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最甜信息素 第104节
“……”
吃完饭，又是悠哉悠哉的一天，严禛用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乔逆上网查询M国的旅游攻略，说：“那个国家公园我都没怎么看过，玩一场湿身play就回来了。”
严禛十指如飞在键盘上敲打，边分心回答他的话：“我们可以再去玩一次湿身play，你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追到就让我嘿嘿嘿。”
男人的嗓音正经、古板、磁性，他工作时样子是世上最成功有魅力的男人，然而乔逆在他额上看到了闪亮亮的两个字：禽兽。
严禛看了一眼气鼓鼓瞪着自己的青年，笑道：“开玩笑的。”
“这个玩笑很低级。”
“这世上没有高级的玩笑，正因为低级，才会让人发笑。”
乔逆关闭旅游攻略网页，继而查询地图，AN先生信中所在的地址，就在邻近的城市，驱车三小时就能到。
他托着腮，若有所思。
严禛结束工作，合上笔记本，对他说：“不然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我不要付违约金，六万块呢。”乔逆说，“多等两天，要是那个地址是真的，又不会跑了。”
迄今为止一毛钱没挣到也就罢了，乔逆宁愿多受几天罪，也不想倒赔违约金。
下午的时候，果然又要“开工”，乔逆认命地去“遭罪”，不知道今天秦绵会怎么拿他出气。严禛再次诱惑他：“别去了，那点违约金抵不过让你开心。”
乔逆：“开心？你让我赔钱，信不信我哭给你看？”
“……”
乔逆大义凛然地出了门。
严禛失笑，他马不停蹄地赶回来，结果还是要独守空房。
但让乔逆有些意外的是，秦绵没再故意让他难堪，或找茬，今天的拍摄，异乎寻常的顺利。秦绵将恋爱中小女生的情绪表达得很到位，以及知道失去恋人后的悲伤、此去经年的遗憾，她让大家看到她演过两部热播剧的演技。
乔逆也配合得不错，导演很是惊异，他们居然比前两天还要投入、默契。
导演笑道：“按照这个进度，再拍两天，补几个镜头，就完工了。”
他心里却知道，这个mv就算拍出来，也不一定会用。想及此，他感到可惜，mv中的两人，真的很般配。重新找男主角的话，不一定有现在的感觉。
因为超常发挥，提前完成拍摄任务的两人相对无言。
mv中的情侣，在出了戏后比陌生人还要尴尬。
乔逆礼貌地笑笑：“绵绵姐，那我先回酒店了。”
秦绵先是嗯了一声，却又问：“我们可以单独说说话吗？”
“当然。”
他们去了附近的咖啡厅，顶楼靠窗位置，可俯览这个城市的灯火霓虹与车流。秦绵说：“我好久没看过夜景了。”
乔逆诧异道：“你应该经常工作到半夜吧。”
作为顶流女爱豆，秦绵不可能不忙，上节目、做综艺、演电视剧、发新歌、开演唱会，乔逆也曾有过这样的时候，对此深有体会，工作到半夜是常有的事。
有时他闭眼是星空，睁眼时还是星空，只睡四五小时就要被喊起来工作，比家禽牲畜还要辛苦——奴役他的奇峰娱乐简直不是人。
想及此，乔逆腮帮子微微鼓起，十足的孩子气。
“就算工作到半夜，也很少有人会去看天空吧。”秦绵说，“反正都是黑的。”
乔逆：“这倒是。”
秦绵望着对面有些稚气、有些天真，骨子里却藏着韧性与不屈的青年，“但你会看，对吗？”
“有时天上会有星星，还有月亮，挺漂亮的。”
“无论是星星还是月亮，我都好久没认真看过了。”
“什么时候看都不迟。”
“可惜今晚没有星星月亮。”秦绵叹道，“忽然想看了。”
“那就等明晚，后晚，总会有的。”
“你说条条大路通罗马，但罗马已经不存在了。”
乔逆说：“罗马不存在了，但罗马古城，那片大地还在那里。”
秦绵一愣，她弯起唇角，轻声道：“你跟其他人，真的很不一样。”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但你的思想，你的眼界，你对这个世界的看法，跟其他人尤为不同。”
“你这样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乔逆，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是说昨天的事？举手之劳罢了。”乔逆不以为意道。
秦绵问：“你对每个人都这样吗？”
“怎么可能？如果是一个肥胖的大男人遭到猥琐，我可能就会考虑要不要帮忙。但绵绵姐你是女孩子，是个男人都无法放任不管，不是吗？”
“……女孩子？”秦绵被逗笑，“我都三十一岁了，你还叫我女孩子？”
“你就是到了四十岁、五十岁、一百岁，只要你想，可以一直当女孩子。”
“怎么可能……”秦绵低声喃喃，“女孩子是很纯洁的一个词，我不配。”
乔逆没听清，“什么？”
秦绵忍回泪意，说：“我十八岁出道，从来没人跟我说让我不要怕，他们都是说，他们会保护我。昨天，你也保护了我。”
乔逆正色道：“秦绵，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在保护你。”
“……什么？”
“我是在帮你。仅此而已。”
“帮？”
“帮忙，与保护是不一样的。我觉得，其实当时你有能力保护你自己，只是你太害怕、太慌乱了。”
“我怎么保护我自己？我只是一个Omega，我打不过他的。”
“你打不过，但你可以用语言制止，用态度拒绝，用尽一切办法，让自己脱险，而不是任人摆布。”
“……”秦绵长久地陷入沉默，然后说，“我不行的，不行的。”
“你为什么不相信你自己呢？”乔逆问，“你是Omega没错，但你还是一个人啊，有四肢，有力量，有嘴巴，有思想，你有很多办法，去拒绝自己不想要的结果。”
他们已经不是在就昨天的问题探讨，而是秦绵的整个人生。
“我没办法的……”秦绵摇头，“我只是一个Omega，在娱乐圈，Omega有多难，你根本想象不到。”
乔逆叹道：“我知道你很难，也受了很多罪，吃了很多苦，才有今天的地位。你不舍得放弃捷径，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但你又很痛苦，对吗？所以才会找我谈话。”
秦绵愕然，她的想法竟然全都被看穿了吗？乔逆为什么会这么了解她？她望着乔逆脖子上choker项圈，怔怔地问：“你那个项圈，真的是装饰用的吗？”
乔逆淡笑置之，没有回答，只说：“我明白你的感受，所以才更要学会拒绝，不是吗？秦绵，活出真正的自己吧。”
秦绵眼底霎时蕴满湿意，她整个人颤抖着，如同一艘随波逐流的小船，终于找到回归的航线。
不知过了多久，秦绵抬起脸，说：“我知道了。谢谢你，乔逆。”
翌日，他们的mv照常拍摄，秦绵对他说：“我是不会付违约金的。希望你也不要违约。”
乔逆当然不会违约，他迟疑地问：“那个刘总……”
秦绵淡淡一笑：“我还没穷到少了一个投资人，就过不下去的地步。”
乔逆便知，这mv是不会换人了，他这资源是保住了。
只不过对于秦绵，于事业上也许会比之前艰难许多。特别是她经纪人，那脸黑如锅底，想来与秦绵吵过一架。
秦绵却是比之前态度强硬了许多，直接对自己的经纪人说：“我选的路已经变了，如果你对我没有信心，可以放弃我。”
就算没有那些投资人，秦绵的顶流女爱豆地位现今还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经纪人当然不可能就此放弃，只能道：“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只后悔我十年前不懂得拒绝。”
此事没完，那位刘总气急败坏，乔逆这口天鹅肉没吃到嘴也就罢了，秦绵这朵娇花也飞了，正打算伺机报复的时候，忽然接到国内公司主管电话，让他赶紧回去，出了紧急情况。他连夜飞回国，结果一下飞机就被警察抓了。
这位刘总偷税漏税的新闻只被财经媒体提了两句，一点水花都没翻起，便沉了下去，无人在意。
但在娱乐圈一部分人眼中，可谓是惊天霹雳，这个刘总身份说不上高贵，但手里的臭钱多，小情儿多，他们的金主忽然遭了牢狱之灾，他们亦惶恐不安。
这个刘总到底是谁搞下马的？？
乔逆深藏功与名，他想，我又为民除害了一个。虽然是借着未婚夫的权势。
“干杯。”乔逆举起红酒与严禛碰杯。
红酒，蜡烛，玫瑰花，牛排，非常正统的烛光晚餐，就像老电影拍的场景，就连雕刻繁复花纹的酒杯，与蕾丝边的桌布都充满了复古感。
二人对坐，享受这微风沉醉的夜晚。
“你这mv怎么还没拍完？”严禛问。
前两天导演就说再有两天，结果两天过去，却没了准话。看秦绵的意思，是要精益求精，反正回国后她的资源会大不如前，不如好好打磨自己新歌，努力将每个细节做到完美。
乔逆只能陪着。
“工作嘛，不都这样。”他说。
严禛动作斯文地切牛排，每一刀却异常精确，他叉起四四方方的小牛排送进口中，细嚼慢咽，吃完了淡声问：“今晚有奖励吗？”
“什么奖励？”乔逆不明所以。
“你说呢。”
“……”乔逆无语半晌，确实是他让严禛帮忙调查刘总，又顺利将人送进局子，“你怎么什么事都要奖励？你要我多依赖你一点，其实就是想要更多的奖励吧？”
“这都被你发现了。”严禛唇角微翘。如果他不主动向自己的Omega要奖励，以乔逆的性子，在清醒的状态下，很难让他亲近。
念在严禛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乔逆想了想，大发慈悲道：“今晚我给你洗脚吧。”
“……什么？”
“给你洗脚。”
这位顶级Alpha差点绷不住表情，“我不需要。你还会给人洗脚？”
“小学的时候老师布置作业，让大家在母亲节给妈妈洗脚，我没有妈妈，也没给人洗过脚，今晚就奖励你当我‘妈妈’吧！”