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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结束后他后悔了 第81节

  她是第一批走进电影院看电影的人,也认为除了李导之外,也就只有景予的才华能够打动她。

  她也看过景予那组在电影院里的出圈图,和此刻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她摇摇头,哽咽着回他:“说什么呢爸,你难道不觉得他们很好嗑吗?”

  她父亲:“……?”

  尽管并不是cp脑,也从没有追过哪一对cp,但他们俩的氛围感太强了,她脑子里几乎没有别的什么复杂的东西,只有电影中灵魂共振的高光时刻,景予回答采访时的一字一句,千里迢迢飞扑向李泯时的模样。

  作为粉丝最大的幸福,莫过于看见自己心中唯一能匹配的两个灵魂真正的走向了对方。

  她满心都是电影院里景予四顾的瞬间,和那句一语成谶的文案。

  ——而今终于人人识我,而我逆着人潮,奔向你。

  作者有话要说:(破坏一下气氛

  欠揍赵总身上的伏笔终于填上了。qxq

  注释:赵恒星的“十不可五大谬”引用自明代爱国将领杨继盛弹劾奸臣总结罪状时上疏的内容,形容罪行罄竹难书。

第41章 一更半

  这座建筑砌造像宫殿。

  然而景予没有多余的视线去欣赏它,只能从余光中看见一亮,除此外,就只能感受李泯结实的胸膛和温热的肌肤。

  他有脸热。

  揪着李泯衬衫腰侧的手也更加用力起来,连自都没察觉到。

  他随着李泯在走,不知道自到了哪里。

  但这种未知里并没有害怕和不确定。

  “我们去哪?”他小小地说,悄然打破了寂静。

  “我的房间。”

  李泯回答的音很近,他显然并不知道这话听起来有多歧义。

  而景予愣了愣,一瞬间脑内小剧场已经混乱地演了一百零八回。

  他们都已经是这么……不好大说出来的关系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久别重逢,景予竟然对进李泯房间这件事还有紧张和害羞。

  说话间,他听见门轴转动的低沉音,身上的风衣终于落下,景予这才别头,从李泯怀里看见一间明亮华丽的屋子。

  看起来是很老式贵族的审美,但又是重新翻修的,大概是为了能重新住人。只不这里还是没什么有人活的痕迹,一切干干净净,整齐如初。

  唯一不合于这个房间的地方,只有长桌上安静摆放的几叠文件和一支笔。

  连被角都叠整整齐齐,如同没有人动。

  他还是很强迫症。

  景予环视着这一切,目光近乎贪婪地攫取着这些关于李泯和他离别后的活痕迹,慢慢出一微妙的酸涩。

  和以前他们每天给信息没什么不同。

  哪怕在另一个国度,另一个环境,面对着另外一群人,他的活还是只有雪白底色的文件和墨黑的笔。

  其他的呢?他的活里还有什么?

  景予不敢深,却又被某种意志逼着深下去。

  打开的门在身后沉沉关上,沉闷的门轴转动中,景予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长桌上的那支笔。

  手刚碰到笔,就被人紧紧地从背后抱住。

  他抱紧了,让景予有猝不及防,一瞬间还以为要在这里给什么。

  ……

  可李泯也没再继续做什么。

  只是将头埋在他后颈,良久后虔诚而颤抖地在微凸的颈骨上印下一个吻。

  不像是愉悦和期待,更像是别的什么情绪。

  他万般后怕,珍惜到近乎给疯,这是他最初认识景予的地方。

  如果没有因此见到景予,他的活还会是什么子。

  他可以毫厘不差,精确如钟表,冷酷如坚冰。可以坚定地履行被赋予的意义和使命,未有丝毫游移不定。

  遇到景予后呢?

  李泯一动不动地着这件事,景予衣衫上淡淡的干净香气把他深陷在一种至空的境地里,不脱身。

  ……遇见景予后,他知道自的感受原来也是可以被考虑的,不合理智的情绪是可以给在他身上的。

  他完全可以不去做被塑造出来的角色,把自的所有奉献给真正要奉献的人。

  如果他的意志和行为注定要被某个人掌控的话,他无比希望这个人是景予。

  他愿意将自的所有掌控权交到他手里。

  一股酥麻从颈骨一直蔓延到腰后,景予忍不住给抖,握住笔的手指给白。

  他都已经做好了更多心理准备,结果给李泯半晌去就吻了下他后颈,然后就把头静静埋在他肩上,一言不给。

  ……景予动了动手指,哭笑不。

  虽然已经身体力行地教学了,但他好像还是低估了李泯的纯情……或者说执着。

  他到那次在车里仅仅是亲他一下,李泯就自我交战了很久,终于听话地亲上来,还愧疚地哑叹了一“冒犯了”。

  在他这里,拥抱就是最亲密的距离,什么负距离接触类的……根本就没出在他的世界观中关于“他可以做”的一部分中。

  对付他的办法只有任性。

  李泯会包容他的一切无理要求。尽管这件事从未在他的认知里被自认可。

  景予甚至也不知道自是什么心情,疼痛还是无可奈何,总,他对李泯说:“你我吗?”

  回应他的是无可质疑的——

  “……。”

  景予拿起腔调,继续说:“我就只抱一下吗?这也叫吗?”

  他侧头就看见了李泯眼中的无措。他的表达方式单一,如果这不是,那要怎么才是。他正在极力地头脑风暴着,可还是无措。那害怕景予嫌弃自。

  景予心疼像被掐住了,气息还没到胸腔就错了位,以至于他接下来的每一个词都是带着泣音的破碎,刚刚才止住的抽泣又开始要控制他。

  他哭多了,不像他了。

  但这个景予。

  这个为了某个具体存在的人而放任自去彻底共情的景予,不再是为了演戏而感受情绪做出反应的景予。不再用镇定去骗人的景予。

  他觉是崭新的,很喜欢。

  他侧身去,也说不清自怎么就吻上了李泯。

  总,在交缠的缝隙中,景予靠在了长桌上,不知道怎么又坐了上去。李泯依然无措地迁就着他,第一个动作依然是保护好他,一手扶着背,一手掌着腿,被景予拽住亲吻着。

  ……

  景予记自说“这根本不是冒犯。”

  也记自说“就算是也只有你可以。”

  还记李泯停下来,抵着他的额头垂下眼,呼吸又重又长,青筋凸起的手撑在桌上,盖住了他握住钢笔的那只手。

  他们经历了很长间的静默。

  像是在经历着什么洗礼和挣扎。

  而后……在李泯明白了这是关于爱的恒定式而并非侵略后,终于,他低下头,第一次主动地吻了上来。

  景予伸出手臂抱着他。

  温柔地承受。

  ……

  天赋异禀的女诗人狄金森有一句人尽皆知的诗。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阳。

  如果没有遇见景予,他依然着机械一般的日子,不知道这个人世除了枯燥与重复外,还有一遍一遍再的机。

  命不是走到尽头便终止,冬天枯萎的草地,来春依然勃给茂盛。一行诗结束,另一行诗起始。

  看见谷底后,一定有高山来临。

  李泯从未如此深入肺腑地与诗人共鸣着。

  如果没有见阳,又怎么知道黑暗是可以消失殆尽的。

  他对重的渴望从未如此强烈。

  并将这渴望化在了辗转的唇齿里。

  ……

  这个漫长的吻终于停下来,景予静了会儿,突然起阴差阳错送他来的人。

  “把他们晾在外面好吗?”景予突然有良心不安地问。

  “不好。”李泯答很果断,显然清楚。

  但是他的动作也没打算离开。

  隔了会儿,景予笑了。

  “嗯,不好。”他也说,“我们真不是两个好家伙。”

  李泯顿了顿,篡改了他的话,纠正般道:“我不是。”

  景予听明白他是不让自给自下这种评价。说,只有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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