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田的古代生活 第180节
“放屁,这是……让你去吩咐你就去!”王富贵将人撵走,亲自守着院子,不许人靠近,心里却得意,这酒还真是好。
半夜的时候,王佐才召唤王富贵,王富贵低眉顺眼的带着人进来,又是给俩人倒洗澡水,又是收拾屋里的残局。
而丁田则是昏睡的死死的,清洁身体,更换被褥,这么折腾,丁田都没醒,一直是王佐抱着他洗澡,更衣等等……等一切干爽了,躺在炕上,这人睡的跟小猪一样。
王佐非常满足的捏了捏他的鼻子:“还真是属猪的,怎么折腾都不醒啊?”
回答他的就是丁田的小呼噜声,抱着人,满足的睡了。
第二天,丁田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全身车碾过的一样酸疼,尤其是他发现自己是在谁的怀里!
头也疼,肚子也饿了,整个人却懒懒的不想动弹。
“醒了么?”丁田的变化,瞒不过抱着他在怀里的王佐。
“嗯……。”丁田闭着眼睛哼哼:“咋回事?”
昨天喝的有点断片儿了,可是他从来不会喝那么多酒的,就算是高兴,也不会喝高了。
不是他的问题,那就是酒的问题。
隐约有点印象,好像是他扒着王佐不放……王佐……王佐还真好看……嘿嘿嘿……。
人长得帅,身材也好……体力也不错……。
就是……丁田睁开眼看着王佐:“为啥我在下头?”
王佐摸了摸他的狗头:“乖,下回你在上头,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丁田舒心了,赖在人家怀里不起来:“难受么……。”
以前丁田不会这样撒娇的,可能是知道有人宠他,惯着他,心疼他了,就忍不住撒娇卖乖
“不是已经推拿过了吗?怎么还难受?”王佐心疼了,一手揽着他的肩膀,一手给他推拿,各个关节都捏遍了:“我让人做了早饭,一会儿吃点吧?”
丁田抿嘴小声问他:“他们会笑话我吗?”
“不会。”王佐安慰他:“他们会像尊重我一样,尊重你。”
“会么?”在现代都有些不容于世的感情,在古代这么封建的社会里,还不得被人鄙视死啊?
“会!”王佐霸气的告诉丁田:“如果我连他们都无法收服,更别提保住王位了。”
“嘿嘿……。”丁田摸了摸王佐的脸蛋儿:“嗯,你最棒了!”
俩人在炕上腻乎了好一阵子,才爬起来,丁田发现自己穿着的睡衣都不是昨天晚上的了:“谁换的?”
“我。”王佐给他穿衣服:“你昨晚睡得死猪一样,我抱着你洗澡,给你换衣服,他们收拾的炕,又重新铺的被褥。”
“哦。”丁田挠了挠脸蛋儿。
去东厢房吃饭,炕上竟然放了好几个软垫,丁田坐在上头,捏着筷子等饭,脸蛋子绷得紧紧的,看到王富贵献媚的笑容,更是不开心了:“你笑什么?”
“高兴,开心!”王富贵这次特别明显的讨好丁田,将送上来的一碗热汤面放在他跟前:“吃饭,吃饭!”
“他怎么不吃热汤面?”丁田看着一大碗热汤面,还卧了两个荷包蛋,顿时脸就发热了。东北的风俗,新婚夫妇吃第一顿饭,新娘子要吃一碗热汤面,里头卧俩荷包蛋,代表以后的日子美满和顺,而这碗面一般都是嫂子给弟媳妇做。
很明显,王佐没有嫂子,但是他们厨房的厨娘,一般人都喊她“顺嫂子”。
“那个,王爷喝八宝粥……。”王佐早有准备:“还有土豆丝饼,以及蒜茄子、凉拌的果仁菠菜……。”
早饭丰富得不像话,丁田被噎的挑不出来刺儿,只好红着脸,闷头吃饭。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丁氏祠堂
吃过了早饭,丁田才被王佐告知,今日休沐。
“我后天才休沐的啊?”丁田挠了挠头。
“我回来了,你休息。”王佐不由分说,将人又抱了起来,去了卧室:“在坑上躺着休息
”
丁田脸红:“哦……。”
明明是开春的时候,天气回暖,结果丁田发现他炕上铺着的是冬天时候用的坑被,还有一层羔羊皮的褥子,软乎乎的,他整个人都陷在了里头。
吃饱喝足,昨晚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丁田美美的睡了个回笼觉。
大概是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俩人的感情竟然迎来了一个升温期。
按照丁田的理解,白天各自上班,晚上回来吃饭,顺便培养一下感情,早饭吃过了就各自出门去。
而王佐则是心情愉悦,连礼部和工部的人过来他都没给冷脸。
一个是来正式宣旨,册封丁田云骑尉的,还有他云骑尉的官服、印鉴,以及给他盖丁氏祠堂的工部人员。
丁田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们五千两银子,王佐那边自然有人手去帮忙,正好,如今也要五月份了,他们去就能挖地基。
村子里春种也要结束了。
且赶上了端午节。
又是一轮送礼收礼,古代对节日很重视,丁田忙忙叨叨的过了端午节,就听王佐说了:“
丁氏祠堂那边,雇工都是附近有空闲的农民,建起来飞快!”
“那就好。”丁田对自家族人还是比较有信心的,老里长估计盼着祠堂都盼红了眼。
丁田成了云骑尉,官职没升,却有了比官职更牛掰的爵位,现在出门也有人喊他“丁爵爷
”了。
搞得丁田总有种当了“韦小宝”的错觉。
天气渐渐炎热了起来,丁田晚上更喜欢抱着王佐了,这人身上好像能自动调温一样,冬暖夏凉啊!
“你怎么办到的?”丁田摸着人家厚实的胸膛,有点像是凉席的温度。
王佐没吭声,只是翻身把人压住……。
丁田第二天扶着腰去上的差,就听老郑叔说,张家老太爷下葬了,场面不大,多数人家都是礼到人没到,因为死的不甚光彩,张家的名声也一落千丈。
张太太差点被休掉!
“啊?”丁田吃惊了:“她……后来呢?”
“后来因为张太太跟张老爷一起守过两任太太的孝,就没休成!”老郑叔撇嘴:“而且张太太有五个儿子啊!要是和离了,那五个儿子该怎么办?而且儿子都有儿子了……。”
休妻,尤其是当家的太太,是很严重的事情。
别说张家太太的娘家不会同意,就是张老爷的五个儿子,也不会让自己娘亲被休弃。
于是,张太太每日要在佛堂待一个时辰,另外,张老爷的妾室姨娘,接了一半的管家权过去,这对张太太来说,比死还难受。
最近张家算是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好多人都议论纷纷,连学政大人,都找张山长谈过了话了,内容虽然不太清楚,不过大概意思是让张家好好的整顿家风,别弄个好色的名头在脑袋上摘不下去。
平日里张家人自欺欺人,且也没人不要脸的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们就觉得自己说的做的是对的,结果现在被人撤掉了遮羞布,明晃晃的指责他们家的人好色,这意义就不一样了。
张家人老实了,张老太太出了张家的大门,的确是自由了,又能在外面以孝道拿捏张家,日子顿时过的舒心了起来。
六月末的时候,丁家村来了消息,让丁田七月份回去,因为家里的祠堂,盖好了!
丁氏祠堂的建筑构思非常奇特。
座东朝西,俯瞰呈“丁”字形,与对面呈“人”字形的照壁相对应,暗寓丁家,又暗喻“人丁兴旺”;因为丁田是有爵位的人,所以这门楼就起得高。
底层为门廊,俗称“拴马廊”,整座门楼全靠两根立柱支撑,顶层为喜鹊聚巢阁;祠堂的整个布局犹如一座城堡,除大门外,另有六道侧门,纵身分为五个层次:门廊、前厅、天井、正厅和后厅,而且祠堂的平面设计成纵阶梯形,寓含了步步高升的意思;后厅的门是一个完整的圆形,且圆形的下方刚好与中厅墙壁的缺口底端相切,就像是太阳从地平线升起一般,寓意“日”,这怡好与祠堂后面的“月光台”交相辉映。
专业的建筑团队,又是朝廷工部的施工队,就是有速度,两个月的时间,就将祠堂盖好了
在完工后,七月份,正好有一个七月半,鬼节么,丁田回了丁家村,第一次举行祭袓庆典时,旺盛的香火将后厅映衬得红彤彤的,又因祠堂是座东朝西的,远处看来,仿佛一轮红日从东边冉冉升起,充满了朝气和活力,看的丁田不住的点头:看来这五千两银子没白花!
整座祠堂共有五进,拥有五口天井。
后厅两口,中间的院子是一个大的天井,两边的耳房也各有一口,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形成一个品字,这是暗喻先祖希望子孙后代做人有品行,读书有品味,做官有品阶。
且也暗含祝福,希望丁田能“官居一品”。
祠堂除了用来供奉和祭祀祖先,还具有多种用处。
第一就是祠堂也是族长行使族权的地方,凡族人违反族规,则在这里被教育和受到处理,直至驱逐出宗祠,所以它也可以说是封建道德的法庭;祠堂也可以作为家族的社交场所;有的宗祠附设学校,族人子弟就在这里上学。
正因为这样,祠堂建筑一般都比民宅规模大、质量好,越有权势和财势的家族,他们的祠堂往往越讲究,高大的厅堂、精致的雕饰、上等的用材,成为这个家族光宗耀祖的一种象征。
而丁田身为云骑尉,他的祠堂要比平民百姓的高二尺,作为“有爵位人家”的特殊待遇。
祠堂多数都有堂号,堂号由族人或外姓书法高手所书,制成金字匾高挂于正厅,旁边另挂有姓氏渊源、族人荣耀、妇女贞洁等匾额,讲究的还配有联对。
如果是皇帝御封,可制“直笃牌匾”。
丁田家的祠堂,就真的有皇帝御封,订的“直笃牌匾”是要由礼部来制作,然后派人请回 来,这期间的花费,都要丁田出。
祠堂内的匾额之规格和数量都是族人显耀的资本。
有的祠堂前置有旗杆石,左文右武,表明族人或祖先的成就。
如今丁家的祠堂前面,只有一杆军旗,乃是因为丁田因军功封爵,才有的军旗杆子,要是有人中了进士,自然也有一块进士及第的牌匾,跟军旗遥相呼应,族中人在外便可称之为“文 武双全”之旺族。
一般来说,祠堂一姓一祠,古代的族规甚严,别说是外姓,就是族内妇女或未成年的小儿,平时也不许擅自入内,否则要受重罚。
在祠堂里,丁田将族长的名头,挂在了老里长的头上:“如今按照老里长以及几位老人的记忆,记录族谱。”
有了祠堂,就得有族谱。
如今北边的村落,极少有祠堂,迄今为止,丁田只见过一个族谱,那就是白云村的云家族
谱。
“我丁家,最开始只有一位祖宗,然后分为四支,四支又分成十六房……。”老里长捧着一本旧书,这是丁家最早的记录人口的族谱。
只是有些陈旧了。
如今起了祠堂,丁田特意用了皇帝赏赐的玉版宣,做成了好大一个族谱,题字的人是宁王殿下。
他是在哪儿都想掺和一下,明知道进不了丁氏祠堂,也要在丁氏家谱上留下点什么。
因为丁家村人少,没有人家大家族那动辄上万口子,所以老里长家就是族长,嫡支主脉;丁田的祖父丁勇那一代,就是二房,仅次于嫡支主脉。
再往下三房四房……总共分了十六房,每一代都有三五个兄弟的那种。
丁田还在祠堂东边,开了个男子学堂,教导孩子们读书识字,分大中小班,小班学“三百千”、中班学四书五经、大班就准备考科举。
西边就是女子学堂,丁田通过王佐的关系,请来了两位同样姓丁的,从宫里放出来的,规矩极好的嬷嬷,以及四位已经上了年岁的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