。他们没去理会地上坏掉的蹴鞠,纷纷朝着张虎围了过去,把张虎看得忍不住躲去楚辞的背后。

  “你是新来的学子吗?”姜显看楚辞面嫩,于是出口问道。

  楚辞但笑不语,姜显又说:“看你这样子应该在内院才是,怎么来了外院?”

  “外院不好吗?”楚辞问。

  “好呀,好着呢。”姜显笑得有些嘲讽。

  “好就行了,那我就来对了。”楚辞也笑了。

  “喂,四郎,这蹴鞠坏了,咱们再去玩什么呀?”吴光看着没劲,直接打断他们。

  “要不翻墙出去溜达一下?”有人提议道。

  楚辞看了看,这四周的墙差不多都有三米多高,“这墙这么高,怎么翻的过去?”

  “这还不简单?”刚刚提议的那个学生说道,他身材略胖,笑起来一副贼嘻嘻的样子。“你跟我过来。”

  楚辞跟着他往墙边走,然后看这胖子在墙上鼓捣了几下,竟依次取出几块砖。原本还密不透风的墙,瞬间就变成了一架直梯。

  他用手抓着上面,脚一蹬一蹬的,立刻就攀了上去。

  其他三人也围了过来,说道:“老朱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能把我们的秘密告诉别人呢?”

  “这算什么秘密,而且他不是外院的人吗?知道这算什么!难不成他还会叫人封了这里?”朱明越骑在墙头无所谓地说道,因为他看这个人挺顺眼。朱明越的名字听上去有些像是女孩子,所以他从来不让他们叫名。

  楚辞摸摸鼻子,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他还真得让人封了这个地方。

  “刚刚我过来时,瞧着教舍里的老夫子似乎快要醒来了,你们还要出去吗?”楚辞说道。

  “嘿,你别怕。章老夫子喝的茶里早被我们放了安神汤了,不到下午他能醒过来?”祝峰咧咧嘴巴,这安神汤是他祖父喝的,上次休沐,他从家里偷了一包出来,只要放一点在章老夫子的茶碗里,他们就能潇洒一下午。

  “哦,原是这样。”楚辞点点头,“你们就不怕把章夫子喝坏吗?”

  “这也能喝的坏?”祝峰瞪大眼睛,“这可是钱御医开给我祖父,让他晚上当茶水喝的,除非他不要命了他!”

  楚辞仔细琢磨他这句话,听起来这个学子家世不一般啊。

  “还要不要出去了?”骑在墙头的朱明越有些不耐烦了。

  “出去就出去!老朱你往旁边让让。”祝峰说着,三两下也爬了上去,而后是吴光,攀着墙也上去了。

  “四郎,你怎么还不上来?”他们三人骑在墙头看着姜显。

  姜显看着楚辞:“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他摆明了是要拉楚辞下水,只要他也去了,就不能去告状了。

  楚辞耸耸肩膀,他不去能成吗?得把这几个臭小子的逃学路线摸清了才是。他将扇子别在腰间,手抓着墙洞,也慢慢地往上爬去。身边的姜显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抓住一个墙洞,脚一蹬,身子一轻,人就立在了墙头。

  他率先跳了下去,然后招呼其他人下去。楚辞等爬上去后才发现,原来这墙上靠着一把木梯,爬到墙头时再从木梯上下去即可。

  怪不得他们一个劲地招呼这个四郎呢!原来是没人家不敢下去啊!

  他小心地踩着梯子往下爬,身后跟着的张虎。张虎的胸前鼓鼓囊囊的,也不知是装了什么。

  “走!爷请你们听戏去!”祝峰颠了颠手中的钱袋,得瑟地说道。

  楚辞跟在他们身后,从国子监后面的一条小路绕了出去,完全不用经过山门,只是到了下山时要跨过一条河。

  楚辞正想问,就见吴光和朱明越两个人熟门熟路地从某处拖来一块木板,往上一搭,人就走过去了。

  好家伙,就为了逃个学,至于这么费尽心机吗?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有什么妖魔鬼怪呢!楚辞有时候真不理解这些学生是怎么想的,学习难道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吗?

  跨过河,一行人走了一会,来到了北边的一条街道上,这里人声鼎沸,两边的铺子里都是客人。和楚辞住的文兴坊那边比起来,这里显得热闹多了。

  祝峰他们走进一家叫做“畅音阁”的戏园子,抛了一锭元宝过去,要了一处包厢坐着。

  明明是十几岁的少年人,做起这些事来却是格外都成熟世故,和楚辞老家的那些年轻人完全不一样。

  “唉,你今天第一天来,先让你点戏吧。对了,你叫什么?”祝峰突然想起,眼前这个笑眯眯地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的学子连名字都没告诉他们。

  “我姓楚,你们就叫我楚兄吧。我也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一个名字也值得藏着掖着?你这人忒不爽快了!我叫祝峰,他叫朱明越,你可只能叫他老朱。他是吴光,你可以叫他阿光。他是姜显,我们都叫他四郎。”祝峰显然是个话多的,先前还鄙视楚辞不肯告知名字,后头就把他们几人的名字噼里啪啦地全说了。

  “各位幸会幸会。我的名字,你们明日就能知道了,到时候可不要太惊讶啊。”楚辞神秘一笑。

  “姓楚的?”祝峰和其他人对视一眼,京城有什么显贵人家是姓楚的吗?他们想了一会,心里觉得楚辞的父亲大概是某个刚调回京城任职的封疆大吏吧。

  楚辞和这群毛孩子坐在一处听了几出戏,听得他直想打瞌睡。说实话,在音乐这方面,楚辞从来都是没有什么欣赏细胞的。

  那几个毛孩子也有些兴趣缺缺的样子,他们靠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吃点心,偶尔跟着下面的戏腔晃动一些脑袋,脸上流露出一种苍白空洞的表情。十五六岁的少年能有多喜欢听戏?他们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罢了,只能学着外面那些纨绔子弟,终日窝在戏园子里面,外界之事一概不理。

  ……

  “启禀陛下,溪县水患已经逐渐退去,当地百姓也已经开始以工代赈,重建家园了。”

  “各位爱卿辛苦了,这些天起早贪黑处理这些事,明日就允你们休沐一天,不用来上朝了。”天和帝看着工部户部这些官员两眼黑青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

  “陛下您才是最辛苦的,既要治理水患,又要处理其他事务。您为国为民,如此兢兢业业,我等又何敢言累呢?”户部尚书道。

  “哈哈,治理水患一事,全靠状元郎那篇文章,朕还要想个赏赐给他才是。如果朕没记错的话,当年治理雪灾的文章上,似乎也注了他的名字。如今想来,可能当时的文章,也是出自他手吧。”

  “恭喜陛下得此良才,此实乃陛下之福运也。”工部尚书立刻说道。

  “哈哈,这状元郎于此事上,确实有几分建树。对了,状元郎可去了翰林院?马上便是端阳了,让他拟篇祭文出来。”

  “这,臣等近日为水患之事烦忧,倒是没有注意状元郎的去向。此事乃是吏部所管,不如陛下把吏部尚书召来一问便知。”户部尚书提议道。

  别说他们是真不知状元郎的去向。便是知道,也不能说啊!皇帝都是多疑的生物,若他哪天回想起来,必会想,好啊,你们一个户部一个工部管的倒是宽,连朝廷委派官员一事都要插一手!你说他们到时候冤不冤?

  果然,皇上也没生气,只推说今日晚了,明日早朝后再把人留下来问一问。

  第二天,吏部尚书战战兢兢地留下来,听闻陛下是问这个事,便暗自松了一口气,让人将这届派官的名册送了上来。

  名册最上方,写得便是楚辞之名。跟在他后面的,却不是翰林院修撰,而是国子监司业。

  “他怎么去国子监了?”

  吏部尚书解释道:“这是状元郎自己选的去处,微臣听下面的人说,状元郎似乎是想要效仿先贤,桃李满天下,故此才选了这个去处。”

  “荒唐,朝廷官员任职岂能由自己选?若他哪天想换个去处了,是不是由他说了算!”皇帝说到激动处,忍不住大声咳了起来,旁边的太监连忙拍背递茶,帮他顺气。

  “把他给我召来,朕要亲自问问他。”天和帝缓过来后,沉着脸下令。

  吏部尚书一听,顿时不好了。当初状元郎来吏部,他特意躲了出去,为的就是将这事和他撇清关系。现在若是喊了他来,万一说出不中听的话,他岂不是遭殃了?

  “这,皇上,听闻这状元郎与大皇子有些误会……”

  “混账东西!”皇上大怒,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样,永远不需要将话题点破,对方便已明了。

  “你先下去吧!来人,传大皇子!”

  吏部尚书如获大赦,立刻夹着尾巴逃走了。不多时,一个人影晃晃悠悠地朝着这边走来。

  他进到御书房,随意地行了一礼,“父皇,你叫儿臣来有什么事吗?”

  “混账东西,你的礼数学到哪里去了?”皇上一见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里就来气。

  “不是父皇您说我们私下相处就和在王府一样吗?此刻为何又要儿臣讲礼数了?”大皇子反而也一脸委屈。

  “你!”皇上努力咽下这一口气,问道:“你为何插手吏部派官一事?谁给你的权力去干涉国家大事!”

  “什么国家大事,不就是个奴才吗?去哪里当还不是一样的。”他不以为意地说道。

  “住口!你这个混账东西,谁让你把臣子和奴才混为一谈的?你给我滚回承乾殿中,把国法抄十遍,不抄完以后都别出来了!”皇上顺手抓起茶杯就往他脚边砸了过去。

  “哼!不出来就不出来!你和母后都变了!”大皇子也愤愤不平,这一年多来,他挨得骂倒是比前二十年都要多!

  皇上被他气得直打哆嗦,待他走后,才苦笑着问旁边的太监。

  “元德,你说,朕和皇后是不是把他宠坏了?”

  “皇上,大皇子他还小呢。”

  “他还小?唉,莫说和老二比了,就是老四的心眼,他都要比不上了!”皇上叹了口气,“罢了,暂且先委屈一下状元郎,待日后再把他调入翰林院中吧。对了,这次他献策有功,奖赏按惯例再给他浮两层。”

  “奴才遵命。”

  ……

  楚辞不知道有一大波奖赏将朝他奔来,他正身着官服,在汪祭酒的带领下,朝着外院而去。

  此时,外院两百多名学子,二十多名博士学正正站在太阳底下,等着新上任的司业大人过来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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